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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望望天色道:“此时尚早,咱们天黑在泥湾江边会面如何?”
死要钱笑道:“听凭朋友选择,只怕这次是鸿门宴哩。”
蒙面人拱手道:“在下估计,今晚如期赴会的只怕大有其人。”
活报应见他不是进城,反向正东而去,不禁轻声道:“这人的行动确实莫测高深,我们要不要再盯他一程?”
死要钱摇头道:“人家既然是一条线上的朋友,再盯就会生出误会,不过我想此人的真面目似是有点端倪!”
活报应似亦想到同一观点上去,但并不出口,立即与他向原路退回。
他们刚刚走上大路,同时发现前面有个少年,不禁同声诧异道:“他也回来了!”
那少年就是古士奇,似也听到背后有人,只见他猛然回头探望。
活报应愣愣地望着死要钱道:“我们恐怕都清错了?”
死要钱笑道:“你也猜想蒙面人就是他?”
活报应点头道:“现在证明完全错了,他的脚力决没有这般快法!”
古士奇等到二人走近时笑道:“二位前辈与黄金力士会面如何?”
活报应笑道:“你小子确是他的手下吗?”
古士奇道:“晚辈哪够资格作他的手下,不过经常与其有缘会面罢了。”
二老再不疑他就是黄金力士,略谈几句,随即分道而行。
古士奇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单向城里急奔,在通过青龙桥时,忽见车家兄弟自人群中挤近。
“大哥和二哥已由点石庵回来了?”
车战野点头道:“宠光大师事先已有动机,听说他们少林竟来了两位长老!”
古士奇道:“只怕不止少林,其他各派定也有重要人物赶到,大哥和二哥应该打听打听你们华山和武当的长辈。”
车碾城道:“我们华山和武当如果有人前来,他们一定会先到我们家里去的。”
古士奇沉吟不语,车战野问他道:“你没回家去片
古士奇道:“我已探到刘知府失踪之人的下落,他们是被黄金力上捉去,现在释放了。”
车家兄弟同声惊问道:“黄金力士捉他们干吗?”
古士奇郑重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家去再谈。”
三人进了城,急急向家里走,及至进了大门,古士奇道:“我们到伯伯书房去,目前大事不好。”
两兄弟一直跟他到了书房门口,耳听车老官在内问道:“谁来了。”
古士奇立即接道:“伯伯,我回来了。”
车老官亲自打开房门,面带微笑道:“士奇,外面发生很多事情吧?”
古士奇道:“上半天的事情想必伯伯已知道了,然而不久前我探到一件不好的消息。”
车老官道:“京城里的裕贝勒大概想暗杀我吧,哈哈,那真是太看得起我这告老之人了,不过他还不致明目张胆地作出来,如果要暗杀,那他就不应该自己出马。”
古士奇诧异道:“伯伯从哪里听得这个消息?”
车老官道:“少林寺两位老大师刚才来过了。”
车家兄弟同时惊问道:“爹爹,裕贝勒为什么要杀爹爹?”
车老官沉声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也不需你们过问,你们在家里不许外出,除非有人找到家里来,否则就不许你们打架。”
两兄弟虽急却不敢作声,古士奇接口道:“伯伯,刘知府失踪之人是被黄金力士捉去了,不过他们问完口供后又放了。”
车老官点头道:“黄金力士对老伯伯我恩深义重,有他在此,那些邪魔想暗杀我也不容易,孩子,外面的事情,只有劳你多去打听。”
古士奇连声答应道:“府前府后已被黄金力士派人暗地守住,在这几天大概还不致有什么事情,同时我已听他在警告裕贝勒,这事恐怕还有变化。”
车家官道:“说真的,裕贝勒本人还不敢向我下手。”
古士奇道:“你老已经告老,他为什么还要对你老忌视呢?”
车老官哈哈笑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朝中一旦知道我被杀,一批正直之士必闻声丧胆,这是裕贝勒杀鸡敬猴的手段,第二,裕贝勒有几件非常重要的缺点攫在伯伯我的手中,他不杀我,定必梦寐不安。”
古士奇不好动问其事,即与车家兄弟告退而出。
三人退出书房,古士奇轻声对车家兄弟道:“大哥,二哥,外面的事情千万勿使伯母知道,同时要警告三哥和大姐他们,否则会惊吓了家眷。”
车战野道:“这个自然重要,可是老四,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呀!”
古士奇道:“全不出去是办不到,不过你们每次出去不宜太久,恐防伯伯追问。”
车家兄弟大喜道:“爹爹很少叫唤我们,必要时我和老二,老三他们轮流出去。”
时间不早,他们同到后堂吃过晚饭,古士奇即借故告退,独自溜出大门。
天色快黑的时候,在青龙桥下游一处渡口,地名叫泥湾的江边,这时正立着两个老人,那正是活报应和死要钱在等黄金力士。
虽说是天黑,但在雪光映照下,地面仍旧异常清晰,近城的渡口,依然看到行人不断。
活报应和死要钱正感到等得不耐烦之际,忽见一条黑影自江边拥挤的船上冲起,一闪就到了他们身前。
死要钱一看是个蒙面人,心知黄金力士到了,迎问道:“朋友,你还未忘约会?”
蒙面人轻笑道:“二位久候了,过渡去吧,北塔庵中已成四方武林集会之所了。”
活报应道:“朋友,你这蒙面巾难道就永远不去掉吗,路人见了必起惊扰。”
蒙面人道:“这样的大雪天,以二位这样的年高,头不带帽,衣不着裘,那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哩,区区只是一巾蒙面,虽不信是避雪遮风。”
活报应轻笑道:“朋友真是舌剑唇枪,词锋锐利。”
三人乘过渡之余,计划一下暗探的步骤,及至上崖,即一直向北塔庵悄悄掩进。
北塔庵是座规模极大的禅林,周围古木参天,他们到达禅林之前时,一齐停了下来,活报应轻声道:“寺院四周必有暗卡,我闪绕到寺后去吧。”
蒙面人道:“这时雪又下大了,二位随我来,寺侧可以掩进。”
两个老江湖见他如此大胆,暗暗佩服其勇气,于是提功跟进。
当他们刚刚接近院墙之际,突见侧面同样闪出两条黑影,真如轻烟一般,翻上了高墙,活报应一见不禁骇然,传音蒙面人道:“这是哪路人物?”
蒙面人道:“阁下觉出什么不对?”
活报应追:“他们也是面罩黑巾,难道是你手下?”
蒙面人道:“阁下可知江湖上共有四批如在下同一名称之人?”
死要钱啊声道:“原来黄金力士竟有四批相同,这真是稀罕的巧合。”
蒙面人点点头,招手道:“我们过去吧,此处距正殿还远!”
他们翻过寺墙就是山门的广场,据说这座古刹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广场四周亦植有参天古木,活报应是最后一个落到墙里,突觉寺内竟是黑漆漆的一片,死气沉沉,立即向蒙面人道:“这情形十分可疑。”
死要钱接口轻声道:“莫非寺里没有人不成?”
蒙面人摇头传音道:“我们已进入人家暗卡之内了,两位请留心广场中央那几堆雪堆,那里面埋伏的就是暗卡,可惜他们作的眼孔稍大,否则我也会疏忽过去。”
二老闻言大惊,仔细一看,确实雪堆里是有东西,莫不暗叫惭愧。
蒙面人又道:“前殿里面去不得,看虽黑暗,那是对方故意诱敌之际,我们上殿顶。”
死要钱疑问道:“雪光明亮,岂不太暴露了!”
蒙面人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正是对方厉害人物的策略,我相信殿顶既无明卡,也无暗卡。”
真如蒙面人的判断,殿顶毫无敌人,他们渐渐向后殿接近。
后殿香烟缭绕,烛光如画,在如来佛座前这时坐着一排三个非常人物,居中一人约五十余岁,高大微胖,威武中带上几分阴险之相,一身皮袄马褂,扮成富翁模样,但随身却挂着一把古剑,看神气,这个人就是百官慑伏,万民心寒的“北京阎罗”裕贝勒了,他左手边坐个缺了半边嘴的老怪物,不要问,那就是“一见亡魂”丰都,右手边是个和尚,红袍加上红袈裟,年龄较裕贝勒高,看上去有六十开外了,但不知他的出身,此外有四个中年大汉立在裕贝勒身后,那可能是他从京里带来的高手。
北塔庵的住持大师坐在他的对面,表面上看是在作陪,其他僧侣一个不见,连经都未念,无疑地是被禁止活动啦!
“大师,本爵这次南巡,倒是打扰宝刹了!”裕贝勒正在向北塔庵主假意致歉!
“阿弥陀佛,千岁驾到,小寺增辉,贫僧招待不周,还望千岁恕罪!”北塔庵主宏法大师合十请罪。
“嘿嘿!”那半边嘴的老怪冷森森地笑一声:“和尚,听说你也是少林派的高僧?”
宏法大师听他毫不客气,且意存轻视,接口道:“老施主,少林僧侣遍宇内,贫僧岂堪当得‘高僧’两字之称。”他也毫不客气。
老怪物忽然将下唇一攫,捞了一把山羊胡子怪笑道:“和尚,外面有两个大师看来是你长辈,怎么不请进来坐坐?”老怪两眼盯着说。
宏法大师闻言大震,但表面仍旧沉着,心中既惊鬼怪的功力,又担心来的是什么人,他简直接不上口。
“阿弥阳佛,宏法,师伯等到了你都不知道!”殿项忽然响起佛号,烛光一闪,同时闪进两个老增。
宏法一看来了长老,立起身合十道:“两位长老来了!”他说完就设置两个蒲圃在裕贝勒对面。
少林长老未理他,双双向裕贝勒合十道:“千岁早到了!”
裕贝勒见少林长老居然放弃架子,哈哈笑着欠身道:“慈光大师,护舍大师,二位与本爵在洞庭一面,原来也是到宝庆来了!”
略矮的老僧合十道:“此城有数座寺院,主持都是少林弟子,贫僧的护舍师弟曾奉掌教之命,这次专程向南方各地弟子授课,不期竟和千岁走到一条路上了。”
裕贝勒大笑道:“这才叫‘有缘’嘛!哈哈,二位大师请坐!”他将手一摆,侧顾缺嘴老怪物道:“丰老,这是少林两位高僧。”
“一见亡魂”丰都大笑道:“千岁不必介绍,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了。”
慈光大师合十道:“丰老施主,当年那部‘九丘掌法’秘笈,定被施主练得出神入化了?”
老怪物闻言恨声道:“老夫为了夺取那部秘签,被‘鬼哭神嚎’郑化声在唇上劈发了剑,至今留下这个缺陷,现在不知他死了没有,倘若未死,老夫决以‘九丘掌’和他拼个高低。”
护舍大师合十道:“原来老施主这次出山是为了报当年一剑之仇?”
裕贝勒接口道:“二位大师可知两年前在武林中出现了一批‘黄金力士’专与朝廷为敌?”
两个老僧盘膝坐下,慈光大师点头道:“贫衲且知黄金力士共有四批,甚至知道他们各不相连,但不知哪一批与朝延作对,千岁出京,莫非即因此之故?”
裕贝勒忽然回头,面对后立的四个大汉沉声道:“黄金力士真有四批?”
后立左起第一人恭声接道:“禀千岁,大师的话不错,奴才认为其中三批是假的。”
他的话还未落,突在殿外发出一声冷笑,烛光闪动,立即出现一个蒙面人来道:“牛亦飞,你不妨指出哪批是假的。”
原来姓牛的就是皇家卫士长之一的东卫长,他知道来了黄金力士,立即拔剑纵出,大喝道:“好大胆的东西,竟敢在千岁面前放肆,不管你是真是假,今天都得拿下。”
裕贝勒伸手一摆,喝住道:“牛亦飞不要妄动,今天本爵大会武林朋友,一二个人懒得动手。”
那蒙面人朗声笑道:“阁下既设重重暗卡,又说要大会武林,这种言论与事实不符的作法,未免自欺欺人。”
裕贝勒狡猾地大笑道:“本爵要会的是武林高手,非高手就难进入我的暗卡。”
“一见亡魂”丰老怪忽然接口道:“千岁,殿外四周已到了不少武林人物,这个蒙面的青年人自逞神秘,让东卫长去较量几下未尝不可。”
裕贝勒大笑道:“丰老认为牛东卫长能胜任吗?”
老怪点头道:“牛、吴、陈、孙四卫长为京都四大剑手,老朽早已印证有数。”
裕贝勒摆手叫道:“东卫长,丰老既然欣赏你的剑术,你就费点力罢。”
牛亦飞拔剑行出,指着蒙面人道:“阁下是真是假,在牛某剑下自难遁形,现在丰老和千岁面前,你可尽展往日横行武林之学,否则休怪牛某剑下无情。”
蒙面人没有带剑,与其他三个一样,遇事都以徒手对敌,也许他们擅长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