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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他这样让着自己,纵着自己!
疏影一对明眸被各色情绪笼罩,有怕有愤有恨有嫉有苦有痛,纠结缠绕。
面对极力挣扎逃开的疏影,王锡兰狂意不减:“等会儿,你就不会再嚷着回家了!”兜手扯掉自己才换上的外袍。
“啊——”疏影失声大叫,再次冲着往床下跳。
结果不过徒劳而已,王锡兰一只大手将她重重地摁倒在床,以同样的手腕,一把扯掉她的外裳。
疏影大惊失色,身子起不来,唯有破嗓叫唤:“王锡兰——你混蛋!你快住手!”
“你唤我什么?”王锡兰停下手上的动作,靡哑地问。
疏影望进头上之人的眼睛,分辨不出其中的色彩,纵然他这般不顾自己的意愿轻薄自己。可他眼中并没有淫邪之意。
所以她看到一线希望,一线保全贞洁的希望,就算小姐把自己默给了王锡兰,可是无媒无聘。自己怎么能这样不清不楚地丢了清白给他。
若是以这种形式,自己在这太傅府里,与枝儿姐几个又有何区别,不过一个通房丫头,今后只有任人拿捏,与其不生不死地这样活着,不如回去太师府,远离这个太傅府,还有这个叫王锡兰的公主驸马。
“王驸马!”疏影蹬时改口,以期缓缓王锡兰的怒气。
“不。不是!你刚不是这么唤的我!”王锡兰上身压下来。十分不满疏影的回答。吐出来的话悉数吹进疏影的耳朵。
疏影酥得浑身一颤,可是心里惊怕不已,所以不住地来回摇摆着脑袋。努力躲开王锡兰贴上来的嘴巴,她不知道该如何平息王锡兰的这场怒火以救出自己。
“驸马,我是唤您驸马!”疏影再次改口,双手则是倾了全身力气将王锡兰推开。
看着身下之人,红不施朱,白不敷粉,一双秋水藏幽情,两道春山蕴秀气,小蛮之腰不短不长,不肥不瘦。因为挣扎。她胸前山峦起伏不迭,如兰气息直往面上扑来。
王锡兰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抽出一只大手,将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两只纤手一把握住,摁到疏影头上的铺上:“过了今晚,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闻言,疏影惊恐地睁大双眼,发疯一样地踢动双腿,活到这么大,她没有这样被用强过,何况是被强占清白,不管强占者是谁人,便是她心底中意之人也不行,所以,她恨极,怒极:“王锡兰,我恨你!你若再不住手,明天我就死给你看!”
而听话者亦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拒绝过,何况拒绝他的还是一个丫环,便是有心宠她,这一回也不能再宠,所以,他疯极,魔极:“明天,你死不了!”
在这一来一往间,两人身上的衣服再丢了一层。
疏影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爹、娘、小姐、枝儿、汀儿、春儿、云儿甚至紫熙公主,但是,除了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她感觉不到任何第三人的丁点动静。
睁开泪眼,疏影模糊地扫了眼四周,苦苦一笑,原来这个房间是个密室,之前自己还进来过,想必是那种外面的动静自己能听得清清楚楚,但里面的动静外面却是闻丝听不到的密室吧!难怪王锡兰会如此放心地任自己叫破嗓子地乱嚷。
从来没有经过**的她绝望不已地扭动身躯,倾力踢打身上之人,她不知道这么做不但不能救下自己,反会陷自己于深渊。
近两个月不近荤腥的王锡兰哪里经得住疏影这般看似疯狂反抗实质致命诱惑的举动,渐渐开始沉伦,他一件一件地抽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件一件抽掉身下之人的。
可怜疏影不论怎么抵抗,于王锡兰来说,无异于挠痒,当身上只剩下唯一一块遮羞布时,她停止了所有动作,除了扭过头,她不敢再动,任何动作都会暴露最令她自羞的身体部位。
而王锡兰也在此时停止了动作,虽然脱几层衣服而已,若搁平时,举手之劳,可这会儿,他已然气喘吁吁。
因为,他的**已煸得很旺,只要扯断疏影脖间的系带,那么遮住她身体上下最美风光的肚兜就会随之滑没,紧接着,他便可享受一顿久违许多的美餐。
这般一想,王锡兰禁不住闷哼一声,脑子一懵,手上再不迟疑,一把拽开那块他与疏影间最后一道障碍。
也许是空旷太久,也许是渴望太久,也许是身下之人本身就货真价实一尤物,总之就是,在看到疏影含苞待放的完美时,他的**爆至最顶点,就要不顾一切地进行下一步时,他忽地狠狠刹住了自己。
忽地,他就改变主意了!
他掰过疏影的脸,这张脸,这个人,他要征服,他也要占有,只是,他还要更多,他还要这个人的心!
所以今晚,他须得换一个方式来!
疲惫不堪的疏影不愿睁开眼睛,此时的她无力知羞,也无力回应突然停止的王锡兰,她不以为今日王锡兰会放了自己,即使他放了自己,如今之际,清白不再,一切被改写,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退路皆在这一晚被戳个破。
就像王锡兰所说,过了今晚,自己当真不想再回家了!不是因为留恋这个地方,也不是因为留恋这里的人!只是因为回不去了!
以前,因为憧憬,因为希望,因为还有退路,自己勉强能在这个地方呆下来!只是如今,自己心底最在意的人戳破了自己耐以生存的东西,彻底伤了自己的心,也让自己彻底死了心……
可明日,明日该要如何面对?
难道真得要像自己刚才气极所说的那样去死么?因为身上这个人?
如果小姐知道自己是为此而死,小姐她该要何等得自责,何等得自疚啊!
所以,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至少为了小姐,为了爹娘,还是要活下去的!
当想完这些时,她不怕了,也不畏了,于是,她睁开双眼,对上王锡兰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依然看不到淫邪之色,他的气息也开始平稳,他灼热的身体也渐渐降温。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疏影误以为王锡兰会放了自己,突然地,王锡兰低下头来,叨住了她的两瓣樱唇。
无尽的研磨,疏影安静地任王锡兰的双唇研磨着自己的,然后任他的舌叩开自己的贝齿,捞住自己的舌。
无尽的纠缠,疏影似没有灵魂一般地任王锡兰吮吸自己的舌与津,任他的双手在游走于自己还没有完全开放的身体,任他的胸膛紧紧包围自己的胸膛,任他健硕的长腿裹挟住自己逐渐颤抖的双腿。
然后,便是无尽的深渊,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渊,也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一个深渊,一个足以迷惑她心智、灵魂、思想的深渊。
迷糊间,似有一瞬欲要撕裂她身体的疼痛几要将她拉出这处深渊,可是紧接而来的一阵唇舌间的极致嚅动再次拖她入渊底。
她的眼睛不再能见物,她的鼻子不再能闻息,她全身上下都不再受自己控制,包括她的咽喉还有她的耳朵,因为依稀间,她时不时得会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自己的,可她又不愿相信,自己怎会发出那样不知羞的声音,但那欢娱不已的音色分明就是自己发出的。
只那样的声音太过频繁,以至后来,她觉得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止耳朵,咽喉也是有问题的,自己正处在深渊里,或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是可能的。
耳听着疏影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出声,王锡兰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他从前在别的花丛中所没有体验过的。
从前,他只知道一味地寻求身体上的满足,对于所在的花丛,他没有过多的在意,仅想着采完花蜜便了事,至于花丛本身,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长久驻足,更没有生过怜花爱花之心。
但今晚不一样,这是他头一次有意识地将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排到后面,却是将花丛本身放到了头一位。
也是头一次,他生出了流连之心,想要长期驻足欣赏并准备用心呵护。看到疏影这一朵娇蕊在自己的浇洒之下越发妍媚,他体验到了非一般的愉悦,是一种身、心、神的三重愉悦,三重满足!
这一夜,他不知自己折腾了多久,也不知疏影是在什么时辰失去意识入了眠,只知道自己就像一头饿了多日的雄师一般,直到餍了尽足才沉沉睡去。
第二百四十三回 迷雾渐开狼虎现(十)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疏影才找回意识,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多么多么希望昨夜只是一场胡七八糟的春梦啊,但是浑身的酸痛以及周身的痕迹清楚明白地告诉她,昨夜就是她命运里一次不容更改的转折。
闭上眼睛,疏影回想着昨夜的种种,想着想着就开始蒙头自责自恨,责着责着恨着恨着,她就蜷进被窝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自然不知,以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嫩芽,就算她竭力反抗拼命斗争,又怎会抵得过那个早已熟谙**之道的王锡兰,她投降于他不过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嗯哼!”
忽然屋里响起几声干咳,疏影蓦地停止哭泣,她原不知自己屋里一直还有别人,刚才自己光顾着哭,没有听出来那咳声的主人是谁,这下,她不由蜷缩得更厉害。
半晌过去,屋内仍静可闻针。
被闷得几要喘不过气,疏影慢慢从被窝里伸直身子,揭开被角,却见枝儿安静地坐在床尾做着针线。
此时,见自己露出脸来,抬头冲自己露齿一笑,语气颇为轻快:“哭完啦?”丝毫没有尴尬之意。
疏影一时不晓得该羞该怨,眨眨湿意浓重的双睫,裹紧周身的衾被,不置一言地扭过头去。
轻笑一声,枝儿起身,来到床头,伸手替疏影掖好被角,然后甚是老成地劝慰:“每个女子都要经历这么一天,妹妹不必太过在意或是苦恼!再者。咱们主子待人很好,他不会亏待于你的!”
在枝儿看来,她与汀儿几个本就不是单纯的丫环,虽兼顾贴身照顾大公子的职责。却更像是保障大公子日常饮食安全的保镖,也许别人眼里,她们是通房丫头,苦等着被抬为姨娘的那一天。只是,她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作为王家救助养大的孤女,报恩是她们最大的使命,何况服侍的主子还是恁样风华温润的佳公子,便是作再大的牺牲她们也是乐意的。
而疏影其人,于她们又有区别。首先最最不同的即是主子对她的态度。虽然一样是丫环。可傻子都能瞧出来。主子就从没有把她当作一个真正的丫环看待过,即便安排这个那个的家务给她做,那也是主子刻意为之。为了驯服疏影的劣脾性,同时也在悄然不断地提醒他自己,他与疏影之间地位、身份的悬殊。只不过,这种做法的效用对这二人而言皆微乎其微:疏影依然没有把主子看作高高在上的主人抑或堂堂驸马;而主子亦在骨子里把疏影宠得不行!
如此截然不同的态度,足以说明,在主子心里,疏影就是与自己、汀儿等是不一样的!
其次,疏影不是太傅府里土生土长的,也不是没有根基的普通低等小丫环。若在两三年前,她怎么说也是太师府总管事的嫡亲闺女。而近年,她的背景又增色不少,即化身为烟熙郡主的贴身大丫环。
这样的身份倘搁在普通百姓家,足以嫁入一个家境富裕、一辈子不愁吃穿的体面人家了;如果郡主乐意,还能带她作陪嫁丫环一道嫁入婆家,那么照样能得到抬举做个体面的侧室。
再一个,便是疏影本身,许是她天性洒脱,从小又没有过多的规矩约束,遂养成娇纵却十分单纯的性子,而这样的性子很容易与自小成长于野外、不受礼数拘束的主子相合拍;加之,疏影面容姣好,秀色堪餐,虽非绝色无双,但也远胜自己这几人。
疏影,终究还是小了些,昨日当着王锡兰的面儿表现得那样绝决,此时,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大胆都不知去向,反而正如王锡兰所说,她不想着回家,也不想着离开,却只想着要问王锡兰讨一个说法!于她而言,所有的主动于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她眼神黯淡地看着枝儿,很不争气地问道:“驸马,他人呢?”
“嗯?”听见疏影问自己话,枝儿也回过神来,“主子啊,主子一早就上朝去了!”
“哦——”疏影声音暗哑,眼帘没精打采地垂下,轻轻接着又问一句,“那他,今晚回来么?”
枝儿偏头瞅了瞅疏影的神情,不由几不可见地摇摇头,暗叹一口气:女子,一旦失了清白,便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的疏影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昨日还能当着主子的面儿,好一番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