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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其中有个特别熟悉,她一下就认了出来,是赵沛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旁边的赵怡亦很惊诧,“大哥?”
惊呼间,对方已经发觉了自己,沈嘉芫见到八妹妹正站在另个男子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身旁,看到自己的时候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她不禁更加纳闷。
随着越发接近那抹身姿,她的内心就越是起伏,只觉得从不曾如此窒息的感受过,渐渐的停下了步子。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赵怡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上了前去。
沈嘉芫微微抬眸,就见记忆里无比熟悉的容颜出现在视线里,浓眉下的双眸少了过去的神采,坚毅的容廓似乎比过去沧桑了不少。这一眼,她就感受到自对方身上发出的寒意,发生了什么?
赵沛言看着停在远处的陌生少女,没有回答亲妹的问话,上前就紧攥住对方胳膊,沉声嗓音质问道:“这个手钏,是你的?!”
随着他手里的那抹红色映入眼帘,沈嘉芫脑海中“轰”的作响,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第六十三章 你认识她
红色璎珞的手钏,就这般被攥紧在赵沛言的手中。他手上的力道极大,沈嘉芫微微蹙眉,那边的赵怡就忙去扯他,“大哥,这是沈延伯府的六姑…咦,这个手钏”
赵怡显然是认识它的,愣在原地,诧异无比的凝视着被举在空中的手钏,细想了兄长的话,便满目震惊的瞅向沈嘉芫。
“沛言,男女有别。”玄色长袍的少年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似乎没料到会发生这种场景,沈嘉萝扭头转向四周,见不曾被人注意才微微松了口气。接着复走到沈嘉芫旁边,紧张的唤了声“六姐”,而后就瞪向赵沛言,暗道这男子怎的这样无礼。
“说,这个手钏,你从哪里得来的?”对周边人的话语置若罔闻,赵沛言只是炯炯的盯着眼前女孩,力道不禁又重了几分。
沈嘉芫的脑袋已然停止思考,就这样毫不闪躲的与之对视,心中百感交集。这种隔世相见的情境,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眼前这样,手钏是他亲手琢磨,怎么作假?
无语凝咽,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少女的目光复杂幽深,似最沉重的束缚,禁锢了人所有的思维。赵沛言就这样看着她,对方亦没有闪避,瞬间竟然有了丝莫名的熟悉,可转眼亦被其陌生的面色给唤醒,他继续追问:“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她?”
这话,让不明情况的其他人听后似明白了些许,玄色男子再次提醒:“这里是沈家。人多眼杂,有话慢慢问。”
“原来六姑娘在这?”
方说着,就见到颐寿堂里的钱妈妈走了过来,而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鬟。
对方出现的太过突然。众人的表情举止瞬间被收眼底,钱妈妈禁不住面色一白,见陌生男子松开了沈嘉芫。才结巴道:“这…姑娘,发生什么事了?”警惕戒备的望着收回手的赵沛言,目光狐疑。
沈嘉芫能察觉到很多紧张、期待的目光均投在自己身上,担心自己说出赵沛言的非礼与不善?
怎么可能?
没顾手腕上的疼痛,沈嘉芫含笑着走到钱妈妈身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误会、无氨等,便先问道:“妈妈不在祖母跟前。怎的跑到了这来?”
钱妈妈的目光还在赵沛言周身打转,轻回道:“老夫人吩咐奴婢来出去寻您和赵家小姐,这不就找到了这儿吗?”
“祖母找我有事?”沈嘉芫发觉到赵怡那旁亦有些紧张。
钱妈妈就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赵家姑娘初回过府。担心府里迷了路,怕她玩的不高兴。”说着顿了顿,再次道:“还有个事,姑娘上回落在颐寿堂里的几件精致首饰,其中有支碧绿璎珞的簪子给三姑奶奶家的表小姐不小心摔断了,老夫人让奴婢知会您一声。”
“哦,没关系的。”
沈嘉芫心有疑虑,出言再问:“妈妈特地过来,就是说这个?”
钱妈妈却还在言其他。“今儿个府里热闹人多,老夫人担心弄坏了姑娘的心头好,让清芳将您的东西都送回了清涵院。”话落扭头看着赵怡请了个安,然后再给玄色长袍行礼,喊了声“齐二爷”。
她没有多留,似乎就如口中所述。很巧合的到此。
沈嘉芫却越发觉得奇怪,七姑姑虽送了自己许多璎珞首饰,可自己有将它们带到颐寿堂去?还落在了那里?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方才见清芳捧了个小匣子。”沈嘉萝喃喃自语,“左右不过是几件首饰,祖母可真紧张姐姐的东西。”
沈嘉芫不解的望着她,后者就回道,称方才路上撞见了蹲在地上捡东西的清芳,而其中就有这串璎珞手钏。她凑近继续耳语,“赵将军很奇怪,满脸严肃的说要见它的主人,二姨哥跟我说事情严重,让我将你请来。六姐,我记得这是大表哥送你的,这位昌威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你见过她,是不是?”赵沛言坚持问话。
这瞬间,沈嘉芫不由就生了股心虚,合了合眼回道:“不知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怡就扯了扯兄长的衣袖,至旁边说了几句话,跟着接过手钏重新走到沈嘉芫面前递还给她,“芫妹妹,不好意思,是个误会,我哥哥为人不拘礼节,方才冒犯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赵姐姐客气了。”
没多会,赵沛言就被玄色衣袍的男子给拉了走。
捏着手心里的璎珞珠子,耳旁传来八妹妹好奇的问话,沈嘉芫心里亦很是迷茫。这串手钏,难道还真能自己飞出来?
要它从闺阁盒内出现在赵沛言的眼中,这得有多“巧合”?
想起方才钱妈妈避重就轻的回答,便明白这其中确实有蹊跷。或许,这根本就是人早就算计好了的,目的是让自己吸引赵沛言的注意?
她的心中,似乎有了种可能,难道…念及此,复摇了摇头,不会吧?
便是沈家有那个意思,家里这么多的姐妹,为什么会选自己?
要知晓,原主可是和慕婉的死有关,难道沈延伯是想铤而走险?
猜不透其中的意思,但没走多远,沈嘉芫就发现身边竟然只剩下了赵怡,而这周边的人,竟然更加稀少。她停住脚步看着对方,“八妹妹呢?”转过身,发觉连跟着的婢女都不在。
“六姑娘,谢谢你刚刚替我哥哥说话,他有些问题想问你。”
赵怡的话方说完,沈嘉芫就见到旁边的树后走出个挺拔男子。
“赵将军?”
对上少女迷茫惊愕的目光,赵怡莞尔,“放心,我哥哥不会伤害你的。”跟着便走了开来。
望着步步逼近的赵沛言,沈嘉芫觉得应该后退,可脚下步子竟似难以挪动,她心中这才反应过来。是了,赵沛言那样执着的性子,若是真的想问出答案,怎么可能因为什么男女之别就轻易放过自己?
他必然是会问清手钏的事。
这些事,已经能料到与老夫人是脱不了干系。可沈嘉芫不解的是,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手钏与慕婉有关,且还定会吸引赵沛言,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回答?
沈延伯便是想拉拢他,就不该让赵沛言发现沈家和慕婉有关才是,否则这不就纠缠不清了吗?再者,“自己”杀了慕婉,要让赵沛言知道,肯定是结仇的。
她心中杂乱不堪,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怎样的计谋,总要让自己这个当事人明白个就里吧?
“沈姑娘,我只是想知道,那个手钏,是谁送你的?”
沈嘉芫在心底暗答,是你…可若说是今生,那便是从安沐阳手里得来的。等等,安沐阳、安襄侯府…
沈家不会是想嫁祸给安家吧?
虽说慕婉的死确实和安家脱不了关系,可沈嘉芫并不希望赵沛言因她而树敌,惹上更多的麻烦。
“我没想到派人给我送信的人,会是你们沈家”赵沛言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
“信?”
“怎么,你不知道?”
赵沛言往前两步,跟着嘲讽般冷笑道:“官场的手段真是层次不穷,连自己的亲人都利用么?”他说着叹了口气,“你身上有信纸上的香味,又有她的手钏,肯定知道她的下落。告诉我,她…还好吗?”
他问,她还好吗?
果然对慕婉的事还一无所知,他这种惆怅的语气,难道不知道慕婉早就身陷过危险?
沈嘉芫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对方再说道:“我只想再见见她,便是离开,留我个道别而已。”
“你知道她要离开?”
沈嘉芫脱口而出的问话,实在是因为太过惊讶,可意识到这正是无形中承认自己听懂了对方的话,还来不及说“糟糕”,就见对面男子苦涩的笑了笑。
“你果然是识得她的,我就知道,我留不住她。”
赵沛言喃喃自语了番,“她还好吗?半年里我的人几乎都要将这京城给翻了遍,她还是不肯出来见我么?”
他说着走近了几步,认真的看着陌生少女,目光却很涣散,空洞的低沉道:“麻烦沈姑娘替我转告阿婉,她若是想离开,我不会强留,就是想再见她一面。”
沈嘉芫浑身僵直住,这算是怎么回事?
将军的这些话,她根本听不明白。难道说,他早就知道慕婉会离开他?
还有,他怎么认为,沈家的姑娘会认识的慕婉?
自己这满心疑惑,对方却极其自然,好像都明白各种缘由似的。前世自己作为将军府里的姨娘,根本没有参加那些宴会,又怎可能认识名门内的小姐?
沈嘉芫觉得,没见着将军前的所有推测和思维都好像被瞬间推翻,这个时候竟然如处云雾,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在见到对方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沈嘉芫冲着其背影就道:“我知道你府里丢了个人,可我并不认识。”
那个身影定在原地,肯定的重复道:“我知道你认识她。”
赵沛言说完这话,竟然就阔步离开,连赵怡本说的问话都没有追问。沈嘉芫脑袋“嗡”的声,身后就传来声沉重的叹息,转过身,秀眉锁紧,心底越发疑惑,“齐二爷?”
第六十四章 会没命的
沈嘉芫脑海里还满是赵沛言既苦涩又无奈的神色,突然见到这个陌生男子,眸中的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玄色长袍的男子却只目送着赵沛言离开,视线转而落在这个布满戒备的少女身上,表情似笑非笑:“孤男寡女,你倒是不慌张。”
沈嘉芫微愣,眸色越发渐深,“不知齐少爷说的是刚刚,还是现在?”
刚刚是指赵沛言与自己,但对方显然早在身后,而现在…他亦脱不了干系,非要拿这个说事吗?
好奇对方来意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原主与眼前人应该是不认识的吧?那他过来…想起对方提醒赵沛言的场景,沈嘉芫心下就有所明了,齐乾公府的二爷是随将军征战,两人关系极好。
过去,赵沛言因厌烦旁人拿他和名门子弟攀交说事,故而都不轻易和京中的名门子弟往来。
他的身后,总只有两个忠心的下属,而他留在京中的时日亦不长,沈嘉芫还从未见他与谁如方才般亲近。何况,很明显,对于身前男子的劝语,他能听得进去。
许是就因齐家的二爷是赵沛言的挚友,能得他信任,沈嘉芫就莫名的松下了戒备,还多了丝好感。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潜意识的作用,但凡和将军有关的人和物,都能给自己种安全感?
而玄色长袍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样的话,拧了拧剑眉,沉叹道:“你若不知道真相。就不要去骗他。”说完,似乎不愿做逗留,绕过沈嘉芫就往前去。
不要去骗他?
沈嘉芫还没回味出这话的意思,前方的身影突然又停止了脚步。转首别有深意的再道:“沈延伯府的六姑娘,和传闻中的不一样。”顿了顿,语气竟然又重了几分。似乎还透着某种警告,“年纪轻轻,心机倒是沉!”
直到这刻,沈嘉芫内心因赵沛言而起的起伏才渐渐消散,整张脸皱紧,琢磨齐家二爷的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其中。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环节?
在原地等了会,赵怡竟然没有再回来,沈嘉芫轻叹了声就提步自己朝颐寿堂走去。今儿的这个事,无论如何肯定还会有下文,她现在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祖母利用了自己吗?
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至亲,可自到沈家后,她就觉得这阖府内只有老夫人待她最真。信不得世子夫人,亦不可能真和沈嘉蔓姐妹情深,至于八妹妹,即使没有言明,相处时候总会有保留。
沈老夫人的呵护,让她忆起幼时在慕府的日子,偶尔亦会露出少女的举动。
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欢雀,想抓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