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石耸峙,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那淡青色的石块,仿佛泼墨山水画里面的存在,极有风骨。
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出了城吗?舜都城内,那里有这样的地方?
我茫然住脚,转头四顾,皱着眉心,却始终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蓦地抬头向上看,一树冷梅,自岩石之中斜逸而出,绽放我头顶不远处,万分妖娆万分邪魅。
而那笛声兀自在山石之间回荡。
“是谁?是谁在吹笛子?”我站在梅枝底下,合起双后在嘴边上,大声问。
声音在耳畔回荡。
那笛声亦萦绕耳边,始终不散。
我纵身跳上一块比较低的石头,踏在上面向着周围看,极目远望,除了我孑然独立,似乎没有其他生物存在。
除了那阴魂不散的笛曲,另就是冷冷然的夜风。
风里,依稀传来淡淡的笑。
我肩头一抖,侧脸,昂头向着高处看。
刚才那声音,明明是来自上方,怪不得我看不到人,难道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心突地一跳:是人,亦或者鬼?
但我竟然来不及担心,我想的是,刚才想起的那句话,那句看似平常的话在我的心中凛然滑过,很沉重的一声。
——怪不得我看不到人,也许,真的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嗯……
脚下一踏,向着更高的石块跃过去,几个起落,放眼下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舜都,灯火明灭,丝丝温暖,给我安心。
我昂起头,向着更高处看,这一看之下,顿时乍然惊住。
圆圆的,苍凉的月亮下,在岩石从的最高处,凛然站在一个修长的,身着湛蓝色的锦袍,站的太高,寒风烈烈,将他的袍袖舞起,看样子就如同一个人正在翩然起舞,舞姿优美,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人敢在这么高的地方跳舞,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纵身便能跳到天宫里去,就好像一踏脚就会从月亮里下来。
而他站在那里,牢牢地稳稳的,风吹动他的袍袖,长发,却吹不动他的人,那青丝长发,在风里悠悠然地拉长,仿佛那笛声里吹出来的缠绵情丝,飘逸悠扬,悱侧动人,而他微昂着头,下巴尖尖,形成很有灵性般的弧线,精灵似的美丽,他的双手纤纤,搭在细长的笛子上,正在倾情吹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神仙哥哥啊……
可望而不可及啊……
我的内心充满了敬畏跟深深的仰慕。
如果……
这一切,没有他的脸上载着的那个东西……
一切,堪称完美。
所以说,同学们,千万不要追问白雪仅主跟王子日后的生活怎样。
好奇心害死猫,害死一切。
有时候,没有结局比结局更好,也许也许,那个结果,是白雪公主跟王子离婚呢……你要打我,我也要这么说。
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双眼仅仅能看到这个人鼻子以下的所有部分,或者仅仅是看到他那个超凡脱俗的背影,那么我想在我玉凤清的有生之年,都会念念不忘如此一个仙人,曾经在一个非常浪漫的夜晚,吹着天上才有的曲子从月宫内走出来,走到我的跟前,留一个美好的浪漫的邂逅给我。
当我的目光注视到仙人脸上戴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面具的时候,我激动的手脚无措,差点从岩石上做直线落体运动。
第一个念头就是跳下去,赶紧逃。
第二个念头是倒下去装死算了。
天冷,第二个念头可行性太小,会真的被冻死。
正当我蹑手蹑脚转身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的时候,笛声非常识趣地停下来。
我的心却被 高高的揪起来了。
我惊得不敢回头,勉强蹭到岩石边上,纵身,向着下面轻轻一跳。
“阿弥陀佛,不要发现我,阿弥陀佛……”
念叨着,望着脚下漆黑的岩石片,耳朵竖起,听不到有人追过来的声音。
我于是窃喜我的偷溜行为或者很有门,我于是有点小小得意。
但就在这时候,耳畔吹过一阵结结实实的暖气。
如果不是先前看到过他,我一定会以为我遇到鬼打墙了。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有种不好的感觉。
“跑的倒是挺快啊……“懒洋洋的声单在我耳畔响起。
“彼此彼此你也不慢。”我不敢看,只是下意识的回嘴,一边低着头,加快坠落速度。
腰上忽然一紧,我冷不防“啊”地叫出声音。
“真是要命……非要我出手你才肯乖乖就范吗?”那声音仍旧说。
我感觉男性的修长身子从背后贴上来,丝丝的寒意之后暖意涌上来,我僵硬低下头,目瞪口呆的看到锦袖蓝光闪烁,牢牢地搂在我的腰间。
“放开我!”我伸出手去掰那只手,徒劳无功。
“哈……”一声笑,我的身子不落反升,我抖了抖,看着脚下深深的谷壑,悉眉苦脸的放弃了挣扎。
“我就那么可怕?让你看到就想转身逃?”
“哼哼”
“哼哼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请姐姐指教。”
“谁是你姐姐姑娘我青春年少好不好?”我伸出手,K在他的头上。
他嘴角一挑,挨了我一下:“小的知错啦,请妹妹指教?”
我脸色一红。
杀人狐狸,居然这么好相处吗?
况且,我的确不知他的样子,更加不知他的年龄,也许,他真的比我小也说不定呢……
但我只好板起脸:“我记得西游里,唐三藏取经,到了一个寺庙,那个寺里的和尚非常的憎恨他们,不让他们进去住宿,唐 三藏非常不解,问他们为什么,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他悠然神往的语气。
“他们说啊——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我慢慢说完,抬起头,看他的脸色。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尖峭的下巴,赤红色嘴唇,湛蓝色袍 子下衬着雪白色的衬衣,将脖子都遮掩的整整齐齐,无一毫破绽,看得我气闷。
“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他低声重复,忽然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在笑我?我说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你说我就是那只以前弄坏了名声的老虎,虽然还没咬你,但你还是害怕的对不对?”
我再次伸出手,摸上他的头顶,赞美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他勒紧了双臂:“你这个坏家伙!”把我紧紧地环进怀里,死死不放。
“喂喂,是你问我我才说的,用不用立刻就打击报复啊。”我扭了扭身子,不过这样的姿势,还挺暖和。于是也只是象征性的叫两声罢了。
“嗯……”他应了声,略略放松了手臂,伸出手,摸上我的头。
“干什么?”我警惕地侧面瞪着他。
身后的人说:“给我摸回来啊。”略带笑意的声音。
“不许摸!”
“我已经摸了。”
“切……”
“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这个字……”
“我喜欢……”
“那么我也喜欢……”
“喂,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字啊?”
“嗯?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说啦。”
“我还是不能说。”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卖关子卖得很爽,很得意的样子。
第116章 米饭
第116章 米饭
山冷清冷,刮过耳畔。
坐在高高的山项上,几乎不敢向下看,也不敢站起来,怕被风吹走。
抬起头,看着旁边不远处的月亮,那么清晰那么大,亮堂堂的,这么不真实,好像梦境一样。
心里一动,张口问:“狐狸老大,你刚才怎么会吹那个曲子?”
“喜欢就吹啦。”他不以为意的回答。
“可是我记得那个曲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吹的,那你会唱吗?”我扭过头,望着他戴面具的脸。
他的头略略垂着,额前阴影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他微微一知,嘴角斜挑:“怎么了,你会唱吗?”
“我记得很久之前不知听谁唱过,印象太深刻……所以记住了,你呢?”
“我…。保密成不成?”
“你怎么什么都说半腔?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咳,说话不要这么狠毒。”
“嘴巴毒总胜过手下毒吧。“我斜视他的那双手。
他那么不自学地坦然说:“也是。”
我收敛火气:“那,狐狸,笛子吹这么好听,应该容易学吧?”
“怎么,你想学?”
“如果容易的话就学,不容易的话就算了。”
“这么懒怎么行?”
我抖了抖肩,倾诉顿时如江河缺堤滔滔不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开始诉苦:“你可知我这两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堪比地狱啊。”
“怎么了?”他低低地说,“难道有人敢虐待你这个小辣椒。”
“不止虐待,简直还惨无人道啊。”我嘶嘶吸冷气,伸手捏捏肩,“你看看,我的胳膊本来是软绵绵的,现在好,硬梆梆。”
“哎呀这可真糟糕。“他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一本正经说:”那我要好好摸摸。“
“去你的!“我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看着那细长的手指,很美丽的样子从眼前离开,仿佛带着一丝熟悉,心中忽然有什么一动。
那个人茫然的脸从眼前慢慢的飘过。身不由己地,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他把脸蹭过来,面具擦在鬓角,发出轻微声响。
“那…。。狐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说来听。”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毫没理由地对你很好,可是过了一阵,却又对你十分冷淡,你说,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慢慢地想着锦乡侯对我的样子,一点一点描述给杀人狐狸听。
身后的他似乎沉默了一会。
“那,你有没有在听啊?”我用肩头顶了他的胸一下。
“有……”他发声一笑,忽然说,“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嘛,保密。”我摇摇头。
“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低声轻笑。
“你快说,你知道吗?他会不会是讨厌我了啊?”
“果然是你惹了人家了吗?”杀人狐狸淡淡地问,“我都没问你就自己招认了啊。”
我气得握拳打了他围在我腰间的手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当然积压物资。”他施施然地说。
“那么赶紧说啊!”
“在此之前你要回答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我盯着那只嫩白的手,很想要咬上一口,挣了挣够不到,只好妥协:“说罢。”
“他……是男人吗?”
“这个问题?”我愕然。
“当然不是。“
“啊!”
“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或者你可以这么回答我:你的心里,到底是当他什么人?别发怒,你只有告诉我这些,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哈……不骗你,真的。”
杀人狐狸的声音从耳畔轻轻地响起来。
于是我开始想锦乡侯在我的心,是什么人,我想来想云,一会看天,一会看地,一会看身边的杀人狐狸,到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我觉得吧…。他…。。那个人啊,对我来讲就好像是…。。”
我斟酌着用词。
“什么啊?”杀人狐狸赶紧问。
“米…。米饭。”
“嘶…”
身后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过了很久很久,身后的人仿佛清醒过来似的,发出了类似在谷底般的闷闷声音。
“米,米饭啦” 我心虚的,却没有第二个答案感觉比这个更好。
“咳咳,对不起,我能不能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呢?”
“因为…。”我嘟起嘴,想着锦乡侯的和蔼样子,可亲样子,温文的样子,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只是只是,把他冷漠的,茫然的,邪魅的,那些面貌,场景,自动过滤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我只是这么感觉好嘛。”
杀人狐狸动了动手,揪了揪我的腮:“说实话,小玉,我真替你心里那个有感觉悲哀…。。”
“为什么?唉,如果心内有牵挂的人,不是该捧在手心怕飞走,含在嘴里怕化掉吗?怎么会弄出米饭这么廉价的名词啊。”他振振有讲词的分析。
“米饭才不廉价呢!”我斜眼,歪头看他的侧面,气愤无比,怎么可以用“廉价”这个词呢?侯爷可一点都不廉价!甚至还很高贵呢!于是我说,”你想想看,你平常里能少吃了米饭吗?不吃的话会饿肚子吧?甚至会饿死的哦!“
“不吃的话会饿死啊…。。”杀人狐狸怔怔地重复。
“是啊是啊,简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我跟着说,说到这里,脑中灵光闪动,我忽然想通了什么,于是高兴起来,自顾自的说,“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他是米饭了,因为是他养着我啊…。。哈哈哈哈…。。他每月给我发工资啊…。 哈哈哈哈…。。”
我嘎嘎大笑。
杀人狐狸好一阵的沉默。
我从狂笑里反应过来:“咋啦?干嘛不吭声。”
他叹了一口气:“妹妹,看你笑得这么愉快我不忍心打击你。”
“怎么了?“我心虚地低声说。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是锦乡侯啊……啧啧,不可或缺的…。。米饭…。“他淡淡的声音,如烟如雾,传入我的心。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