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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婆婆道:“他要去峨嵋取仙芝草吗?那真是冒险之举。”
快乐山人道:“您认为峨嵋派会全力阻拦吗?”
白发婆婆道:“峨嵋派的大德掌门倒没有什么问题,老身可以和他先礼后兵,相信多少要卖点人情,惟有‘雪龙洞’内非常危险,已往进洞者从未见过一人生还,古小子这个决心下得太冒失了!”
快乐山人摇头道:“此子一身都是胆,他连九死神功都敢练,他事更不用讲了。”
白发婆婆道:“你为何不叫他去长白找参仙,那儿虽然靠运气,但危险小得多呀。”
快乐山人道:“他也要去的,他准备把弟弟造就成武林奇人呢?”
斗场突然发出一声大喝,立即将二人谈话打断,同时循声看去,只见古士奇抖手发出一道青光,顿将丰都右肩贯穿!
丰都痛哼一声,仰身后窜,肩头鲜血如泉涌一般,但他双脚未住,右掌立即吐出一股黄气。
快乐山人一见,发出大吼道:“当心,那是‘九丘掌’!”
众人识者居然不少,但见古士奇不避反进,挺胸迎上,竟是视如无物!
这举动立时将一众老辈人物震住了,白发婆婆惊然叹道:“我明白了……”
“了”字未出,那股黄气恰好冲到古士奇胸上,一接之下,黄气如遇什么克星,霎时回头急窜!
丰都似是受到本身真气逆转之害,这时已全身发抖,张口喷出一股拳大的血泉,立足不住,惨叫逃去。
“万年尸”邢工一见不妙,吓得抱头鼠窜!
在另一方面红施教主如风般将邢工拦住,阴笑道:“你就不顾老丰了,快去看看他的伤势。”
“万年尸”邢工一见红袍教主出来撑腰,心情略宽,但仍轻声道:“教主还是走的好,‘燎原神婆’必定会找到这边来,他有黄金力士相助,教主岂可吃这眼前亏!”
红袍教主闻言一怔,似亦看出形势不利,但却不好意思悄然离开,正感无机可乘之际,突闻“鬼使神差”房无忌大声走近道:“大教主,莫非就在这黄面小子身上?”
红饱教主灵机一动,暗忖道:“他也感到势孤了!”立即转身大笑道:“房兄从何看出?”
房无忌嘿嘿笑道:“从这小子的身上可以看出,如没有刚才那几下功夫,他能杀人循迹吗?”
红袍教主只想脱离现场,闻言大笑摇头道:“房兄猜错了,得宝之人早已远离宜宾地境。”
房无忌装出大急道:“那么我们还在此地干什么?走,咱们追。”
红袍教主借故一推邢工道:“老弟,你去照顾丰都,咱们在峨嵋会面。”
白发婆婆冷笑一声,遥遥大骂道:“这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娘此番姑让你藏回龟窝去!”
“天翻地覆”海宫涛哈哈大笑道:“老婆子,你今天怎地变了样呢!居然发不出火来?”
白发婆婆冷笑道:“我老婆子还有人情未了,今天可不受人挑拨!”
海宫涛也是老奸巨滑之流,一见对方不上当,立即顺风转舵,哈哈笑道:“那我们前途见了!”
白发婆婆不理,回头却向快乐山人道:“郎中,你出来替我向那位哥儿介绍呀。”
快乐山人立即向古士奇招手道:“老弟,姥姥要和你谈谈。”
古士奇眼看着红袍教主等借故而去,心知都因有白发婆婆在场之故,但这时尚有霸天神龙师兄妹未动,他知道非要露出马脚不可,灵机一动,急对快乐山人道:“施老,我们尚有敌人窥伺在侧,此际不是谈话之时,快请姥姥向左侧抄出!我向右侧,那人藏在柳林后面不远。”
快乐山人毫不怀疑,急对白发婆婆道:“姥姥,他的听力高强,你老有无察觉?”
白发婆婆真个点头道:“那人刚到不久,郎中,你和文自修走正面。”
老婆子立即向徒弟一招叫,叫道:“钮儿,夏儿还不跟我去抄。”
钮素和师妹正在与白金妃谈得投机,闻唤匆匆告别,随着师父如风抄出左面。
霸天神龙摆手阻住古士奇道:“右侧由我去抄,你不负责船上那个孩子嘛,咱们城里见面。”
古士奇不好意思将弟弟要回来,拱手道:“有劳了,城里见。”
霸天神龙带着白金妃拔身上了江岸,瞬即抄向柳林右面,但止戈老和快乐山人仍然未动,他向古士奇轻声道:“老弟,你该不是在捣鬼吧?”
古士奇正色道:“窥伺确是有人,而且是个非常高手,不过要抄才是我的调虎离山计。”
快乐山人笑道:“这高手又是谁呢?”
古士奇笑道:“八成是老师父!”
止戈老诧异道:“老师父!是送你那颗‘要命丹’的胖驼子吗?唉,‘鬼哭神嚎’郑化声我看永远不会老了!”
古士奇道:“大概不会错,此老不知比白发婆婆的功力如何?”
止戈老叹声道:“红袍教主,天翻地覆,鬼使神差,燎原神婆等在当年号称四绝,惟此老一人超然物外,那是无法可测的!”
古士奇忽然想起一事道:“此老对于龙骨图不知有无企图?”
止戈老尚未开口,忽听他们小船上响起一声大骂道:“小子,你对我老人家查得这样清楚干吗?”
古士奇一听就是老师父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但又哈哈笑道:“你老又到船上来窥伺了!”
他立与快乐山人,止戈老一同向小船行去,又笑道:“你老好快,莫非是由水中上来的?”
三人上了船,只是老师父确在舱里坐着,但嘴里正在啃鸡腿。
止戈老和快乐山人同时见礼道:“郑老,晚辈等向您问好。”
老师父点头道:“你们都老了,请坐,请坐!”说话含糊,又向古士奇道:“小子,柳林后面你以为是我嘛,嗨嗨,那才错啦,我从水里上来的倒是不错,但由河边下水的!”
古士奇坐到他身边,诧异道:“那么柳林后面是谁?”
老师父抛掉手中鸡腿,擦了一把油嘴后海海笑道:“你知道‘龙骨图’共有多少?”
古士奇疑问道:“难道有很多?”
老师父郑重道:“清廷皇库那根是龙爪骨,尚有‘天、地、人’三神拿秘诀,传言说秘诀一旦练成,不问任何功力或任何兵刃,近身一扫即摧,哪怕本身只练到普通内功亦可施为,因为只须信手一挥,自能发出无上抗力。”
止戈老急急道:“其诀是否易练?”
老师父道:“武林任何功夫都在一个“悟’字上,这点难道你还不知么?惟‘悟’字非常微妙,凡事我看起来远在天边,而你看又近在眼前,智者往往百思不解,而愚者常常一想就通,也许就是道家所称之为‘缘’,而我却说它是机!机会则明,机会则达,你还问什么易练难练?”
止戈老道:“晚辈之意,是怕日前的得主提前练就啊。”
老师父道:“这就难说了,不过他得的是不是真货尚有疑问哩,因之我到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假使他得的是假货,那可真害惨了天下武林。”
快乐山人惊讶道:“龙骨图还有假的?”
老师父笑道:“世间上何事何物没有假?该龙爪骨共有四根,另外三根为副骨,其上同样有‘天、地、人”三神拿秘诀,那是名同实伪,不过得者也有好处,除了三神拿不能自发无上真力之外,那套功夫倒也是绝学。”
古士奇望着他疑问道:“晚辈曾闻龙骨图上刻有什么无色剑诀,但你老却说是‘神拿’秘诀,这其中尚有名堂吗,是不是传言有误?”
老师父道:“传言没有误,不过你没分清楚龙牙骨和龙爪骨罢了,龙牙骨上才是真正的“吐纳秘诀’,但也有三伪诀,不过现在三伪决已有人得到了,单单遗下真诀尚无着落,不瞒三位,老朽就是曾得一只伪诀之人!”
古士奇吓叫一声道:“伪决有何用处?”
老师父笑道:“每套仿诀同样有一套古时剑术,告诉你,你听到柳林后的动静,那是第二套仿诀的得主,还有一套得主就是藏在你要去的雪龙洞内,那怪物已将入洞的武林杀惨了!这几十年来,峨嵋派就每代都有几个人死在里面!”
止戈老大惊道:“那士奇千万不可去了!”
老师父道:“不去他怎能得到芝仙草呢?”
古士奇知道他来就是为了透露这个秘密,但仍毅然道:“为了挽回劣弟武功,哪怕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闯它一闯!”
老师父点点头道:“小子,你要去是对的,不过我老人家现在告诉你,那株芝仙现已不在雪龙洞了,罗,你看,我老人家这片衣襟就是那个老头削去的!”
古士奇大惊道:“你去过雪龙洞了!”
老师父叹声道:“小子,谁叫我老人家喜欢你呢,我怕你冒冒失失闯进去遇害,存心替你打先锋,可惜芝仙没有得到,倒与那老魔大干一场,哈哈,我没有完全吃亏,他的胡须被我拔掉十一根!”
说着由衣里摸出一把半尺长红胡,又道:“我一听芝仙不在洞内时,还没分出胜负就开溜啦!”
古士奇激动得瞒眶含泪,简直连话都说不出口!
老师父望着他又哈哈笑道:“你真有点傻气,又不是你请我去的!”
止戈老与快乐山人同样感动不已,但又高兴古士奇得遇这样一个前辈知已。
老师父忽又望着止戈老和快乐山人道:“你们两兄弟也有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爱才如命吗,这小子我爱他,你们不是也爱他么,得啦,现在我们如何替他找到芝仙最要紧,他弟弟也是一块同样的好材料,能培植出来真有意思。”
快乐山人接道:“那芝私逃往何方了呢?”
老师父道:“芝仙暂时不找也罢,长白山那株参仙也许有希望!”
止戈老道:“长白山太远,留待他日再去,我们仍往峨嵋为是,艺仙不会离生长之地太远。”
老师父点头道:“那你们划船回城罢,我不愿和你们搞在一块。”
古士奇立即跳上船头道:“你老上船吗?”
老师父摇头道:“水里来,水里去!”
他说着由舱口钻出,一头翻入水中而去。
快乐山人伸手将船童解了睡穴,摧着叫他划船进城。
船刚开动,忽然从水中冲起一块石头,倏地落到船板上,古士奇开始一愕,接着明白是老师父所为,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刻着:“慎防‘赤须’魔,当心‘风流客’!”
古士奇立叫着:“二老,老师父有警言留下!”
边叫边往里舱钻,递给止戈老又道:“你老可知这两个字号?”
止戈老看完交给快乐山人道:“老二,这字号似乎从来未听过?”
快乐山人看完后道:“赤须魔可能就是峨嵋雪龙洞内的老魔,至于风流客也许就是柳林后面窥伺之人,咱们加倍小心就行了。”
船到城边时,古士奇忽然向止戈老问道:“你老发现车家兄妹和那三个黄金力士是何时离开的么?”
止戈老道:“他们刚到不久,下游又来了一条小船,船上有两个少林和尚,似有什么事情将车家兄妹叫去了,离开时你尚未背着弟弟出来!”
古士奇道:“难道少林出了什么事啦?”
快乐山人摇头道:“路程这样远,有什么消息何能即刻送到,据我猜想,也许是少林派来了重要人物,车三公子不能不去拜见。”
船靠码头时,止戈老道:“士奇,你不能再搭左道兴那条船了,就和我们同坐这条上峨嵋罢。”
古士奇知道自己露了真相,应声道:“晚辈遵命!”
二老和他一同上岸,回头叫船童不要离开原地。
这时已到申酉之交,城中正值灯火通明,三人一道走入近街一家酒店。
店中食客拥挤,几乎座无虚席,止戈老招呼古士奇道:“你去叫酒保,楼下没有座位啦。”
古士奇轻声道:“我们另换一家罢,楼上有红袍教主。”
止戈老闻言一怔,立即转身,出门后问道:“这样巧?”
古士奇道:“不会错,还有清廷总卫长令狐申。”
快乐山人领先转入另一条大街,又找到一家名叫“咸宜楼”的大酒店,回头道:“士奇,你干脆复原形罢,这城中除了车家兄妹之外再无人识得你。”
古士奇笑笑点头道:“那就请二老在外面稍等一会,让晚辈先进去观察一下,免得又退了出来。”
止戈老颔首同意,随即和快乐山人止步,装作观察过往行人。
街上车水马龙,步行的都向两侧街檐拥挤,真是摩肩擦踵,快乐山人忽觉耳中传进一阵厉声,急对止戈老道:“酒楼有事发生!”止戈老笑道:“有士奇在内你急什么?”
快乐山人道:“我进去看看。”
止戈老点头道:“我们一同进去罢,士奇一定被什么事缠住不能出来了。”
二人进店之际,先向楼下各座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