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着,身形疾闪,却反朝盛太平扑去。
房间里的地方本来就小,而盛太平坐在床上又无处闪让眼看白青枫五指已抓到前胸,突然从旁边涌过一股暗劲,将他疾扑的身子撞得倒飞回去。
是尤不平出的手,他虽然只用六成真力,可是白青枫摔在地上却爬不起来,全身软软的,一口真气断断续续就是提不上力。
尤不平掏出一粒蜈蚣珠给盛太平服下,道: “姓白的,你看清楚了,阁下虽号称秦岭毒屠,看是你用毒高明,还是我的解药有效!”
白青枫虽是靠毒起家,却也没见过这种稀世奇珍,他眼见盛太平服下蜈蚣珠后,脸上毒气尽失,双眼神光逼人,似较未中毒前,内力又增强不少。
他呆了一呆道:“普天之下能解老夫之毒,只有圣手华陀一人,小子,你不可能是他的传人……”
尤不平道: “当然不是,圣手华陀并不是轻易替人医病的。”
白青枫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药?它能解去老夫所用的毒?”
尤不平道:“这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位江湖郎中所教我的解毒偏方。”
白青枫厉声道: “放屁,你把天下江湖郎中都集中起来,他们也研究不出偏方,能解老夫所下的毒。”
尤不平冷冷地道: “信不信由你,单方治大病,气死名医,你总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白青枫怒声道:“屁的道理!你刚才所用的明明是珠宝之类的异珍,老夫在毒药里打滚一辈子,岂能上你的当!”
龙不平道:“你在总兵府里向不少人身上下毒,我哪来那么多的宝珠。”
白青枫想想道:“既然不是珠宝,你就跟圣手华陀一定有关系!”
尤不平道:“你硬要那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我的侍从医术比我更高明,你看看那位千毒姥姥,她已快被自己毒死了!”
白青枫转脸看去,果然见千毒姥姥全身都散发着灰色雾气,腥味刺鼻,令人作恶,这虽是练功排毒的现象,可是她的脸上却显出痛苦的样子,似乎是生命已到了尽头。
白青枫暗中一震,惊声道: “毒姥姥,你是怎女搞的?为何伤成这样?”
千毒姥姥痛苦地道:“我吃了三尾蝎子……”
白青枫不解地道:“三昆蝎子对你乃是一种疗伤圣品,你的功力应该恢复了才对?”
千毒姥姥道:“那小子在蝎子上动了手脚,有毒……”
白青枫仍不解地道:“你重伤后不是正需要毒来进补吗?”
千毒姥姥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断续地道:“他们的毒……比咱们的厉害,你快想办法逃去……”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人已倒在地上不停翻滚,身上的肌肉也开始溃烂,从头至背,最后连双腿也烂光了,只剩下一堆衣服。
尤不平道:“怎么样?你遇上用毒行家了吧?”
白青枫望着吕艳秋,脸色一变再变道:“你是无毒尊者门下?”
吕艳秋冷声道:“无毒尊者是什么东西,你们两个用毒专家亦不过如此,既称无毒又怎能有资格收我做门人!”
白青枫狞声道:“小辈真是无知,无毒尊者吴心仁乃是天下用毒至毒,无毒胜有毒,杀人全凭意念,你即不是他的门下,老夫倒想不出天下还有什么高人!”
吕艳秋道:“真是井底之蛙,天下高人你见过多少,我是无师自通。”
白青枫不信: “千毒姥姥出生苗荒, 自幼即以百毒为食,即使是她身上的一滴汗,都能毒死人,她已练成百毒不侵境界,怎会被你毒死?”
吕艳秋道: “善泳者溺于水,你如不服气,现在不妨试试!”
白青枫犹豫一下道:“假如你肯告诉我那是什么毒,老夫倒愿意一试!”
吕艳秋冷声道: “哪有这么多的哆嗦,试不试又岂能容得了你……”
她说着话,左手疾出,已托住白青枫的下颏。
尤不平急忙拦住道:“不要杀他!”
吕艳秋怒声道: “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哪来功夫跟他磨牙!”
允不平道:“你忘了跟我的约定?”
吕艳秋道: “我当然记得,但六个时辰已过去了一半,现在还没有见人影。”
尤不平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只三尾蝎子,心里很不舒服,但你即已杀了千毒姥姥这口气也算是出了。”
吕艳秋被说中心事,红着脸道: “象这种人总不能放了他吧?”
尤不平道:“白青枫虽以毒屠成名,但放下屠刀又为何不能立地成佛!”
吕艳秋道:“他如果能成佛,这个世界岂不成了毒人天下。”
尤不平道:“秦岭毒屠的为人,我早就知道。武林前辈说起过,他虽杀人无数,却无招之分,认真说起来,比昆仑、武当仍有可取之处。”
吕绝秋道:“照你这样说法,咱们都应该死了!”
尤不平道:“那只三尾蝎子是千毒姥姥从南荒带来的。”
吕艳秋道:“盛大人所中的毒是不是白青枫下的?”
尤不平正色道:“他虽然在盛大人身上下了毒,却不会要他的命,因为他的目的只是银子,所以他也不会投靠三三会。”
吕艳秋道:“他如果是单纯为了银子,就该直接找你,为什么跑去总兵府下毒?”
尤不平道:“他对千毒姥姥单恋多年,这次能有机会在一起,虽明知是受人利用,却无法挣脱情网。”
吕艳秋道: “他们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谈什么爱情……”
尤不平正容道:“爱情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象他这样情有所专,终生不渝,才值得敬佩。”
吕艳秋道:“他们都是靠毒起家,只是臭味相投而已。”
尤不平道:“你如果这样解释也没有错,但至少可以说明白青枫是性情中人。”
吕艳秋冷笑道:“你们倒象有点英雄相惜!”
尤不平道:“沈宋宾俩兄弟的刀法,你是见过的,他们没有杀他岂是无因……”
白青枫突然接口道:“镖客,老夫虽然今天不死,也不会领你这份情,倒是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告诉我!”
尤不平道:“在下处世原则只问该与不该,从不要别人领情,而我知道的事情虽多,但能告诉你的却很少。”
白青枫道:“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三绝老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尤不平神色一动道: “三绝前辈是在下的一位忘年之交,他曾传给在下三绝刀法。”
白青枫道: “三绝刀法不轻易传人,沈家两兄弟的刀法是跟谁学的?”
尤不平道:“是跟在下学的,但他们算起来跟三绝前辈尚有渊源。”
白青枫道:“他们门派中事,我比你清楚。”
尤不平道:“听阁下口气,似与三绝前辈是旧识……”
白青枫冷声道: “老夫的事除了三绝老人,江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尤不平点头道:“三绝老前辈对阁下的为人约略提过……”
白青枫道: “约略提一下已经够多了,老夫曾欠三绝老人一份人情,这一生始终没有机会还他,看来只好在你们身上了却一份债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 “这是老夫的解药,总兵府有不少人中毒,我知道你绕圈子说了半天,目的只是想要解药,你身上可能有更好的解毒灵丹,但数量终是太少,拿去吧!老夫此生心愿已了……”
他把药瓶丢给尤不平后,吃力地爬到千毒姥姥衣服旁边,伸手抚摸了一阵,又是一声长叹,人已倒在地上,很快就化成一堆血水了?”
盛太平一怔道:“他自杀了?”
尤不平点点头道:“千毒姥姥既死,他绝不肯独去,我一直担心他把解药毁掉。”
盛太平道:“他的解药可靠吗?”
尤不平道:“秦岭毒屠虽非正派中人,他的话却是说一不二。”
吕艳秋也有些感慨地道:“姓白的倒是条好汉,就算他不交出解药,大概你也不会杀他。”
尤不平道:“千毒姥姥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我如果事先知道是他,就不会叫你装成中毒的样子。”
吕艳秋道:“为什么?”
尤不平道:“那只三尾蝎子如果没有爬在你的脖子上,你就不会逼着千毒姥姥吃下去,当然你也不会暗中加上七彩毒珠灰。”
吕艳秋道: “我当时只想整整她,却没想到毒珠灰如此厉害。”
尤不平道:“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可不能随便整人。”
吕艳秋道:“有一天我也会整你一下,因为我已经被你整了好几次。”
尤不平耸耸肩道:“你最好等我找到一个有我殉情的人再整我。”
吕艳秋红着脸道:“你不是说镖客到处都受女人欢迎吗?”
尤不平道:“那种欢迎方式不同,双方都是各取所需, 目的达到了,一拍即散,谁也不会怀念谁,更说不上殉情了。”
吕艳秋道:“你从没被人怀念过?”
尤不平道:“只有一个人,而且他天天都在怀念我。”
吕艳秋道:“这人是谁?”
龙不平道:“朱总兵大人。”
吕艳秋瞪他一眼道:“我是说正经话。”
尤不平道: “我也不是开玩笑,你不信问问这位盛大人,朱总兵是不是比谁都怀念我?”
盛太平赶忙接口道:“不错,总兵大人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大侠的安危……”
吕艳秋冷冷地道: “他关心的是银子,可不是关心他的人!”
盛太平不由一窘道:“尤大侠乃一代奇才,集天下安危于一身……”
吕艳秋道: “镖客这次带来的银子,如果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盛太平一怔道:“尤大侠武功盖世,从他手中抢走银子没那么简单。”
吕艳秋道:“可是银子并不在镖客身上,而是由沈家兄弟带着的,他们既化装成你的侍从,身分仍被人发现,可见你们这个总兵府实在没有几个可靠的人。”
盛太平一惊道:“银子真的在沈兄弟身上?”
吕艳秋道: “我亲眼看见他们背在背上的,还能假得了……”
盛太平不安地道:“这怎么可能,他们身上都搜遍了……”
尤不平道:“是谁搜的?”
盛太平神色一变道:“是两个老毒物搜的……”
尤不平淡淡一笑道:“他们只懂得用毒,对保镖的窍门还差得远,怎么会让他们发现!”
盛太平脸色微微一动,却没再说什么。
尤不平道:“事情既已闹到这种地步,咱们只好提前赶往总兵府了。”
盛太平道:“大侠番辛苦,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尤不平道: “不必了!兵员神速,他们可能想不到南北二毒会是这样收场。”
盛太平道:“大侠既然如此决定,下官带路!”
他们离开客栈,也不走正门,虽是大白天,二人仍是穿窗而出,全力施展轻功,一阵急奔,已经进入了总兵府。
守卫的官兵见盛太平带着人翻墙越屋直闯大堂,正自惊异,突见盛太平打出暗号,也就各回岗位去了。
三个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已来到总兵大堂,既是白天,他们也就不必掩饰身分,一飘身三人间时落到地面,盛太平带领,当先往大堂走进。
但他左脚才跨进门,两侧同时剑光闪动,一招拒虎门外,又将他硬逼了回来。
盛太平退回后,两柄长剑立时又收回去,大堂内寂然无声,一片冷却,哪里还有总兵大堂的威严。
盛太平在大堂门口遭到伏击,不由大怒,反腕拔剑,正待硬闯,却被尤不平拦住道:
“盛大人的剑招人家早就摸清了,还是让我来吧!”
他说着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但很意外的,既没有人阻挡,也没有遭遇袭击。
盛太平微微一怔,也紧随尤不平身后走去。
当他走进大堂后,才发现大门两旁各贴墙壁站着四名持剑大汉,作势欲攻,只是他们穴道已被制住,而脸上却仍充满了杀机。
他双臂运足真力,正待分别劈出。
吕艳秋已出声阻止道: “盛大人,他们的穴道已被点中,该留个活口!”
盛太平散去真力,仍愤怒地道:“真想不到他们竟是奸细……”
说着,你在每人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吕艳秋冷冷地道:“你想不到的事还多呢!镖客怎么不见了?”
盛太平闻言倒是一怔,他进来只是注意被点中穴道的四名大汉,却没有注意尤不平,这时经吕艳秋一问,才发现尤不平不见了。
他怔了怔神道: “下官是被叛贼气昏了头,竟未注意到尤大侠。”
吕艳秋道:“这大堂之中,可还有其他门户?”
盛太平道:“除了大门之外,再没有别的门户。”
吕艳秋道:“总兵大堂何等重要,难道平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