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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很像。
“小孩子闭嘴!”
“二十一岁,不是小孩子罗!”勇一才说完,道子马上回了嘴,“而且呀,人家要杀的可是我,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耶!”
“我看八成是被你甩掉的那个男的干的吧!你们不是闹得很凶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道子站起来,大叫。
“别激动!”沈稳地说话的是么妹礼子。
“说的也是,被信徒们看见了就不好了。反正哪,由姊姊来继承是理所当然的。”道子说。
“谢谢!”贵子点点头。“我看,那也是妈妈所希望的。”
“怎么得了哪爸爸,你开口说话呀!”勇一朝父亲那边望去。
宫岛景夫,五十五岁,看起来却像年过六十,头发泛白,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被勇一这么一催,一脸茫然的宫岛景夫在沙发上坐直了起来。
“我……对于接班人的事,没什么意见啦。那是你们的妈妈在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景夫有气无力地回答。
“爸爸,你振作点儿行不行,妈妈已经死了耶,现在可是你重振雄风的大好时机,难道你还要活在妈妈的阴影里吗?”
听到勇一道么说,爸爸笑了一下,说: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被你妈妈使喝来使唤去的,你妈妈的的确确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约力量,那是我所没有的。我看教祖谦贵子来当也没什么不好呀……对吧,礼子?”
对于父亲的问话,礼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爸爸!”
宫岛景夫最宠么女儿礼子了,一开口就找礼子说话。
“看来大势已去了。”道子嘲笑勇一。
勇一耸了耸肩,看着每一个人,说:
“把假面具摘下来吧!”
“什么意思?”贵子问。“到底是谁想当教祖呢?不只是贵子吧?道子、礼子心里不也都想着“我才最有资格”吗?”
“那是你个人想像力太丰富”
“不是想像,是事实!”
“没那回事,我一直希望由贵子姊来继承。”礼子说。勇一咧嘴一笑,说:“是吗?你或许是如此吧!”言下之意似乎另有弦外之音,突然“我可也有资格喔!”不知何时,佐久间敏子也来到了大厅。贵子笑了出来,说:“是啊。倒不如由敏子来当,所有的争执都将烟消云散了。”
“要来杯茶吗?”
“好”敏子退了下去。勇一鼻子一哼,说:“我要去睡了,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喔,你不是才刚起床吗?”道子冷嘲热讽一番,“那女的不是又在哪个迪斯可等着吗?”勇一狠狠地瞪了道子一眼,步出大厅。
“迪斯可?”贵子纳闷地问。
“你不知道吗?姊姊,一个女明星说穿了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小演员。好像……叫深井惠美什么的。”
“这周的写真周刊上有喔。”厚川点点头说。
“被登出来了吗?真吓人!”
“这可是个很好的题材喔。初子教祖去世后,就已经很受媒体注意了,如果勇一还不知检点的话!”
“厚川先生,我们说的,可别告诉哥哥呀!”
宫岛景大叹了一口气,说:“真伤脑筋,可是教祖的位子也不能一直悬虚着,贵子,按照道理是该由你来做。”
“是啊,可是……”贵子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呀”
“唔,没什么……”贵子摇摇头。
“道子,如果要你来做呢?”
“姊姊辞退的话,我就当仁不让了,反正我还年轻嘛!”
“嗯,的确。”贵子笑着说。
这时,敏子端了茶进来。厚川和宫岛景夫先去睡了,之后,姊妹三人又天南地北地谈了将近一小时,然后,各自回房在午夜十一点过后。
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在刚过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吧。突然屋内枪声大作。
在长廊下,枪声从头掠到尾。
大家尚未入睡,全惊惶失措地冲到长廊来。宫岛景夫、道子、厚川,连宫岛勇一也冲出来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那声音是……”从二楼冲下来的是佐人问敏子。
“唔,不太清楚。在那里听到的?”景夫问。
“我看是在讲道场吧。会传出那么大的声音,多半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吧!”道子说。
“有理!”厚川点点头说:“我去看看。”
“我也去!礼子呢?姊姊呢?”道子回头问。
勇一一脸不悦,硬着头皮跟上去。
在长廊的另一端,有一可以容纳三百名信徒的大讲堂。那里是用来会见出各地方支部来的代表们,或讲道时用的。
将大门左右推开,大家进去一看,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讲道场显得冷冷清清……
“灯点着呢,墩子小姐。”厚川说。
“灯早关了,是有人又打开的。”墩子斩钉截铁地说。
“看!”道子脸色发青,“有人倒在那里!”
可以看见,在稍高的讲道坛上有人躺在那里。
“贵子!”
一发现,大家一齐跑上前去,辟哩啪啦的脚步声在这天花板颇高的大听内响着。
“是手枪”厚川愕然,“快叫救护车!”
“拜托姊,撑着点!”
蜷缩着的贵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眼睛微张了一下。
“不快止血的话!”道子表现得相当镇静。“爸,这儿先交给你,我去找绷带来。”
“好!”
“礼子跑哪里去了?”
道子从讲道场飞奔而出……
第四章
“我还是搞不懂啊!我昨夜想了一整晚也……老公你呢?”真弓打着哈欠说。“我都在睡觉呀。你整夜没睡吗?”淳一替面包涂上奶油。“有哇。”
“你刚才不是说你想了一整晚?”
“老公,你一定要醒着才能思考吗?”淳一没有回答,因为这时礼子也走进饭厅来了。“早安。”怎么看,礼子都不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还穿着一件复古式的洋装。“你要上哪里去吗?”
“我才去探望大姊回来呢!”
“回来?这么说……你早去了又回来罗!”
“对呀!”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大约是天快亮的时候。”
“好厉害!这我可就学不来了。”真弓瞪大了眼睛。
“好嘛好嘛!知道了啦!”
“唔?”
“啊,不是啦……靖夫刚刚对我说‘说实话’。”礼子笑着说,“其实是靖夫把我叫起来的。不然我可是很会赖床的。”
“喔,原来是他把你叫起床的!真方便,我出差时借我用用吧。开玩笑的啦!才不要附到我身上来咧!”
“没关系。”礼子笑了出来,“可以给我杯咖啡吗?”
“请。”
“你想过吗?凶手攻击你大姊时,人应该就在讲道场内。”淳一说。
“不会是鬼干的吧?”真弓问。
“枪声响时,大家都跑到长廊底下。因为枪声太大嘛了大家一跳,所以马上全都跑出来了。然后大家互相望着对方有宫岛景夫、勇一,还有道子、厚川。”
“只有我不在,是吗?”
“还有,你说佐久间敏子是从二楼跑下来的。”
“是的。景夫、勇一、道子、厚川、墩子五人几乎分秒不差地同时现身的。”
“在讲道场中枪击贵子小姐的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在下手后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再装作吃惊的样子跑出来对吧!”淳一慢条斯理地说着。
“那太难了吧!”
“嗯。对凶手来说道种赌注风险太大了。但临时起意也说不通,因为没有人会时时刻刻身上带着一把枪,况且枪上一枚指纹也没有。”
“换句话说,一切都是有计划地进行?”
“如果没错的话。但又为什么要如此冒险呢?真不可思议。不是吗?下手时,很有可能有人走到长廊来!”
“没错!的确如此。”真弓点头。
“可是……那……也并不见得凶手就是其中的那几个人呀!”礼子说。
“讲道场的大门只通往长廊吧?”
“是啊,但还有窗户,只有一扇。”
“喔。窗子那时是开着的。你们不认为凶手是从那里脱逃的吗?”
“怎么说?”
“那天傍晚下了雨,窗外的地上叉湿又软,可是却一个脚印也没有啊。有好几公尺长耶,除非用飞的,否则不可能都没留下脚印吧!”
“道么说……窗户又怎么会是开着的呢?”
“大概是为了让人家误以为是从那里逃走的吧。只是凶手忘了那天地上又软又湿。”
礼子稍稍想了一下,说:
“不会是从外面下手的吧!从很远的地方开枪,所以得先打开窗子,透过窗子把贵子姊姊然后再把枪丢进去……”
淳一闻言一笑,说:
“你脑筋不错嘛!是推理小说迷吗?”
“没有啦,只是……”瞪着不好意思的礼子,真弓脸色大变,然后又盯着丈夫淳一,那眼神彷佛在抱怨:“好啦,全天下我最笨,可以了吧。”
“可是很可惜,那样也不太可能。如果手枪从那么远的地方丢进去的话,地板上应该会撞出痕迹来的,可是木质地板仍然完好如初。”
“对喔……”
“也就是说,即使窗子是开着的,凶手既不可能从那里开枪也不可能从那里逃走。换句话说,我们都只能由凶手是从长廊逃走的方向去想”
“你不会以为是贵子自己打的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
“别紧张,我不过是列出各种可能性罢了。”真弓说。
“喂,你忘了吗?她是被打中背部的。”
“啊,对喔。”
“自己射击自己的背部也并非全不可能,但那么一来势必要靠得很近开枪不可,伤口的周围也应该会烧焦才对。”
“伤口并不是那样啊!”
“那我们可以确定,不管是谁,的确有凶手存在。”
礼子迟疑丁一下,问道:
“我也有嫌疑吗?”
“为什么要怀疑你?”
“当时不在场的,只有我一个,而且……”
“所以更不可能是你呀!事情发生时,你已经离开家到我们这里来了,如果是你,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的。”
“嗯,那到底是谁呢?……”礼子陷入了沈思。
“那就交给我们眼前的名刑警去调查吧!”说完,淳一站了起来。
“老公,你要上哪里去?”
“办点事。到时候最适合出去晃一晃了。”
“那可好啦,我呀,拚死拚活地追查杀人犯,而你呀”说到一半“好啦!好啦!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那我走了。”
“去参拜一下神社吧!”淳一走出饭厅时口中喃喃念着……
“好棒的老公喔,他在哪里高就呀?”礼子问道,礼子没有注意到,此话一出,真弓双眼问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
“我先生的工作啊,呃”真弓压低了声音,“帮派里的职业杀手!”
礼子笑了,说:“喔!杀手和刑警夫妻档,如果没骗我的话,那可真有趣啊!”
虽不中,亦不远矣!真弓心里想着。
“喂,还没来吗?”
一脸不悦的导演抓起卷着的剧本狠狠地敲了敲旁边的道具。
“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惠美这母猪,我要活活掐死她!”
天花板高高的摄影棚,给人冷的感觉,而浑身热呼呼的看来只有导演一人吧!旁边的工作人员也个个紧张兮兮的样子。
“快去把她找来!可恶!找到惠美为止,暂停!”导演怒吼着。
空气顿时舒畅许多,大家纷纷坐上做道具的椅子上。
“好个火爆的场面啊!”淳一说。
从刚才就假装是来参观的淳一,一直站在棚内的角落里。
“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一名脖子上围着毛巾的老伯在一旁将烟点上火,继续说道:“他们呀都是靠这样来排解工作压力的。”
“原来如此。有谁没来吗?”
“深井惠美嘛。她没来,那一段就拍不成了。”
“到哪里去了呢?”
“大概又不知勾搭上哪个男人了。换男人就像换电视频道那样的女人喔。”语气平淡,却似乎语带玄机。
“这么说……!难道深井惠美不会被画报杂志刊登吗?”
“登了登了,我看过哟。不知是和哪个宗教团体的继承人在一起。她会信什么宗教?我看八成是什么花花公子教吧!”
真是个开朗的老伯呀。
“你是哪一家杂志派来的?”
“嗯,一本新出来的杂志,想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会引起骚动的小道消息,就到这里来了……唉,看来没什么题材可以写嘛!”
“那可不见得喔。”老伯似有弦外之音。
“您可否指点一下?”
“嘿嘿!”老伯竖起食指勾了一勾,示意淳一靠上来,压低了声音:
“你到这楼最里面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