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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场主哈哈笑道:“大恩不言报,老朽只有铭刻于五内了,大侠请坐,老朽多敬你几杯。”
古士奇坐下笑道:“喝真酒我其实是不会喝,喝假酒又恐怕场主所有的还不够我一个人喝,咱们喝几杯真酒吧对
老场主闻言愕然道:“喝酒还有喝假的?”
卜老者接口大笑道:“东翁,还是喝假的罢,请所有在座的师父同敬古大侠三杯!”
老场主摇头道:“慢点,卜先生,我长到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从来没听到过喝假酒的,除非他不往口里倒,否则酒是不怕名声大的,古时楚霸王也被酒打倒过!”
卜老者笑道:“东翁,你也是武林中的老豪杰了,难道还不知道运内功化酒吗?”
老场主跳起叫道:“这个我懂,那顶多也只能化个十坛八坛,越过三十坛神仙都会醉的,卜先生,本场内经常存酒有三百坛,我说句不敬的话,我可不相信古恩人能化三百坛酒?”
越天龙等似也担心古哥哥把话太夸大了,不应该说人家家里面酒不够。
古士奇环视客厅内的在座者发现人人都有怀疑的目光,不禁哈哈笑道:“老场主,三百坛酒所值不多,可惜作起来却耗时耗工哩,晚辈如不爱惜人力物力,那就非将老场主三百坛酒喝光不可。”
卜老者开始也没有想到功力最高的也不能一口气尽过三十坛,自经老场主解释后,这时亦觉古士奇有点夸大之感!闻言立即接口道:“古大侠,三百坛酒,喝也要喝上半个月呢?”
古士奇摇头道:“晚生有个喝法不同!”
塔吉勒在牧场可能是第一把喝酒的高手,他这时大感兴趣,陡然立起适:“古大侠,你是怎样个喝法?”
古士奇朗声笑道:“将三百坛好酒倒在几十口巨缸内,在下只要口对酒,俯身壶酒之间,缸中美酒即可点滴无存,这样喝几缸,亦等于喝几壶的时间就够了。”
满厅在座者立刻大异,霎时哗然!
塔吉勒立向老父道:“爹,你老一生酷爱豪饮,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豪饮奇谈,你老想不想开眼界呢?”
老场主猛的站起大笑道:“区区三百坛酒何足为惜,吉儿,快清众师父抬酒准备!”
古士奇眼看老场主真要他试,随即摇手道:“老场主请坐,三百坛酒太可惜啦,要试还有两个方法,一法是代替之法,另一法是可以推想的办法,如果这两法试过之后老场主仍旧不信,那就再拿真酒如何?”
老场主大笑道:“好的,好的,请大侠先试谁想的!”
古士奇立着道:“现在厅内共有一十九桌,每只桌上都有四把酒壶,凭这种大酒壶,倒在一缸也差不多快满了吧?”
卜老者抢先大声道:“够满了,大侠是否要将这些酒倒入一缸?”
古士奇摇头道:“那太麻烦了,这样罢,请将每只酒壶都倒满,酒壶仍旧放在各个桌子上。”
全厅闻言,不知他要怎样试法,居然齐声叫好,抢先将酒壶灌满。
古士奇一看所有目光都在注视着他,随即左掌高举,朗声道:“各位注意,在下要将每一壶满酒通通吸干!”
此言一出,满厅座客又惊又疑,甚至连三小也感到诧然!
古士奇忽又朗声道:“在下不是耍戏法,这是用真气煮酒之法,请诸位注意酒壶,在下甚至不使酒壶内有热气冒出。”
一杯酒不到的时间,古士奇已将右手收回,朗声道:“成了,请诸位提壶倒酒看看!”
满堂闻言,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但都没有忘记抢酒壶。
所有的酒壶同时举起翻斤斗,可是奇事出现了,谁也未见有一点酒儿倒出来,一霎之间,异声大起,人人惊得目瞪口张!
老场主到底是老江湖,他首先向满堂座客宏声道:“诸位,古大侠的内功已到神化之境了,但各位还有一点更得尊敬,凡功力神化的奇人,他的掌心必有白气射出,那还只能分作两股或数股而已,现在古大侠已超出神化之境了,他掌心没有白气射出,同时竟能分作数十股射入每只酒壶,假设在座的都是古大侠的敌人呀,他刚才这一举即可诛灭所有在座之人!”
满堂一听竟有这样神奇和厉害,人人又不禁惊叫出声。
古士奇谦逊道:“老场主太过奖了,请问要不要试第二方法?”
卜老者立即摇手道:“呵呵,不用再试了,凭大侠这种神功,就是一大池清水也可煮干,何况区区三百坛美酒。”
老场主五体投地地佩服道:“今晚得瞻大侠神功,老朽此生不虚了,无怪大侠有假饮真饮之说,要是大侠不诚,我们全醉死了也是些糊涂鬼!”
大家这时都将古士奇看成了神人,同时在更加高兴之余,莫不开怀痛饮,谁也不担心有敌人来袭啦。
古士奇在这种场合仍不肯有所松懈,他传音三小道:“你们不要喝醉了,今晚还有事情,牧场四周已有非常的动静。
易人法道:“我们回去一个通知三老如何?”
古士奇道:“恐怕出不去了。”
匡玉阙道:“古哥哥,这事不能不告诉老场主?”
古士奇沉吟一下,忖道:“我如说出来,他们就会大乱,如果不说,又恐他们毫无防备。”
卜老者忽见古士奇停杯不饮,立知有异,注目问道:“大侠,外面有动静了?”
古士奇道:“栅栏外还有多少师父?”
塔吉勒道:“还有十几人在接班!”
古士奇道:“少场主,最好都将他们召回来,一里之外,已经来了三路不同的人物,他们留在外面不惟发生不了作用,甚至还有危险!”
塔吉勒急急派出四个马师,立自牧场四周调回监视之人,接着又向古士奇道:“大侠,这事如何应付?”
古士奇道:“见机而行,看势而动,我们不必自我惊扰,何况我们尚未明白来人的企图呢。”
卜老者道:“大侠,老朽前去探探虚实如何?”
古士奇点头道:“老丈请走北面,晚生另派三小弟分东、南、西三面出去,但不宜离开栅栏太远,如有发现,希望立刻回来。”
三小与卜老者同时应声离席,各自分别出动。
一众马师都是身怀甚高武功之人,今见古士奇不派他们而由三个小孩子出马,虽不敢言,但却有点不满。
老场主似已看出手下群情激动,生恐得罪自己恩人,灵机一动,故意大声向古士奇问道:“大侠,刚才三位小侠是谁的弟子?”
他知随古士奇带来的决非普通孩子,这一提出询问,主要的意思在使手下听了好打消气盆。
古士奇何等精明,闻言心知有异,眼角一转,即刻有所悟,朗声笑道:“老场主耳闻武林有个女侠字号‘散仙’的吗?”
塔老场主环视满堂牧师,口中惊啊一声道:“那是一个神秘人物,本牧场没有一人不知道的,大侠提出此人是什么原因?难道这三个小侠就是散仙的弟子?”
古士奇微笑摇头道:“‘散仙’贺金凤年未二十,也许武林误猜她是个老太婆啦,这三个孩子其实是她的师弟。”
他见众牧师个个面带惊愕之色,甚至连老场主父子也怔住了,于是又接道:“贺女侠共有师弟妹五人,还有两个女孩子现在镇上,这三个小把戏看起来还是活泼天真,其实他们倒是经过不少非常危险的大风浪,举一点来说罢,凭他们五人之力,竟敢在震骇武林的守财效身上抢走一张藏宝图,说出来恐怕还没有人肯相信,好在守财奴现已回头向善,将来各位可以亲自去问他。”
满堂闻言,齐声惊动,少场主抢先问道:“守财奴在镇上?”
古士奇笑道:“也许他也会来府上,不过那对府上是有益的,同时另外还有两位奇人亦与诸位有缘哩。”
老场主急问道:“大侠,是谁?”
古士奇道:“一个号称‘鬼哭神嚎’,一个雅称‘黄金山人’,都是武林共仰的前辈奇人。”
满堂闻言,又是惊骇不已,老场主郑重道:“老夫须准备迎驾才是!”
古士奇道:“老场主不必费事,这三位前辈都不喜俗礼。”
当此之际,厅外陆续回来十几个牧师,少场主忽然离席迎上急问道:“各位师父看到什么动静没有?”
走在前面的立住大声道:“少场主,树林一方没有什么发现,另外三方的远处似有人影闪动,但始终未见接近栅栏。”
老场主听说已有黑影闪动,立即有点紧张,急向古士奇道:“大侠,我们如何应付?”
古士奇道:“老场主不必急躁,敌人不见得是针对你老而来的,还是以静待动的好。”
老场主自己不敢作主,只好吩咐其子道:“吉儿,快请师父们入座,如果当真有事,吃饱了也好动手。”
塔吉勒吩咐回来的牧师入席之后,他又退归座位上,但心神不宁地向古士奇道:“大侠,为何敌人尚未接近呢?”
古士奇笑道:“对方是三路不同的人物,他们之间也有不知深浅的顾虑,当然有段时间观望。”
塔吉勒道:“这三方面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古士奇摇头道:“等卜老回来不难有点眉目。”
正说着,忽见越天龙一闪而入,他急向古士奇道:“古哥哥,有朱天来和一刘姓老人现在栅栏外,他们要进来会晤你!”
古士奇急向老场主道:“这是我的朋友,可能有消息见告。”
老杨主急向塔吉勒道:“吉儿,你快去迎接进来。”
塔吉勒去后,古士奇即起身道:“老场主,我们也到厅外去接罢,敝友不是等闲人物。”
未见,老场主看他儿子领着一老一少渐渐接近,触目啊声道:“那是刘先生和朱公子吗?”
古士奇朗声笑道:“原来老杨主和敝友是故人!”
刘恨觉远远笑接道:“古大侠,你忘了我们在此住了数年啦!”
古士奇哈哈笑道:“这就毋须介绍啦,快请进,老场主今晚大请其客啊!”
朱天来接口笑道:“老场主爱客是出了名的,也许今晚更加隆重罢了。”
“老夫何德,今晚贵客接踵而来!”老场主侧身拱手,满面含笑地说着。
宾主入厅坐下后,老场主叫儿子斟酒加菜,举杯道:“朱公子和刘先生是熟人,相信不会见怪残席余羹吧,请,老朽先敬三杯。”
刘恨觉笑道:“我们是不速之客,老场主何必多礼。”
三杯过后,古士奇问道:“二位到来,定有惊人消息吧?”
朱来天抢先道:“毁灭主宰竟有先见之明,此地死了数个侏儒,他竟已事先有了感应,今晚这一带居然又增加了百多个侏儒,而且加派其势力宫的宫奴主管到来。”
古士奇道:“这消息如何得知?”
刘恨觉道:“守财奴探到的,因此我们前来通知大侠注意。”
古士奇道:“侏儒再多,我也有办法暂时威胁他们,惟独那宫奴主管却是个劲敌,如果再加一批宫奴在内,今后当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老场主大惊道:“老朽近有耳闻其事,料不到竟有大批侏儒在此!”
古士奇道:“老场主尽管放心,这些魔头与场主无关。”
刘恨觉道:“但还有与场主不利的消息啊!”
古士奇道:“万花园人物也出现了!”
刘恨觉点头道:“约有四十余个高手在西面活动,但被侏儒镇住不敢前来,如果大侠一走,侏儒当然也会追去了,然后这批人就可以横行了。”
古士奇笑道:“这有办法解决,只怕还有一批不明人物是由南方到来的吧?”
来天来道:“古兄真是个千里眼,清廷不知以什么重聘请来三批神秘人物,目前尚在南方一里之处未动,据初步消息,其中有天竺七个老和尚,有蓬莱五位神剑,有波斯三洋剑,罗刹六教主,他们都由裕贝勒亲自领来。”
古士奇肃声道:“二位向老师父和黄金山人二老说过不曾?”
刘恨觉道:“二者已经外出,此事尚未禀过。”
古士奇道:“清廷此举,显然一方面是要对付毁灭主宰,但同时更加严重的是要向中原正邪两面下手,我们不得不严密提防。”
朱天来道:“以古兄之见,我们第一步如何处置?”
古士奇道:“愈到大混乱之时,我们愈要沉着,往往轻举妄动者必先落败,不过我们得先替老场主解决当前急务才行。”
正说着,匡玉阙和易人法同时回来了,两小一到,急向古士奇道:“古哥哥,守财奴在外面请你说话!”
古士奇道:“你们为何不请他进来?”
匡玉阙道:“他说他讨厌人多。”
古士奇笑道:“我们不介绍,只喝两杯就得了。”
忽听厅外有人接口道:“既然不噜苏,那我老人家就进来了。”
古士奇向全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叫大家只听莫问,接着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