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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那个男人按键钮时,知道其电话号码吗?”
“当时按的是fa、re、do、do、do、do、re、mi、fa。因为音调很好听就记住了。因为我脑子里背住了九个健,所以马上这就知道打的是什么号码。”
“是06…221…1590吧。”
“对。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和谁的电话号码。我刚才听到了同样音调按键钮的声音。”
“是你妈妈向她娘家打电话。你爸爸遇害时,她恰好在她家里。”
狩矢说完,昭一紧咬住嘴唇。
狩矢想,“太可怜了。”
昭一似乎对继母很反感。并且,杀害父亲的竟是继母的情夫,继母也与此案有关,这对昭一的打击太大了。
“立即把凶手抓起来吧。”
狩矢说道。
“知道是谁吗?”
“是一个叫柴木和彦的广告搡稿员。”
大概麻由子很想尽快知道结果才让情夫柴木打电话的吧。柴木也许认为在楼下打电话,楼上的昭一听不见,即使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知道给淮打的。
“这个是致命的问题。”
一想到这儿,狩矢忽然为难起来。
“但这不太好办。”
“为什么?”
“凶手一定是你妈妈的情夫柴木和彦。你妈妈也是同案犯。可证人只有你一人。”
“可是,爸爸被害时,我确实听见凶手按键钮打电话了。”
“因为音调不同,知道是06…221…1590。”
“对。”
“但是,或许有人会认为你事先知道她妈妈家的电话号码,因为不喜欢她才特意将她置于凶手的位置。你妈妈也肯定会这么说。”
“不对。我是听到凶手打电话后才知道电话号码的。”
昭一似乎有些不满。
“但是,必须证实这一点。”
“那我也不知道您么办好。”
“那么,咱们试验一下。看你能否弄出来。开庭时,你如果能根据键钮声弄清楚电话号码,法官就会相信的。”
狩矢说这话对,电话铃响了起来,楼下不知谁拿起话筒。
昭一敏捷地安上电话,并接上录音机。
昭一一边听着按键钮的声音,一边写下电话号码。
075…601…4350
电话铃响后,有人接电话,两人开始通话。昭一的脸顿时紧张起来。
通话结束后,昭一默默地把磁带倒过来。给狩矢听。
这是麻由子给柴木去的电话,谈的是这起案件和昭一的情况。
狩矢翻开记事本,查到柴木的电话号码与昭一写的一比较,不由深深地点点头。
等到告别仪式结束后,柴木和彦与麻由子便被逮捕了。
两人开始时,矢口否认。但明白了被昭一通过键钮声知道了电话号码后,梁木沉不住气了。进一步让他们听了电话录音后,两人无话可说了。
案子己经解决了。但狩矢还担心着昭一。
几天后,狩矢去看昭一。
昭一在花寺。
同以前见面一样,坐在石南花旁的椅子上。
未等开口,冲着狩矢忽然笑了。
“神经出毛病了吗?”
狩矢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昭一戴着耳机正在听半导体收音机笑呢。
“一切都很好吧。”
狩矢未出声,悄悄离开了花寺。
…7…
山村美纱作品集八日花语 一现的昙花
第七日——昙花(epiphyllumoxypetalum)仙人掌科。肉质植物。老枝圆柱形,新枝扁平,绿色,呈叶状。花生于叶状枝的边缘,大型,白色,极美丽,芳香,夜开,翌晨即萎,仅数小时,故有昙花一现之说。原产热带美洲,我国各地温室栽培,供观赏。用叶状枝扦插繁殖。
(1)
“铃——”
电话铃声大作,加代子拿起一听,原来是刚回去的朋友——令子打来的。
“怎么了?”
“我的钱包是不是忘在你那儿了?”
加代子急忙回客厅去找。
在令子坐的地方,一下子就找到了。
“找到了。”
“太好了。可能刚才拿500硬币时把钱包忘在那儿了。”
“是啊。”
令子有许多500元的硬币,给加代子换了几枚。
“你来取吗?”
“好吧。噢,我现在刚想起来,你知道久美失踪了吗?”
“是久美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美是加代子和令子的高中同学。
“她在快餐店干活吧。由于还不起债,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跑了。”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不是她丈夫而是又有了一个相好的男人……噢,有人敲门好像也要打电话。”
“你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就在拐角处的公用电话亭,我现在就去拿。”
“来吧,我等着。”
加代子放下电话。
“令子还是那样喜欢传言。”
加代子微微一笑。
令子从学生时代起,性格就比较外向,朋友很多。如今28岁了还是个独身,在一家公司工作。
今天为了领取买车需要的居民证,白天提前下班。然后来到加代子的家,聊了很久,刚才才走。
不知为何,从学生时代起令子就同性格正好相反的加代子很合的来。毕业后,她还经常到加代子家来玩。每次来时,都给加代子的婆婆带些喜欢吃的水果,所以就连很挑剔的婆婆对她的印象也不坏。当然,很欢迎她来。
“她今晚没事的话,就一起吃晚饭吧。原定今天炸虾……”正想着,门外突然喧嚣起来。
加代子虽然感觉纳闷,但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与以前住的独自一栋房子不同,这是公寓的4楼。门外发生的事情与己无关的习惯刚刚养成。
她想门外如果发生打架之类的事情还是不出去为好。
但是,吵嚷声越来越近,响起猛烈的砸门声。
加代子跑着去开门。
“户村,户村,着火了,着火了!”
最后一声,近似声嘶力竭。
加代子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屋里没事儿。
急忙打开门,五六个男女涨红了脸站在那里。
“老太太的房间着火了!”
“钥匙?钥匙!”
“快点!人还在里面吧!”
你一言我一语地喊。
加代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走廊,看到对面婆婆住的3间房子里冒出一股浓烟,焦糊味儿四处弥漫。
“啊!”
加代子马上转身回屋找钥匙,可没有找到。
桌子上,电话旁,衣柜上,地上,都找遍了,就是没有钥匙,“钥匙!钥匙!”
急红了眼,连坐垫也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钥匙。
“夫人,快点!”
邻居主妇的叫喊声使加代子放弃了找钥匙的念头,急忙向404号房间跑去。
门外聚着黑压压的人群。
好几个人正在敲砸着门。
从换气口,火逆喷出来。
“户村,从里面把门打开!”
“如果开不开,就到阳台上去,去阳台!”
有几个人向阳台跑去。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气喘吁吁地跑来的加代子,拨开众人,砸门叫着:“妈妈!妈妈!我是加代子。快开门,把锁打开!”
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钥匙!夫人,快把钥匙拿来!”
“钥匙找不着了。”
“什么,没有钥匙?”
这时消防队员挤了过来。
从门缝里冒出来的烟,在4楼走廊上使人睁不开眼睛。
“钥匙在哪儿?”
“夫人,户村!”
“朝阳台架梯子。”
加代子把消防队员的喊声甩在身后,回到房里,准备再找一遍钥匙。但是进门时,被门坎绊了一跤,一头撞在冼盥室的柱子上,昏迷过去。
待到从人们的吵嚷声中苏醒过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在4楼架好梯子,消防队员顺梯而上,打碎阳台玻璃冲进去的时候,加代子的婆婆户村节被浓烟笼罩,已经死去了。
火灾原因为煤气上的炸虾油被火燃着所致。
(2)
以后的几个月,加代子的境遇大不一样了。
第一个变化是,丈夫与她离婚了。
原来加代子与婆婆的关系就比较紧张,而且,着火时,行为可疑,为此,警察曾多次调查,这是离婚最主要的原因。
404房间起火时,加代子如果尽快拿着钥匙打开门,婆婆还是可以得救的。这是公寓的人们和消防署的意见,她丈夫也这么认为。
京都府警察本部的狩矢警长就这个问题,反复问过加代子。
“为什么没有马上打开门?”
“因为没找到钥匙。”
“但是,周围的人不是说火扑灭后,在家中一下子就找到了吗?”
“嗯。”
“在什么地方?”
“在坐垫下面。可是,我当时找过那个地方,没有发现。大概由于太慌张了。”
“据说同婆婆的关系不太融洽?”
警长换了一个话题。
“是的。”
“起火时,你是否想过还是死了好?请如实回答。”
“没有这种事。只是想拚命救人,太紧张了。”
“如果没有钥匙,理应砸门,使劲叫她,或大家去阳台时,跑着一起去。为什么,一直呆在自己的屋里?”
“我想再找一遍钥匙。”
“没找钥匙吧?如果真找了,会立刻找到的。邻居们看到一些情况议论纷纷。”
如此等等,连为什么让婆婆干炸虾这种危险的活等等的问题都问了。
“你在家里,为什么还让上了年纪的人干炸虾这样的活儿?”
“不是我让做的。虽然在我们的房间一起吃饭,但常常背着我们做一些喜欢吃的东西。我以前曾经对丈夫昭夫说过这些情况,但丈夫同情婆婆说不要管她。”
警察还对加代子说户村节为什么没能打开门出来,这点很奇怪。可加代子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你婆婆以前住在独门独户的房子,是不是开不惯公寓的门?”
“是的,房间是带格子的门,锁就镶嵌在里面,开门时,必须用力转动里面的锁。开始时,曾说过不好开,但我想现在该熟悉了。”
“可是,会不会一着急,不知所措了呢?”
“或许是那样。”
加代子想这位警长第一次好意地为自己解释。但她想错了。
“但是户村节并没想开门出来。火灾时,大部分人因为了逃生而多是死在门口或阳台的玻璃窗边,可户村节却死在了离火源很近的厨房,这一点很可疑。”
警长看着加代子的脸。
“会不会因为上了年纪,不想逃避而是想把火扑灭呀?”
“确实有准备扑火的痕迹。在烧着的炸虾锅里,准备放进白菜。但是,向过热燃烧起来的锅里,放入水和蔬菜的话,你想会怎么样?一下子,火就会腾空而起的。”
即便这么说,如果是加代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慌慌张张地想办法去扑火吧。
加代子默不作声后,警长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
“你是不是曾在外面喊叫过。喊什么不要出来,等火扑灭再出来等等。”
“随你的便吧。我只是说过‘妈妈,开开门,把锁打开’。”
加代子泪珠盈盈地反驳说。
警方最感不解的是“户村节为什么不从里面把锁打开逃出来”。
所以警察喋喋不休地问加代子这个问题。而且,又对户村节的尸体进行了解剖。
由于怀疑是否被人吃下了安眠药或起火时,户村节就已经死了。
解剖结果表明,户村节并没有用安眠药,也没有发现被人勒死或刀伤的痕迹。当然,也没有服毒。在调查起火前是否已经死亡这个问题时,必须鉴定是否吸入了燃烧的烟雾,户村节已经吸入了,但量很少。
至少起火时,户村节还活着。
然而,尸体并不是俯卧着,而是脸朝上躺着。这就带来了疑点,因为一般烧死的尸体呈躬曲或俯卧的防卫姿式。有人提出,“是否被击中致命部位而昏厥了呢?”
警方对这点抱有疑间,自然也传到了舆论界,被登到了《事件报道综合周刊》杂志上。
加代子为婆婆惨遭不幸感到悲痛、震惊。但今后就剩下自己和丈夫两个人了,以为今后会建立起一个比以前更和睦的家庭。但结果正相反。
丈夫责怪加代子,并疏远她。他是户村节的儿子,而且也是过去婆媳不和的主要原因。这期间,他也不回公寓来住,呈分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