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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黄沙地上,正有一道土龙,缓缓地向众人立脚处移来。
连日来的许多遭遇,使四平也有了戒心,扬声叫道:“小心,土龙。”
应声中,四条黄色人影,拔起大片黄沙罩向五人。
四平首先一招〃鬼影幢幢〃劈向小飞雪刚才发现的那道人影。
“澎!”
“澎!”
“澎!”连响,高沙后的忍者,被劈中三掌,跌落地面。
杨威和小飞雪护着受伤的三宝和小赌,穿破黄沙,腾空而起,在空中和其它三名忍者,交换数掌才又飘然落下。
四平已经盯住了那个受了伤的忍者,见他落地之后,便往沙地中钻,想来个土遁以求退路。
于是,跃身在那道土龙痕迹之前,十成十的草力猛吐。
轰隆一声,激起一阵更大的沙尘,那名土遁的忍者,也自沙中被击翻出来,当场毙命。
其它三名忍者,一见黄沙偷袭失败,落地往外滚去。翻滚,三枚黄褐色丸形暗器,同时向小赌等人袭来。
小赌屈指,便要弹向暗器。
杨威见状,大叫一声:“使不得,是火器,快躲!”
双掌猛力地推开三人,自己也跃身伏向地上,但是,三枚弹药已在空中互相撞击,爆炸开来了。
杨威躲得仍是稍稍晚了一步,被爆炸威力扫中了背部,摔跌出去,昏倒在地。
小赌见状,双眼泛红,大叫:“二哥!”
顾不得自己右臂的伤,追向逃窜的三名忍者。
小飞雪心急杨威受伤,但也怕小赌有失,紧跟着掠身追去。
一抹冷芒,映着烈阳,飞射向前方一名忍者。
“哇!”
“哇!”
二声惨叫,同时响起,一名忍者被小飞雪由头到脚劈成两半。
另一名忍者被小赌的穿云掌,震得粉碎。
另外一名忍者,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沙地中,也想借地遁而逃。
小飞雪抖手,射出一条寒光。
潜逃的土龙地道上,洒开一大滩刺目的血迹,而这血迹的正中,正插着一柄精光四射,雕工精致的宝剑。
剑身还兀自轻轻的晃动,发出微微的嗡嗡之鸣声。
小赌刚好赶到,便拔起宝剑,与小飞雪回身探视杨威。
只见四平和三宝正围着杨威在擦泪,惊得小赌以为杨威已经断气了。
“二哥!”
急忙一探杨威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总还是有。
“啪!”
“啪!”
小赌给三宝和四平一人一个响头。
“他奶奶的,你们两个哭什么,害我以为……”
此时,杨威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小赌赶忙地低下了身来,在杨威的耳边说道:“二哥,你可不能死,小飞飞马上给你治伤,你忍着点。”
这才注意到杨威背上的伤势。
不看还好,看得小赌也是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原来,杨威的背上,被火药烧得皮翻肉卷,有些地方还沾着衣服碎片,有些地方沾着沙子,情况之惨,令人惨不忍睹。
小飞雪也是双眼含泪,在三宝和四平的帮忙下,抖着手,将衣服碎片,一片片地挑起,剔出来。
有时,衣服沾着皮肉,还得用银匕首把肉割下来,她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小心,尽量地放轻动作。
但是昏迷中的杨威,仍是痛得一阵阵抽搐,一阵阵痉挛,还好他是昏迷着,若是醒来,恐怕也早痛昏。
小飞雪剔完碎衣之后,又用水囊里的清水,仔细地为杨威洗去伤口上的沙子,才开始为他上药包扎。
汗水和泪水不断地自四人的脸上往下流。
小赌一边以衣袖抹脸,一边恨恨地咒骂着:“他奶奶的,死忍者,臭忍者,老子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他妈的为了钱,你们如此狠毒地烂打,外带耍阴的。好,好,有种的你们再来,我任小赌不把你们全宰得一干二凈,我就从此不叫任小赌。他奶奶的,混蛋,王八蛋,杀千刀的至尊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至尊教,我们与你有何仇恨,非得如此赶尽杀绝。你狂你狠,好,我就不信扳不倒你,他奶奶的。”
小赌可真是火大极了。
到底至尊教为什么会如此恨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救过丐帮吗?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小飞雪为杨威包扎妥当后,又喂了一颗雪玉回天丹给杨威服下。
杨威依旧昏迷不醒,只是不再痛苦地呻吟。
“小赌,小威哥的伤很重,要找个地方让他好好地休养,而且你的伤口又裂开,也得重新调理一下才行。”
小赌举目四望,除了黄沙连天以外,哪还有什么东西。
“除了二哥,咱们谁也没出过关,这下可好,倒变成瞎子骑盲马?瞎闯乱撞,要咱们往哪儿撞去?也罢,照二哥说,咱们要往东北去,咱们只好拼个命往东北赶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再说!”
于是,四平小心翼翼地背起昏迷中的杨威,一伙儿人加快了脚程,往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黄沙,依旧还是黄沙。
※ ※ ※
一间不太小的蒙古包。
蒙古包内,灯光有些昏黄。
在帐篷中央,是个方形的火炕,正烤着一只羊。
此时,杨威安稳地趴在床上,沉沉入睡。
有小飞雪这位未来的神医,他的伤势已经不会再恶化了。
小赌等人,便与一个六旬青衣白发的瘦小老头,围坐在炕旁。
“洪老爹,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只怕我们还是不辨方向地在乱闯乱撞呢!”
洪老爹呵呵笑道:“小兄弟,咱们见面也算缘分,若不是我养的羊走失,我也不会找到那个方向去呀!”
原来,小赌他们虽然认定了目标,是往东北方向走,可惜,那目标只是他们认为是东北方而已。
走到后来,太阳下山,一群人还在沙漠里打转。
刚好被出去找羊的洪老爹遇上,这才将他们带回自己地住处来。
小飞雪好奇地问:“洪老爹,你为什么一个人,孤伶伶的住在关外呢?我看关外的汉人不多嘛!”
小飞雪天真的一问,却问到了老人家的伤心事。
只见,洪老爹盯着火炕上的烤羊,视而不见的发起呆来。
许久,洪老爹方叹道:“唉!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洪老爹看着小飞雪、小赌、三宝和四平,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纯真、无邪的气息,令老爹觉得童稚是上天赐与人类,最美的一样东西。
洪老爹眨眨眼,拿起切肉的刀子道:“来未来,咱们边吃边谈,你们有兴趣,老爹就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原来,洪老爹原名洪天云,家住在岭南。
家中经营粮行,由于父子二代,刻苦的经营,粮行也就越做越大,开起了分店未。
洪老爹二十五岁那年,他爹替他讨了一房媳妇,是他们镇上有名的美女。
初时,夫妻俩也还是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很,由于粮行的生意;越做越好,洪老爹便渐渐将大部分的精神,放在粮行的生意上。日久,对娇妻难兔有些冷落,因此夫妻俩,逐渐有口角发生。
但因为洪老爹知道,自己不能常陪太太,所以总是对自己的太太有一分愧疚,便处处让着她,或是买些金银手饰来安慰她。
终于有一天,他太太趁他外出洽谈生意,有三天不在家的机会,卷带细软和一个经过镇上的流浪汉私奔。
洪老爹的父亲,因为受不了这种丑闻,被活活的气死,洪老爹在此双重的打击下,便散掉大半家产,远走他乡到关外来。
初时,只养着几只羊作作伴,没想到一晃眼,二三十年的时光过去,原来的几只羊,也变成了一群羊,在此地,也算是小有财产。
但是,洪老爹鉴于过去,金钱并不能带给他幸福,所以乃时常将羊送给附近其他的牧人,或是接济些贫困的人,因而赢得了好好先生的称呼。
看着别人开心,洪老爹自己也开心,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也就不再作回乡的打算了。
“老爹,那你还会不会恨你的太太?”
三宝傻兮兮地问洪老爹。
洪老爹淡然笑道:“没什么好恨的,当年的我,何尝不是因为被钱奴役,想要赚更多的钱,而忽略了太太,如果不是我自己的野心而冷落了太太,也不会引起太太的出走。说来自己也有错,又如何去怨别人呢?”
几个人微微点头,暗觉洪老爹的心胸倒是很宽大。
洪老爹顿了顿,又道:“任兄弟呀,你们可要记住老爹的话,有钱固然很好,但是要懂得支配钱,别让钱来支配你才好,对钱要能看开些,所谓千金敬尽还复来,如此日子才会过得快乐些。”
小赌等人,深刻地体会这番话,默默地吃着肉,喝酒。
饭后,小赌要小飞雪去歇着。
他亲自坐在扬威的床边,守护着他。
小赌听着帐篷外,属于沙漠之夜的种种声息。
脑中,回想着自他踏入江湖起,许许多多的事情。
开封、花家父女'小飞雪、杨威……他们相识的种种经过。
不期然的,冯达闯进他的脑海,连带地想起逍遥剑风自儒、断魂剑冷云和终南山之约,至尊教……
许多事,许多琐碎的事,在小赌脑海中,一件件地被分析着,被整理着。或许,小赌他想整理出什么来吧!
忽然,原来有韵律的沙漠声响,有着些微的变化。
小赌机警地,将他的暗器骰子握在手中。
“呼!”
一支纸风车,射在小赌身前地上。
就在声音出现的同时,小赌也一扬手,打出三粒骰子。
在一声闷哼声中,小赌拔起地上的风车,取下上面的字条。
小飞雪和三宝他们也都机灵地醒来。
“什么事?小赌。”
小赌扬手中的镖书,轻轻念出来:“七日之后,正午,在东南方的死亡谷,一决高下。”
署名是:伊贺.荒木三郎。
一手工整的楷书,使小赌对这个写镖书的,颇为感到兴趣。
因为,小赌觉得,有时人的字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个性,像要写出这么一手字的人,就要有相当的修养。如果他是敌人,也必是个够分量的敌人。
“小赌,你看这个荒木三郎,会不会就是忍者的头子?”
“有可能!”
“那我们要赴这个约吗?”
“赴!当然要赴,我还愁找不到他们,他们可就自个儿送上门来!”
※ ※ ※
七日之后。
正午。
死亡谷。
阳光依旧耀目。
谷内,处处可见牛、羊的枯骨。
“小兄弟呀!死亡谷是个很怪异的地方,三面有石壁围着,一股风自唯一的缺口吹进去,又热又猛,还呼啸地打着旋儿,只要迷途走进谷的牛、羊,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洪老爹关照的声音,盈盈在耳。
印证此时谷内的情形,不正和洪老爹所言一样。
谷内旋转的风,猎猎地吹着众人的衣裳。人若是不稍加注意,是很容易被这旋风带着打转儿。
五名黑衣忍者,早就一字排开,等着小赌他们到来。
除了为首一名未曾蒙面外,其余忍者一式黑衣、黑头巾、武士刀。
小赌他们,来到与忍者们相距的一丈之遥之处,停下脚来。
为首那名忍者,操着生硬的汉语道:“我,荒木三郎!”
小赌也傲然道:“我,任小赌。”
“杨威。”
“寒飞雪。”
“席三宝。”
“席四平。”
“好,你们很强。”
小赌呵呵笑道:“你们也不懒嘛!杀得我们伤痕累累。哀哀叫的。”
荒木三郎毫无表情道:“伊贺,在我大日本国,最强。在中原,没输过。你,任小赌很强。”
小赌颇为陶醉地呵呵直笑。
接着他说道:“还好啦!若再差一点,就死在你们手中,不过,你约我们到此,不会只是夸我们很强吧!”
荒木三郎踏前一步,慎重地说道:“我们,以武士的精神和你们决斗。”
“武士精神?你是说不用偷袭、暗杀的喽?”
“不错!”
小赌不信地侧着头,睨着荒木三郎:“暗杀、偷袭都不成,正式决斗,你们会有指望吗!”
荒木三郎冷冷地道:“这是武士道,我们为伊贺之魂复仇。不为钱,所以决斗。死,也是武士。”
小赌是不太懂这些,但是他看荒木三郎的面上,那股栗凛地肃杀之气,就像个一心殉道的虔诚之徒。
原本戏谑嘲弄的心情,逐渐收拾起来。也以一种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