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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蓁饶有兴趣道:“以前没见你话说得这么不利索,有什么事非要讲,痛快些,可好?”
罗丝心一横,脱口而出:“奴婢以为您与曲相该节欲!”
“哪本书教的你这样,”洛蓁大了哈欠,“明日让刺史陈容进宫一趟,再给大理寺传个密信,查访刑部尚书杨闫乃至其所有亲眷,务必找出其任何违反律例的证据。唔,不早了,小丝,赶紧洗洗睡吧。”
“可是。。。。。长公主,您明年就及笄了啊。。。。。。万一、万一。。。。。”及笄时须举行大殿仪式,万一长公主怀孕了,老天,哪国公主还未出嫁及笄便先怀了身孕,会让天下百姓耻笑且唾弃的啊。
“你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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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在咸霖的影卫终于将幕后操纵者彻查出来,一点未出曲若怀所料,咸霖昔日的皇室,今日的贵族依附瑾王生存。他们排斥东旭的管治理,但为了自我的生存,为了享受东旭给予的特殊政策选择了依附瑾王而生存。挑衅北苍,一则是因纠结于两地数十年的恩怨,二则造成东旭北部边疆动荡不断,企图让职权着放弃多咸霖的管辖。
当年洛蓁一直认为,她父皇政策太攻下咸霖后采取的政策过于怀柔。当然,她清楚,以他父皇的心性,若非她母后谏言,绝不会放任咸霖依旧延续自己的风俗习惯,容忍咸霖皇室的存在。事实证明,想要让咸霖真正归属于东旭就必须从根本上剔除旧皇室贵族、更改制度、替换民风、教化百姓。洛蓁打定了注意,随即开始草拟计划步骤。
洛蓁把计划一一讲给曲若怀听,却得了他这样一句话,“先帝的教导没有白费。”
洛蓁却道:“若皇弟将来能挑起重任,那才是父皇母后最欣慰的。”
此后过了半月,京城里传出瑾王府侧妃偷情通奸的大事,百姓茶余饭后谈论这位杨侧妃,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见女儿被众人非议,刑部尚书哪里还做得住,即可派人将这些谣传之人抓捕重罚,但尽管如此,依旧难堵悠悠众口。
“杨尚书啊,本公主昨日微服出巡,在洛城街头听到杨尚书为爱女抓捕无辜百姓可有此事。”
谁家没有一点丑事,女儿出了如此有辱声誉的事,做爹的当然要掩盖掩盖,更何况,杨闫他手握重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但杨闫没想到,长公主连这点儿事都知晓的清楚,站在大殿上的身子顿时抖了抖。
洛蓁瞟一眼杨闫,心想,你千防万防,没想到本公主会在你女儿身上动手吧。
“市井之言岂可相信,长公主莫要听那些搅事民众胡说,微臣做事行得正做得端,抓捕刑法皆有章可循,从不敢擅用职权。”
洛蓁心中鄙夷,看你今日在殿中还站得直,再过些日子,本公主要你跪在大殿中悔不当初。
杨闫回到府中,在大殿上被提起自家女儿一事已是丢尽了颜面,谁知一道家中,妻子又是一顿哭诉,扬言要将那些造谣之人抽筋扒皮。兵部尚书吵架灭门的先例摆在眼前,杨闫已经察觉到,长公主似乎要将他杨氏一族也尽根铲除。
再讲到杨莹莹,被侍女摇着身子,迷迷糊糊中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城郊的姻缘庙中只盖了一件薄衣,身下是自己粉碎的衣裳,周边是男子的衣服,睁眼周围一群围观的男男女女一声尖叫晕死过去后,醒来已经在瑾王府了。
而与杨氏通奸的男子则在被瑾王府侍卫带走的一刻留了一句“来世再续前缘,”当即咬舌自尽。
“滚!滚!”霹雳啪啦能摔碎都给摔了。杨莹莹不敢相信,她不过是去求个生子的姻缘,怎么会让人给不明不白地。。。。。当她看到那一双双好奇且震惊的眼珠子盯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都完了。
是谁,到底是谁要她身败名裂!
天气渐热,洛蓁长乐宫花园的一棵树下剥清河进贡的葡萄,“你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法子,还竟然用得这么成功,偷情的名声套在杨氏的头上,也堪堪打了尚书府与瑾王府一巴掌。杨氏爱权势爱面子这下不得疯了。”
曲若怀挑眉看她,解释道:“用什么报复方法,全是那个侍女的所想,我不过让狄络背后助她罢了。”
“姻缘庙里来往人之多,狄络倒是怎么把杨氏放在既让人发现得了又相对隐蔽的地方,”姻缘庙,庙诶,在庙中做这种勾当,用迷信的话讲,乃是对神灵的大不敬诶。洛蓁想了想,道:“看庙的人都被买通了吧。”
曲若怀狡黠地笑了,“谈不上买通,本是自己人。”
洛蓁吃了一惊,沾着葡萄汁的手抖了抖。
已婚女子与其他男子偷奸,按照律法得处以死刑,但瑾王府对外宣称,侧妃并非情愿乃是造人强迫。可都让人亲眼见到了,姻缘庙来来往往人那么多,堂堂一个侧妃优雅护卫在身侧,说是强迫谁信。
杨氏的名声必然扫地,她的前程就此止步,一切曾经所做的努力毁于一旦。
洛蓁想见的,并不是杨氏究竟落了个什么样的结果,而是她的皇叔会怎么解决这个事的呢?
瑾王府住宅,神经崩溃的杨莹莹将一切的矛头指向瑾王,“你要我死是不是?因为秦烟那个贱女人?当初是谁默许我动手,公仪纺,你现在后悔了,哈哈哈,人都死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闭嘴!”瑾王黑瞳眯起,窄细的眼缝中迸射出欲将眼前之人撕裂却又不得动手的忍耐,“好好做你的侧妃,本王不会动你!”
“怎么,”杨莹莹笑得抽搐,“秦烟那个没用的女人,你不是厌弃了很多年么?”杨莹莹若还有一起理智就该知道不能挑战身前男人的极限,但她早已丧失了理智,只恨不能一吐为快,“听不得我骂秦颜贱人,我就是要骂她,死了都不安生。”
“闭嘴!”瑾王手一伸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掐进她的肉里,“这些日子好好待在府里,别给本王惹乱子。”
大理寺查案有影卫暗中协助,办事效率直直上升了几倍。眼见一切足以让杨闫抄斩的证据收集整齐之前,大理寺卿却遭暗杀,甚至一座府邸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连带着所有查出的证据,一切化为乌有。
“到底是皇叔在逼我还是我逼了皇叔,他竟敢烧了曹正的府邸他怎么敢,”洛蓁心中回荡着罗丝禀告的一句话,‘曹寺卿全家都死了,没死的,也被砍死他的妻子正怀身孕’止不住的眼泪直直掉落,“皇位到底有什么好,自古以来,当皇帝哪里是件容易的事。父皇再世时,若非有母后在身后,怕也终不得快活皇叔他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把小曲写的越来越无耻了有木有!
话说今天字数有点多,有木有!
☆、羞涩的公主
瑾王手上一直有一批江湖中人,若非涉及要事,朝廷与江湖素不相干。江湖中人居无定所,又行踪诡秘,瑾王便是拿捏着这些优势,灭了大理寺卿曹氏一家。可怜曹正老来得子却还未来得及见到迟得的孩子,与妻子乃至府中所有下人,三十二条人命一夕之间毁灭。此事一发生,立刻席卷东旭国上上下下。百姓之间纷说不断,曹正为官多年,品行端正,盛誉颇好,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落了个全家灭门的结果。
曹府已是一片废墟,要查案,根本无从查起。这个灭门,灭的足够干脆。天下百姓不知曹氏因何而灭门,洛蓁心底里清楚的很,彻查根除刑部侍郎一案本是秘密进行的,但却没想到,消息还是走漏了。曲若怀得知消息走漏的事儿,还未来得及派人保护曹府,瑾王的人已经果决地先动手将曹氏全家解决。拔掉了杨闫等于拔掉瑾王的一只胳膊,他当然不惜一切要保住自己的胳膊,何况,兵部尚书的案子,他已经栽了个跟斗,这一次,他必然更加狠心果断。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众多无辜者的性命,洛蓁真是对她的这位皇叔感到无比心寒。
曹氏灭门一案,带来的影响并不仅仅是治不了刑部侍郎杨闫的罪,更是百姓对当权者无能的质疑。东旭自开过一来,出去有那么一两个昏庸皇帝的朝代,从未见过朝廷命官举家灭门的案子。这一次曹氏的案子,必然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不知后人会怎么评价。
洛城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四季气候较为平缓。但心里压着的事重了,在初夏季节,洛蓁仍旧是感到抑闷,这几日来葵水,肚子又是涨疼的难受,如此一折腾,原本一张漂亮的脸蛋便的皱巴巴的,整个人也显得无精打采,司膳房的饭菜换了几桌,尽管都是平常最爱吃的,但却没一桌看着合胃口,能让她拿起筷子下咽的。一天不曾吃点饭裹腹,显得人越发憔悴了。
大理寺卿曹正死了,总要有人替他的位置。大理寺两位少卿,一位是都察院右侍的堂表弟,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又不如曹正胆子大,敢做事,现下关头,用他不合适。另一位大理寺少卿柳志伯与杨闫妻子娘家又有姻亲关系更加不能用,当初曹正秘密彻查杨闫的时候,洛蓁费了点心思支走了柳志伯,但她现在正怀疑柳志伯得知了曹正彻查杨闫之事然后告知杨闫,于是杨闫便又告知瑾王,两人联手灭了曹氏一家。另外,即便柳志伯没有得知,且没有走漏消息,洛蓁也不可能用他。
眼下,谁来当任大理寺卿一职,还有一个隐藏的问题,曹氏一家灭门,谁还敢坐大理寺卿的位置。
“谁呢,谁合适。。。。。。”想着,想着,犯困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手随意地一滑,躺椅边摆置的凳子上的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被她的手给弄翻,却无落地的声音。
曲若怀接盘子接得那叫一个飞快,前一刻还在寝殿门口,眼睛一瞟到快要落地的盘子时,下一刻,整个人已经飞身至她的身边,右手精确无误地接住只差一分便要撞到地面的盘子。
长乐宫里头的事儿,曲若怀自然是一清二楚,知晓她吃不下饭难受得很,处理完了事务立刻赶到了宫里。那种无时无刻的担忧,他恨不能将她时时刻刻放在身边,他知晓,罗丝将她的起居照顾的很好,可,当她难受伤心的时候,当她倔强的时候,谁能拗得过她。很多时候,曲若怀知道自己也不能,但他总要看着她才安心些,至少要看着她。这种想要看着她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拥抱入怀的渴望越发强烈,让他无论怎样忍耐都煎熬。
洛蓁在躺椅上睡得东倒西歪,翻起的裙裾,露出白晃晃的双腿,脚踝上系着金色星形的脚链,衬得肌肤愈发雪白,更显得小巧的玉足玲珑有致。迷糊间翻转了个身子,似乎睡得并不舒服。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曲若怀喟叹一声,温热的双唇亲吻了她的脸庞,无尽的宠溺,伸手将她从躺椅上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又轻轻地放入舒适的大床里。
罗丝在寝殿门口,向里面瞄了两眼,啧啧,曲相真是将长公主疼到心尖尖里去了,眼见他一身疲惫的样子,怕是这几日不得休息却还担忧着长公主吃不下饭,在这之余,想必又狠狠自责了自己。
“罗丝!”
“奴婢在!”曲若怀少有使唤她的时候,哪怕在长乐宫也一样。这一声叫唤,罗丝震惊,震惊之余,又想,她从方才站到这里,可是一点儿声音都不曾发出,曲相怎知道自己一直就在这里呢,且听他传音的力道,似乎既能让她听到又不会打扰了长公主休息。
“备水,沐浴。”曲若怀微抿薄唇淡淡道。
“呃。。。。。。”罗丝睁大了眼睛,待曲若怀从寝殿里出来是时,才发现他衣角上竟有小片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洛蓁半醒过来的时候,手一摸,恰好抚摸到柔滑的一片,熟悉的触感,惊了一惊,偏转头,曲若怀一张俊美不凡的脸在面前放大,他如同墨玉的眼眸温柔地望着自己,见她醒来,浅浅笑,“你太累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唔,我陪你。。。。。。”
洛蓁想她可能在做梦,头还有些晕晕的,眼睛也有些朦胧。
身边的人半天没反应,曲若怀再欲开口时,只见自己的宝贝已经闭上了眼睛沉沉睡过去,脸颊红扑扑的,甚至喜人,很好奇,她是否在做梦,做了个什么梦。
洛蓁确实在做梦,但做得却是很不好意思开口说的一个梦,当她足足睡饱后醒来,曲若怀将她抱起来缠绵她唇畔时,问她做了什么美梦的时候。洛蓁紧闭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她觉得很难为情,哦不,难堪到极点了。曲若怀却宠溺地笑了,脸上的那种从心底深处露出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高心,“与我有关。。。。。洢洢,你与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讲的。”
不说就是不说嘛,你是要闹哪样。洛蓁忽然有些愤恨,肚子揣测着,以曲若怀聪明的脑子八成又猜到她梦的是什么东西了。唉唉唉,关键她总是太羞涩了,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