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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后,再看一下表的藤子暗暗一惊。“嘀嘀”声后,到切断电话又是1o秒。
“这样,时隔好久,在他打电话的附近又响起了铁路横道口报警声。他到底在哪儿打电话?”
一度忘却的疑惑又涌入脑海。
藤子又一次取出电话索引,仔细查找大阪府这一栏。
“大阪所辖的地区或许有10秒的地方。”
可是,虽说查到了15秒的地方,但大阪所辖区域没有l0秒的地方。
沉思良久,藤子这时下决心,决定打电话到片山就职的公司问问。当初,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太太时,他曾说,“有一种总是向丈夫公司打电话的太太,我讨厌这类人。不罗罗嗦嗦地打电话,而是独自料理家务的女人好。”因此,以前也从未打过电话。藤子本身长年在医院工作,也很讨厌这样的医生太太。
查到电话号码,向公司打了电话。可是,回答说:“今天没有人工作。”
“他在说谎!”
藤子大吃一惊。
为慎重起见,向他家里挂了电话,结果,没有人接。
忽然意识到他是否去名古屋的分公司出差?
“确实居民证上写着从名古屋迁出,而且,他也讲过,到大阪总公司之前,曾在名古屋分公司。”
如果真去名古屋分公司出差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是否是嫌细说麻烦,而笼统地讲公司。在公司有事?
询问电话局,马上知道了名古屋分公司的电话号码。
“……确实,有过这样一位职员,但在两年前,就调到大阪总公司去了。您可以问一下总公司。什么?出差?没有到我们这儿来……”放下电话,藤子在桌前沉思。
“他现在在哪儿?”
这之后的8个小时对她来说,是一生中最漫长的8小时。
不思茶饭,呆呆坐在暖炉旁的藤子,晚上9点接到电话。
他一本正经地说在大阪的公司里。藤子真想大声质问:“你究竟在哪里?”最终还是忍住了,与往常一样,应付着。通话结束后,一看表,时间还是18秒。
(4)
翌日黄昏,片山若无其事地来找藤子。但又推说工作累了没有像往常那样提出要求。
“或许片山在名古屋分公司时,就有了恋人。可能关系还没断,不时地去幽会。”
反复琢磨的藤子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藤子考虑去居民证所记载的前住所打听一下。
向周围的人问问,就能知道是否当时有女人经常来。
藤子借口出席同学会的活动,回绝了平日的定时电话联系,乘新干线,去名古屋。
按地址坐着出租车查找,新建的住宅区内的一座两层楼房正是所要找的地方。
就近下车,向门前走去的藤子不由地呆立在那里。门前挂着片山二郎的脾子,旁边写着菊子,再一旁写着登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菊子和登,这些名字是他的兄弟姐妹吗?”
藤子的脑子乱成一团。脑海里一闪的这个假设,又急忙排除了。
到附近的商店买两三样东西后,问起片山家的情况。
“噢,片山太太的丈夫好像去了大阪的公司,只有太太和阿登在家。”
这话犹如晴天霹霹。
他有妻子!
大阪的住所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以为他是独身。实际上是单身驻外。只他一人迁出。因此,居民证上只记他一人的情况。
菊子这个名字与他养的小猫的名字恰好相同,更使藤子悔恨不已。原来他、正是像抱他妻子那样搂着小猫。
从名古屋回来后,立即找来片山,责问他妻子的事。
片山诚恳地承认这一事实。
“几次想向你说明,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我与妻子不和,最近正准备分手。去年年底和这次回名古屋都是为谈离婚的事。可一提离婚,因为有孩子,总是定不下来。这些都是真的。如果夫妻恩恩爱爱,调到大阪来,就应一道搬过来,可我每周都要跑回去。我本想把这些事情办妥后,再跟你说。不会有什么问题,请相信我。”
经他这么一说,女人毕竟是软弱的。已经向原先的同事、朋友打过招呼,并得到父母的祝福,而且,结婚仪式的日子已选定,不便取消,最主要的是,藤子依然深深地爱恋着他。
“结婚仪式前,真的离婚吗?”
叮问一句,藤子原谅了片山。
事情败露后,片山每个星期日公开回名古屋去。名义上回去商量离婚事宜,可时隔1个月,仍然没有落实下来。
静静等一天回名古屋的片山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
她将这一苦衷写进日记,借以慰藉。
4月的第一个星期日,由于实在想念星期六就回名古屋的片山,去了名古屋的藤子,见到了意想不到的场面。
不知藤子就在家门口,片山中午过后,从家里出来,并不是一个人,手里拉着5岁大小的小另孩,还有一位30左右年纪的女人。那个男孩口口声声叫着妈妈,所以,可能是他的太太。3人有说有笑地去超级市场,买了许多东西。这不像正在准备离婚的夫妻,而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子。
他似乎很喜爱地不时弯下腰看看孩子,爱怜地帮助太太挺购物袋。更使藤子受刺激的是他太太肚子已经很大了,大概有6个月了。
“与他的交往正好有一年。如果怀孕6个月了,那就是10月或11月妊娠的。那时,两人已经明显要结婚。可他却与太太另有交往。对我说结婚以后再要孩子,神经质地采取措施的他却对太太的妊赈喜形于色。”
藤子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京都的。
此后,整整两天,她没有接电话,也没有见片山,把自己关在家里。然而,麻烦事接踵而来。
为结婚,理应是两人已买下的房子忽然变成了租房。房租已到期。
作为保证人的她已经两个月没交房租费了,对方打来电话催问。
“什么?那座房子不是已经交了500万的押金,其余的按分期付款方式买下来了吗?难道没有按期付款吗?”
对方对藤子解释说,那一片新建待售的住宅,既有出售的,也有出租的。藤子的房子原来是租借的。
片山从藤子的储蓄中拿走了500万却没有付购房押金!需要500万?还是因为拖家带口,无法支付分期付款,而租了房子?
结婚仪式日趋临近,贺礼陆续送来了。
这天,带着礼品来的好友杉田道子,见到眼睛哭的红肿的藤子不由一惊,问起原委。
藤子再也忍耐不住了,将自己的苦衷合盘托出。
担忧的道子与藤子约好,等再去片山名古屋家时,与藤子一道去。
(5)
在平等院的停车场发现野上藤子的尸体是4月22日,她结婚仪式前一周的凌晨。
根据平等院的报案,宇治警署立即出动警车赶赴现场据查,为氰化钾中毒而死,死亡时间为当日凌晨4时。
现场周围并没有发现被认为是饮毒时使用的杯子、桔汁罐及包药的纸等物品,而且,手里紧攥着似乎从男人衣服上扯下的钮扣。因此,他杀的成份极大,京都府搜查一课的刑警和鉴定人员也赶到了出事现汤。从身旁的手提包中,立即弄清了身份。
此案很快在电视台早间新闻中播出,深受震惊的杉田道子随即找到宇治警署。
被领到搜查本部的房间,一见到狩矢警长,道子激动地讲起来:“杀害藤子的肯定是片山二郎。昨天她打电话说,同他一起回去协商他们的事。我一直送她到伏见的新居附近。”
道子讲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有关野上藤子和片山二郎交往的情况:“结婚仪式的日期逼近,如果再不解决,就不好办了,藤子急得团团转。昨天在京都市内的t百货商店见面。她换上新买的白色西式套装后,就去伏见了。我说陪她一同去弄清是非曲直,可她认为还是没有旁人的介入为好,就这样分手了。我看她换上新衣服,重新化妆整饰一新,看样子她仍然依恋着片山。”
狩矢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然后,递过为验尸而从藤子身上脱下的白套装,问道:“是这件衣服吗?”
道子点点头认可后,狩矢瞥长绞着手,沉思着。
在这身套装的上衣胸部和裙子周围沾了几根猫毛。
“片山这个人养猫吗?”
“好像养。藤子在他不在期间,经常帮他照管,还去喂食,非常喜爱。不过,曾对我说,一知道那只猫的名字同他家太太同名以后,非常反感。”
“被害者昨日似乎确实去那个男子家里了。”
狩矢自言自语道。
她如果穿着平日的衣服,要是沾上猫毛,可以认为是以前沾上去的。可是,偏偏穿着昨天刚买的新衣服。假如不去他家,衣服上自然也不会带上猫毛。
会不会是其它的猫呢?
“有必要马上核实一下片山家中的猫。”
狩矢警长送走道子后,马上决定见一见片山。
中平前,来到大阪的公司,递上名片,被安排到会客室。
然后进来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
“我是片山二郎,有何贵干?”
“你知道野上藤子死在平等院这件事吗?”。
“知道。早上出门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真没想到。”
意思似乎不认识那个女人或与此事无关,狩矢觉得有些不对头。同时,察觉出事情不那么简单。
“好吧,我们长话短说,你与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也可以说是恋爱关系。”
片山毫不掩饰地承认道。
“据说商定4月29曰结婚?”
“噢?是的。”
到底有些心虚,片山低下头。
“可是,你有太太和孩子呀。这怎么可能结婚呢?”
狩矢的口气很不客气。
既然说到这种程度,片山一下恢复了常态。抬起头,回答说:“我准备同太太离婚。我太太也总算谅解了,原计划在她产后再办手续。结婚仪式由于巳经定好,所以,将如期举行,户口问题,淮备在7月份分娩后,最后办好。因为还存在孩子的户口问题,这一切都计划好了。”
狩矢思付片刻,问道:
“野上昨天去过你家商量事情吧。”
“没来过。”
“不会吧。由于说是到你家,还有一位朋友送她到你家附近,此外还有别的证据……”未提及猫毛的事儿。狩矢一点也不放过。
“绝对没来过。的确,她是说过要来,可等了一晚上,一直没有来。”
片山一口咬定昨天没见过藤子。
至于作案时间,由于一人在伏见的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来,所以没有证人。
由于是在片山的公司谈话,不宜耗时过长,狩矢起身告辞。
但是,又担心他逃走,狩矢布置手下的一位刑警,悄悄地盯住片山。
最近,已有家眷的男子在外面另寻30多岁的单身女子,最后男的设法甩掉引起麻烦的女人的事件,屡有发生。
并非另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狩矢认为此案很有可能属于这类案件。
然而,以往的案例表明,女方一死,男方不是失踪了,就是在警方的追查下,对犯罪供认不讳。可眼下这起案子,狩矢感觉似乎不那么简单。
(6)
返回宇治警署的狩矢,听取去野上藤子家调查的小川刑警的汇报。
“此人办事似乎很认真,家里有许多记有经济开支的帐簿、通讯录、日记本及发出的参加结婚仪式请柬的名单,我都带回来了。”
小川说罢,将这些东西摆到狩矢面前,然后又说道:“房间很整齐,存折等物品没有被盗的迹象。指纹方面,通过鉴定也没什么问题。”
“日记里都写了些什么?”
狩矢随手翻着日记本,问道。
“我没有全部读过,但里面很详尽地记载着,她与片山交往的过程,及知道他有妻室后的苦恼。”
“噢。如果片山杀人是事实的话,审判时,这可是个起作用的物证。经济开支的情况怎样?”
“核对了存款和支出情况,除了准备买房子的500万押金以外,加上家具、嫁妆、结婚仪式和蜜月旅行的费用,存款几乎都用光了。据日记记载,那500万元并没有买新房子而是被片山挪作他用了。”
“原来如此。但是,如果野上藤子是片山杀的,那么片山为什么不把这些日记和经济开支方面的东西偷走,销毁掉呢?行凶以后完全可以从手提包中拿走钥匙,夜里处理完后,还可以再送回来……”
“反正结婚请柬都发出去了,自己和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