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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战争漫天的时刻,被抛弃、家人身亡的孤儿多不胜数。这孩子遇到你,还真幸运。”三代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我批准了,这孩子以后就以木叶村为家。”
盛夏这个时节,已经来临了。
☆、‖平静的生活‖
黄昏时分。
听见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夏微微转过头,一个瘦小的身影朝自己奔过来,柔顺的黑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飘逸。
“姐……”白皙的小脸因为奔跑而变得有些红润,宁次仰起脸,笑着递上一朵淡黄色的小雏菊,“给……”
夏接过,盯着那朵花,在夕阳的照耀下薄得透明的花瓣……夏将小雏菊轻轻插在耳朵上,声音有些轻柔,“好看吗?”
宁次睁着浑浊的白眸,大力点了点头:“嗯!”
夏习惯性地掏出一条洗的发白的手帕,扳过宁次的脸,仔细擦拭着上面的黑印。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射在墙角,有种和谐的美好。
“母亲说今天要做鳗鱼荞麦面。”
“嗯,我们回家。”夏牵起宁次的小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
“夏至、宁次,回来啦!”秀莲正将厨房里的菜肴搬出来,日差端正的坐在桌子前,脸上有些愠怒。
“父、父亲……”宁次紧紧抓着夏的衣角,低着头。
“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弄得满身泥巴!”日差口气有些硬。
夏安慰的握着宁次的手,挡在他身前,“抱歉,我没注意到时间,要罚就罚我。”
日差双手抱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夏至,你就是太护着他了……你们都去洗手吧!”
夏牵着宁次往厨房走。
“姐,谢谢你……”宁次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夏用毛巾将宁次湿漉漉的小手擦干;然后拿起宁次耳际的一缕发丝,轻轻摩挲,嘴角有了一些弧度:“你是我弟弟啊……”
宁次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白眸有些弯弯的。
夏忽然有种想法,很想,时间就此暂停。
……
夜深如水。
星辰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偶尔可以听见几声虫鸣,夏趴在窗户看着树丛间穿梭的淡黄色点点,是萤火虫。
回想起以前,执行完任务后,身体总是疲惫不堪。可是却丝毫没有睡意,有时就睁着血红色的眸子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即使这样,第二天照样要执行与生命相伴的任务,身体也已经习惯疲惫了。
来到日向家后,平静的生活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在这里,她的名字是日向夏至,寓意是在夏天到来的孩子。这个名字是三代取的,也是第一次拥有的名字。
日差和秀莲待她很好,就像她真的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只是这个短暂的宁静,可以维持多久。
稍微有些些倦意,夏撩了撩被夏风吹乱的发丝,往床的方向走去。
……
“吱呀——!”一个小心翼翼的开门声响起。
夏背对着门,侧躺着。
有个瘦小的黑影蹑手蹑脚的走近,越过夏,往床的里侧躺了下去。
夏的眼睫毛动了动,忽然感觉到有个温热的东西钻进她的怀里,然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温热的呼吸喷在夏的脖子上,痒痒的。
夏稍微睁开眸子,宁次蜷缩着身体,紧闭着眼睛。夏闻到有种淡淡的清香,很特别,说不上是什么。
轻轻搂着这个安稳睡着的孩子,夏有种异样的感觉,被人信赖的感觉。
……
一转眼,宁次已经四岁了。
秀莲正在帮夏穿和服,麻烦又复杂的穿法,夏皱了皱眉头:“不穿,不可以吗?”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就忍耐一下。”秀莲绑好腰际的蝴蝶结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水蓝色的和服,上面是百花的图案,重重叠叠,有种凌乱的美。秀莲正想帮夏扎一个可爱的小包,然后戴上一朵红色的花。
夏护着头发,“这样就好。”
“那好吧,待会儿的樱花祭我们要去见见宗家的人。”秀莲说完就出去了。
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色,小巧精致的五官,血红色的眸子很刺眼。夏低下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眼眸……
……
今天是樱花祭,宗家与分家按规矩要一起吃饭。
夏双手放在大腿上,屈膝而坐。宁次穿着黑色的和服,乳白色的眼睛四处张望……
夏漠视眼前的这些礼节,眼前穿梭来回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夏的眼中渐渐没有温度。所有人落座之后,作为宗家的继承人,日足说了一些话后,大家就开始就餐。
“啊拉,这个就是分家的那个孩子,红眸的孩子……”忽然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夏的身上。
夏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对面有一个拿着蒲扇,体型有些臃肿的白眼贵妇。她正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夏看,夏毫不畏惧地迎着。空气有些凝固,她反而将蒲扇遮掩嘴角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孩子。”
夏跟秀莲交代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在里面,一双红眸混杂在一群白眸中,是多么显眼。
夏漫无目的地穿过人群密集的街道,往寂静无人的树林间走去。
她喜欢森林,呼吸森林里清爽的空气,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偶尔清脆的鸟鸣……这里很安静,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只有这样,夏才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
可是,今天似乎来的不巧。
“铿锵……铿锵……”这是铁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是谁?
夏带着疑惑,慢慢走近声音的发源地。
用手抚开齐腰高的草丛,她渐渐看到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正背对着自己。在他四周的树上、地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靶子,每枚若无都射中靶心……这个人,身手不错。
夏余光中看见那个人的衣服上有一个扇子的标记,印象中,那个好像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嗖!”一枚若无直直朝夏射过来,她微微偏了偏头。那枚若无擦过夏的脸颊,划下一道浅浅的口子,有丝丝血渗出来。
那个人转过身,盯着夏:“你是谁?”
夏看着他,他眼中的冷漠让夏感到很熟悉,跟自己很像的一个人。“日向夏至。”
“原来就是你,那个红眸的孩子。”
夏嘴角有些上扬的迹象,“我知道你,宇智波一族。”
他转过身,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夏抬头看了看天,自己也已经出来很久了,估计他们早离开了。
“加油吧,宇智波。”夏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那个身影顿了顿,然后铁器相撞的声音继续响起……
……
回到日向分家的家门口,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脸上有些落寂。
“宁次!”夏唤了一声。
那人抬起头,预料之外的眼睛有些湿润。夏愣住了,就这么看着那个身影直直朝自己奔过来,然后紧紧抱住自己……
“宁、宁次?”夏有些慌乱,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次。她的手有些僵硬地放在他背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他的头上。
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夏渐渐感觉到宁次的身体放松了,然后宁次闷闷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到夏的耳边:“姐……以后不许突然消失……”
这,是担心吧?她可以这样认为吧?
听不见回应,宁次抬起头,眼睛有些红润。
夏微微低着头,拥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弟弟。
“嗯。”
☆、‖属于黑暗的疼痛‖
路过厨房,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温热的香气。
夏稍微往窗户看去,里面白气缭绕,有个身影在厨房忙碌着。夏的目光有些移不开,秀莲有些疲惫的抹了一下额角渗出的汗水,脸上却洋溢着淡淡的幸福……这样的忙碌,为什么会感觉到幸福?
夏撇开目光,朝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看,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理解秀莲的心情吧……
“啪嗒、啪嗒、啪嗒……”走廊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可是突然又停了。
夏的表情有些痛苦,只见她脸色苍白,咬紧下唇。右手紧紧捂住腹部,左手靠在墙上,手指泛白……腹部延续着一股一股的疼痛,而且没有稍停的意味,反而还越来越剧烈。
精神紧绷,身体支撑不住,“扑通!”无力地倒在地板上……夏将身体蜷缩起来,犹如一个新生的婴儿。冰冷的地板,刺激着夏仅剩的神志……
'大人'……
夏轻轻唤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听见。
心中孤独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身边却只有黑暗,无穷尽的黑暗将她包围。
腹部的疼痛稍稍减少,夏硬撑着身体不适,往院子的大树跃上去,然后跳出高高的围墙,前往'抹'的方向……
……
停在黑暗幽寂的洞口,夏的脚步有些迟疑。
腹部的疼痛一下一下,重重的绞痛。
“怎么来了,也不进去?”脑中忽然响起一个鬼魅的声音。夏的心一颤,“大人……”
走下越来越深的阶梯,黑暗顿时将夏包围,她有些不习惯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或许自己是接近阳光太久了,都忘记了黑暗是什么感受。
凭着记忆穿过弯弯曲曲的地道,熟络地按下石门的隐藏的按钮,夏走了进去。
'大人'依旧坐在大大的纱帘后,让她看不清。
“大人。”夏屈膝,左手放在膝盖上。右膝抵地,另一只手安静地垂放着。头微微低着,额前的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眸。
“我的夏……看来,这几年你过得不错……”
夏盯着自己脚上穿着的鞋子,有朵小巧的奶黄色小雏菊灿烂地盛开……那是秀莲特意绣上去的,因为夏只对这种淡雅、卑微的小花有点感触。
或许是因为相似吧。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抹',忘记了血腥……”'大人'的话充满嘲讽,“原来你还记得这种痛。”
“夏不敢。”夏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只是风轻云淡的事。
“任务进行的还不错吧!那家人,已经对你卸下防备了?”
“是的,他们对我没有抵触。”
“很好,那么……接下来就是那个任务了……”'大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地下幽暗的黑洞中传来的,有种阴森的可怕。
夏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粉唇轻启:“是。”
夏的身体有些不稳,稍微一用力就会倒下。但是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那个表示绝对忠诚的姿势。
“很痛苦吧,我的夏……”
夏的嘴唇有些泛白,她用力咬了咬下唇。
“啪嗒……”有个清脆的响声,然后夏看见一个透明的瓶子,正朝她的脚边滚来……碰到她的脚尖,然后停住。
夏的手有些颤抖地捡起那个玻璃瓶,打开,倒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这仿佛是恶魔的血,一喝就将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毫不迟疑地将它咽下去,因为她已经掉入恶魔的沼泽,再也出不来了。唯有依靠这些,她才能够活下去。
“你要记住,你永远都属于我……”这个犹如撒旦的诅咒,紧紧缠绕在夏的心底。
……
夏静坐在修炼房里,目光跟随着那道瘦小的白色身影,他正挥洒着汗水,证明自己的努力。
日差端坐在旁边,身子绷得紧紧的,浑浊的乳白色眼瞳里,是夏看不清的忧愁。
“夏至,你和宁次比试一下!”日差的话语不容抵抗。
“是!”夏站起来,朝有些愕然的宁次走过去。摆好准备开始的姿势,嘴里说道:“要开始了,来吧!”
宁次朝夏冲过来,在出掌的一霎那,夏的身子歪了歪,抓住宁次的手,迅速伸出右脚……宁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夏将他的腰搂住,才避免了摔倒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