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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但不同的是,挂着窗廉的二楼窗户,暗绿色的百叶窗也紧紧地关闭着。一
楼的窗户,被有墙和花草篱笆遮住了,看不清楚。
从房子的外表看,给人以家中无人的印象。
立夏子打算尽快地通过朝永家门口。
当她从房子对面的马路走过时,突然一个明显的变化跳入了她的眼中:朝永家
的门牌被摘掉了!在被雨淋湿的黑乎乎的门往上,在立夏子记忆中的铜板门牌取掉
的地方,只图下一块长方形的水泥印子。
在确认门牌被取掉的一瞬间,立夏子心里“咯□”一下,顿感不妙,──雪乃
逃跑了。
立夏子继续向前走着,看见从附近的住宅中走出一位四十岁左右、像家庭主妇
模样的人,便走上前去问道:“喂,对不起,想打听一下──”
对方抬起弯弯的细眉,注视着立夏子。
“朝永君已经搬走了吗?”
“是啊。”
对方依然很稀奇地看着立夏子。但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什么时候搬走的?”
“两、三天以前。她丈夫那样的结局……安葬一结束。立刻就搬走了。”
“那么,朝永君的夫人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您知道吗?我是他们的一个熟人…
…”
“听说是目黑那边的一个高级公寓……详细地址,您去问一下隔壁的邻居吧。”
“高级公寓?”
“是啊。我们也觉得──丈夫死了,公司也被制造厂的大公司接管了,她反而
……”
啊──果然不出所料。立夏子悬浮着的心,沉了下来:“这所房子,好像转给
别人了。夫人现在住的公寓,看样子以前就准备好了,尽管如此,她也够倒霉的了,
真的……”
满脸福态的主妇,以优雅的表情,收缩了一下红润的嘴唇。
——
「第九章」
从目黑站乘国营电车,用大约五分钟时间,便来到目黑大街北边的“花蒜”高
级公寓。在淡粉色墙壁上,浮现着蔓藤样的花纹。这是一座新建的六层楼房。
朝永雪乃秘密地结束了丈夫的葬仪之后,马上就悄悄地移居到这所房子的一搂
一0 二号房间了。这是立夏子打电话,从南青山朝永家的邻居那里了解到的。
随着夜幕的降临,雨下得更大了。天色比平时显得更暗些。这一带也是住宅街,
但是与南青山的格调与趣味不同,这里既有公司宿舍和保育所,也有别具风格的公
馆,已经倾斜的大杂院也混杂其中。淡粉色的高级公寓,位于这群建筑的的边缘,
显得有些孤单单的。
在高级公寓前面的一个相当宽绰的停车场里,有四、五俩汽车停在那里淋雨。
立夏子打着伞站在停车场的汽车中间,从那儿可以看到公寓里亮着萤光灯的接
待室、电梯和一楼走廊。
立夏子心里明白,她这样做很危险。虽说是站在车与车中间,但她的身影,无
论是从马路上,还是从公寓里,只要稍加留意,都会被发党的。而且在雪乃房子的
附近,说不定还埋伏着负责朝永事件的侦探,令人忐忑不安的还有,也许今天还会
遭到类似前几天夜里那样的袭击呢。
而且,这里的地形也不如南青山那样容易隐蔽,这里没有一个既能看清一楼的
出入情况,又能不暴露自己的地方。
雨仍不紧不慢地下着。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之时,公寓的走廊里,还没有看到人
影走动,也很少有汽车出入停车场。
立夏子几次想离开,但又举棋不定,只好耐着性子停在原来的老地方坚持着。
到了此时,她才深深地感到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的困难程度及所采取的手段的可
靠程度都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团乱麻,理不清,
扯不断,堵在她的心里。
要抓住雪乃的犯罪事实,难道除了将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这样危险的地方,不
断地进行观察外,就别无他法了吗?
即使有幸,发现了雪乃的情夫──“岩田”的话,自己又该怎样做,才能打探
得到他杀害朝永的证据呢?
立夏子正在考虑之际,突然看到一0 二室的门好像慢慢地向外推开了……此时,
立夏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定睛注视起来。
但是,门并没有打开,原来是眼睛发生了错觉。大概因为朝一个方向凝视的时
间太久的缘故,将门把手也看成门向走廊方向凸出来的样子了。
突然,立夏子一阵眩晕,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尖慢慢地爬上来,地不由得战粟起
来。
猛然间,一只大手落到立夏子的主肩上。
这回不是错觉,她感到从背后压到自己肩上的手掌和手指,力量在不断地加大。
一种混有烟草味的略带男性体臭的味道,飘进了立夏子的伞内。
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喘息……
悲怆的绝望感,在立夏子的胸腔扩展。“逮捕”这一报刊上的铅字,突然跳到
了她的眼前。于是,她以一种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反抗架式,猛地转过身来。
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淋着雨站在那里。在深褐色西服的肩头,雨滴在闪闪地
发着光。清澈明亮的眸子,坦诚地注意着立夏子。
他就是几天前的夜里,在南青山把立夏子从暴徒手中抢救出来的泷井修。
立夏子顿时如释重负。但很快又回到了紧张、狼狈的状态中。虽说遇到的不是
警察,但如果不立即逃跑的话……然耐陇井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已经轻轻地抓
住了她的手腕。
“要逃跑的话,为什么还到这样的地方来呢?”
他的语调像在询问一个孩子,诚挚而又轻松。
“不为别的……只是偶然路过……”
“虽然这么说,可你在这足足站了有二十多分钟了呀。”
立夏子无言以对。泷井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打开了拿在手中的雨伞。
“不管怎么样,还是走吧。
总站在这个地方,可不是开玩笑,要被人怀疑的。“
在泷井目光的催促下,立夏子慢慢地抬起了脚。
毫无办法,立夏子只好同泷井肩并肩地走出了停车场。
“一看到报纸,我马上就猜到了是你,因为你告诉我的野口律子和你的真名很
相似。
我没猜错吧?“
他仍然是用很沉稳的语调说着话,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大致掌握了朝永事件
及立夏子的一些情况。他为自己的成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知道了真相,我也就明白了你女扮男装的理由了,”今天立夏子仍然是那身
装束,泷井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
“但是……你为什么在事件后,还去接近明知对你有危险的朝永夫人呢?”
泷井仍然脸朝前,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语中充满了令她吃惊的直率。那种直率
不知为什么使立夏子联想起他的眸子深处发出的熠熠的光。
忽然,立夏子体察到了一种奇妙的解放感。
“那是因为我没有做过警察所推断的事情。”
“那么,你为什么监视朝永夫人呢?”
短暂的躇踌之后,立夏子说道。
“因为我想证明自己的无辜。”
沈井停下了脚步。
“可能的话,把这些事对我说说好吗?”
“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立夏子想起了那天他递给自己的名片。记得上面印着建筑公司的名字,他当时
想,他这样做,不过是出于礼貌与信任罢了。因为他既不是新闻记者,也不是警察
那一类职业的人。
“如果我说了,你不相信,那还不如不过二十泷井微黑的脸颊上露山了一丝苦
笑。
“没听你说,我就没有发言权──但是这绝不是从兴趣出发,猎奇地听一听。”
后面一名话,泷井说得非常严肃认真。
立夏子这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很重大,但是她记忆不准确,到现在才将它
拉回到筐自己的意识中来。
“泷井君,你在那大晚上,对着刺杀我而后逃跑的男人,呼叫岩田,是吧?你
认识岩田这个人吗?”
这回泷井显得有些语塞。
立夏子强烈地意识到了这种沉默的内涵。
“看来你是认识他的。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线索──岩田君的情况。如
果你说出来,我也将一切倾心相告。”
一个多小时以后,两个人乘戊井的“柯劳那”牌汽车来到目黑站附近的一个地
下茶馆。
下雨天,荼馆里显得冷清,光线也比较暗。这对避人耳目的谈话,是最理想的
处所、两人落座后,各自要了杯咖啡,边饮边谈起来。立夏子沉着地把同朝永一起
去肉杀及后来的事件的经纬,几乎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泷井。她此时的心悄,同对文
代讲述时一样。
渴望得到对方的信赖与支持。同时还流露出了只有对多年的挚友才特有的,尽
管向已不说也希里对方理解的那种无意识地撒娇的神情。
泷井以十分惊愕的表情,倾听着天城山自杀事件的原委;当立夏子述说完后,
他只“嗯”了一声。对这番相当奇特且带有刺激性的描述,信,还是不信呢?他感
到很迷惘。
坦白之后的沉默,对立夏子来说,也是可怕的。
“泷井君,我们约好的,该你说了,你好像对朝永夫人也特别关注。在南青山
和目黑的公寓两次与你相遇,这不会是偶然的吧?”
泷井抬起他那双似乎刚刚睡醒的眼睛,看着立夏子。接着又沉默了片刻,才用
略带阴郁的铅调回答:“你问那个男人‘岩田’一岩田周一,他是我的姐夫,我也
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踪呢。”
泷井把姐姐那里听来的岩田失踪的情况,也坦白地告诉了立夏子。
我正想去朝永家打听的时候,发生了伊豆事件。事件和姐大有何联系呢?也许
完全没有联系,但现在很难做出判断。姐夫失踪是九月十一口。而伊豆事件则是发
生在九月十三日的半夜……你认为是雪乃勾结情犬,杀死了朝永,然后男的躲藏到
什么地方去了。
而且听你的话音似乎那个男人就是岩田……尽管岩田是我的姐夫,但不知为什
么,我对你的推测也有同感,不过……“
他用拇指揉搓着下巴,这好像是他的习惯动作。
“我认为雪乃夫人是解开岩田失踪之谜的关键人物。因为岩田在失踪之前,曾
出入过南青山的朝永家。要了解此事的具体情况,我想也只有去探查雪乃夫人的动
向。所以在她移居高级公寓之后,也仍然暗地里监视着她……”
“那么,从今以后除了秘密监视以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去问过一次,她讲不认识岩田,就这样被她和蔼但很干脆地回绝了。此事
如果让别人去干,也许会间出个名堂来,可我干这种事,心里总是怯生生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接着去观察,反正……在哪儿都有危险。”
泷井略锁双盾,凝视着咬着嘴唇、垂着限睛的立夏子。
此时,他的表情是复杂的,过了一会,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点
上了人。这段时间的沉默,几乎可以视为泷井对立复子在进行某种选择。
“我时间也很有限,那就续继侦察吧。”
泷井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用平静的声音回答。
“核实所有出入那个公寓一0 二室的人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掌握雪乃夫人的
动静,因为不管他和岩田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有瓜葛的话,肯定会在什么地方约
会的。”
“是的……”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泷井转了话题。
立夏子用手捂着打绷带的手说:“从受伤那天起,到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当
时医生说,过一个里期去拆线……”
她话音未落,泷井马上接着说。
“那么长时间,总这么包着可不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没拆线就这么一动不
动地包着,结果化了浓,口子照样裂开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那个医院就
在朝永家附近,我不便去的……”
“那可以去别的医院嘛!只是拆拆线,任何医院都会管的。”
泷井微微笑了笑。比起刚开始在这儿相对而坐时,他的表情显得轻松多了。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对立夏子的选择了吧……
“以后你打算在何处落脚呢?”
一听这话,立夏子不由得发起呆来。她返回东京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考虑
这个问题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不能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