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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府中翻修,忙碌了一段时日,只是累着,多休息便好。倒是蓁儿你,听说那南启五公主受了伤,恐怕南启国那边不好交代。”
“只是一场意外,南启皇帝若是个讲理之人便不该因此而责怪东旭。”抱起漱儿的时候,发现他身子不轻,才放在腿上一会儿,腿有点酸了,她将手环紧漱儿的身子稍微抱起,松松腿,一边继续说道:“皇叔母无须为此事忧心,曲相会处理妥当的。”
“曲相。。。。。。”秦氏喃喃着这两个字,感概:“如此年纪,担当大任,真是年轻有为。”
那是自然,她父皇母后相中的人儿,她洛蓁喜欢的人儿,岂是没本事的,对于自己的眼光,洛蓁一向很自信。
“我那侄子。。。。。。”秦氏顿了顿,问道:“听说蓁儿与黎轩已成好友。”
“嗯,论起来,黎轩也算是蓁儿表兄。”
秦氏道:“表兄是万万担不起的,蓁儿你乃东旭长公主,黎轩只一介平民。”
“这有何妨,您是蓁儿的皇叔母,黎轩自然担得起蓁儿表兄。。。。。。。”照理说,秦黎轩与自己交好,与秦氏是件极好的事,可秦氏却是不忧心的模样真奇怪。
秦氏转而露出笑靥转移了话题,她拿起手中的刺绣,道:“蓁儿看看,皇叔母绣的如何?”
“皇叔母手真巧。”她想起何姨母,棋下得极好,刺绣也十分擅长,她小时的衣裳,有好几件出自何姨母之手。
公仪漱拍着小手叫道:“母妃绣好给漱儿,给漱儿!”
秦氏宠溺着道:“漱儿你是男孩子,绣花簇的帕子不合适,改日母妃给你绣个适合男孩子的,可好?”
“好,好,那母妃要赶紧好起来,母妃身体好了,可以给漱儿绣好多好多帕子。”
作为继母,秦氏对漱儿真的很好,洛蓁这下心里放心很多。她曾听说过一些继母折腾继子,心肠如何如何毒辣,手段如何如何残忍的事儿,想着她这没亲娘的小堂弟怕是会被这秦氏虐待。如今看来,秦氏所言,并不是作假。
作者有话要说: 额,再几章小曲的身世差不多出来啦!!呐呐,木有好奇的亲么?!
另~~~~今日会有两更
☆、谁在逼迫谁
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洛蓁出了屋子,外头太阳已经落山。哎呀,她要一把牙,没留个神儿注意时辰,这下好了,已经有点晚了。
坐上马车后,洛蓁忍不住指责罗丝,道:“怎么不告诉本公主一声,看,这会儿去一趟曲府,回宫没准儿赶不上时辰。”
罗丝呶呶嘴,文字般的声儿道:“您同王妃世子讲话,奴婢哪敢插嘴,瑾王府又不是长乐宫。。。。。。”
“啧啧~”洛蓁鄙夷道:“特殊时刻便要用特殊手段,往常小丝你不是拉本公主袖子拉得勤快么,怎么今日忘了?小丝你如今的年纪没到记性不好的时候吧!”
罗丝一怔,弱弱道:“奴婢。。。。。。确实忘了。。。。。。”
“要你有什么用啊什么用。。。。。。”
外头赶车的罗韧探进头来,低声道:“长公主,有人跟踪,小心点,妹妹,护好公主。”
“什么!”罗丝一惊,稳住身形,匆忙道:“哥哥快赶车回宫。”
洛蓁连忙制止道:“不能回宫,回宫路远,而且路上可能有埋伏,继续往曲府。”
罗丝听后恍然大悟,她太过紧张,差点中计,忙补充道:“越快越好。”
很快到了曲府附近,罗韧探进来道:“长公主,那些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知道了,再快点。”她知道,曲府附近一定有暗卫守候,只要到了附近,跟踪的人必然要慎重考虑是否继续,如此她便安全一些。
“呼——,”罗丝舒一口气,“终于到了。”
曲府的大门打开,老管家从里面出来看见长公主面色一惊,震颤着行礼:“老奴拜见长公主。”
“起来,曲若怀回来了么?”
“回长公主,公子回来了。”
“好,带本公主去见他。”
老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毕恭毕敬道:“长公主请随老奴来。”
身后的大门合上,洛蓁恍然间浑身透凉,手心全是冷汗。她害怕,她紧张啊。也许,她差一点又遇到刺杀。
点着一盏素白色烛灯,刚沐浴完,曲若怀正坐在书房中看书,翻动着页面,听得脚步声,缓缓地放下了书本,起身正欲向外走去,只听得书房门被用力地推开,身穿淡紫色宫装娇俏的身影扑上前来,他忙不迭地伸手接住迎面而来之人,但因没有丝毫准备,保住了人儿,向后跌撞在书架上,背部被书架撞得生疼,他闷哼了一声,又听见怀里人似乎啜泣的声,伸手抚上她的后背,柔声道:“洢洢,怎么了?受委屈了?”
她啜泣,摇头,手牢牢抓着他的衣裳。人吧,就是个奇怪的生物,没见着面的时候也就那样,见着面吧,就像决堤的洪水,哗啦什么都忍不住了。
他又问:“被南启公主气了?”
她气死天岚慧还差不多!洛蓁继续摇头,哭声渐渐出来。
曲若怀最受不了这个,她一哭,他便不知该怎么做了。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洛蓁从小日子过得随心所欲,哪儿有多少哭的时候,可于哭这件事儿,她却是一把好手。总教人听得心像是一鞭鞭被抽着疼。
老管家随后欲进书房,却被罗韧拦下。
“老管家别进去了,长公主心情不好。”
“老奴有。。。。。。”
话未讲到一半便被罗丝打断,“有什么话老管家明日再说吧!”
“是。”老管家低垂着头离开了,随后跑着小步子的侍女好不容易追上见老管家往回走,立刻停住脚步。
屋里,她窝在他的胸前,捏着衣襟不松手,眼泪浸湿薄薄的里衣,曲若怀心口又是一凉,他正欲开口问别的。
听得她柔软的声儿道:“我想你了。。。。。。”
她说得直白,她想他,那么他要怎么办,推开么?她哭得更凶,抱紧她?任由这样下去,好吗?内心无比的煎熬。
推开。。。。。。
抱紧。。。。。。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洢洢,我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
她抬头无比坚定道:“我说,我想你了。”
“嗯。”他听到了,只是不知不知道如何回应才是正确的。如何回应你才不会伤心,如何回应他能够做得出。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样子,一个简单的“嗯”子,什么也不算的“嗯”字 ,曲若怀偏偏只会这么说。心里很难受,她抽噎着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为什么啊?是不是我脾气不好啊,可是。。。。。。。天岚慧脾气更不好啊!”
他道“我不喜欢天岚慧。。。。。。”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嗯。。。。。。总要有个理由吧,或许。。。。。。”她挣扎了一会儿,含着雾水的大眼睛看着曲若怀,很为难的样子,但却认真道:“我试着。。。。。。试着改改。”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很好,哪里都好。”
“你骗我你骗我!你从不骗我的”洛蓁很倔强,又气闷得不行,徒手锤子他的胸口。
他不敢看她,似乎喘不过气,“洢洢”徒劳地唤她的小字。每次他拿她没办法的时候,总是习惯地唤她的小字。那带着极重的无奈与不忍的声音,显示着极大的煎熬,“没有,没有骗你”
她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最不忍心伤害自己,坚定地道:“那你现在骗骗我好吗?”
他身子剧烈一震,抚着她长发的手不住地颤抖,“一一,不要逼我”
“怎么会是逼你么?我怎么可能逼得了你是你在逼我好不好。父皇,母后,姑父,小丝他们都以为你喜欢我。曲若怀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你现在不能骗我说句我喜欢听的话。”眼泪淋湿她整张脸,充血般嫣红的眼眶,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襟要他直视自己。
“你还小”对,他这样告诉自己。她对他,只是依赖和习惯,就像自己对她一样。他想,等她再大一点就会想明白的,到那个时候,他便可以无牵挂地离开。
曲若怀如此说服自己,殊不知,这只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她苍凉地问道:“所以,你要我喜欢别人么?要我嫁给别人么?”
她对他人笑,为她人穿嫁衣脑中想象着这个场景,曲若怀只觉得喉咙一股腥甜,咬着牙齿,紧抿唇,他不吭声。
到底谁在逼谁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逼他,除了她,总是很轻易地挑战他的极限。
“又不回答”
每次,他都在逃避。就因为他默不作声,洛蓁心里就会努力说服自己,他不回答,说明他并不是不喜欢自己,至少,给了她一个想象的空间,给了她一个余地。从前,她以为,曲若怀是喜欢自己的,很喜欢,很喜欢。不然,怎么会百般迁就自己,后来,她想,或许他的迁就,并不意味着喜欢,而是长久被她磨出的习惯,又或者他天性使然,什么都不会在意。
“我讨厌你!”她跺脚,狠狠地撞了撞他的下巴,又用力锤了他几拳,提起裙子,向外面跑去。她觉得很乱,该冷静冷静。
身上压着的重量忽然减轻,可曲若怀的身子却堪堪欲倒,抵着书架的后背火辣地疼,腿也有些发麻,他低头看松散的里衣,裸露的肌肤上,一片红印。
书房很大,又分里外两间,在外头站着的罗丝和罗韧皆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儿。见长公主从里面跑出来,袖子擦着脸,觉得情形不妙。
“哥哥看看曲相,我去追长公主。”罗丝丢下一句话,匆匆跟了上去。心里直纳闷,长公主这是怎么了,被曲相欺负了?这可能么?向来都是长公主欺负曲相来着今儿个吹得什么风。
罗韧走进内室的时候,只见曲相仅着着里衣,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捂着胸口,散乱的衣衫露出红迹斑斑的皮肤,红白相映十分触目惊心。仅穿着里衣的曲相,皮肤留着红印的曲相。他第一个想法是,长公主对曲相用强了,了不得了,长公主越大能干了,尽然剥了曲相的衣裳,还动了手。天!长公主什么时候学会做这种事。曲相竟由着长公主乱来,虽说他二人总会是要在一起的,可那什么未免太早了点。哎,长公主不懂事也就算了,可曲相是怎么回事?再怎么纵容,也得有个分寸。
“出去!”曲若怀凌厉如剑的声,夹着三重的功力传来。
“您没事吧!”罗韧后退了几步,见他脸色苍白的不行,哎?不应该是脸色红润么?罗韧抬眼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曲相的外衣纳闷了!
“出去!”强烈的命令,曲若怀冰冷的目光扫向他,眼中压抑着痛苦的神色。
糟糕,恐怕,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罗韧这下忽然想到,可能长公主与曲相起了争执,以长公主的脾气,此刻估计想狠狠发泄一番,又回想她向外跑去,可能会离开曲府,直呼“长公主有危险!”运功欲往外跑去时,眼前忽然一道白色身影闪到面前。
“你说什么?”
“属下与长公主来时遭人跟踪。长公主此番不知跑去哪里?若出府,恐怕”他话未说完,白色的身影已经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狠心与不忍
隐身在书房附近的狄络见公子一身狼狈地飞身掠过房檐,惊了一惊,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赶紧跟上去。
“公子公子”他喊得用力,可他家公子好像没听到一样,根本没有回应他。公子耳力极好,平时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声儿都听的清楚。此番他用力内力竟然没有回应。这情况他从未遇到过。
狄络无奈之下只能牢牢地跟着,但是曲若怀的轻功实在太快,只一会儿便追不上,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罗韧找人的时候碰到了罗丝。忙问:“长公主出了曲府?”
罗丝急得满头大汗,“可不是么!眼下不知去了哪里?若长公主出了意外,我也不活了”
狄络正巧与他俩撞上,尚不知情况的他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公子慌张出府绝对与长公主有莫大关系。
太过紧张的罗丝一时间说不清楚,幸好罗韧够镇定,将事情简洁快速地说了一遍。
难怪公子慌乱了心智什么也顾不上。狄络心中长叹,公子呀公子,若你一直这样下去,将来该有多痛苦。
三人分开,分别往不同地方向找人。
漆黑的这里没有灯笼里的烛光,只有微弱的月光,但两边都是房屋,光被遮住了大片,四周静谧得可怕,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弄堂里席卷着寒冷的秋风,因为奔跑出了一身的热汗,却被吹成了冷汗,浑身感到寒冷,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她开始后怕,冲动是弄堂小路,她不管不顾地跑着,跑着跑着,扶着墙停了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她的体力有限,能一口气跑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