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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华知他是有意示威,暗道:“你这副相貌就够人家畏惧的,只怕无人敢出来哩。”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店里虽无人负气,然而却有人在店外接腔了,只听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大骂道:“浑小子,我老人家就是看不顺眼!”
金露蓉眼睛最快,触目就待叫出。
南白华立即传音阻止道:“蓉儿住口,这里都是敌人。”
桑雷本待回头发怒,但他口还未张,眼角里又映进那老头的影子,暗道:“原来是你这个糟老儿。”
南白华身还未动,金露蓉已含笑叫道:“义父,你老怎的也来了?”
原来那老儿竟是古今谈,只见他大摇大摆的走近道:“我老人家专为找你丈夫才来的。”
南白华怕他不知深浅,立叫桑雷会账,起立道:“有事慢慢谈,你老吃饭没有?”
古今谈环视全店一眼,心知不便乱讲,点头道:“饭倒是吃过了,你们马上跟我走,事情严重了。”
南白华立即起身道:“现在就走,你老请。”
古今谈转身之际忽朝柜台傍一注目,传音南白华道:“那两女一男你知道是谁么?”
南白华摇摇头表示不知,这时已走近店门。
古今谈也不说出,示意桑雷道:“你留心背后,只怕就有人要来盯梢。”
桑雷落后一步道:“这个我知道。”
四人直朝东街行去,中途有一岔巷,古今谈挥手道:“从此出去,数里外有座古庙,我们到那儿商量商量。”
南白华回头对桑雷道:“你在此巷口慢慢来,如有人盯梢就将他收拾下来。”说完又对金露蓉道:“你在距桑雷一里地接应他,并负责左右两侧动静。”
分配一完,手扶古今谈道:“我们走!”走字一落,古今谈竟被他如携细物般轻轻提起,箭也似的往前冲去,何须一口气,数里地瞬眼即到。
他放下古今谈道:“现在你老先说说那酒店两女一男究道是谁?”
古今谈嘘口气道:“小子,他也让我老人家憩憩呀,干吗这样穷干?”
南白华知他不懂目前情势,随即细将近日情况告知道:“罗刹教现已倾巢而出,八鼠势力更加雄厚无比,我不是怕了某一方,而是不愿插身其中,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少与这两批人发生冲突,否则我又何这样避让。”
古今谈知他作事老成持重,点头道:“原来如此,告诉你,那两女一男并非罗刹与八鼠之人,你想不到他们却是千古恨的得力心腹,当年人称‘高原三毒’,男的号“毒一方”屠百成,二女是其亲妹子,身穿长裙的号‘毒艳巫’屠二姑,穿短衫的叫‘毒迷汤’屠三姑,芯居帕米尔高原成为高原一霸,外人无敢侵犯,据红豆仙子说,他们最信服千古恨。”
南白华微笑道:“如此说来,目前又多了一股势力了,但却数千古恨这方最弱。”
他说话中,桑雷与金露蓉适时赶到,于是都随古今谈走进树林中一座古庙之内,四人选择左廊一处净地落座;南白华眼望金露蓉与桑雷道:“有人盯着没有?”
桑雷摇头道:“没发现?”
金露蓉道:“只怕是不敢来。”
南白华摇头道:“那就是没将我们看上眼,现在不要紧,纵有动静我也会察觉的,主要是怕他们扰乱我们谈话。”
古今谈忽然道:“长生和四海两人都到了没有?”
南白华见他问得慎重,接道:“小子正在替他们担心,你老知他们出来了吗?”
古今谈瞪眼道:“这都该怨你小子作事不澈底。”
南白华大惊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古今谈哼声道:“海威、陆权,诸葛异等三人将我打成重伤后,据你说已将这三个东西收拾了,但为什么又活了呢?”
南白华闻言跳起来道:“那三人我虽未取他等首级,但也运丹心指将他们全部废除武功,难道还会有复原的希望不成?”
桑雷猛然站起道:“这事情咱还没向主人报告,诸葛异曾被我擒住,后来又交由海威领去啦,他们的功力确实是复原了。”
南白华不明内情,皱眉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你既捉住就该将其废去,怎又交与海威了呢?”
桑雷复悔粗心不迭,立将诸葛异卖主求荣之事细说一番后道:“已往之事我一点不知,但见海威说得神情逼真,遂信以为实,岂知他在我眼前居然玩弄起手段来了。”
古今谈摆手道:“你这大傻瓜怎能不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当呢!”一顿继道:“乱石峰我虽不知道,但却可以断定他们正是在追四海苍虬与长生隐士,得手与否?现还不知,惟有他三人功力复原一事我可是十分清楚,丹心指所点穴道,他人自是无法解开,但千古恨却易如反掌,她和红豆仙子同出一师,虽未学过丹心指,然解却亦不会不明,海威等三人现正死心塌地的服从千古恨,其功力复原当然毫无问题。”
金露蓉接口道:“三人复原事小,惟长生伯伯与四海伯伯危机事大,白哥哥,你在此地注意动态,我和桑大哥往百里周围找寻一下二老下落如何?”
第五十二章 隔岸观火
南白华摇头道:“乱找徒費时间,千古恨既有‘高原三毒’在此,那就不如由那三人身上着眼。”
古今谈闻言点头道:“能在暗中查出更较妥当些。”
金露蓉问道:“义父出临安多久了,知不知道千古恨最近的行动?据绛云姊姊说,她最近似在寻找什么重要东西?”
古今谈冷笑道:“我老人家虽只出临安不到六天,但对她却了如指掌,寻找重要东西?嗨嗨!她自知势力不足,梦想将南小子抓到手中,她是在找寻南小子父母。”
南白华大惊道:“这可如何是好?”
古今谈摆手道:“红豆仙子早有预料,加上你父亲也非等闲,她除非作梦,否则焉得如愿,这点你尽可安心。”
南白华那能心安,沉吟道:“她如真要向我父母下手,那就顾不了红豆姑姑的面子啦,除非不遇,一旦撞上就怪不得我要向她下重手。”
金露蓉叹口气道:“她那隐身法毫不稍弱于你,遇上也不容易发现。”
南白华举目望着廊檐,心中忖道:“你岂知我已修成神撸е埽裨蚵奚材Ь胛耷樯裱苫嵬缍印!彼辆惨换崞鹕淼溃骸笆奔湟呀S昏,罗刹教与八鼠方面可能已然有所行动。”一指金露蓉与桑雷道:“你二人未得我的指示不准乱动,只随在我身边听命,同时注意古老安全,现在跟我走。”
金露蓉问道:“到那里去?”
南白华一指石鼓镇道:“先到镇上走一趟。”
他说完动身,其后跟着古今谈,桑雷与金露蓉走在最后,四人改变方向,绕道转往石鼓镇前进。
距镇不远,忽从一所居户旁闪出一条人影,在一掠之下,很快隐没于一处高坡后面,其神情似是非常鬼祟。南白华一见停步,回头招呼桑雷道:“你追去看看,那正是‘高原三毒’,我们接着就到,千万別露形迹,只盯住他们就行了。”
桑雷纵身超出道:“她们事先可能已经发现我等。”
南白华道:“不管她发现与否,你只追蹑着她就是,此地武林人物云集,每一角落都有,他焉知我等企图。”
金露蓉手挽古今谈,很快赶上南白华问道:“你事先已觉出那民房后有人么?”
南白华回头笑道:“不惟知道刚才三人,而且知道周遭都有,但又怎知对方是谁呢?早知那是‘三毒’,岂能与其碰面,不过,那三人似是另有什么急事。”
他虽说话,脚下却没停顿,转眼间亦踏上那排高坡,举目一看,桑雷已去得无影无踪,但他仍察知他就在前面树林中,悄声对金露蓉道:“那三人停止行动了,可能已察出桑雷追踪,你与古老头在此勿动,我得绕到他们前面去,注意,左侧五十丈处有两个不明人物隐藏着,右侧有四人似在倾神注意我们的行动,对方不寻事,我们不妨装作不知。”
他说完就待离去,古今谈倏然叫住他道:“小子,现在情况非常复杂,除我们外,另三方都在摸索,你还是勿露真像为宜,否则将目标都暴露出去弄不好可能引起三面联手,乾脆就叫桑大个子去混罢。”
南白华闻言住足,沉吟一会道:“我不是急于将三毒制住,急的是长生伯伯与四海伯伯安危,你老既然持重,那就乾脆叫桑雷回来罢!”
古今谈沉吟道:“他功力有否进步?”
金露蓉轻笑接口道:“只怕较我还高哩!”
古今谈闻言一惊,瞪眼朝着南白华道:“真的吗?”
南白华传音道:“我在今晚前打通他第二关,并灌输其五成内劲,成就确不弱于蓉儿。”
古今谈叹口气道:“他的骨格非凡,但没想到你性急冒险,一旦他承受不住,生死即在呵气之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罢。”
南白华微微笑道:“你老认为小子是冒险吗?如无蓉儿在他背后全力相抗,试问我怎敢动手。”
古今谈似没想到这点,闻言哑然笑道:“我老人家真有点糊涂啦,这就难怪啰!不过,你也要有分寸,不然连蓉儿也会毀在你手中,今后还是郑重一点的好。”
南白华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真未顾虑及金露蓉能否承受住他多少内劲,连连嘘气道:“事虽过去,这时被你老提起还觉心寒,侥幸是我只灌输他五成内劲,要是多加一成,嗨!蓉儿必受严重内伤!”
金露蓉毫不以为意,轻笑道:“你们这时还说什么废话,桑雷似乎已经有所行动啦。”
南白华闻言留神,突然道:“不,是新到的几个人找上他了。”
古今谈摆手道:“让他去对付,江湖上只有势力没有道理,不收拾几个下来,麻烦保险更多。”
南白华知他个性是一貫只知制人而不制于人,近年来处处不得意,难免牢骚满腹,于是顺其意思道:“虽不阻止,但也不得不过去看看,蓉儿,我们下坡,四周越到越多了,他们似都在存心观变,说不定因此引起一场火拚。”
金露蓉不让古今谈开口,拉着他抢先纵出,在几个起落中已奔进树林。南白华故作武功有限,有意落后跟进,这时天色全黑,晚雾渐渐浓厚,深林中更是对面难识彼此,唯功力高強的仍能于十丈内辨別,这形势对南白华却毫无困难。
三人行进中突闻桑雷那宏亮的声音大起,显然是在喝问对方姓名。
南白华传音金露蓉道:“他们共是五个,桑雷只在距离十丈处堵住了,那是一块很大的空地,我们赶过去,四周都有人围来,此际已察不出‘三毒’落足之地,情势开始混乱啦。”
南白华忽然伸手拉住金露蓉与古今谈,传音道:“对方的面貌我已能辨得出来,那是四老一少,其中一老和那少年我曾在店中指给你看过,总之合起来谅必非桑雷敌手。”
金露蓉亦能看出人影来,惟古今谈却是满目浓雾,二人估计距离约在五六十丈外。
南白华忽然惊噫一声继道:“有人出来替桑雷帮场了!”
金露蓉一拉古今谈传音道:“义父,我们再进十丈如何?”
古今谈有了南白华保驾,他也就心雄胆壮起来,用手表示赞同。
南白华知二人却察详情,微笑着并不阻拦,也只好跟随前进。
突然一声嗨嗨之音发自左侧,继听其阴声漫气的道:“大个子,你的同伴呢?罗刹教欺你单人独马,他们想五人联手哩。”
南白华目光如电,他看出那人也是老者,惟面貌相当阴沉,知也不是个正派人物,耳听桑雷宏声道:“阁下贵姓,多蒙提醒,敝同伴刚才有事去了。”
那老人似又上前了数丈,只听他作出和善的声音笑道:“在下‘香山’钱秀,生平好打不平,且与罗刹教曾有宿仇,今愿与阁下共御异教,未知有诚意合作否?”
古今谈闻言一怔,传音南白华道:“此人为黑煞九凶老七,我虽看不出他的真像,但知他确实姓钱,且为火山派中堂主之一。”
南白华传音道:“我们且看桑雷如何处置?”
他说话之际,同时又听桑雷宏声笑道:“钱兄高义,在下心领,区区之事,岂敢有累初交。”
只听钱秀哈哈笑道:“兄台豪气可佩,钱某更要高攀了,彼辈如不顾江湖道义,钱某非出手不可。”
他似心有所谋,硬要拉拢桑雷,但他语音刚顿霎那,即听对方有人阴笑道:“黑煞九凶自顾不暇,竟然还有助人,那黑大个子来路不明,某等尚未存动手之心,你敢露面,那就先向你下手,钱老大,有种的就过来。”
钱秀闻声,似亦听出对方为谁,只听他嘿嘿厉叱道:“原来是罗刹教的天山堂堂主‘八翅蝠’牛查清在此,无怪有如是口气了,钱某有何不敢?”
只见他语落中大步踏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