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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赤裸的陳小姐。
「不用了,這裡有我,行了!」老張正氣凜然說道,朝著昏過去
的男子又是一拳,男子哇哇大叫醒來,老張隨即架住男子走到門外,
大喝:「滾蛋!你這打女人的畜生!」隨即將男子的衣服跟褲子亂撿
一通,丟到門邊。
男子眼見不敵,大吼一聲:「賤貨,明天到公司我照樣見一次扁
一次!」說完,立刻撿起衣服褲子走下樓,在樓梯間狼狽地穿著。
而此時,郭力正呆晌在浴室門外,臉色冰冷。
堪稱今晚最經典的畫面。
浴室裡的令狐消失了。
郭力的皮箱剛剛已敚г诘厣希e面的各種器具一字排開,顯示出
他的計畫周詳。
帆布袋、手術刀、短鋸、口罩、手套、石灰粉、雨鞋等等。
但就在郭力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浴室的門的瞬間,一切的計畫
都灰飛煙滅。
我在螢光幕前,靜靜地欣賞郭力的黑色西裝褲上,尿水慢慢暈開。
楼下的房客 42
两幕精彩绝伦的电影场景同时在这栋楼放映著。
一幕,是错综复杂失控不断的惊悚片。
一幕,是荒谬与阴谋重重的恐怖战栗。
王先生回到自己房间,索性关上门不再理会。但好奇心被勾引起
来的他,其实正贴著门倾听著门外的动静。
「说!你怎么会在我床底下!是不是他把钥匙给你的!」陈小姐
歇斯底里地对柏彦尖叫,指著老张。
「我怎么可能给这小子?我为什么要给他?」老张又急又怒,陈
小姐居然泄漏他的秘密。
柏彦遮住重要部位,拼命摇头:「我哪有你房间的钥匙!再说,
如果我要偷窥,刚刚我干嘛要跑出床底下?」
陈小姐抓狂了,她一口咬定是老张给的钥匙,大叫:「你这个变
态!你这个变态!」立刻抓起枕头往老张脸上丢掷。
老张无奈地抓过枕头,一脸质疑走向柏彦,喝道:「小鬼,今天
你在这里把话给说清楚,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告死你!」
柏彦气也上来了,大吼:「要告你不是你来告!干!要打架我还
怕你!」
老张正想动手时,陈小姐捂著耳朵大哭:「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
去!滚出去!我明天就把门锁换掉!你们通通都是大变态!」
老张百口莫辩,但柏彦听到陈小姐叫他滚,正是求之不得,立刻
裸著身子快步往楼上跑,而老张趁著柏彦跑走,立刻轻轻关上门,蹲
在发抖的陈小姐身旁,轻声细语地安慰著。
陈小姐这种贱女人在大惊大怒,特别是在被海扁一顿后,其实是
脆弱的要命,我虽然听不见老张在安慰什么,但我猜想是在为自己分
辩。而陈小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股劲的嚎啕大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上堵住裸奔的柏彦趁机好好嘲讽一番。
因为。
郭力已经站在走廊上,像个稻草人虚无又实际地存在。
「干!看三小!」柏彦愤怒大骂,用跑百米的速度朝住在三楼的
郭力奔来。
「等等。。。。。。」郭力两眼无神,拦下了柏彦。
柏彦在郭力面前已有两次出糗的经验,而且他的屁股也不知道是
被郭力还是令狐中的谁给搞过,或是两人都曾上过他,只见羞愤不已
的柏彦暴怒朝郭力的脸上轰了一拳,大骂:「干你娘的死同性恋!」
错乱中的郭力并没有意思闪开这一拳,他完全承受下柏彦的愤
怒,鼻血都喷到柏彦的脸上。
「柏彦。。。。。。我。。。。。。我问你,令狐他。。。。。。」郭力浑然不觉得
痛,他只是呆呆地看著柏彦说道:「他在哪里?」
柏彦一听,更是愤怒交加,以不可思议的大吼咆哮道:「关我屁
事!给我滚开!」
郭力跪了下来,抱住柏彦的大腿说:「我知道是你,令狐他一定
把钥匙给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
柏彦一个拐子,居高临下朝郭力的头顶撞下,郭力却茫然继续问
道:「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谈,你既然这么做,一定准备好交换的条件
了是不是?告诉我,条件是什么?」
一个柏彦内心的创疤如此紧抓著他的大腿,令柏彦既愤怒又畏惧
,我看见一双害怕不洁的眼神呼唤著两个拳头,对死缠不放的郭力一
阵乱殴,但郭力只当作是情人姘头的报复之一,心甘情愿地承受下来
,完全没有放开柏彦的意思。
「带我去看他,好不好?我只想要回令狐,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
你。。。。。。」郭力又哭又哀求的,弄得柏彦心烦意乱。
是时候了。
我打开门,慢条斯理地走下楼。
「啊?」我假装惊呼。
柏彦窘迫地看著我,郭力也顿然醒觉,放开了柏彦。
「这样不好吧?走廊上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要搞也得进房间
吧?」我沸然不悦。
「干!臭机八!」柏彦气冲冲地踢了郭力一下,闪过我跑到楼上
去。
我叹口气,看著颓然坐在地上的郭力。
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尿臊味一地。
郭力两眼空洞地看著我,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已经濒临崩溃了。满脑子所想的,恐怕都是「柏彦到底在盘算
什么?他想要我的什么才肯放我一马?」这类的问题吧。
「失恋总有失恋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叹口气,扶起了郭力。
郭力胡乱点著头,无精打采。
我摇摇头,说:「自己保重啊,天大的事都能给熬过去的。」
郭力闭上眼睛,示意我不要理睬他。
我转过身,扭曲的笑容绽放开来。
我得回到电视机前,今晚还有好多奇怪的午夜电影可看哩。
樓下的房客 43
柏彥連續兩個晚上遭遇到極大的、不知所以然的挫敗後,甩上門
的力道完全具體化他內心的恐懼與憤怒。
砰!
他的背靠在門後,疲倦地慢慢滑下、滑下。坐在地上,像隻全身
白毛都被剃光的乾瘦綿羊。
兩隻手插進他蓬鬆的頭髮中,柏彥柔弱無力地抓著腦袋,撕著。
這一切,已經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力跟控制力,第四度空間的魔幻
身影鬼魅般席捲了柏彥的神經。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柏彥的眼淚終於決堤,在咒罵聲中傾
瀉而出。
然後。
柏彥跳了起來,大叫一聲。
他的視線正好對準了床底下,那一隻蒼白又粗壯的手臂。
剎那間,柏彥獨處時應然的脆弱又重新快速蛹化,無處宣洩的情
緒頓時化作憤怒的外衣。刺蝟般的外衣。
他站了起來,大罵:「死同性戀!滾出來!滾出來!」
令狐當然洠мk法滾出來。
屍體一向是默劇的最好演員。
「我叫你滾出來!」柏彥聲色俱厲,大步踏前,一把抓住令狐裸
露在床外的大手。
一拉!
眉頭皺了一下,又在瞬間斷裂。
「啊!」
柏彥拼命尖叫了幾秒。
然後吐了一地!
令狐歪歪斜斜地、半身躺在地上,兩眼瞪著天花板。
不知哪裡來的蒼蠅在令狐黑白分明的眼珠上爬行,胸口上明晃晃
的尖刀倒映著柏彥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