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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在门口倒垃圾,看到喻小姐上了一位先生的车子走了,那辆车好象是兰博基尼。”
“兰博基尼?”席英箩脸色大变,全身颤抖,眼中出现一抹恼意。
保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吓的不敢再说下去,低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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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喻悠悠坐在椅子里,低头喝白开水,里面加了柠檬,喝起来有淡淡的香味,对面的方欧喝着现磨咖啡,手边摆着她刚刚还给他的一叠现金,他衣着得体,坐姿挺拔,端咖啡杯的姿态优雅,举手投足无一不与这家高级餐厅完美融合。
喻悠悠眼前晃出一段淡淡的回忆,记得上大学快考试的前夕,他熬夜宁可拿冷水激自己,也从不喝咖啡;记得以前他说过,喝咖啡太小资,不适应他,他是经济适用男;记得以前他从不穿名牌衣服,他过生日,同宿舍的男生凑钱给他买了一件名牌运动服,他笑着说谢谢,只在生日那天穿了一次,以后一次也没穿过,他对她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学生不用这么讲究,还是几十块钱的衣服适合自己,穿着舒服……
太多的回忆,回忆里他表里如一,他积极向上,他才华横溢,他优秀乐观……眼前的人尽管和他有同样的相貌,却俨然是另外一个人,他们没有相同的名字,没有相同的背景,没有相同的兴趣和爱好……
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喻悠悠喝完杯中的水,收拾好心情,抬头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关英箩的事,是我在出版社听到的,消息也是我告诉她的。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们中间有误会,她现在在我那儿,你去把她接回去。”
“我没生她的气,是她自己跑掉的。”方欧望着她,反应冷淡。
喻悠悠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我不知道你和她怎么相处的,我和她在一起一开始还算正常,渐渐的,她大小姐脾气经常发作,有时候一个不如意就跟我摆脸色,要么不吃饭,要么乱砸东西,离家出走不是一次二次。昨天她跑出去,我担心她的安全,找了大半夜,手机又打不通,到最后我累了,干脆不找了,回去睡觉,这样的大小姐我侍候不起。”
他的讲述令喻悠悠不敢相信,小萝莉是席家人捧在掌心里的千金小姐不错,可他说的这些不象是小萝莉能干出来的事。
“你不信?”方欧捋起袖子,把两只伤痕累累的胳膊举给她看,“这些都是席大小姐的杰作。”
喻悠悠不自觉的捂住嘴,她看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牙齿咬的痕迹,有些是一长条的疤痕,还有一些坑,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这些是她乘我睡着的时候拿烟烫的。”方欧顺着她的目光说道。
喻悠悠瞠目结舌,仍不能相信,“英箩不是这样的人……”“席家兄妹都是伪装高手,席英彦这个人你比我了解,他做事从来讲究目的,有时候冷酷的可怕,有利可图才是他做任何事情的目的和出发点,没有回报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他身边围绕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他偏偏看上了你,非要和你结婚,别说你没想过!”
喻悠悠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杯身。
“你父亲是发|改|委的二把手,这可是个肥水衙门,下面有多少官员想要巴结,多少省里市里的大项目是由他们说了算,能当上韩广烈的女婿,等于是搭了一座高速桥……”
喻悠悠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他,“我约你出来,不是想听这些,英箩是个好女孩,你们俩的事我管不了,但是这一次是因我而起,我希望你能像个男人,去把她接回去,好好过日子。”
“央央,如果你执意要我这么做,我就去做。”方欧望着她,抬手看表,“但是今天不行,我一会要去上海一趟,下午有场签售会,我不能缺席,等我明天上午回来就去接她。”
****
与景宾分开后,喻悠悠一个人漫步在街上,手机震动,是席英彦打来的长途电话。
“在做什么?”
“嗯,我在逛街,照片看到了吗?”
“刚刚在看,你挑了哪一件?”
“我挑了第四套,你认为呢?”See-Thtough风格展示出女性的性|感与神秘,材质轻薄,胸部以上改为轻薄的透视布料,点缀着立体花朵和钻石,性感、端庄与华丽之间的比例拿捏得刚刚好。当时她马上想到他肯定会喜欢,不假思索就和婚纱公司的人员说就要这一套。
“果然是我媳妇,我也喜欢第四套,尤其是后面别致的露背设计,美的像天使,我的天使。”
他的嗓音低柔,借蒲公英自心底划过,喻悠悠微微勾起唇,“我以为你会说性|感女神,既然我是天使,那么你就是恶魔,喜欢折掉天使翅膀的恶魔。”
“折天使翅膀有什么意思,折掉天使的羽毛才有趣。”
“你好残忍,果然是恶魔。”她语气中禁不住娇嗔。
“恶魔嘛,当然得有与众不同的品味,要不然怎么能把与自己遥不可及的天使搂到怀里……”他的嗓音渐渐沙哑,“天使想恶魔了么?”
“不想。”她犹豫了几秒别扭的回答,抬头看到街边橱窗里的自己,那是谁的表情,谁的脸,笑容这么灿烂,颊边浮出两朵粉红……洁白的牙轻轻咬住唇,这是她吗?心理书上曾讲到过当一个人想也不想回答问题时,那是真话,当一个人需要停顿后再回答,多半是假话。
那么,她应该回答的是:想。
“说谎的可不是天使,难不成天使被恶魔影响了,也学会说谎了?那可是大好事,天使再也回不了天堂,只能留在地狱陪恶魔,一生一世。”
☆、Chapter248 无意(4)
耳朵里他的嗓音沉沉的带笑,仿佛他此刻就站在眼前,那邪肆的眉角,那坏坏的挑唇……
咚!咚!喻悠悠真的混乱了,她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频率纷乱,连同呼吸也不稳。
心,仿佛一点点在脱轨……
“不跟你说了,你忙吧,我等的车来了。”她挂掉电话,慌乱中手心出汗,手机滑出去摔到地上,蹲下身刚准备捡,一个身影陡然蹿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手机向另一头街道跑去。
愣了一秒,喻悠悠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站住!”拔腿去追,幸好她穿着平底鞋,跑起来方便圜。
那小偷逃的极快,喻悠悠腿长,勉强能跟上,跑过一条街渐渐拉下距离,她才想起向路人求救,指着前方在人群中逃窜的身影,“抢劫,抓小偷……”
路人多回过头,目光望向气喘吁吁的喻悠悠,街上人这么多,除了她没人认识小偷的模样。
喻悠悠心疼刚买的手机,暗提一口气又追上去,身边有人过来扶她,“央央,出什么事了?偶”
抬头看到方欧,她双手撑着膝盖,指着前面飞蹿的身影,喘着气说,“有、有小偷……”
“方先生,再不去机场,你就赶不上飞机了……”
“赶不上你就帮我订下一班。”方欧不顾助理的劝说,脱下外面的西装,对喻悠悠说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帮你追。”
喻悠悠过意不去,想出声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拨开人群拔腿向小偷逃跑的方向追去。
“快跟上去,他不能有事。”喻悠悠催促助理,对方点点头,追了上去。
原地休息了一分钟,酸软的双腿才稍微好过一些,喻悠悠连忙朝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追去,人海茫茫,入眼均是匆匆而过的行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扭头发现一条胡同深处隐约围了几个居民。
“麻烦让让!”她冲过去,小偷已经被制服了,由助理压在地上,而景宾脸上挂了彩,一手捂住肚子。
“景宾。”喻悠悠顾不得去查看自己的手机,赶紧跑到他面前,“你伤哪儿了?”
“没事,被这小子踹了一脚。”他摆摆手,对助理说,“打电话报警。”
小偷的双手被扭在背后,助理怕一松手人就跑了,旁边一个围观的女人热心的给他们打电话,“喂,110吗?这里抓到一个小偷……”
“是不是你的手机?”方欧手里紧紧攥着一部女式手机,递到喻悠悠面前。
喻悠悠握住失而复得的手机,“谢谢。”
“你的东西找回来就好。”方欧拍拍身上的脚印,右腿明显有一些颤抖,一抹红色撞入喻悠悠的眼帘。
“你流血了。”
“这小伙子刚才真勇敢,这小偷身上带了匕首,他还敢冲上去,要是我我可不敢。”旁边一个中年大叔指着落在地上的匕首,上面沾着血迹,看来是景宾的。
喻悠悠急忙从手袋里翻出纸帕,手抖的太厉害,一不小心整包纸帕掉到地上,方欧蹲下去帮她捡起来。
她皱眉蹲下去抽了一张纸帕,轻轻捂住他腿上的伤口,心疼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一点小伤。”方欧不在意的摇摇头,“警察快来了,一会还得录口供,你看看手机坏了没有。”
这时候喻悠悠哪里顾得上看手机,红唇已经咬的快变形,“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刺到大动脉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这么夸张,央央,只要你没事就好。”他弯下腰,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像记忆中的那般温暖,曾经梦里做的最多的就是被他拉着的感觉,喻悠悠咬住唇,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挤出一个笑说,“下次别这样了,这种小偷穷凶极恶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小看我了吧,还记得上大学的那会儿我可是运动健将,还有在日本我学过空手道,柔道也学过……”
“我没有小看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我受伤。”
“央央。”方欧呢喃着低头看她,眼中绽出惊喜,“你是在乎我的,别说为了你受伤,就算为了你死我也愿意。”
的确,刚刚看到他受伤的一刹那,心尖上刀刺般的疼,喻悠悠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语气弄冷,“你想多了,我在乎你是因为你帮我抓小偷,再多一层关系你是我未来小姑子的丈夫,如果你受了伤,我以后怎么面对席家的人,怎么面对英箩。”
“央央……”
喻悠悠别开脸,小胡同口有几个警察正往这边跑,“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
良久,喻悠悠坐在出租车上,景宾受伤,警察局让他先去医院包扎,带她回警局录口供,等她录完口供也没见他出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助理接的,说正在包扎。
她往医院赶,助理说医药费已经付了,她过意不去,赶紧去看他,医生已经包扎好了,正在叮嘱注意事项。
送他回去,喻悠悠用他的钥匙开了门,“上海的签售会怎么办?”
“没关系,已经打电话过去取消了。”方欧笑笑,拄着拐杖进门,看着她的眼睛专注,“只要你没事就好。”
喻悠悠装作没看见,把手中的药袋放到桌子上,“我去烧水,医生交待过你要吃药。”
在厨房里找了大半天,她发现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锅碗瓢盆杂乱无章的摆着,好不容易在水池中一堆脏碗下面翻到了水壶。
方欧拄着拐杖靠在厨房门口的玻璃门,对正在洗水壶的喻悠悠说,“让你见笑了,我请的钟点工她横竖看不满意,她自己又不收拾,我有时候会乘她不在的时候让钟点工悄悄过来整理,今天出门的匆忙,忘了叫钟点工过来。”
喻悠悠仔细清洗着水壶,没说什么,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路是他自己选的,这段婚姻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她在背后议论小萝莉未免有嚼舌头的嫌疑。
衣袖挽到手肘处,露出白嫩的两截手臂,葱白的两手在水池边有条不紊烧水的忙碌,方欧不禁/看的有些入神,喃喃道,“央央,我做梦经常会梦到这个画面,我下班回来,你做好了一顿晚饭等着我,我们有说有笑,我讲白天上班的趣事,你讲……”
“够了!”喻悠悠听不下去,背影一僵却没回头,“如果你再讲从前,我马上调头就走。”方欧嘴里溢出一声苦笑,“行,要我不说也可以,今晚你留在这儿陪我……”
喻悠悠忍无可忍,回过身,“景宾,你不要太过分!你替我找回手机我很感激,但是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吗?”
“抱歉,央央,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说我刚才收拾好了客房,你今晚住那里。”
他脸上一派平和,倒显的喻悠悠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目光转开,把水壶放到灶台上,随即开火。
喻悠悠开始找茶杯,厨房里没有,转到客厅到,方欧正在脱上衣,从敞开的衣服里看到他腹部有一大块淤青,不用说是那个小偷踢的。
“刚才在医院你怎么没让医生看看?”喻悠悠的心不是铁做的,看到他为了她多处受伤,顾不得其它,掀开衬衣打量那块淤青。
“央央。”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