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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笛呵呵笑道:“我也被这些传说骗了很多年,直到接触过龙族后才发现,原来龙王的职责只是维持海洋的生物秩序,他不可能因为觉得小鱼被大鱼吃很可怜,就禁止大鱼吃小鱼,那是在侵犯大鱼的生存权利,更是破坏自然规律。”
“可是我听说龙王也是由海洋生物变化而成的,就像君绯,宋德他们当初只以为是一只普通的海豚,谁能想到她是龙王尚未化龙前和妻子诞育的女儿呢?他因君绯惨死大怒,掀起大海啸,难道大自然能允许龙王偏私?”
“你错了,就算大自然允许,龙王也不会对海豚一族多加保护,那无疑是在把海豚一族推向绝路,君绯之事龙王会大怒纯粹是出于爱女之心,跟自然规律没有关系。”姚雪笛淡然道。
“每一任龙王都会那么自律吗?”
“不是龙王自律,而是本能使然。每一个物种的进化过程同时也是智商和基因博弈的过程,龙族之所以能得到神权,是因为他们的基因占上风,即使手中有权,也清楚地记得本源进化成功跟神权没有关系,他们不会因此就失去理智。而人类之所以只能做凡人,我想你更清楚,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有多少人大权在握以后还能保持本性善良呢?只有人类才会认为人定胜天,这一点在大海啸那年已经得到确认了。”
当年事发后,脑残统治阶层认为巫术能对抗神权,召集了一批大巫师跟龙王叫板,其结果是不管哪一系的大巫师,在滔天巨浪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无一生还。
“也就是说,神权的存在意义是守护,而非统治?”狄雅宁大概是在公主的位置待久了,思想观念多少受了影响,她一直认为“守护”就是下人对上位者的维护,如禁卫军对皇室,但是今夜跟姚雪笛一谈才发现,将其理解为强者对弱者的保护其实更贴切,就好像千兮榆对她……
姚雪笛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现在你明白旱魃的存在为什么是逆天的了吗?”
“明白了,只是我更头疼了!”狄雅宁趴在桌子上,“我倒宁愿是云纱搞出一只旱魃,这样要干掉它多简单……看来还得去找禁术篇,姚阿姨,禁术篇真的只有一本吗?”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本就够了。”
“可是对心怀不轨的人是好东西……”狄雅宁将资料收拾好,放回书架,“现在潜回皇宫找禁术篇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等你找到禁术篇,偷回来,研究透彻,找到接触旱灾的法子那会,云纱已经祈雨完毕了。”姚雪笛说完这话,明显感到书房内有人头上乌云罩顶,她眼睛看不见也知道狄雅宁的脸此刻是垮下来的,“其实你不用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狄雅宁头上的乌云去了大半,“你知道?”
“不是我,我要是知道早说了。”姚雪笛小心地起身,狄雅宁怕她磕到,过去扶她。“你忘了你大舅妈是巫师学院图书馆的馆长了吗?”
“她不是在前任馆长因禁术篇被盗辞职后才上任的吗?”
“……”姚雪笛无语了,“她上任前已经在图书馆工作多年了。”
“哈哈……”狄雅宁只能干笑,她的脑子抽得不轻。“很晚了,姚阿姨,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姚雪笛也确实困了,打了个哈欠,道:“走吧。”
两人刚出书房的门,严辰的身影突然窜出来,把姚雪笛从狄雅宁手中劫走,“老婆,让我带你回去歇息吧?”
狄雅宁尴尬地保持搀扶的手势,严辰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好不?她以目光抗议,严辰也用眼神回答她:这是我媳妇!
“姚阿姨……”
“……”姚雪笛沉默了几秒,没有焦距的桃花眼斜着瞟了旁边的男人一眼,而后转向狄雅宁,道:“雅宁,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这里没问题。”
“哦,好。”
……
严辰将姚雪笛送到卧室,姚雪笛一触及床板,当即往下倒,占据了整张床,“我要睡了,慢走不送,记得带上门。”
逐客令!严辰幽怨道:“老婆,你该不会要我睡客房吧!”
“你想睡这里?”
严辰点头如捣蒜,忽而想到姚雪笛看不见,就道:“当然想!”
姚雪笛当即就起身,“那你扶我去客房。”
“你睡吧,我去睡客房。”
姚雪笛重新躺下,严辰给她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雪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严辰失落地向客房走去,经过严澈的房间,里面的灯还亮着,不由驻足,刚好严澈打开门,看见严辰,道:“爸,妈还不让你回房睡觉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额……爸,妈和那个独臂男真的是清白的,你当初怎么就误会了呢?”
严辰听儿子这话,茫然道:“独臂男?他跟你妈怎么了?我误会什么了?”
这回轮到严澈茫然了,“你不是怀疑伊卉是他女儿吗?”怎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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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最近手抽得厉害,经常把章节序号弄错,捂脸中……
第54章 事端再起(下)
“我从未怀疑过伊卉的血统!”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把伊卉丢了?”
“……”严辰闭上眼睛,低下头,道,“当时身不由己,云纱控制了我的大脑。”
严澈冷冷道:“说到底,还是你轻信云纱,意志不坚定。”
“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虽然严澈说的是事实,但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感觉不舒服,这不,严辰恼了。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亲爹。”要换做别人这样欺负他妈,呵呵……“什么时候让伊卉认祖归宗?”
提到这事,严辰的面色很是为难,“阿澈,我……”
答案尽在不言中,严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原因,“族里还是那套说法吗?”
“我也想一家团圆,可是这个家太大了。”
严澈眼神一黯,转身退回房内,关上门,严辰回头看向姚雪笛的房间,又看了看儿子的房间,苦笑一声,他们这一家子啊!身,近在咫尺,心,远在天涯。
“爸,”严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还记得当年为了娶妈妈可以连家主之位也不要的勇气吗?”
严辰一听这话,思绪也飘回很多年前。
“我不稀罕严家少爷之名,妈妈更不在乎严家主母的位子,她之所以一直留在严家,为的是什么,你比我们更清楚。伊卉认祖归宗的事,其实不需要严氏一族的首肯,只需要你。”
说完,房内的灯熄了。
严辰站在房外的走廊陷入了深思。
……
翌日一早,黄知府巴巴地上门赔罪,送来一箱子礼物后,表示还有公务在身,给姚雪笛赔了几句不是就匆匆离去。
狄雅宁被阿喜扶到餐厅的时候,刚好跟黄知府迎面碰上。
“下官给殿下请安!”黄知府忙躬身行礼。
狄雅宁淡淡道:“不必多礼。”说完就立在原地,看着他。
黄知府楞了半晌,后知后觉退到一侧,“殿下请进。”
狄雅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进去了。
黄知府对着她的背影捏了一把汗,她应该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也绝对查不出什么的!
而狄雅宁这边心里也不平静,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黄知府脸上的得意和算计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就全部收起来,换上恭谨的嘴脸,变脸速度之快,差点让她以为是幻觉。
这个黄韬恐怕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小狄,你的脚怎么了?”严澈正在吃鸡蛋饼,一看狄雅宁一瘸一拐地被阿喜扶进来,脸上的诧异根本收不住。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狄雅宁无奈地道。“早上起得晚,下床的时候一着急,就扭到了。”
“阿喜,你怎么照顾她的。”
阿喜无辜地道:“少爷,我拉不住她……”
“你赶着去投胎吗?”这样都能摔倒?
狄雅宁想了想,“可能是这两天走路比较多,晚上没泡脚的缘故吧。”
姚雪笛闻言,把头转向她,道:“这叫我怎么跟你外婆交代啊!走的时候孙女还活蹦乱跳的,再回家就得抬着了。”
“怎么说的好像我要翘辫子了似的……”狄雅宁感觉那话有歧义,暗自嘀咕道,“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回去后泡泡脚就没事了。”
“阿喜,去拿药酒来。”
“是,夫人。”阿喜把狄雅宁扶到椅子上做好,转身出去了。
这顿早餐狄雅宁吃得有些蛋疼,因为严辰一直用火辣辣的目光凝视姚雪笛,热烈得姚雪笛即使双目失明也感觉到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辰脸上挂着俩浓浓的黑眼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那画面……
哈哈哈哈……
最先忍不住的是蓝珝,只见她“啪”地一声重重放下筷子,“严辰,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又没看你。”
“雪笛。”蓝珝搬出他的死穴,看这家伙怎么办。
姚雪笛放下碗,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吃,就分给余叔他们吧。”
严辰只得收回火热的目光,“老婆,我吃。”
……
擦好药酒,狄雅宁提出检查一下黄韬送来的礼物,她总觉得黄韬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为保险起见,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我查过了,都是些食物,待会分给附近的乡亲,想来不会出什么事的。”蓝珝如是道。
“可是……”
“别可是了,你看你的脚都成这样了,还不安分点。”
狄雅宁看着自己一双脚,无奈只能作罢,只是不亲自检查她总归难以安心。
早上八点,一应事务交代完毕,所有人都离开严家庄园,连守门的余叔也没留下,姚雪笛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对自己的阵法有自信,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有人闯入。
姚雪笛和严辰坐在马车里,阿喜和阿纯随侍,余叔驾车,狄雅宁则由严澈载着,马车空间不足,这山地车正好派上用场。
蓝珝一身劲装坐在马上,马头朝向相反的方向,“雪笛,我不能跟你们一块走了,碧烁城汛情危急,水系巫师都要回去抗洪,你要保重。”
“你更要保重,别一不小心被水冲走了啊!”
“乌鸦嘴!”
……
行走了半天,太阳快落山了,狄雅宁一行人离关口还有一段距离,为了赶在天黑前通关,余叔加快了速度,马车颠簸得紧,车里的人左右摇晃,姚雪笛被马车内壁咯得难受,眉头微皱,严辰纠结了半天,终于壮起胆子拥她入怀,阿纯和阿喜一边稳住身体,一边作无视状。
“放开。”姚雪笛被他一抱,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时候就别计较这个了,马车哪有我的怀里舒服。”严辰死活不撒手,就抱死了。
姚雪笛挣扎了几下,严辰依旧抱得死紧,只能放弃,任由他抱着,把严辰美的。
看来有些时候还是得耍流……不对,那是她媳妇,抱自个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用耍……咳咳……
马车外,严澈载着狄雅宁追着前面的马车,气喘吁吁。
“严澈,要不要换我……”山地车虽快,但终究不是机动车,需要人力驱动,严澈的体力有限,尽管中途让阿喜和阿纯换班,仍旧累到满头大汗。
顾不上额头滴下的汗珠,严澈蹬着山地车努力前进,“没事,我能坚持到关口,你脚受伤了,骑车不光会加重伤情,还会拖慢速度。”
“竟然在关键时刻……”狄雅宁第N次对着自己的伤脚叹气,心中暗恨:云纱,总有一天,我定要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尽数讨回!
“这段路很陡,你抓紧了。”严澈看见马车晃动的幅度加剧,恐怕山地车也不能例外。
“我屁股好痛!”狄雅宁决定回去之后在车后座加个垫子!厚厚的垫子!
严澈没有回答,但脸上泛起了红晕,妹子,我是男的啊……
“乒乓锵锵……”
严澈的体力已进入透支状态,山地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落后马车一大截,已经看不到车尾了,狄雅宁坐在后面更加看不到,只听见前面混乱的声响,杂乱无章,还夹着各种尖叫。
“马车是不是翻了!”听动静很像翻车的声音,狄雅宁的心不禁揪起来。
严澈刹住车,车还没停稳就心急火燎地欲上前查看,狄雅宁从后座跌落,扭伤的右脚又添上新伤,痛的她眼泪直飚。
“对不起,你还好吗?”严澈扶起她,抱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