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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吓我,非恶心死你不可!
“美国几年的精神治疗没能让他成功放弃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关影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对,你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不能生孩子。”木莲盈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抓住了重点。
关影沉默的盯着木莲盈看了一会,继续牙缝里挤字出来“孩子不是重点。”
说完就后悔,他干嘛跟着这个女人的思路走。
“楚月很喜欢孩子,就算不是我,他也会是你终身的遗憾。”木莲盈控制不住自己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关影,其实她还是比较保守的,对于同性恋在她的生命里,至今还停留在传说的阶段,没想到同性恋就是长这样的,她看关影的眼神越发别有深意。
关影无暇跟她斤斤计较,冷冷开口错开话题道:“我想你并不希望你的孩子没有父亲。”
“你想说什么?别拖拖拉拉。”扯了半天,她不耐烦。
“楚月已经被警察带走,是判无罪还是正当防卫?又或者是蓄意杀人……”关影卖了个官子,他想木莲盈一定能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木莲盈猛然想起那个不知死活的藤田有志,她的挂名丈夫……
她呆愣的看着关影,脸色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关影(番外)
李陌鸢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让一个人死过,中臣关野这个她赞美了十多年的人,一夕之间成了她此生最大的噩梦,她想他死想的肝胆俱疼。
即使对李陌鸢的脾气再有思想准备,中臣关野还是忍不住头疼,她拒绝一切治疗,不肯输液、不肯打针、不肯吃饭……
她要跟姓楚的结婚。
“他已经进了监狱,是蓄意伤人还是蓄意杀人?”他看着眼红的人儿,眼中满满的阴桀,顿了顿才道:“看你配不配和治疗。”
美女蛇指甲都快掐断;瞪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阴霾之气的男人鄙夷嗤笑道:“我治好了又怎样?你会放了他?还是放了我?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美艳的容颜即使带着苍白的病态,依然叫人移不开眼,中臣关野强忍住上前安抚她的冲动,避免更加的刺激她。
“你要是死了,我就放他回去跟他的女人相亲相爱共度余生。”猩红的血沿着她的嘴角留下,中臣关野胆战心惊,他等着她低头,却不确定这样的对峙到底是针对谁的。
“那也好,只要他过得好就好!”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蠢。
“木子!”中臣关野忍耐到了极限,冷冷道:“看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配合治疗少受些罪!要么我让医生给你打麻药强制治疗,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每天在我眼前转,事到如今,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介意你坐着轮椅靠打营养针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是我最微小的请求,我宁愿你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明白吗?”
空旷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片刻李陌鸢有些狂乱的双手捂脸,无声的愤怒让她几乎再挤不出一个字来,狂乱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恨,那些指控和愤怒积压在她的胸中,几乎让她窒息。
短暂的对峙,最后中臣关野成功的让李陌鸢再次吐血,直接休克送急救室抢救。
医生在中臣关野的咆哮中赶来,见到病人的样子,一时间气的忘了谁是真正的东家,气急败坏道:“不是说过不要刺激病人了吗?她患有应激性胃溃疡,不能有焦虑和太多的情绪波动。”
中臣关野被李陌鸢无声的吐出一大口血后,没有生命般绵软的倒在床上的情景吓的心脏几乎停跳,也顾不上被指责,提着医生领子问:“她会死吗?她不会死的是吗?”
已经被推走的李陌鸢,中臣关野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以为他能够像他说的那样把她留在身边,可是当他以为她死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的死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难以接受。可是要他放手同样艰难。
中臣关野眼中寒光涌动。
“哥哥!”关影叫醒已经被爱恨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他的一生极尽的要求自己完美出色,包括他一直求而不得的爱情,他无法接受失败,更不能容忍瑕眦,如果说李陌鸢是他这一生完美当中注定的劫难,那么楚月和李陌鸢的那一段曾经注定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
因为李陌鸢不爱他。
那是她的初恋。
那是属于楚月和李陌鸢的美好记忆。
她最美好的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做好准备要回家了吗?既然准备好了,从此以后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我不想听的话。”中臣关野冷酷的语气没有半分热度给予这个久别重逢的弟弟。
“我只求你一件事!”这是他最后能为楚月做的了。
“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但是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他十几年前就该死了,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抓不住。”
“如果我同意政治联姻。”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空旷的走道上他的话在两人之间回荡。
如果不是中臣关野不愿意,他连这唯一的用处都没有。
中臣关野冷酷离开的背影片刻僵硬,停下脚步半响道:“这种让我终身遗憾的事情你以为用你的婚姻就能够让我改变决定吗?你太不够了解我了,弟弟!”
关影看出了中臣关野的犹豫,可是这还不够。
关影捏紧拳头,俊逸的脸庞多了一丝苍白,他没有失败的余地,因为楚月死了他也会生不如死:“他死了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遗憾了,哥哥,大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也许她会跟我一样生不如死,你放过他,大嫂总有一天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我代你去联姻,你可以娶她为妻,相夫教子是每个女人最终的梦想,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让她无名无分的跟着你?有我在,你可以不用再顾忌家族的压力,这样有什么不好?”
中臣关野被怒火燃烧掉的理智渐渐回归,这样的确很好!
“可是我不能保证她愿意活着面对我,关影,她如果有事,包括你我也不会轻饶。”
“我想办法!”关影看见了希望,即使只有一线,他也愿意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中臣关野离去的背影决然孤寂,关野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楚月的时候。
李陌鸢第一次把楚月带到了中臣家,一个火云漫天的黄昏,他放学回家,路过院子的时候关影经历了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心动。
眉目俊逸的男孩一手撑着树干,低头对女孩说着什么,清风浮动,扬起他额前的碎发,脸颊被火霞衬得火红一片,那一刻他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风姿绰约,美得像一幅生动的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美得让关影移不开眼。
关影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产生这样强烈的迷恋,还是一个男人,那一刻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这萧瑟的秋季荒凉的宅院里剧烈狂跳。
当他紧赶慢赶的赶到楚月跟前的时候,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衣裤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一双黝黑的眼眸仍旧清冷,仿佛身后的地狱都不能让他屈服。
他问他“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他手心冒汗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中臣关影。”
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个滚字。
他为了眼前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少年放弃了家族财产继承权,为了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他除了中臣这个姓氏从那一天起,一无所有。
他没有后悔。
最终他用楚月的下落跟楚森换来了在楚月身边的机会,当楚森把楚月交给他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眼中的排斥和厌恶。
从那一天起,他可以每天看见他,跟他一起吃饭,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他觉得即使楚月不愿意跟他说话也没有关系,他有耐心有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楚月这辈子都不会对他说话了,因为楚月总是把他当空气一样的存在,他总是在面对着楚月的时候回忆那一个黄昏的时候他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和温柔的话语。但也总想起楚月看他的厌恶的眼神和那一个恶劣的滚字,他担心过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楚月会一辈子这样面瘫不苟言笑下去,可是他没有办法忍受见不到他的分分秒秒。
好在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楚月有了一个活泼的弟弟和一个同样活泼的名义上的妹妹,他们两让楚月愿意说的话稍微多了一点,有时候他甚至能看见他的笑容,关影不知道楚月是否走出了失恋和那个羞辱的阴影,但是他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果然,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他一直在等待楚月这样的改变,可是关影没有想过他每天这样紧盯着楚月一点不松懈的情况下,木莲盈这个无孔不入的蟑螂依旧没有道理闯进了他和楚月的命运中。
当楚月走向木莲盈的时候,关影脑中一片茫然,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女孩是怎样走进楚月的心里去的,她长的那么普通,普通到站在人群里一眼望过去都不知道她是哪个?往后的几年里她的个性甚至越来越畸形,她粗鲁、野蛮、不讲卫生、生活邋遢、不受管束……总之他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楚月动心的理由。
他试图阻止楚月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他想告诉楚月他的心意,可是当楚月握着木莲盈的手的时候,他突然不能确定,他表明心意后楚月是不是会离得他更远,他无法想象,他选择了继续等待。
看着他们两个走走停停断断续续,他的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每一次见到木莲盈出现他都想一枪把她解决了事,不要再出现在他和楚月的生命中,让他的情路走得这样艰难,楚月的态度让他不得不表白自己的心意,果然遭到了拒绝。
似乎已经预料了这样的结果,那一刻他知道这场豪赌已经有了结果,他输掉了全部,可是他还是无法潇洒离去,依旧等着最后一刻他无情的宣判。
一场病痛让木莲盈这个蟑螂憔悴不少,关影心里痛快,可是当医生告诉楚月“器官衰竭”几个字的时候,他没有忽视楚月脸上的沉痛。
关影知道,楚月想到了木笛,木笛就是这样死去的,接机的那一天,他得知了木莲盈怀孕的消息,他气疯了,当医生告诉他木笛已经回天乏术的时候,他站在抢救室门口没有一点同情之心,他捏着病危通知书,发了几张照片在木笛的手机里,当木莲盈和楚月赶到医院的时候,他把东西交到了木莲盈手上,他希望她一辈子恨楚月,永远不要原谅他。
那一天他才知道楚月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他知道这种精神病,随着年龄的增长要么痊愈要么越来越严重。
他抱着希冀跟楚月一起去国外治疗,可惜那几张照片和那一场人为的误会,成了楚月心中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作茧自缚,这一生都求而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
飞机缓缓的离开大地,冲向云霄,木莲盈没有再看见楚月,也没有再看见关影,临时的医护人员搀着她踏上了回归之路,她无力的靠在座上看着窗外云海,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如这空旷无际的蓝天空空如也。
这次她的心丢在了这里。
楚森临走前让程康把X市楚宅的钥匙和一张银行卡给了她。
木莲盈接过后愣了半响,回过神眼看车子要驶出去紧忙扒着车窗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楚森心情不太好。
“楚先生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她眼眶中的热泪在美目中流转,万分期盼。
楚森拧着眉头“这是地址,他长大了,我已经管不了他了,希望木小姐自己想办法了。”他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地址。
日光下闪耀着银色冷光的车身绝尘而去,木莲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身体还很虚弱,临时的护工送她去了医院,空荡的缴费大厅里,她坐在角落里,捏着纸片出神。
“盈盈?”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