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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洛蓁回了皇宫,翻墙进去的,又从昭明殿的侧门偷偷地进入殿内。
“还没散?”她问殿内的几名宫女。
宫女碰上突然冒出来的长公主吓了一跳,洛蓁拍拍其中一名宫女的肩膀,“若敢说出去,后果你们知道的。”
宫女汗涔涔,端牢了手中的端盘,道:“回禀长公主,没、还没散。”
洛蓁想了想道,对罗丝道:“照他们那样,明日早朝想必个个都要告假了,小丝,你派人去九华殿通知皇帝,明日不用早起了。”话毕后,她推开昭明殿木漆大门,对着一干尚且坚持的朝臣道:“各位爱卿今日辛苦,且回去休息休息,蓄足了力气在与本公主耗吧。”
“启禀长公主,国不可一日无相,曲相既已不在,葬礼需举行,丞相之位需给有能之士担当,望长公主早下决定。”
其余几位接着纷纷道:“臣等附议。”
“附议,附议,你们一个个倒是附议的好!”洛蓁拂袖,径直踏出昭明殿。
是夜,花香飘逸,星无语,月旖旎。
点一盏八角琉璃灯,洛蓁坐在桌案前,瞧着桌案上从昭明殿搬过来的折子。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坚持是为了什么?他明明不会再回来,不做一个虚假的葬礼,让他彻底摆脱从前的身份,留着他的位置。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他明明不会再回来了啊!
曾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或许,有可能,他真的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出事儿了,没有任何人救他,所以回不来,但这个可能着实太低。所话说,狡兔三窟,曲若怀不是狡兔,但还不于出去找个人便遭遇了危险。
洛蓁曾今这样想,她的这个想法,可能只是说服自己他还活着吧。
四月清明,在众臣的一再坚持之下,洛蓁还是退步了,葬礼便在四月末举行。六月,将推举新丞相。
离洛城尚有千里的某处乡间小道,曲若怀不休不眠地赶路。慕容峥跟在后面咬牙切齿,他这辈子从没干过追人这种事,向来只有天下人追着让他医人,哪有他追着别人硬要医治的。他真是搞不懂这个少年,不过,他想,他要是搞得懂这个少年,别人更加搞不懂他自己了。
洛蓁退了一步,众人又进了一步,曲若怀手中尚有一部分军权。朝堂上的一帮人,这些人曾站在曲若怀的一边,曾今是曲若怀的天下,他一出声,无一不维他马首是瞻,他一去,这里俨然变了天地,且不是她的天地。
姑父一人难以力揽狂澜,而她又没有旁的法子,她不知道自己竟有这样无能。
五月中旬的时候,赵飞云不负所望地给她带来了消息。
赵飞云第一次踏入皇宫,他到的是长乐宫。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宫殿以及稀世罕见的古物珍玩生生让他大为惊叹。皇宫不愧是皇宫,极尽天下之最。
“在下罗韧,赵英雄请随我来,长公主在枫林。”
赵飞云记得这个说话的人,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大内侍卫。
五月光秃秃的枫林,洛蓁在草坡上审阅奏章,听到脚步声,停下,抬起头。
赵飞云虽是个鲁莽的性子,但到了正紧的皇宫,许是受这里严谨氛围的影响,直直跪地道:“草民拜见长公主。”
“有他的消息了么?”她眼睛亮了亮,盛满了惊喜,但突然声音沉了,“好的。。。。。。还是。。。。。。坏的?”
“草民镖局的朋友曾在千叶与洛城之交的碧湖县见一相似之人。”
“他、可还好?”
赵飞云低垂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当时,似乎不大好。”
她毫不犹豫道:“带我去找他。”
“不可。。。。。。”罗丝惊喊出声。
六月初,风大雨大,连日细雨,像是故意在阻挡人前行,但洛蓁还是成功地抵达了一处客栈。
“慕容先生。”她一身素衣望着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正是慕容峥。
慕容峥脚一滑,险些栽个跟斗从楼梯上摔下来,瞠目结舌。
此时正值夜晚,荒郊客栈并无什么人。洛蓁也不避讳,直白道:“他在哪间屋子?”
慕容峥心想完了完了,长公主竟然抛弃了皇宫到这个地方来了,想完后又庆幸,庆幸她完好无损地到这个地方来。
慕容峥向二楼某处望了望,顿时头疼道:“他可能快要醒了。”麻醉针的药效差不多要过了,但身上的药材不多,制不成麻药。
慕容峥想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她来这里,未必是件不好的事。
简陋的客栈,半截点燃的蜡烛,烛光透过薄帐,能勉强照出个人影。曲若怀闭眼躺在一张陈旧的床榻上,周身似乎有一股寒气萦绕。洛蓁伸手撩开帐子,终于能够看得清他那张脸了,目光迷茫了片刻,她道:“你怎么会是这个样的呢?你这个样子,我倒想,不如,你是真的抛下我走了。”
慕容峥算得很准,这个时候,曲若怀真的醒过来,朦胧的目光定格在素色衣襟上,定格了良久,神丝归位,低喃,“我真的看到你了,还是。。。。。。我在做梦?”
洛蓁似乎突然产生了一丝愤恨,动手捏他的脸,她以前没有捏过他的脸,手感不错,她笑了笑,道:“这样,是否让你感到真实?”
“是你?”他话语里似乎很高心,但很快又迷迷糊糊地道:“我在哪里?”而后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起身,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洛蓁惊了惊,曲若怀这个样子真的是很诱人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见到这么诱人的光景,啧啧。不过眼下,她顾不及这些,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回道:“我出宫来找你,这里是一处荒郊客栈。”按住他赤裸的肩膀,又道:“你别起来,躺着吧。”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冷,”又顺着手指向她的手臂探去,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衣衫也湿了。。。。。。。”
能不湿么?外面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她又赶了好几天的路,怎么可能不湿,但出宫太急,没带几套衣服,仅有的,都已经湿了,且这种天气,一直干不了。
洛蓁额头青筋挑了挑,正色道:“现在不是关心我湿不湿的时候。”
曲若怀手一拉,她俯在床边的身子被他拉得撞入床中,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这么瘦,都瘦的快只有骨头了,压在他的身上,洛蓁抖了抖,手快速地摸到床沿,撑着自己的身子,她怕自己太重把曲若怀给压疼了,谁知,曲若怀竟然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按进怀里。
“你、你、你知道我谁么?”洛蓁怀里曲若怀此事神志不清没搞清出她是谁才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因为这种出格的举动,一向都是她来做,曲若怀被迫受着。
曲若怀艰难地调整了身子,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低声自语道:“我没想过你会来找我,全天下人都以为我死了,我以为,你会希望我就无声无息死了。。。。。。”
房中只有彼此的吐息声,窗外狂风打着旋儿。
“洢洢,你竟来找我。。。。。。”他的一只手圈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
洛蓁觉得这个情形不妙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你不希望我来找你?我不远千里来这里,你不高心?”心在作疼,她缓了缓,准备起身,道:“看你还活着,我心安了。我来找你,是否让你觉得我缠着你不放?那我走吧。。。。。。”停顿了一会儿,“唔,若你不想回来,可以不用回来的。你看,没有你,东旭其实也还好的。”
她话说到这里,肩头感到一阵凉意,她瞥眼,看到自己的纱衣随着他的手指滑下肩头,颤抖着出声,“你、你、你。。。。。。”连着说了三个你字,他的舌已然落在了她的肩头,凉凉的,软软的。
洛蓁后悔进来前脱去了湿透的外衣。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
接下来两个月要考两本很重要的证书,
必须花很多时间,故而没有办法继续更文了。
非常感谢亲们一直陪不才在下走到这里,
本文不会坑,必然会写完,若对文文喜欢的,可以后过来看!!!
☆、情迷意乱卧
这一夜,似乎有些可怕。
脸上红了一大片,洛蓁搞不懂他到底要怎样想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她此刻冷静不下来,曲若怀带给她的刺激实在太大。她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衣袖滑落,露出一节皓白
的手臂,感受到他额头烫手的温度,险些惊吓出声,看他的样子是发烧了。
此时一双凉凉的手已抚上她的肩头,洛蓁只觉得头脑一炸,顿顿道:“你、你、发烧了了,我、我去找慕容铮。”
薄如布的被子被她混乱地弄得不可遮盖,眼睛不经意又瞄到他的身子,心里又是狠狠一怔。
她在他怀里这样乱动,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才会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以前他认为这个问题真是搞笑,这个世上没有人是活不下去的,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
但现今明白了,自己这样想她,想得那么想要活下去,马不停蹄地到她的身边,这个世上真有活不下去的理由。
洛蓁逃不开他的亲吻,酥酥麻麻的,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的,若他此时清醒着,她自然高兴,可惜,他正在发烧。
“手松一松你这样我怎么让慕容”怎么让慕容峥给你治啊~
“想你很想”曲若怀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羞涩的脸庞,忽然吻住了她,撬开齿贝,缠上舌。
像曲若怀这种性子的人,若不是被压抑得久了,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缠绵悱恻的话,这话从他口里出来,又可见他压抑得有多深。
呼吸被夺走的一刻,洛蓁浑身软了软,他吻着自己,柔柔的,气息很急促,比她都急促,可看样子又似乎又在挣扎。当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抬着嫣红的脸蛋儿,眼眶泛着点点光,扑闪扑闪的,
瞧着他,极力平静道:“你未回来时,每一日,我都同自己再讲,要信你的,虽然十日短暂了些,可我信你。。。。。。”她说道这里,忽然低垂了头,掩饰顺着面颊流下来的水珠,抽噎了几声,复又道:“他们说你死了,我想你只是离开了,所有人都逼我,逼我放手。。。。。。甚至连姑父都。。。。。。”
她平淡地讲着,好像在讲着别人的事儿,但字字句句隐隐含着心酸与忍耐,像刀子一刀刀刻在他心底,只差血水没能穿透胸膛流出来,他那么疼她,但这个世上的事情却那么奇妙,伤她的人归根到底却是一向最疼她的他。
“想你,可却不能让他人知晓,装得久了,好像不想你了。。。。。。可你知道么,有日在街上。。。。。。关于你的事,在嘈杂纷繁的街上,硬生生地听到了。。。。。。”
“咳、咳、咳。。。。。。”房中想起撕心裂肺的咳嗽,曲若怀一阵头晕,半起的身子差点儿瘫倒,环着她身子的手臂不住地颤抖,左臂的刀痕楚有裂开的迹象。
极致凄哀悲恸的语调直冲她已经混乱的深思,于是,脑中混乱的她,猛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狠狠地咬,缠绵地吻,学着他的动作,甚至似乎比他更有经验。
身下之人剧烈地震颤之后,她感到冰凉的手指缓缓地游走在她的身上,脑袋再一次一片空白,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碰触他胸膛,随后,他带着轻柔的吻膜拜似得小心翼翼地游走于她的
眉、眼、唇、舌,仅剩的遮衣物滑落,吻又落于她起伏挺立的蓓蕾上,引起一阵阵酥麻,“嗯。。。。。”洛蓁浅吟出声,谁知那灵巧的舌尖却直沿向下,她不可克制地弓起身来,受不住刺激地呻吟。
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撕裂的疼痛,什么也不懂的她忍着痛咬他的肩膀。。。。。。
屋外淅沥小雨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狂风暴雨,坐在楼梯口的慕容峥望眼咯吱咯吱摇晃的木窗,细碎的声儿透过门扉传出来,慕容铮脑子闪过一道雷,完了,凝神香里有催情的成分,他们两个该不会是
慕容铮走到房门前,手停在半空中,现在进去,里面的少年,会不会一掌拍死他但是不进去,万一那还不得一掌拍死他
听到一阵脚步声,慕容峥看到一位衣衫有些破损的青年来到他的面前,凌厉的剑直指着他道:“你对立面做了什么?”
“你是谁?”慕容峥淡定地抬眼,衣袖中的手指已然备好毒药。
“这话该是我问你!”这个青年,正是狄络。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杀我,少年,你不觉得这样很冒失么?”慕容峥没有把握他的功夫是否躲不开自己的毒药,暂且先扯开话题拖延时间。
房中诱人的声儿,耳力不差的狄络听得一清二楚,克制着将眼前之人一剑剑活剐的冲动,狄络挥剑逼近眼前人的脖子,道:“待公子出来再惩治你。”
慕容峥笑了笑,轻松道:“我们两个男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