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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目光对上李天天的时,她眼角的余光在半空中碰到坐在侧前方的武王妃扫过来的眼锋,二人的眼神一触即分,李眠儿全神望进李天天的眼中,武王妃则是挽过长公主的手臂,同她轻笑着说了句什么……
ps:
这周日有个考试,近来更新不稳!望海涵!
是不是觉得男女主一起的戏份少了些?
嗯,放心,本书很肥!
在本卷下半卷中,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戏份!!
第一百四十回弄巧成拙梦作古(下)
李眠儿淡淡地直视了李天天那对全无善意的珠眸片时,然后眼睛略斜瞟了一下,扫向李天天身旁的王锡若,只觉她的一张俏脸与王锡兰存有三分相像,而此时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温和无波,于是李眠儿还以两道同样温和的视线,待到视线确及王锡若的眼神后,便幽幽地绕过李天天,漫不经心地收回自己的眼帘之下。
对于李眠儿的轻而漫,李天天从来最觉讨厌,这会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可是众人跟前,却不好发作,只恨恨地回过头,将要张口同王锡若继续寒暄,不想前排的长公主与武王妃二人正笑谈至要紧处,长公主乐得一时忘了情,抬手就往武王妃的肩头一巴掌轻拍过去,她笑得那样花枝乱颤,手臂当下没拿稳,袖口无意拂到了武王妃的鬓发,于是武王妃鬓边插着的一根十二珠花钗顺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花钗恰落到李眠儿的脚前,李眠儿低头弯腰去捡地上的花钗前,觑见长公主兀自笑个不停,而武王妃亦在一旁颤肩不止,心里不禁好奇,倒是何事徒惹得她俩欢喜至斯?
她一边思忖,可手上的动作仍在进行,轻松捡起地上的花钗,将将直起身子,准备待前边二位贵人停止笑乐时,再把花钗呈上的……
然就在她这么一分神间,指间的花钗已“嗖”地一下被人夺走,精细的钗头差些划破手心。
李眠儿面上一抹冰光转瞬即逝,偏过头面向李天天。
而此时的李天天正满脸谄笑地对着回头寻钗的武王妃,伸了手,将手中攥着花钗呈到武王妃眼前,语调羞腼清脆:“武王妃,您的花钗在这儿!”
武王妃脸上笑意不减,嘴里轻“嗯”了一声。接着一位原本候在不远处的侍婢走近前来,想是武王妃身边的。
李天天看那侍婢将一只手递至自己跟前,欲要接过花钗,好替武王妃重新戴上,便不动声色地把身子一歪,趁坐直身子的势头,连忙坐椅中站起来,脸上笑意盈盈:“武王妃,就容臣女给您把钗戴上吧!”
武王妃闻言,抬了下巴示意自己的侍婢退下。然后一边回过身子,一边对李天天客气道:“那就有劳李小姐!”
武王妃这么应话,李天天顿时喜笑颜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激扬,在抬起手时还不忘给李眠儿睨去一个类似炫耀的眼神。
李眠儿定定地看着李天天,审视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绵绵之情。
李眠儿红唇轻抿,脑海中回忆在不久前的赏花宴上,李天天也是这么殷情地待武王妃的。按理作为国公府的成员,李天天本应该离武王妃远些才是,难道李天天并没有悟出来个中玄机?莫不是她的机灵才智只会使在偏锋上而非刀刃?
想着,李眠儿不由偏头朝坐在后一排的方氏瞟上一眼,果然,纵使夜色之下。但仍旧可以看出,方氏的脸色相当得不好看;再看前一排的钟夫人,好在她忙于应酬身边的贵妇人。并不曾发现李天天这一边的动静。
王锡若亦是一样地盯住专心为她姑姑插着花钗的李天天,面上阴晦不明。
李天天小心翼翼地为武王妃插好花钗,另又拿手将钗边的发捋直顺,然后才收回手……
不过在她的手才收到半空时,却被武王妃握住了。武王妃笑脸盈盈地回头,将李天天朝自己身前拉近一点。声音不低不高:“嗯……瞧瞧这李小姐,还真是兰心蕙质,伶俐多娇!”
李天天见武王妃拉着自己的手,对左右的长公主和楚王妃不吝修辞地夸奖自己,禁不住心花怒放,含羞低首。
武王妃把身子朝一旁轻挪了挪,将李天天再拉近些,又把她上下仔细打量,笑道:“今年芳龄几何?可已许了人家?”
闻言,李天天忙把头低得更甚,然武王妃既已问出,岂有不回答的礼,遂稍稍抬脸,快速瞥了眼钟夫人的方向,见钟夫人没作其它表示,便向武王妃屈膝福了福:“臣女今年十月初九满十五岁,尚未许亲!”
“哦——这倒稀罕了!”武王妃眉尖一挑,抻直脖子,眼稍朝钟夫人那边拐了一拐,“你这般模样、学识竟然还没议亲?八成是你的那些家长挑花眼了吧?”
戏台上的戏目还在上演,锣鼓仍十分热闹,武王妃的话除了头两排靠中间附近的人能听得大概,其余人是没法听清的。
方氏一心扑在李天天身上,眼瞅着武王妃嘴巴张张翕翕,只不知她在道些什么,可是看钟夫人那愈来愈崩紧的神情,便知自己的女儿定然又闯祸了。
武王妃一边拉着李天天的手,一边对左右的长公主和楚王妃感慨道:“哎,我们家那个混世小子,到现在,也是没个着落,偏说不急不急,却不知他到底想要个什么样儿的?你们不知啊,我一看到才高貌好的小姐,就止不了眼馋……”
钟夫人终于坐不住了,给身旁的妇人告了个歉,便起身绕到第一排后头,仪态舒缓地朝武王妃这里走来。
李眠儿偏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钟夫人走近。
钟夫人步幅不大不小,面上撑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离得老远就笑着出声道:“老身给武王妃问安啦!敝孙女怕是叫武王妃见笑了!”
待钟夫人至身前,武王妃才放开李天天,伸手虚扶着钟夫人坐到李天天方才坐得位置,这位置原是程媞的。
“钟夫人好福气呀,儿孙个个超群拔类啊!”武王妃看着钟夫人,深深地叹道,这一时间里她没有给李眠儿半点眼神,似乎从头到尾对李眠儿都没多大兴趣一般。
“武王妃谬赞了!”钟夫人简单地自谦一句,并没有过多地浓墨重彩。
“可不是?连您这孙女都是一等一的女中才杰!”武王妃笑容可掬,一脸言不由衷的样子。
“能得王妃如此盛赞,老身亦觉荣幸万分!”钟夫人淡淡瞅了瞅一旁立着的李天天,笑着应承道。
李眠儿竖起两耳,听武王妃和钟夫人二人不冷不热地寒暄着,而李天天则是满面希冀外加两分自得。
“……倒也不全是……”
李眠儿游了半刻神,听到钟夫人语带吱唔,忙重又集中注意力。
钟夫人接着道:“她的亲事虽未正式订下来,不过近日府里已经应下了一门媒约,目前正在商量,还未曾最终定夺!”
“哦?哦——”武王妃轻问一声,却很快理会。
然李天天、李眠儿就没那么快理会了。
“什么?应下一门媒约?什么时候的事?”李天天目瞪口呆,钟夫人的话太过突然,她全无半分准备,只觉出了幻听,恐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
“什么?李天天议亲了?许给了哪家?”李眠儿同样吃惊不小,可在她转眼间,看到李天天一副魂不守舍的光景后,嘴角悄然荡出一圈小涟漪。
很显然,钟夫人的话分明是临时起的意,李天天的亲事多半还没有着落,她此般说法,不过是想叫武王妃不要将主意打到李天天的身上而已。
李眠儿目光一移,瞄向武王妃,武王妃听了钟夫人的话后,双肩一垮:“我就说,这样好的小姐,怎么可能留得住!”
钟夫人讪讪一笑:“天儿岁数不小了,只是她爹娘不舍得,这才拖到今年才给她订下亲事!不过也快订成了!约摸着年底就能办喜事了!”
钟夫人语气平和,声腔圆沉,哪里有半分信口开河的影子。
李天天怔怔地看着钟夫人,感觉自己一下子像是从九重天上摔下来一般,脑子已摔成一团浆糊,理不清思绪。
方才钟夫人说出来的话,究竟意指如何?什么自己的亲事就快订成了?什么年底就能办喜事了?和谁订亲?同谁办喜事?
李天天兀自如坠云雾,李眠儿却在暗忖,李家预备给李天天许下什么样的亲事!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剩下的戏,李眠儿等几个无心再看下去,只各怀心思地等到散会。
晃晃荡荡的马车厢里,钟夫人绷着脸,方氏畏缩在她的肘边,而李天天则是瞬也不瞬地盯着钟夫人,等着她开口回应自己的话。
过了约半烛香的时候,马车驶离宣德门老远,钟夫人睁开眼:“你刚问,我把你许给谁家了?”掉过头向着方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方氏吓得一哆嗦:“我……”
方氏这副样子,钟夫人冷哼一声,回头责向李天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精灵聪慧的,却不想你竟是连最起码的名节都不晓得!”
钟夫人这句话已是很严重很严重,李天天深知其中的缘由,可是即便自己主动示好于武王妃,也不必给自己扣上这么深重的罪名!
“祖母——”
“你闭嘴!”李天天试图辩解,钟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只是冷冷地吩咐方氏,“回头,你转告青梧,就说是我的意思,程家的亲事我们应下了!你催他尽快办成这事!”
“……”李天天蓦地抬头,瞪大双眼,待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不由头晕目眩,天塌地陷。
ps:
考试归来~~
第一百四十一回娇仆妙语道花英
没过几天,程、李两家联姻的消息便悄然于京都里传扬开了。仁寿宫里的李眠儿主仆二人也在上午得知了这个事讯。
“小姐,你说咱们府里的那个……怎么突然就订了亲?先前,我在府里头一点儿风声都没听着,照理,她这亲事该早有预兆的才是!”疏影低垂着粉颈,方才正聚精会神地替李眠儿的双腕给换药、包扎,这扎带还没系妥,就扒起卦来。
时间过得说慢也快,转眼距上次周昱昭亲手为自己敷药已过去半个月,李眠儿自己也感觉出手腕在愈渐好转。此时听疏影念叨李天天的亲事,不由回想起几天前那个秦王府晚宴的情景。
疏影质疑得没错,李天天的这场亲事确是订得有些仓促,依着当时的状况,李天天的主动示好武王妃多半引起了钟夫人的不满与不安。照眼下的局面,钟夫人是断不敢与武郡王府多扯几缕关系的,更何敢与其私结姻亲呢!
可明面上,倘若武王妃不论是出于真心喜欢,还是出于政治需要,当真开了口,提出结亲这一茬,国公府倒没有合适充足的理由给拒绝了去,是以这才匆匆应了尚书府的提亲!
李眠儿目光清和地看着疏影手上的动作,心里暗自忖想,再又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李天天挖空心思到头来竟空算计一场,嫁不得中意的郎君,不知会作何反应。
见疏影许是久不得自己的回应,微仰起头来,等在自己的嘴边,遂而轻轻回道:“她这亲事本就订得匆忙,你之前没听到风声再正常不过!”
“嗯,我觉也是近日才定下的!”疏影在自己的想法得到小姐的认同后,重新低下头去。将未完的工序继续,细嫩的两只手轻之又轻地在李眠儿的手腕上活动。
片刻功夫后,包扎的活计总算大功告成,疏影直起身子,深呼一口气,尔后斜觑着李眠儿的手腕,偏着脑袋:“小姐,如何您不用太医开的药,反用这个小瓶子的?这瓶子同里头的药膏却是哪里来的?”疏影原是漫不经心地一问,边问。边把手里的瓶子凑到鼻尖处,努着鼻子嗅了嗅:“嗯,味道还满好闻的。比之太医开的药方,不知好闻多少倍!”
李眠儿不料疏影此回缘何忽地精颖起来,竟关注起这小药瓶,加之在疏影面前,她从来都是散漫不加掩饰地流露着自己。因而这一刻,她被疏影的问话问得十分措手不及,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窘迫间,她站起身子,背对上疏影,稳住心神。不答反问:“记得,上次的秦王府宴,我曾交代你一件事的。可曾办着了?”
疏影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却见自家小姐的反应忒不正常,反倒起了两分疑心,又听她有意转移话题,疑心又加重了两分。于是再仔细瞅瞅手中的瓶子,接着追问道:“可小姐。您还没说这药瓶的来路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前一句是问,后一句显然不过是她加的幌子,她也自知这药膏只会比太医的药更有效更昂贵。
尽管背后的疏影眼下看不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