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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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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对付他是吧?
  刀剑无情,但就她而言,她已经远远超过无情之剑,至少对主子忠心不贰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只是她似乎不懂其余世间的感情,只一心一意守著剑、守著她的主子。
  南烈有些心浮气躁,不是因为他的身分被人揭穿,往後生活恐怕难再安宁,也不是因为穆元胧欲斩除他而後快,竟只是因她这抹剑魂向来谨守的忠诚而心绪波动。
  她讨厌听他谈论起「主子」,没料到他更讨厌「主子」之称!
  一千两百零一……在她心中,他的排名只不过就是第一千两百零一。
  「阿烈,你握住百里剑,以你的妖力助我成为幻剑,然後咱们合力把那个山羊胡男人给劈了!」她建议道。
  「我哪来的妖力?」二十多年来的压抑,早就将他的妖力给压得比蚂蚁还要小哩,加上他饮的血又少,不足以供给吸血妖的法力所需。
  「可是刚刚那个很漂亮的吸血妖说你可以让我蜕变成幻剑的!」
  「他是说「或许」,你不是说要保护我这「主子」,不许任何人欺负我这「主子」吗?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让你表现,我就不打扰你大显神威了。」南烈摊掌恭送小剑魂上场厮杀,自个儿向後退一步。
  「阿烈,你怎么可以这么窝囊!」
  面对她的指责,南烈只是扯扯唇角,「我向来如此。反正你不是认主不认人?
  那么算你倒楣跟到我,既然我是主人,那么我说的话你就该奉为圣旨,莫再多言,去和穆元胧一决高下、去拚个你死我活。」他背靠在树干上,朝她努努下颚。
  小剑魂终於发觉南烈的不对劲。
  「阿烈,你怎么了?」她懒得理会现在仍处於被人团团包围的危急状况中,挥舞如翼宽袖飘到南烈面前,与他平视。「你好像……怪怪的……」口气好冷淡噢。「我说了让你不痛快的话?」
  「你那番为主子肝脑涂地的宣言,会让全天下的主子都眉开眼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呦啦啦,口气越来越冷冽,还说没生气,骗人!
  南烈既然特别强调她的某段论调,表示那是所有问题的症结罗?
  可她努力想、用力想,还是觉得自己从上山到现在所讲的每字每句都是经典,字字珠玑,哪来惹他不快?而且她还为他出头,护他安全,为什么换来一张臭脸给她瞧?
  还是……
  「阿烈,我是说真的,我不怕你是吸血妖,一点也不怕。」她头一个便先猜测南烈是因妖邪身分而情绪低落。
  「我知道。」
  「就算你是妖,却没有妖力也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她往第二点去猜。
  南烈的回答只是淡瞥她一眼。
  「啊!是我那句脱口而出的……窝囊?」是了是了,一定是这个严重损伤男人自尊心的字眼。
  「我不否认我窝囊。」命重要还是窝不窝囊重要?要他南烈来选,他毫不迟疑选择前者!
  「这表示你也不是因为这句话而同我生气,那你到底在气什么?」她真猜不透了。
  南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听在她耳里却像是轻叹一般。
  「你舍命保护我,因为我是百里剑的主子?」
  她没有考虑,点头。
  「就因为我是百里剑的主子?」
  咦?为什么又问了一回同样的问题?她虽不解,却还是点了一下螓首。
  「因为我是百里剑的主子,而无关我是不是南烈?」
  「咦?」
  「今天被你护在身後的人,是人是妖都无妨,你都不在乎,只要是「主子」
  就行?」
  「这……」
  南烈双唇越抿越深,还记得他喝醉酒那天,是被小剑魂与伏翼的交谈声所吵醒,那日伏翼最後所提出的问题——如果有朝一日,你这柄百里剑被迫与阿烈兵戎相向,看来你仍能毫无迟疑地将百里剑送进阿烈的胸口?
  她还没有回答,便让他一句「别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给打断了,他知道,他是故意打断她的答覆,因为他害怕——「倘若今天我的角色与穆元胧互换,百里剑的剑尖便是向著我?」
  害怕听到由她口中说出的肯定答案。
  「然後,穿透我的心窝?」南烈大掌覆在心口之上。
  同一瞬间,锋利的剑尖透过了她虚无的身躯,直直抵住南烈的手背,强劲的内力往剑身一推,没入了南烈的胸膛——那柄逞凶的剑,正是百里。
  这样的场景,不是头一次。
  在每一回的夺剑过程中,几乎都会以染血的方式收尾,而献血的祭品就是与她绝缘的前一任主子。
  剑身浴血,同样深浓的赭红色泽亦在她身上衣裳晕展开来,以往她的裳泽是大红喜色,即便血液的污渍染在上头,难见影响,而今,她身上穿的正是南烈送给她的月色绣襦,皎洁月晕般的素净——现在,染上了南烈的血。
  近乎不肯置信,她缓缓回过头,视线沿著百里剑身移去,落在那只扣握在剑柄上的手掌,满布大小剑茧,自是热爱习剑之人。越过藏青色衣袖,她再往上瞧,瞳仁映出了此时持剑者的脸——穆元胧。
  她的……第一千两百零二任主子。
  穆元胧方才原准备再与百里剑对峙,孰知南烈态度反常,一人在自言自语,目光虽落在他的方向,然而注意力却完全没放在他身上,好似与无形空气在交谈些什么,就连那柄悬空的百里剑亦同样失常,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杀气略减。
  如此大好机会,穆元胧未曾深思此番举动属於趁人之危,动手取过百里剑,顺势以绝世之剑送入南烈胸口。
  「你……」
  穆元胧错愕地看著眼前飞飘在空中的小娃儿,从一开始他没瞧见南烈身边有带著这么一个女娃娃,而她在此时此地的出现,不合情理,更遑论她的双足未曾触地——她是腾飞於天际的!
  百里剑同时穿透了她及南烈,南烈的胸前伤口不住地汩溢出血泉,但娇稚的女娃儿却毫发无伤……诡异的是,她那身素衫由袖缘始淌出类似腥血的赤艳红水,范围更有加大之势。
  原先背对著穆元胧的娇躯缓慢扳正,即使贯穿两人的百里剑未曾抽离,她仍能旋身正面迎向穆元胧的目光。
  「你是谁?!怎么会……」穆元胧这才发现,她不仅能腾飞在空中,连身躯都是虚无的。
  「我是百里剑,百里剑的剑魂……」她慢慢朝穆元胧一揖,恭敬低唤:「主子。」
  百里剑,认剑不认人,只认剑……谁手中握有百里剑,谁就是她的主子。
  穆元胧欣喜若狂,「百里剑的剑魂?原来……这就是绝世之剑的秘密!」难怪百里剑威名远播,这柄剑上已附生了一抹剑魂,灵气逼人!「你唤我主子,表示你承认我是百里剑之主?」
  「是的,主子。」她只认剑,谁拥有百里剑,谁都可以是她的主子……况且她该高兴呀,她的一千两百零二任主子对於她这抹剑魂的存在是如此的欣喜难当,他是个爱剑之人,而她所期盼的,不就是拥有这样的主子吗?
  身後传来南烈的低吟,不知是疼痛难耐,抑或在出言咒骂她的见风转舵。
  「好!太好了!穆某寻求许久的百里剑终於到手,穆某必不辜负百里剑之名!
  今日便是让百里剑立功的好机会,斩妖孽除邪魔——」穆元胧怔了怔,「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百里剑魂不发一语,摊展双臂,牢牢护在南烈身前。
  她以沉默的行动来表示她不容任何人伤害南烈,芙蓉般的脸颊悬荡著两串晶莹泪水。
  「你想保护那只非人妖魔?!」根深柢固的观念,让穆元胧固执难当,「你认我为主,理当与我同阵线,你胆敢违逆主子?」浓眉一蹙,满是责备。
  她淡淡地望著穆元胧,长睫掩去了向来爱笑的眸,察觉那柄透身而过的百里剑又被一股内力所驱使,进而前刺数寸,她惊恐地抬眸。
  「主子——」
  那股内力毫不留情,欲置南烈於死地!
  「不要伤他!」
  她无法违逆主子,无法违逆百里剑认主的天性,她的剑身,划开了南烈的身体皮肉,直抵心脏。
  剑若逆主,死路一条。
  而她,没有选择。
  「这——」
  穆元胧愕视著阻挡在他及南烈之间的剑魂娃娃,她的双手交叠成印,口中喃念著咒语般的字眼,陡然,诡异光芒由她掌心发出。
  她像尊被狂风侵袭的泥沙雕塑,由指尖开始风化。
  不仅是那抹剑魂,就连穆元胧手中那柄没入南烈体内的剑,也在南烈胸口寸寸碎裂,好似南烈的身体是铜墙铁壁般,折断了突刺而去的百里剑。
  她在自我摧毁!
  风化的速度极快,才消片刻,她的两条手臂已随风消逝,化为氤氲。
  「主子,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伤他……」
  不能让穆元胧伤他,她只有伤害自己。
  她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总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吧?这是连「主子」也无法支配她的地方。
  「阿烈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比我以前遇过那些身为「人」的主子还要好……为什么要在乎他是不是人,而不在乎他是不是一只好妖呢?若除尽了天下妖魔,当真就不再有杀戮?抑或这只是你们「人类」排他的心理作祟?「人不容妖,妖不容人」是循环定理?别自欺欺人了。」
  她苦苦一笑,侧过渐渐染上澄透的身躯。
  「阿烈……我还是不懂你在同我生气什么……」
  她的轻声呢喃,唤起了南烈抬头,他的眉宇之间写满了伤重之痛,甚至连开口的力量也随著狂泄的鲜血一并丧失,她失去了手臂,接著是纤足、大腿、蛮腰,即使成沙,亦不是属於这世间,连散落在穹苍的权利也没有,她只是抹无形剑魂……
  「你问我舍命保护你,只因为你是百里剑的主子……」
  「快停止……」南烈咬紧牙关,万般艰难地吐出这三字。快停止,再这样下去你会完完全全消失的!
  「我舍命保护你,不只因为你是百里剑之主。」
  她周身包围的沙尘凝聚在南烈面前,好似那双总爱在他身上探索的小手,却同样触不著他。
  她清浅扬笑,语调更轻:「而是因为你是阿烈……」
  一抹笑靥,化为风沙。
  在他眼前,散成灰烬。
  第10章
  他这个天字第一号猪脑袋的混蛋兼白痴!
  南烈在心底第一千次咒骂自己,气愤难消的沉喘,加速胸膛伤口的恶化。
  「喂喂,想自杀也别选这种方式,再喷气下去,你会流光全身的宝贵鲜血。
  只是生气有什么用?这是上天对你愚昧的处罚。」
  凉凉闲语在南烈身畔响起,南烈破开眸睫,视线有些迷离不清,好半晌他才瞧清这里——是他所居住的破宅。
  他不是身处於深山之中,面临著被穆元胧斩杀的致命危机?
  他不是眼睁睁见到小剑魂在风中化为剑尘?
  这一切……是真是假?
  南烈猛然跳起身,胸膛一阵难以忽略的剧痛蔓延开来,让他蹙起双眉。
  「快躺下来!」伏翼的面容出现在他目光范围内,大掌压著他的右肩,硬是将他推回床上。
  「伏翼?」
  「除了我还有谁?」伏翼没好气地道,手里端著一个空碗,嘴里衔了支匕首。
  「我真不敢相信你的身分竟然暴露在穆元胧眼前,你怎么这般不留神,你又不是不知道穆元胧将妖魔视为终生仇敌,见一只便要砍一只,你好好上山去除妖,除到後来反倒沦落至被斩除的命运?而我更不敢相信——穆元胧竟然放过了你!」
  这才是叫他最吃惊的地方。
  「放过我?」
  「我在穆家堡听到下人随口提及穆元胧跟著你的脚步上山,想助你一臂之力,那时我心里便涌起了不安,所以快马加鞭也追了上去,没料到还是迟了一步。」
  伏翼到达山巅,只见南烈被钉在树干上,流失过多的血液是吸血妖魔的致命伤,他没空多想便冲上前想拯救南烈,即使他的身分也有曝光之虞,他仍以兄弟为重,谁知——「带他离开这里,我穆元胧立誓,下一回再见此妖魔必不会手下留情,赶快带他走得远远的。」
  穆元胧只抛下这句话,便领著其余汉子下山。
  向来嫉恶如仇的穆元胧竟对南烈手下留情,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伏翼一直到将南烈安全带回家中,才敢相信了穆元胧是真的网开一面。
  「或许是他念及你在穆家堡已长达五、六年的情分,才愿剑下留妖,不然你这条命连我也救不回来。」
  说著,伏翼拿下牙关衔咬的匕首,往自个儿左臂划下深深一刀,但避开了致命要害,以碗抵靠在臂上,承接著流速颇快的鲜血,短短须臾,碗中承满浓稠的红液。
  「阿烈,喝下去。」
  伏翼知道,南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血。
  他臂上伤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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