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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九苍白着小脸,嘴唇干燥得皮都裂了,说话也显得沙哑得多。
“我不喝,好苦的。”
连续几天的高烧折磨,活生生的给瘦下了十来斤,没少把他给心疼的。
“不哭的,你看。”放下手中的小碗,端起桌子旁边的大盆子,憋着一口气喝完。
这几天,她要不就是昏睡,醒来就是闹着不肯喝药,哪怕他怎么说都没有。
只有到最后,他自己喝了,她看不过去,才忍着胸口是恶心喝下去。
他知道这太勉强她了,只是……
“别喝了,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事,喝多了伤身。”
萧九九端起身旁的药,停停顿顿,喝了好几口,又努力咽了口口水,才致使刚才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没呕吐出来。
看她把药喝下去了,悬着的心终于放松。
他都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哪怕是把病痛都加诸在他身上都没关系。
摸着她睡了几天有些黏糊糊的头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叫同甘共苦。”
萧九九心倏地收紧,眼圈泛红,却还是十分嘴贱的说了一句“这叫没病找病。”
方以恒低笑,会说笑话就好,医生说了,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还好,还好她没事。
“老公,我想家了。”生病的人总是多脆弱。
门外的井颜手紧紧抓着门把,几次想冲进去,无奈,她实在是太害怕里面那个男人了,只能硬生生的在门口憋着。
方以恒浅笑,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转头对着门的方向“还不进来,想等我出去请你们?”
萧九九好奇的看向门那里,谁来了?
井颜心惊,妖孽啊,这都能知道,她可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啊,哼,一定是那个没用是死男人。
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拉在前头,自己则像个小乌龟一样跟在他身后。
战海陵无谓的笑笑,她就这时候最乖了。唉,还是老大的震慑力好,威严啊。
房间里的气温偏高,已经去就直冒冷汗。
井颜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小脸时,鼻头一酸。
要不是刚才在门外听到两人的对话,她还以为是方以恒虐待她了。
这才几天啊,就病成这样,萧叔叔他们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颜颜。”萧九九使劲擦了擦眼眸,言语中透着不可置信,转头看着方以恒“老公,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井颜快速走到她面前,推开方以恒,这时候她也不管不顾了。
方以恒有些不爽,凭什么推开他,那是他老婆。
要不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她以为她能站在这里吗?
“老婆,你们聊着,我先出去,有事按床边的按铃,知道吗?”方以恒伏在她耳旁,低声嘱咐。
而后,丢给战海陵一个眼神后,两人都出去了。
剩下两个好闺蜜。
“呜呜……颜颜,我好想你们。”迸发而出的情绪止不住的倾泻。
在方以恒面前,她不敢哭,她知道,只要她一哭,他一定会比她更难过、会心痛。
井颜死死的抱着她,哪怕她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她也丝毫不在意。
“我也想你啊,你怎么刚来几天就病了。”手抚上她的额头,高烧好像已经退了,额头也没那么烫。
萧九九擦干眼泪,轻笑。拂开她的手,摇摇头。
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她只是觉得刚来的时候就头昏脑涨,几这样,来了意大利几天,都是窝在床上。
话说,这生病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身上黏糊糊的,她真想洗澡。连空气都变得阴郁,她都好几天没见阳光了。
“颜颜,帮我洗澡,然后带我出去转转好不好,这里好闷。”拉着她的手,哑着嗓子撒娇。
井颜在确定她的病情好了许多后,才敢帮她洗澡。
期间发生了一件令萧九九脸红的事。
“诶,你们那个那个没有?”一边帮她擦拭着身子,一边八卦。
萧九九装死,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井颜轻哼一声,就知道会是这副死模样,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吗?
双手使命的在她身上挠痒痒,敢跟她玩装死,看她不挠死她。
浴室里传出一阵阵沙哑的女笑声……
片刻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脸都快抽筋了,举起无力的双手“我、我们、是夫妻。”
言下之意就是,发生了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井颜这才满意的点头放过她,还不忘问细节。
这可把萧九九雷得里焦外嫩,她确定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吗?
瞧瞧,这问的都是什么话?怎么就一点都不害臊。
这些细节,她拒绝回答。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服务。
井颜不满她的沉默,拼命埋怨她身上臭死了,真不知道方以恒是怎么撑过来的。
萧九九笑着赏了她一个响头,他们这叫不离不弃,不懂就别乱讲。
浴室里一片温情笑意,书房则是沉重冷淡。
“卫理太狡猾了,我们都以为那是野北的总部,谁知道哪个变态会把总部设在那。”战海陵的语气显得很不好,连日来的沉郁都发泄在这件事上。
他的CJ—88啊,看来是要泡汤了。
方以恒抿着唇,眼神微咪“没事?那更好,我更想自己动手。”
要不是前阵子实在是太忙了,以为他会放手让他去吗?
战海陵身体一抖,觉得惊悚。他最害怕这样的老大了,明明心里有火,却不肯发出来。
心底默默为卫理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井颜指着一大片花海,兴奋的问道。
“诶,你说。婚礼上的彩色玫瑰花,是不是就是这些。”两人坐在一片花海里,享受着习习凉风,花香飘来的惬意。
萧九九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真好,新鲜的空气,阳光正好,浪漫的香气。
她太喜欢这里了,当然除了那些有事没事总在她面前瞎晃悠的人除外。
唇角微微一弯“应该就是吧。”
井颜心里羡慕极了,这方家可真有钱,连鲜花都是空运过去Z市的。这得多大手笔啊。
“唔唔,老娘羡慕了。”
“滚,战海陵不等着你吗?”萧九九摘了一朵白玫瑰放在鼻尖,闻着它独特的香味,凉凉说道。
井颜默,这么好的风景,这么惬意的享受,她不提起那个死男人会死啊。
果然,自己冲动跑过来,是找虐来了。
“我又不喜欢他。”就算喜欢又怎么样,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小雨。
有时候他看小雨的眼神,实在是让她看不透,她摸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对小雨是有着怎样的感觉。
所以,哪怕他多次提起,她能选择的,也只是逃避。
说她龟毛也好,她现在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如果不能给的话,那她宁愿不要。
“我觉得他还不错啊,挺好的。”萧九九不死心的推荐着,现在三人就只有她是单身,也就她最让人放心不下。
“九儿,我现在不想找最好的,只想找最适合的。战海陵他,给我的感觉太复杂了。”井颜把手刚在额头上,仰头看着蓝天白云。
略有感触的说着心底最深处的话。
萧九九秀眉紧拧,徐立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她现在都怕了,这她能理解。
只是,战海陵跟徐立完全就不一样,OK?
相提并论,她都觉得有些侮辱战海陵了,虽然自己很讨厌他的花言巧语,但不可否认,他还是挺不错的。
“你说,我哪复杂了。”战海陵憋着心中一股气。
他对她那么好,就差没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她居然还敢说他复杂。
萧九九跟井颜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萧九九抚着胸口,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走路没声的吗?想吓死人啊。
井颜惊吓之后,则是转头不去看他。
她现在还不想有那么多感情事牵扯着自己。反正人看完了,她也该回去了。
“老婆,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明天再带你出来,可以吗?”
方以恒越过战海陵的身影,直接走到她身边,细声说道。
萧九九甜甜一笑,点头。
而后,方以恒抱着她走了,萧九九还不忘给了井颜一个眼神,让她把握好机会。
井颜无奈一笑,不可能的事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们一定能成。
转身,打算也尾随他们上去。
手被战海陵一抓,不悦腾空而起“放手。”井颜冷冷道。
战海陵拼命的压制住怒气,“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我的意思还不明确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国了。以后,别来找我。”井颜闭着眼睛,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心底会有一丝隐隐的痛楚闪逝而过。
太快了,快到她以为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战海陵觉得心底一股说不上来的抑郁在努力的翻滚着,怎么也压制不住。
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开始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眼光,第一次看上的女人居然嫌弃他。
忽然,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指了指她的心口处“颜颜,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看看你这样说的,对得起我吗?”
井颜忽然觉得很苦涩,无论是嘴里还是心里,都让她想逃。
战海陵微咪着眼,看着她,下一秒,果断堵上。
他的吻,无奈而苦涩,比起上次,更让她有心痛的感觉。
她想挣扎,却又舍不得,他有句话其实是说对了,她一直都在护士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在受过一次情殇后,她也会害怕,会彷徨,会无助。
战海陵睁开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底的苦涩更明显。
缓缓的松开对她的钳制,井颜回神,想逃。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颜颜,如果……”战海陵捂着疼痛的胸口。
正文 第六十章 跟着心走
战海陵抿着唇,喉咙犹如塞了一团棉花,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原本在她看来还是清新的空气,如今也变得压抑。
她突然不想听到他说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现在,浑身泛着冷意,这是她从来没看到、感觉到的。
好几次,差一点就要落荒而逃。
终于,在静默了一会后。
战海陵沉沉的开口“如果,真的那么难以忍受的话,那……”揪着自己的胸口,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咽了咽口水,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眼睛,声线中带着痛苦与无奈“我送你回国。”
有那么一刻,井颜是不希望他说下去的,可是她却又不好阻止,随着心闷闷的。
摇摇头,咬着下唇,声音很浅“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绞住,被撕扯开。他不知道自己的怎么点头答应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欣赏漫天的花海。
井颜走的时候,萧九九并没去送她。
方以恒执着她还在生病,不方便出去。萧九九只好作罢,并嘱咐机长一定要送她安全到家。
井颜下楼的时候,瞥见吧台前摆满几个空瓶,而那个刚刚还很冷漠的男人,则倒在地上,脚随意的挂在椅子上,身上的衬衫也开了几个扣子,酒杯里的酒洒在身上、地上,整个大厅弥漫着呛鼻的酒味。
心下一紧,蹲在他身边“喂,战海陵,醒醒……”拍了拍他醺红的脸颊。
井颜连续喊了好几句,身下的男人就像死了一样,没反应。
本来想让他在这自生自灭的,可是眼见着空空的大厅,外面的风渐起,却也舍不得他自己在这。万一感冒生病了怎么办?
吼,她真是事妈来的,关她什么事,生病就生病呗。
想是这么想,还是用力把他扶起来。
这男人看起来瘦巴巴的,怎么这么重。
井颜咬牙,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她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动。
走到走廊,问题来了。
他的房间在哪?
井颜不禁扶额,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喂,你的房间在哪?”
天杀的,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她瘦小的身上,而且她还是穿了高跟鞋,这不是要她小命嘛。
战海陵低笑着,手指往走廊的尽头左右摇摆,井颜被他搞得头昏脑涨的。
NND,真想撇开身上这个死男人。
不管了,进了哪间就哪间。反正这里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