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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见部下中有一半人都带着伤,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晋军实力太强,从混战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军阵亡七千人,而敌军才阵亡大约一千人,这一比七的差距太大了点。本来指望淳于导带领城中士兵前来救援,没想到连吊桥都没有出来,便又被堵了回去。高顺、张辽都是晋军名将,魏续、侯成、宋宪、曹性、郝萌等人也都是吕布帐下八健将,再加上陷阵营、狼骑兵不俗的战斗力,单凭我这区区三千人根本无法战胜”
“文丑,如今袁绍大势已去,邺城被团团围住,早晚便会被攻下来,你是个将才,何必给袁绍陪葬呢?我家主公武艺超群,放眼天下无出其右者,可谓是天下无双,以你的才华和武艺,完全可以在我晋军中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将。我家主公志在天下,如果你愿意归顺我家主公,以后定然会青史留名,也定然会让你成为一个千古名将。”张辽进一步劝道。
文丑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张辽,见张辽如此年轻便成为了晋军双殊,便反问道:“我杀了贵军的成廉、薛兰,吕布吕布会放过我吗?”
张辽急忙答道:“我家主公宽宏大量,只要你肯投降,就是自己人,之前的恩怨自然会一笔勾销,而且,我可以担保,只要你投降,你就会成为我晋军中第一大将,掌控晋军半数兵马。”
文丑仰望邺城西门,心中暗暗地想道:“老主公,少主公,不是我文丑不想尽忠,而是大势所趋,赵军已经今非昔比了,我文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少主公,你别怨恨我,我把你拱上大位,其实也是出于私心。我本以为可以把敌军打退,然后借着军功以及你的信任掌控赵国大权,可没有想到事与愿违,既然晋军可以给予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必再苦苦尽忠了”
一想到这里,文丑便朗声对张辽道:“张辽,我文丑降了!”
390兵临城下(23)
文丑投降给了晋军,部下也都跟着文丑一起投降,西门的战事便没有了。与此同时的邺城北门外,燕军大营中,高飞端坐在大帐里,正在闭目凝神,脑海中思索着一些事情,但听帐外一员亲兵叫道:“主公,吕布来了。”
高飞急忙睁开了眼睛,朗声道:“快请!”
亲兵出了营帐,过不多久,高飞便听见帐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个人从马背上跳落下来的沉闷脚步声,当大帐的卷帘被掀开的一刹那,他便急忙笑脸相迎:“晋侯远道而来,我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来人正是吕布,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进帐前便交给了守帐的士兵,他的左手按住悬挂在腰间的佩剑剑柄,双目中充满了怒火,大踏步地朝高飞走了过去。他走到了高飞的身前,见高飞一脸的笑意,便道:“西门外我的营寨被烧,成廉和其部下战死,这件事燕侯知不知道?”
高飞放下了手,走回到了座位上,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也刚刚才知道,还正在想办法,你就来了。”
吕布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发兵协助,随我一同去攻打敌军”
“晋侯!”高飞的脸上变色,十分严肃地喊道,“若不是你不听我的安排,你手下大将成廉何以会被杀,而你的营寨又如何能被文丑烧毁?如今文丑已经夺得了城外大营,和城内的士兵遥相呼应,弄到这部田地,到底是怪谁我想你比我心里更清楚!”
吕布皱着眉头,阴郁着脸,并没有话,只是左手握着剑柄更加有力道了。
高飞似乎看出来了吕布的怒气,可他非但没有适可而止,反而更加的火上浇油,朗声道:“你自恃勇力,只留下成廉等一千人坚守营寨,而你却跑去打猎,给文丑制造了机会,这件事若追究起来,也只能是你的责任,与旁人无关。我和你联手攻打邺城,就是想在这里一举铲平袁绍的根基,让袁绍永远翻不了身,而且我也过,会把邺城让给你,我这样做,难道是在为了我自己吗?”
吕布道:“你想要怎么样?”
高飞笑道:“不是我想要怎么样,而是你想要怎么样?你是晋侯,你的部下也都听命于你,我无权过问。我建议你在西门挖掘深沟,构建壁垒,可你却带着他们跑去打猎,这下吃了亏,反倒过来寻我的不是。我动用大军,不辞辛苦的将这里封锁住,现在你那里出了乱子,与我何干?诚然,作为盟友,我应该伸出援手,可是我的兵力有限,我要牢牢的控制住三个城门。就是因为你的西门有了缺口,还差点害的我南门丢失,若非我的手下拼死抵挡,只怕这回南门、东门都会被攻破,再去围攻邺城就变得十分困难了。”
吕布听完高飞的话,也觉得高飞的很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联手攻打邺城,我已经让高顺、张辽去抢夺文丑在西门的营寨了,一旦得手,明日我就展开攻城,我来这里,只希望你明日能够给予我支援。”
高飞见吕布的话正中下怀,便道:“东、南、西三门的吊桥都没有损坏,而且中间隔着一道护城河,只有北门这里吊桥被我军破坏掉了,而且白天的时候我也砸破了北门,敌军退入到了瓮城里面,如果你要攻打邺城的话,只有北门可以展开进攻,只要你进攻,我就一定会给予你支持。”
吕布道:“好,那就一言为定,明日辰时我带兵到北门,率先攻城,你要给我支援,我不要你带兵攻城,只给我壮声威即可,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晋军的实力。”
高飞笑道:“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对了,怎么不见贵军军师陈宫陈公台?”
“他在邯郸筹集粮草,不日便可抵达邺城城下。怎么?燕侯和陈公台也是旧识?”吕布狐疑道。
“哦,昔日见过数面而已,晋侯能得到陈宫辅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吕布笑道:“多谢燕侯夸奖,我想,陈宫也一定很期待和燕侯再次见面的。燕侯,今日我们一言为定,明日辰时就开始攻城。我还有要事,就不多逗留了。”
高飞道:“那好,晋侯慢走,我就不送了。”
吕布转身便走,大踏步地向帐外走去,从帐外高飞的亲兵手中取过方天画戟,跨上赤兔马便飞奔而去,一溜烟便出了燕军大营。
高飞站在帐外,遥望着吕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当中,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一定要将赤兔马弄到手,这样一来,吕布就不会跑的那么顺畅了。”
转身回到了大帐,高飞还来不及坐下,王文君便径直走了进来,抱拳道:“属下参见主公!”
高飞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王文君来了,便急忙问道:“工程进展的如何了?”
王文君道:“启禀主公,一切顺利,现在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下雨了,而且护城河的水位也开始慢慢下降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愿老天能够如我所愿,这一两天就下一场特大暴雨,如此一来,我们才能用水淹邺城。”高飞道,“你辛苦了,麻烦你去将李玉林、白宇两个人叫回来,顺便告诉荀谌,让他再疏通一下挖掘好的河道,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另外赵云带去的人似乎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让他带兵返回大营,我另外有安排。”
“诺!”王文君抱拳答道,之后转身离开了大帐。
这边王文君刚走,那边贾诩、荀攸、郭嘉、欧阳茵樱四个人便走了进来,齐声向高飞抱拳道:“见过主公。”
“免礼,都请坐!”
贾诩、荀攸、郭嘉、欧阳茵樱四个人分别落座后,便异口同声地问道:“不知道主公如此匆忙的传唤属下所为何事?”
高飞道:“南门、东门都缺少一个智谋之士,张郃、太史慈虽然都能够独当一面,但是却也容易意气用事,我想让你们其中的两个人去当监军,分别驻守南门、东门,不知道你们谁愿意去?”
郭嘉自告奋勇地道:“主公,属下自从投效主公以来,寸功未立,属下愿意赶赴南门或者东门。”
欧阳茵樱也不甘示弱,立刻拱手道:“我也是。”
贾诩、荀攸不话,也不去争夺,对于他们而言,郭嘉、欧阳茵樱这两个年轻的后生应该多一点的历练,所以他们不去争抢。
高飞自然能够体会到贾诩、荀攸的用心,见郭嘉、欧阳茵樱二人都是自告奋勇的,便道:“好吧,奉孝,你去南门,协同张郃作战。樱,你去东门,协同太史慈作战。不过,樱你应该多留心点,驻守东门的是颜良,更有陈琳、陈震辅佐,不宜对付,加上太史慈的脾气有些暴躁,对于你一个女孩子来,有点太过为难了。”
“主公,樱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主公常常给我讲花木兰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花木兰是谁,也没有花木兰那样的武力,可是在头脑上,樱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请主公放心,就算是再苦难的事情,樱也会出色的完成的。”欧阳茵樱在军营里待的久了,越来越有点男性化了,就连她身上穿着的盔甲也都是量身定做的,看上去英气逼人。
高飞很清楚自己的这个义妹的性格,便嘿嘿地笑了笑,缓缓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你们两个人去告诉张郃、太史慈,让他们只需坚守,不许攻城,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
郭嘉、欧阳茵樱齐声“诺”了一声,转身便出了营帐。
贾诩这时拱手道:“主公,属下刚才看见吕布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高飞点了点头:“吕布要亲自带兵攻打邺城,这对于我们来,是一个很好的坐山观虎斗的机会,以赵军目前的战力来看,应该不会被吕布攻下来,更何况吕布的士兵都是骑兵,没有什么攻城器械,无论如何是无法突破这座坚城的。以我对吕布的了解,他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战斗,想借此彰显自己的威风。”
荀攸听完之后啧啧地道:“吕布一介武夫,不足为虑,虽然贵为晋侯,却仍然只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这种人只能做个将军,却做不了主公,看来吕布也应该很容易被主公赶走。”
“不过吕布帐下的张辽、高顺、陈宫都不是省油的灯,三个人指挥兵马都很不错,陈宫的计谋也很有独特之处,张辽、高顺都是带兵的大将,要是他们都归顺了我,那该有多好啊。”高飞道。
贾诩、荀攸知道高飞爱才,而且也知道高飞求贤若渴,因为高飞曾经不止一次和他们起过,这个世界上,最贵的是人才。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一起拱手道:“主公勿忧,以后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才前来投靠的。”
高飞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明天好亲眼看看吕布和赵军的那一场大战。”
贾诩、荀攸齐声道:“诺!”
391兵临城下(24)
(作者按:今天四更,敬请期待)邺城的东门外,太史慈正率领着卢横、高林、周仓、廖化四个人以及一万马步军守卫在那里,将整个东门堵的死死的。
护城河边筑起了道道土墙,一堵接一堵,排列的也十分有序,在土墙上还留着一些缝隙,藏在土墙后面的士兵可以用弓弩进行射击,一些刀盾兵和长枪手散在两翼,骑兵则留在营寨边。
太史慈站在望楼上,眺望着竖起吊桥、紧闭着城门的邺城,看到颜良站在城楼上,便愤恨地道:“这个该死的颜良,白天都叫嚣了一天了,什么都骂过了,就是不出来,看来是想跟咱们厮磨硬泡了。”
周仓、廖化、李铁站在太史慈的身边,三个人听到太史慈的话语之后,都面面相觑。
“我军把城门堵的死死的,只留出来一点点空地,卢横、高林将重步兵和重骑兵藏在了土墙后面,只要敌军一出来,就会立刻杀出去。巨鹿泽一战,颜良见识过我军重步兵和重骑兵的厉害,他要是出战的话,肯定是自找死路,颜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廖化随口道。
太史慈道:“奶奶个熊!照这样下去,那我岂不是永远都杀不了颜良了?”
周仓一直没有话,听到太史慈的叫喊之后,便道:“要杀颜良,也不急在这一时,主公不是有交待过吗,要我们围而不攻,等待城中兵将自行溃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太史慈大声喊道。
廖化道:“主公已经派人去挖掘河道了,想用漳河之水灌城,灌城之后,或许就是我军破城之时,太史将军不必急在一时,到时候要杀颜良,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情吗?”
李铁道:“将军,廖将军、周将军的对,将军不必急在一时的。”
“张郃今日击退了韩猛,又杀了赵军的蒋奇、张顗两员大将,立下了功勋,我在这里干等着,算哪门子的事情?”太史慈终于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周仓、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