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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恒第一时间拉起水依,纪静干脆趴在地上睡着了。路鹏无言以对。这女人是怎样。都敢喝成这样。水依站好拍拍衣服的灰尘。“拜托,就算欢迎我回来,也别用如此重大形式呀。”
“哈哈…没想过会有醉汉的热情拥抱哦。”路鹏调侃道。
“美女,可否赏个脸喝杯酒。”一位长相俊俏的男人向水依搭讪。
“我不喜欢喝酒的男人,戒酒后再来找我吧。”她微微一笑。那男人醉死啦。
半小时里竟有数十个男人向水依搭讪。美人红颜呀。水依退出喧闹的区域,静静坐在某厢房里。“刚下飞机?”钟晴把水果沙律放在她面前。
“爸不放心老妈啦,所以刚下飞机。就被赶来盯住老妈。”远远见一位美妇,疯狂地舞动身躯。老妈疯起来真要命。
“过得还好吗?”钟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说出口的话成了客套。
“死不了,还能见人嘛。”她吃几块水果。好清甜哦。
气氛慢慢跌进无声的低潮,钟晴只是听水依讲一些近况,而她也偶尔附和几句。她们明明就是表姐妹,却表现得像一对刚认识的同学。
我说爱你一万年你还嫌不够究竟怎么才能满足你的渴求我停下了漂流我放弃了自由想尽各种方式想和你一生守候
水依取出手机那刻,心里微微发凉,该面对的还要正视呢。她边接电话边走入厢房里的洗手间。“我在台湾,不方便跟你详谈,回去再说。”
“不给我合理解释,吴水依!我一定把你押回来。”韩哲超高音贝狂飙。
“你老大不小了,就别乱吼乱叫的。”水依懒懒的声音很好听。
“那你说,为什么资料显示,你越来越严重。”上次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想病历上的那样,病情属危险科的。”
“少来,我找来的骨髓捐赠者,为何一年前失踪了?”难道说这一年里她并没有接受治疗,所以病情始终没改善。“你答应我什么的,为何这般固执。”
“要我死不了再跟你解释。现在给我安静的空间。”她不听他发疯的吼叫,果断挂线。
“咔嚓”门把转动一下打开,一副身影挡在门口。钟晴苍白惊愣的表情。她坚信她偷听了。水依无所谓的越过她,坐在沙发边。继续吃水果沙律。
“你不是在德国化疗吗?病情怎么……”下文被她眼神制止。钟晴复杂的情绪涌上脑。
“因为我怕死,所以临阵脱逃啦。”她隐瞒了真相。
“为什么你一直这样让我不安。”钟晴泪滑落脸颊。“你还要隐瞒什么时候?”
水依叹了叹息,保护得不够吗?从小她非常心疼性格乖张的钟晴。因为十分明白钟晴不过在模仿她的影子。连当初她离开台湾远赴爱琴海时,钟晴偷偷转到乔榆的事,她也知道她为了谁。她用行动证明。其实钟晴不是水依的替身。
“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水依忧郁的眼神。淡淡说出一句。“钟晴,你不是谁的影子,不必用无关紧要的事为难自己。”
“可是我怎么办,路恒就喜欢你这样子。”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向水依说出多年来的委屈。她很爱路恒。所以她努力做到路恒喜欢的样子。他一直喜欢水依。那她就努力学水依的样子。他不喜欢水依太暴力的行为。那她就学乖乖女。其实她不过模仿水依罢了。
“当年我离开台湾,跟路恒断绝所有联系。就想让你知道。”她干咳几声。坐直望着钟晴,“吴水依放弃的东西,绝不挽回。哪怕最后有多遗憾。也不让自己回头的机会。”
头晕晕的,而且心里有刺痛感。不行!不可以在这里晕倒。水依指甲深深插入手背皮肤里。由于力度过深,刺破皮肤表层溢出血丝。她抬手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小伤口。某根神经线狠狠拉扯。她头部很痛。
钟晴来不及反应,水依倒在沙发里。她的手背竟一滴一滴的流着血。血沿着手背滑落地上。“水依,你怎么了。水依!”她突然后怕。
【水依!水依!快睁开眼呀。我在这里。】
是谁跟她说话,声音好熟悉。想睁开的眼睛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动一下。
【水依,我在这里。看看我呀。】幽幽的女音越来越清晰。
【你是谁?别跟我装神弄鬼。】水依拼命想睁开眼睛。
【我是你,过去的水依呀。】一双温暖的手心握住她冰冷的手。【我是你的前世。】
一团白雾散开,水依的眼睛慢慢眨眨。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眼前站一位跟水依一模一样的女子,牠比水依多一些柔情与灵气。牠对水依微笑。被牠握住的手回暖。
【我是一棵为爱而存在的树,也是你的夙影。】她长衣袖一挥,白雾突起,水依眼前又蒙上模糊感。她听见声音仍在。【我带你回到过去,别怕。接下来你看到的都是你的前世。】
声音慢慢飘远,待水依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变了。绿草茫茫,一大片草地上长满五颜六色的花类。一望无际的绿野。令人心旷神怡。
一棵格外显眼的树屹立绿野中央。水依才走几步便到了树下。明明看似那么远。却近在眼前。水依发现树有点特别。它的树叶是透明的,晶莹剔透得一碰就碎。它的树顶长着一朵红色的花蕾。
有位男子路过那棵树,他停下脚步依靠树干。阳光一缕一缕地越过树叶照向男子。即使这样水依也看不到男子的五官。男子的五官很模糊。男子似乎热了,汗水从额头流过腮边。
树叶随风飘落。落下男子脸上。最后竟融化成了水。凉冰冰的水意令男子满足地微笑。树顶上的花蕾居然绽放。花很红很红,在它绽放那一瞬间。一阵风吹来。吹散花瓣,红红的小花瓣飘落男子的身上。画面唯美得令水依不舍转移视线。
【树有个很美的名字——水意。因为凉凉的触感。像水划过炎热的凉意。】声音柔柔的。然后画面又变成一片荒地。但那棵树依然屹立于此。【她很爱那男子,所以千年不倒。只为再等男子路过。一世等一世。】
无论环境怎么变,那棵树依旧不变。不过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路过它,知道它的树干能放水,不少经过它的路人,渴了就轻轻在它树干划个口子,水就一点一点的溢出。替这片荒地添上生命。【历经千年,终于她等到了男子的转生。也为千年的孤独找到光芒。】
只见男子抱着某物品痛哭,他哭到没力气支撑疲累的身躯。慢慢昏倒树下。树突然被一道强光包围,一位白衣女子从光芒中走出来。她柔软纤指伸向男子的额头,然后她拿出匕首往手腕处一划。透明的清水流出。手举在男子的唇边。清水再慢慢流入他的嘴里。
男子清醒时,那位女子又变成一棵树。【她后来耗尽生命,过奈何桥时,她向孟婆提了一个要求。下一世男子能找到她。就把她紧紧牵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水依的泪一滴一滴落入锁骨处。因为最后一幕她见到男子的真面目。她闭上眼睛再轻轻眨眨,原来三生三世她只爱一个男子。
【我是不是离开人世了?】她问得很淡很淡。
【没有,你还没有等到你的真爱。】牠指尖掠过水依的发丝。【我能实现你一个愿望,一个永不过期的愿望。】水依感觉牠的温柔,微微一笑。牠似乎读懂她的内心。幽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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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有话说,因为接下来本人很忙,没时间再窝在电脑前。所以会休息两天。没法更新了。十分滴抱歉。
☆、一定要找到我
水依昏倒的事传入银炫的耳里,他连夜赶到医院。水依静静躺在病床上。“水依,快醒醒。我在这。”他眼里写满孤寂,为什么他感觉水依正慢慢离开他呢。
“一年前你答应我的,若病好了,你就陪我浪迹天涯。”那时候她像个女侠般对他许诺。
两年来,他知道她没有接受治疗,甚至瞒过韩哲,一人承受病魔带给的痛苦。他心疼她的同时又痛恨她的坚决。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银,是你?”水依幽幽的音贝忽隐忽现。
银炫握紧她的手,“是我,我在这。”她虚弱地眨眨眼睛。视线缓缓投向他的脸。无论她多任性,一直守在身边的都是银炫。她已经越来越依赖他了。
“我吓死他们了,对不对?”银炫点点头。的确她的昏迷吓死路恒他们。
“他们刚走,不知道你的病情。你妈只说是太累。”幸好当时有美瑶在场才瞒天过海。
水依淡淡一笑,回来只想了结自己多年的遗憾。也许她该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了,刚刚做了一个好梦。她的人生也一场美梦。
水依第二天就要求出院,不管医生怎么劝,她非得出院不可。她没有闲情逸志待在医院。被接回家那刻,她迎来水荥大大地熊抱。
“妈咪,我想死你了。”水依拍拍他小脑袋。“重死啦,快下来。”
“我也要抱抱。”稚嫩的童音从可爱的女娃吐出。
水依闻言转身抱住路歆翎,她小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冲着她直笑。“歆翎乖,到外面玩去。哥哥等一下再陪你玩好不好。”水荥扯住歆翎的小手。她嘟嘟嘴还是跑出去。
“死小鬼,还会支开别人哦。”水依拍拍他小PP。“说。又闯祸?”
“妈咪,那个诺言还有效吗?”他语气难得认真。
水依眼珠转转,是时候兑现那个诺言了吧。她蹲下身跟水荥平视,他有双非常像她的眼睛和小酒窝。“记得不可以哭,不可以伤心。就算再多的不满,也要好好跟他相处。”
“我不要!妈咪不会永眠的。”他不能失去妈咪。虽然她还是姐姐的时候,对他非常不厚道。总爱欺负他。但他就喜欢她。“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没有更好地办法吗?”
“他是一个绝不能失去我的人,若我永眠了。无非对他是绝望与痛苦。”她也无法可施呀。“我最不想连死也让他如此纠结。我实在欠他太多了。”
“妈咪爱过他吗?你有想过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水荥年纪虽小,但该懂的他也懂。
“对他不算爱。那是一种比爱更要珍惜的感情。如果那人是我一生最爱。那么他就是我一生最想拥有的回忆。”水依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轻轻的抱住他小小身体。
要她立刻说出一个最不舍的人,她毫不犹豫大喊水荥的名字。因为水荥是她用全部的生命换来的另一个生命。他的诞生不为爱情,不为仇恨,不为任何;是吴水依用来延续生命的。他为某些真相而生。
“我不说你的身份。只不过希望剧情简单。大家往一个幸福的目标出发。不该因意外而意外。你长大了就懂我所做的一切。”她终于认输了。向死神认输了。
“我懂!因为现在我长大啦。那妈咪就不需担心我了。”他被她调教得很懂事。“妈咪,如果我想你了,可以对着天空大喊妈咪吗?”
“笨蛋!要我听见你大喊。马上给泼冰水。笨办法亏你想得出。”
“可是我很想很想你呢?妈咪不是要当天使吗?那我就对天空大喊呀。”
“你想妈咪了,就弹钢琴给我听。那样我也会跟你合奏哦。”她点点他鼻翼。笑得异常快乐。到了人生尽头。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些真相该见光啦。
心又开始痛,这次连同骨髓神经也刺痛。手脚轻微痉挛。一个脚步不稳软趴地上。水荥惊愣地拉着她的手。“妈咪!你怎么了?”水依脸色苍白。咬紧唇瓣,寒意逼向她全身细胞。
紧握水荥的小手,她知道现在的水荥,足够力气承受事实。有支撑下去的勇气。所以她放心还他一片天空。“不管多不满。一定遵守我们的约定。绝不食言。”她头很痛很沉重。视线都已经看不清了。水荥无助的扶住她。水荥强忍眼中的泪光。他答应妈咪的,绝不许在她面前哭的。“妈咪……”他小手拉住水依的手。“接下来我讲的每一句话,你一定好好记住。”他乖乖点头。
“我留下两份遗产给你,一份是你以后上学用的学费,一份是我特意存下的备用金。”她拉着他小手,从水荥降临人世开始,水依就拼命存钱,有一段时间银炫说她是钱奴。只为赚钱不会照顾身体。
有谁能想象,她会每天顶着阳光在海边不断演奏钢琴。一个小小的箱子成了水荥的安全伞,水依用她的钢琴才华养活刚满月的儿子。尽管每天的钱存得少,但她只能海边卖艺来存活。那时候的她是这辈子最认真的。
一直到碰上银炫,她才有机会到夜店赚个出场费。但她依然坚持每天白天海边卖艺,夜晚才去夜店演出。吴水依还有什么苦没吃过。在水荥降临人世后,她过得就是所谓的苦日子吧。路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