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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不平有些意外地道:“令妹颜露露是个用毒大行家,甘三波想伤她并不容易。”
颜菁菁叹了口气道:“露露是死在她自己行为不检,沾上了这个魔鬼,后来想甩掉他时被他暗中杀了,没有多久,他又将娇娇骗上手,我出面反对时,他又想杀我,所以我才射他三根天狐针,逃出三三会,准备返回西域找个深山隐居,不料在此地遇见鬼手郎中,经过这—阵耽搁,才被他赶上来。”
尤不平道:“颜娇娇武功恢复了?”
颜菁菁道:“是甘三波替她恢复的,好象是使用金针过穴手法。”
尤不平道:“也只有陆地人魔才能替她恢复武功,此人成名中原武林已超过—甲子,武功远在九大门派掌门之上,我如果不是事先有备,那一掌不一定就能伤得了他,连火眼罗汉的尸骨上那么强烈的毒,已经刺破他的肌肤,蔓延到他的血液,他仍能凭着本身修为,同时医疗两种伤势,换了任何一个中原武林高手都不容易办到。”
颜菁菁道:“尤兄那一掌好象未出全力,他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尤不平道:“在鲁、蒯两位前辈现身的同时,我就发觉还有一名高手隐身在附近,原先我以为是人龙,所以那一掌虽未出全力,却是我出道江湖以来第一次使用。”
颜菁菁想想道:“尤兄可否将他交由小妹处置?”
尤不平道:“你可得小心一点,他此时正运集全部的功力护体,普通的刀剑很难伤得了他……”
颜菁菁道:“小妹知道,我既敢反击三三会,总要有两手保护自己的能耐。”
她说着话,一道白光闪电般飞出,在空中略一盘旋,一条白色丝带已自动打成个死结,套上了陆地人魔甘三波的脖子,颜菁菁一招得手,振臂疾抖,甘三波仰卧的身子已被她抖飞起二丈多高,跟着往回一带,甘三波那庞大身驱又再度摔落到火眼罗汉的尸骨上。
这一次却摔得更惨,背部和腰腿等处被扎了五六个洞,可是却没有流血。颜菁菁虽然目不能视,似乎一点细节都瞒不过她,甘三波身子才一落地,她右手已连抖疾震,竟把陆地人魔一口气连摔十几跤。由于那条白色丝带是天蜀丝织成,运足真力比宝刀宝剑还利,套在甘三波的脖子上,就算他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也受不了这猛摔猛抖。
又摔了几次之后,甘三波终于一口真气憋不住,张开口狂喷鲜血,而身上伤口处也跟着不停流血。颜菁菁这才猛一抖手,将甘三波拖回面前,左手短剑已迅疾无比地在他气门上连刺四五下,接着运剑疾挥已将他的双目挖了出来。
甘三波连受重伤,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是颜菁菁不等他叫出声来,振腕又是一剑,己将他的舌头绞得稀碎。擎起短剑,正待将他的喉管割下时。但持剑的左手却被尤不平抓住。
颜菁菁微微一怔,才娇笑道:“小妹几乎忘了,尤兄还要把他带回去做实验。”
尤不平淡淡地道:“在下本来还有几句话要问他,但姑娘出手太快了,甘三波的舌头已被你割碎,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颜菁菁道:“这种人绝不会讲实话,依小妹看还是把他杀掉算了。”
尤不平道:“不能杀,他对三三会的内情还是比你知道得多。”
颜菁菁道:“他知道说不出来,留着他还是没有用……”
她说着话已欺身疾进,短剑快如闪电般朝甘三波的双臂劈落下去。可是尤不平的动作比她更快,身形未动,长剑已把她的短剑震飞了,接着左手疾出抓住丝带一抖,不但把颜菁菁的人震飞了,而带头却轻飘飘地落到了鲁达手中。
颜菁菁一呆道:“尤兄这是干什么?”
尤不平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甘三波的舌头碎了不能说话,可是他双手还能写字,一样可以写出他所知道的秘密。”
颜菁菁娇笑道:“小妹是被他气昏了头,忘了这老鬼还有利用价值。”她口中在说话,人已走到尤不平身侧,尤不平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三姊妹有两个毁在他手里,姑娘报仇心切自是在所难免。”
颜菁菁流着泪道:“小妹这些能耐,怎敢奢谈报仇,如不是尤兄帮忙,恐怕也逃不过他的毒手。”
尤不平道:“颜姑娘的天狐针乃是武林—绝,甘三波不是同样中了你三根!”
颜菁菁道:“这甘老鬼一身修为实在可怕,天狐针乃天竺不传之密,针上的毒也只有咱们颜家的解药才有用,可是甘三波连中三针,他居然能用内功将毒性逼得不让发作……”她右手轻抖,掌心中已现出一个圆筒。
尤不平紧张地道:“姑娘可不能拿在下作试验,我可没有甘三波那种能耐!”
颜菁菁“格格”一笑道:“你是镖客,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她中指轻轻一弹只发“笃笃”数声轻响,尤不平前胸己连中了七根天狐针。
鲁达、蒯彻见了不由大惊,一把打狗棒正待扑出。尤不平已赶忙出手阻止道:“两位前辈不可轻举妄动,天狐针巨毒无比。中人无救!”
鲁达闻声停下道:“老弟既然遭了暗算,老叫化就是拼掉老命也要捉住这只骚狐狸,逼她交出解药。”
尤不平道:“这位颜姑娘是跟我开玩笑的,两位前辈如果一逼她,说不定她就要玩真的了。”
鲁达一怔道:“老弟,这种玩笑可以开啊?”
尤不平道:“当然可以,因为我是镖客,所以我最懂得女人心理。”
颜菁菁娇笑道接口道:“镖客,你可别太自信了,在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给你解药的。”
尤不平道:“你的条件不说,我也知道。”
颜菁菁不信地道:“你知道什么?”
“镖客最了解女人,假如我不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就不会让你的天狐针射中了。”
颜菁菁忍不住媚笑道:“原来你是故意让我射中的,假如我再抬高几分,射中你的喉咙你也不躲?”
尤不平道:“当然不躲了,因为你舍不得杀我,而且我练的也不是童子功。”
颜菁菁脸色一变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尤不平道:“我是实话实说,因为陆地人魔甘三波练的是童子功,所以他该死!”
颜菁菁道:“他本来就该死,因为他害死了我二妹,又强占了我三妹!”
尤不平突然声音一冷道:“三姑娘,你说谎的本领虽然高明,可是你的演技太差了,我已经明白告诉过你,陆地人魔练的是童子功,他怎么会接近女色?大概是你这位布雨派的媚术对他失去效力,你才因爱成恨,急着要杀他……”
颜菁菁不等他说完,人已跳起来道:“镖客,你说什么?你把我当成谁?”
尤不平道:“你谁也不是,而是道道地地的布雨狐颜娇娇,翻天狐颜菁菁的三妹!”
这个颜菁菁确实是颜娇娇乔装的,她见身分已被尤不平识破,干脆怒瞪着眼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尤不平耸耸肩道:“闻出来的,镖客的鼻子对女人的嗅觉最敏感,所以当我抱着你躲过铁头豹子僧的双爪时,我就知道你不是颜菁菁,而是颜娇娇了。”
颜娇娇道:“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赠送灵丹救我?”
尤不平道:“因为你生得很美,而且你又帮助我除去了鬼手郎中和三寸丁。”
颜娇娇道:“我出手杀了这两个人时,确实真心想帮助你的。”
尤不平道:“我知道,除了帮助我外,还想争取我的信任。”
颜娇娇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先前对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了?”
尤不平道:“不全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颜娇娇道:“哪一半是真的?”
尤不平道:“比如你长得很美,还有你亲手杀死了你同胞姊妹颜露露……”
颜娇娇惊骇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我大姊了,她现在在哪里!”
尤不平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大姊,就算我见过也不会告诉你。”
颜娇娇道:“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我找我大姊找得好苦?”
尤不平道:“你能杀害你二姊,当然也就能杀害你大姊,谁还敢告拆你!”
颜娇娇道:“那是误会,镖客,当时的情形换了谁也会生气,可是,当我发现那是个误会时,我真的后悔死了。”
尤不平道:“至少你在出手杀她时不是误会,所以这就是蓄意谋杀。”
颜娇娇叹了口气道:“上次在古北口,你破了我的武功,回到兴安岭没有几天,陆地人魔就以金针过穴手法将我的功力恢复了,我为了想学他的一点武功,所以就一直接近他,并暗中施展媚术,谁知我二姊却向我提出警告,她说甘三波练的是童子功,假如我破了他的童子功,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尤不平道:“这本来就是实话,以你的美丽加上暗中施展的媚术,甘三波很难逃过这个美人关,如果他的童子功被破了,以他的为人、你也很难保位这条小命。”
颜娇娇道:“可是我当时并没想这么多,因为我发现姊常常深夜都留在他卧室里,并且有说有笑,后来我憋不住了,推开门冲进去,却发现他们两个都脱得一丝不挂的。相拥抱着坐在床上。”
尤不平道:“那是天人交合的练功法,是属于天竺武学,你是天竺人难道会不知道?”
颜娇娇道:“我本来是在中原出生的,对天竺武学所知有限,而且当时又在气头上,所以出于就是二十根天狐针,全部击在她的前胸上,甘三波过来阻止我,也挨上了三根,但他内功深厚,还功把毒逼住了,并且一面穿衣服,一面告诉我他是在传授二姊武功,待我知道内情拿出解药,二姊因为伤口要害,已经气绝多时了。我在情急之下只好偷逃出兴安岭。”
尤不平道:“你逃出兴安岭,离开那种罪恶的地方并不是坏事,但你为什么想杀我?也是为了报仇?”
颜娇娇道:“我逃出兴安岭。三三会的人追得我很紧,我已无处投奔,找不到大姊,只好找你。”
尤不平道:“你用这种方式找我?”
颜娇娇道:“你的内功既然比陆地人魔还高,这几很天狐针绝对杀不死你,只要你答应娶我,让我跟在你身边,我马上就给你解药。”
尤不平道:“假如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就用另一只手中的天狐针杀死我?”
颜娇娇面色又变了一下,但她却咬咬牙道:“要是我被逼得没有路走,也只好如此!”
尤不平道:“我既没有逼你,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你动手吧!”说完,他干脆闭起双目,连看也不看她了。
颜娇娇这时进退两难,她几次举起左手中天狐针的发射筒时,都又停下来了。最后她象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终于又将左手抬了起来,但在这突然间她却来了一个疾转向,将针筒口对准自己的喉咙射去。这个意外的变化,鲁达和蒯彻都看得心头一跳,不自觉地惊叫一声。
可是颜娇娇的针筒口虽然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但天狐针却没有发射出来,面且她整个人也就摆着那个姿式,呆立在那里不动了。
尤不平缓步走到她身前,耸了耸肩道:“三小姐,你现在可不能死,我中毒还没有解,你如果死了,我岂不是要跟你陪葬了。”他口中说着话,左手已接过针筒,右手却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颜娇娇微微一怔道:“镖客,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死?是不是还想折磨我?”
尤不平仍是洒脱一笑道:“你没有理由死,我更没有理由折磨你,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颜娇娇长长一叹道:“镖客,我早就知道你没有被天狐针射中,你是甩本身真气把针吸住在衣服上,而且我在未出手之前,也就算准了凭我这点能耐,绝对杀不了你,但我的目的是在激怒你出手杀死我。”
这一来,尤不平反而怔住了,过了半晌,他才以怀疑的口气道:“你这是为了什么?”
颜娇娇道:“什么也不为,因为我有个心愿,要死就死在一个象样的男人手中,放眼江湖,也只有你才象个男人,所以我求你让我完成这个心愿!”
尤不平苦笑道:“我可不能当这个刽子手,如果你一定想死,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颜娇娇印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悠悠地看了尤不平一眼,目中没有丝毫恨意,转过身而去。
尤不平低声向鲁达交代几句,身形却象一线青烟般,紧随颜娇娇身后追去了。但在尤不平离去不久,从一棵大树上,又无声无息落下一个矮小的身影,跟在尤不平后面追了下去。
三个人都保持五十丈左右的距离,但身法却都快得出奇。可是翻过一座小山后,走在中间的尤不平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后面那人怔了怔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