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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一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听我这样说,他放下心来,带着随从匆忙离开了。
知道身边有轩辕羽的暗卫,心中始终有些不舒服。不过不能让人起疑,只好仍由他们暗中跟着。随便叫了些饭菜,一个人吃着实在有些无趣。哎,早知道该带着翠珠与翠竹,只是先前怕她们跟着太烦。
还是慢慢逛回将军府吧,开门的瞬间隔壁房门也正好打开。东方无夜与上官浩然,居然是他们。向上官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便想离开。
“等等!”
挑眉看着东方无夜,貌似我现在跟他不熟吧。
对于自己的鲁莽他亦有些懊恼,皱着眉头,“姑娘,我们是否认识?”声音带着些困惑。
应该不会认出来吧,“认识谈不上,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想必上官公子还记得罢!”
上官微笑着点了点头,向东方解释道,“这位是元将军的义妹,咳,上次我们在这里,她当时也在场!”
东方听了脸色有些黑黑的,想必是想到当时的情况实在有些疯狂。
见他不再纠缠,我便告辞了,怕久了被他们发现端倪。一直走到他们看不见的位置,我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小姐,你嫌弃我们姐妹!”
刚回去便遭到翠珠的控诉,“怎么了,我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小珠珠和小竹子呢?”
“小姐去看将军都不带我们!”撅起的嘴可以挂酱油瓶了。
“呵呵,怎么会呢,我是见你们每天那么辛苦,就没有叫你们跟我出去!”
“我们不辛苦,小姐昨天才是辛苦!”
一句话说得我们三个都红了脸,想必她们因为住这院子,昨晚什么都听到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正色道,“翠珠、翠竹,这件事你们不要乱说,明白吗,尤其是你,小珠珠!”
她们俩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翠珠瓮声瓮气道,“小姐,翠珠知道了!”
看她们应该知晓,我也不好多说。官家小姐的生活实在无聊啊,除了偶尔有人举行宴会,其他时间就只有呆在家中,什么绣绣花啊,写写字啊,总之两个字,无聊!
无聊之余我只有练功,摆弄一下花草。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我便觉得要闲疯了。
“翠珠,翠竹,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将手中的面屑扔进池塘,一群小鱼抢的不亦乐乎。
“小姐,你已经问过不下百遍了。绣花你又不会,下棋又没人陪你,看书你又不喜欢,那翠珠想不出什么了!”
喝,这丫头还有意见了!
忽然,听到老管家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事了,不然他不会来这后院。
“管家,可是有什么事?”我来精神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小姐,是有客人来访?”
“喔,那你可有告诉他将军不再府中?”现在这天龙国谁不知道将军正在战场上,谁会挑这个时候来访?
“小姐,那位公子说他是来拜访小姐的!”
“喔?”我倒来了兴趣,“管家可知道是什么人?”
“奴才不知,只知是一位极俊美的公子!”管家眼中有着明显的不赞同,似是知道我想去看看那个人。
“好了,管家,我有分寸的。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人吧!”
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赶往前厅。到得那里,见到一黑衣男子背对而立,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冬雪图。是他!东方无夜,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不会的,我一定不能自乱阵脚,他也许只是有所怀疑,未必就肯定是我。
调整好心绪,“这位公子,不知找小女子有何事?”
他回头看着我,许久不发一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出声了,“我与姑娘可否单独一谈?”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让其他人退下。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容貌变化如此大,不会知道是我的。
“公子有事直接开口吧,今日来将军府有何贵干?”
沉吟许久,终于开口,“我,来找一个故人!”
皱了皱眉,他不会真看出什么来吧,“喔?不知公子找的故人姓谁名谁?也叫我们好帮得上忙。”
“你还要跟我装傻吗?”他低沉着声音。
心中一惊,却暗自警醒,不要露出马脚,“公子说什么,魅姬不懂,可否请公子明示?”
他邪肆地一挑眉,“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可是很多东西是怎么也变不了的!”
[第四卷 红尘如梦:第十三章 荷花凋尽君归来]
我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只好装傻,“魅姬只有一次登台,也只见过大哥一个人。所以,若说公子是魅姬的恩客的话,也未必太过牵强。”声音里已带了些凌厉。
他有些疑惑,似在说服我又似在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你的眼睛与她一摸一样,背影也如出一辙。你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你们思考时都会皱眉,心虚时都会东张西望!”
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破绽,“公子说的这些,魅姬都没注意。可是天下的女子,相似的何其多,而且那些小动作,大多数女子都有吧!”
“不,不会的,你怎么会不是她?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眼中有着最后一丝希冀,可是我不得不将其打破,“公子,魅姬虽出身风尘,也不愿做别人的替身。更何况,魅姬心中只有大哥一人,请公子再勿纠缠!”
他仍旧不死心,“你喜欢他,他可有喜欢你?再者,他身为将军,他的婚姻岂能自主?”
我温柔一笑,“不管他怎么想,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想陪着他。不管他身边有多少人,只要我能看到他幸福,我就满足了?”
他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问我,“你的意思是,即使做妾你也甘愿?”
凄然一笑,“妾?大哥怕是连妾的名分也不愿给我吧!可是没办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着我的话,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不,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愿意做别人的妾!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仿似后面有猛兽追赶。收起心里的不忍,看着他走出我的世界。就让我在你们心中死去吧,从此再不会有牵扯。
不一会儿,翠珠、翠竹还有管家都好奇的望着我,两手一摊,表示我也不知道。
无聊的日子依然继续,十多天,说长也不长。小黑晚上偶尔会来,以他的武功,避开暗卫也不是很难。他会给我带来战场的情况,不过由于信息传递问题,得到的已是几日前的信息了。
由于宁家军师出有名,又得皇上高官厚禄悬赏,一路是气势高涨。而六王爷一边,则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他筹谋多年,也不好相与。双方几场战下来,各有胜负。而大哥,则因宁国丈的不信任,极少出战,不过我看皇帝怕是也不会让他过早上战场,好让两边拼个你死我活吧。
有时候想干脆什么也不管,去到前线与大哥并肩迎敌。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去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只好每天在心中祈祷,他一定不要有事。
朝堂上这次到空前团结,宁国丈一派与保皇派利益相同,都迫切盼望这场仗尽快获胜。现在的皇帝颇有些铁血,有几个大臣因与六王爷私通消息,已被满门抄斩。不过倒没多少人为他们可惜,因为这便是败者为寇的下场。
宫中已经禁严,出去官员因公入宫,其他人员都不得而入。京城中,若无通关文牒也不予出入。一时间,人心惶惶,京中物价飞涨了几倍。
南宫魅偶尔过来,只是总是愁眉不展的,不知遇到什么难题。有时过来听我弹个一两曲,便又急急的离开了。
见时机基本成熟,便让青玄他们将一切人力物资撤走,并关闭六王封地的商号。一时之间,令其军队军心涣散。可是这不过是一时的,当初先皇念旧情,给了六王爷极富庶的一片封地,这么多年的积累,不可小觑!
宁家军这边,在吃了几场败仗之后,终于肯让大哥出战了。而他不负天龙国第一将军之盛名,自他领军以来,无一战败。他在军中的威信一日高过一日,宁国丈虽心有芥蒂,可是还是不得不仰仗大哥。
这场仗一共持续了近两个月,双方打得都很辛苦,中间大哥更受过一次伤,若不是小黑说他无生命危险,只怕我早已冲过去了。不过后来他很快就出现在士兵的面前,安稳了低落的士兵。他用兵如神,没有让对方的士兵前进一分,更是收复大量失地,更是查到其存粮之地,一举烧毁。最终,六王爷一方因粮草用尽,在最后的突围中被俘。
那一日,全京城的百姓夹道欢迎,称颂讴歌,烈日当头,也无法减轻他们心中的热情。他,是世人心中当之无愧的战神!仍旧是那间包厢,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又一步步走远。那玄色铠甲,衬得他益发冷峻威武。
战争结束,也意味着我离开的日子到了。心中难以割舍,可是却不得不离开。外公他们还在等我,雪也快来到我的身边,而这京城,是不能再待了。
那欢呼的人群久久不散,我回府的路也异常艰难。府门前百姓夹道而立,弄得我也与有荣焉的感觉。
知道他要先进宫复命,我则想为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已经跟小黑商量过了,离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这几日,就让我再尽最后一点心力吧。
几个拿手好菜很快上桌,而我快速的换好衣服,因为那欢呼声越来越近,想必是大哥快到了。快速来到前门,与下人们一起迎接我们的英雄。
近了,近了,他帅气的一落马,换来不少女子的娇呼。他欢喜的入门,下人们跪地高呼,欢迎他的归来。
他快步走近我,轻轻拥我入怀,“小妹,大哥回来了!”
“是,大哥回来了!”退出他的怀抱,牵着他一路往前厅走去。
“大哥的伤可好了?”不问我心中始终不安。
他不甚在意的一笑,“不过是小伤,早就好了!让小妹担心了!”
摇了摇头,没事就好。
看着满桌的菜,他脸上漾满笑容,“小妹真是贤惠,我未来的妹夫可有福了!”
见他不介意的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微苦。可是这样也好,如果我走了,他也只是失去一个认识不久的妹妹而已。
“小妹,今晚的晚宴你与我一同去可好?”他的声音带着喜悦,让我不快的心也好了些许。
不想拂他的意,只好相陪,“好!”
[第四卷 红尘如梦:第十四章 暗潮汹涌生枝节]
一身华丽的宫装,衬托得我益发美丽,可是遗憾的是,却没能迷住身边的男人。他身着藏青色衣衫,整个人显得柔和很多。
他温润地接受着各方的道贺或仰慕的话语,也不时关注一下我的情况。我坐在女眷区,看着那些莺莺燕燕互相攀比或恭维。
她们看我的眼中有着不屑,可是我的身份却让她们不得不尊重。不时有年轻官员过来搭讪,可是都被我不软不硬的拒绝掉。那些女子看我的眼神益发嫉恨,似乎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
大哥见我脸色有些不太好,拨开众人向我走来,却引起周围女子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小妹,可是身体有些不适?”他关心地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无聊罢了。”确切的说是非常无聊。
他听了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不要急,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他刚说完,就听后面远远传来了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众人寻找着自己相应的位置,早早地跪下,直到皇帝进入殿中,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声音有些微冷,可是却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
脑中闪过什么,一下子没抓住。仍是和大哥坐在一起,南宫的桌子就在对面,见我看他,遥遥对我举杯。
大哥看了有些诧异,“小妹与南宫的关系几时这般好了?”
笑了笑,没有回答。大哥离开的日子,他偶尔的陪伴让我们的关系近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了。
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看向那源头,居然是轩辕羽。他的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只是被他盯着,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急忙低下头,我怕被他看出什么。可是心中有些怪异,上次他是见过我的,那时可没这么担心的感觉,难道被他查出什么?
算了,我很快就离开了,也没有必要担心太多。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今晚这般盛大的晚宴,他的妃子居然一个也没有参加,连宁妃也不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