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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重九道:“姚兄弟天资禀异,谅已领悟九龙阵奥秘要诀,不妨谈出来听听。”
“九龙阵,阵势之变化,神妙无方,单纯而复杂,复杂而错综,确实令人难以窥得奥秘。
不过,我体会出那部“万象阵图”奇书的千万阵图之中,大部份讲究四句要诀的领会。穷尽一夜研究,秋寒虽窥出四句要诀字句,却还不能彻底领会。”
龙重九问道:“哪四句要决?”姚秋寒缓缓念出道:“下者入黄泉,高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细者入无间。”
龙重九惊叹道:“姚兄弟确是举世聪明之人,众星会在你领导之下,发扬光大有望了!”
龙重九这番话,流露出一片禅机,姚秋寒亦感一怔,正待出言相询,已听龙重九接下说道:
“姚兄弟准备养精蓄锐,午夜三更进发玄都观,老朽尚需布置会中一些组织事务,就此告辞。”
龙重九和姚秋寒这番谈话,都是以传音入密声音交谈,对外可说一字不漏。龙重九离去之后,姚秋寒吩咐天魁星堂全部人员,待命出动。
星月交辉,浮光曜全,一碧万顷。
这是午夜时分,江水之畔一片沙滩之上。
“点查人数。”
一个清朗语音,冲破风平浪静的海滩死寂。
“第二组杨护法堂主尚来到达。”另外一个沙哑声音报告着。
“陶副护法堂主不是和杨堂主同道赶路的吗?”
那声音沙哑的人答道:“禀告总护法堂主,杨堂主在离开山庄之时,说忘记佩带兵器,独自回转山庄。杨堂主曾经说过,准时能够赶到会台之点。”
原来这一批武林人物,正是由九重天藏龙涧山庄出发的众星会天魁星堂群豪,他们自两天前午夜出发,已赶了百里路,来到卧龙岗镇之郊海畔,距离玄都观尚有数里路程而已。他们本来约定大家于今夜子时三刻,准赶聚此地,现在却独少了一位杨广如。
姚秋寒此刻脑海里如电也似掠过龙重九吩咐过的话,心中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古兰香将姚秋寒脸上神色,一举一动看得清楚。娇声问话:“寒弟,你怎么样了?”
姚秋寒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沉声道:“大家赶紧离开此地,咱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候杨堂主啦!”
说罢,姚秋寒当先一人,直向海岸山坡走去。群豪虽然同时觉得姚秋寒情形有异,但众人仍然不敢询问,鸦雀无声紧随姚秋寒之后飞奔上了山坡。他们一众八十七人,皆是江湖武林中顶尖高手,走路有如流水行云,速度绝快。大约半个时辰,一行八十七人已赶过三四里路,来到一片荒岗墓地之前。姚秋寒停下身子,举目掠扫了四周一眼。但见墓碑林立,荒冢累累,杂革蔓延,在这深静夜里,显示出一片阴森、恐怖。
”除了赵虎兄之外,各位堂主代领八十壮士,迅速巡视墓地周围一里,是否有敌人埋伏。”
姚秋寒命令一出,群豪无声无息,各自转身领命而去,场中只剩下赵虎和姚秋寒二人。
“姚总护法有什么要事吩咐吗?”赵虎江湖经验丰富,察言观色,已知姚秋寒有话询问自己。
姚秋寒突然压低着声音,道:“赵大哥,等会待众人回来这里时,请你仔细辨认八十位九龙阵壮士,是否有外人假冒?”
赵虎心头一震,道:“姚总护法可是发觉了可疑的人吗?”
姚秋寒摇头道:“没有。但是杨广如脱离队伍,使我倍感沉重。”
赵虎道:“八十位九龙阵壮士个个和我相处七年,只闻其声,或是睹其背影,便可辨认出他是谁。谅八十位九龙阵牡士皆是真人。”
姚秋寒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道:“很好!这样我心中方能安定下来。”
这阵谈话工夫,群豪已经陆续巡察墓地四周回来,当然除了自己人外,没有发生另外人物动静。
姚秋寒这时吩咐众人席地而座,朗声说:
“天魁星堂众兄弟,首先请大家谅解姚某心神紧张,草木皆兵之举。其实咱们现在所负的任务使命,不但关系着山庄数千人性命安危,更直接影响到今后武林的兴衰,以及成千成万的苍生,生灵涂炭……故咱等从现在起,每一个人要将精神警惕起来,时时刻刻提防强敌攻袭。”
说完话,姚秋寒转首对龙云青、龙云白姊妹说:“请将玄都观地形图分发绐众堂主、副堂王。”
龙云青、龙云白应声:“是!”
由一个包袱中,取出一卷白绢,分发给各正副堂主。原来每一幅白绢上,皆绘好了玄都道观地形图。
姚秋寒手指着地图,说道:“这是玄都观周围一里方圆地形图,现在敬请古兰香大姊,解说与安插众人岗位。”
古兰香嫣然一笑向众人点点头道:“由这张地图的红线圈点,咱们可以知道进攻与退却的路线,是在玄都观西南面。”
她略微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等八十七位进袭玄都观援救皇甫先生行动,大致可以分做三种假设情况下进行。第一咱们假设皇甫先生还在祭灵塔底层中,进入祭员塔的人员,是姚总护法和李堂主。李堂主担任背负皇甫先生,姚总护法则担任护卫。若出了地道,护卫则增加了云凤妹和我,以及杨广如堂主四人。至今杨堂主尚未赶来,护卫则只有三人。观外西南墙接应的人,则是龙云青、龙云白姐昧。观外水田后十字处划线三角形,便是按兵不动的九龙阵八十一壮士,由赵虎大哥担任总指挥。这情形,是在没有截阻、搏斗情况下进行步骤。若是当李堂主背负皇甫先生出了地道,在祭灵塔广场,遭受强敌包围,观内护卫难以打开生路,按兵不动的九龙阵,应即时赶至包围强敌,不顾任何牺牲跟强敌作殊死搏斗。第二种假设情况……”
古兰香有井有条的将三种假设情况下人员的行动,演变……各种步骤详说后,接着说道:
“眼下此刻是丑时头,大家需在丑时尾,丝毫不差赶赴各人岗位,掩蔽自己行藏,现在恭请姚总护法堂主号令。”
姚秋寒沉声的说道:“突击玄都观,势在必成。若是失败,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咱等势在舍身取义,不在功名富贵而贪生怕死。八十七人一条心,一致行动,不容有所差错,时间宝贵,即时行动。”
号令一出,众星会天魁星堂八十七位崇侠,恍似风驰电掣,疾奔玄都道观。
子夜时分,蓝空无云,星月交辉,大地霜华普照。但到达丑时尾牌时分,西北风起——
风卷云动,星隐月沉,乌云满布,大地顿时变成一片蒙黑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道闪光由天隙劈射向大地。轰轰隆隆一阵霹雳,爆裂也似的震撼大地。倾盆大雨,挟着怒吼西北风,洗泻大地。这阵狂风骤雨,巨雷闪电,发生得非常突然,却给了姚秋寒众人,无比的欣喜。
就在第三次雷电闪光划过之际,一片无际原野,水稻田里人影闪动、飞驰。直向东北方一座金壁辉煌的道观逸去!
他们身形奇怪,空中闪电一划而逝,因而大地又呈现一片黑暗,不见万物动静。
龙云青、龙云白姐妹,就在这道围墙岗位。
黑暗之中响起古兰香的语音。
姚秋寒和李超逸、岳云凤、古兰香已经如同飞隼投林,跳下了丈二高下的红砖墙。四人轻功皆已到达炉火纯青之地,轻似飘叶落絮。又是雷雨交加,根本就掩盖了一切音响。玄都道观在姚秋寒和李超逸的脑海中,每一形势角落,都非常熟悉,他们翻落之处,正是祭灵塔之后西面。但见祭灵塔巍峙的屹立在风而中。道观一片漆黑,难见一丝灯火,宁静得像一座死城、古墓。古兰香、岳云凤移身腾步飞跃在广场西南二处岗位。
姚秋寒和李超逸,趁着一道闪光过处,寻着了祭灵塔石阶的第九、十三、二十九、三十五、四十七等石级上左面红砖。
李超逸以眼示意,如飞也似的奔跃向石阶,举步顺序踏过那九、十三、二十九……三十五等石节红砖,当脚一落在四十七级红砖的一刹那——姚秋寒如电也似欺到梯门口,恰好赶在三道石级下塌陷凹之时。地下室机钮轧轧声响,震动着整座祭灵塔,一缕深沉冰冷的语音,喝道:
“是谁?”
姚秋寒和李超逸心灵底处,遭受无比惊骇的震动,齐齐暗自叫道:“糟了!”。
李超逸倏地,“哎哟!”发出一声底沉的轻叫。
“是什么人?”祭灵塔门口很快的走出一条人影,李超逸无暇抬首打量对方,身如脱弦弩箭,疾射向前去,左手猛拨腰间佩剑,劈扫了出去。剑光恍似闪电划起,那走出来的人影,根本没有看清是剑光,抑或天空闪电,人己中剑倒了下去。李超逸这手剑法,可说快到极点,他杀了对方,一个龙腾虎跃,已然翻身落在下陷的石级上,这些动作,快似电光石火。
姚秋寒暗自赞道:“好个凌厉的杀手剑!”
二人已经快步走进地道中门户,但听一阵机关声响,落陷下来的三道石级,立刻上升恢复了原状。他们的身子,立时跟外面隔绝了。地道中死寂、黑暗。
姚秋寒突然问声道:“李兄,咱们从这地道中分手,距离今日有多久了?”
李超逸道:“大约是一个月零九天。”
姚秋寒凄凉的叹息一声,道:“掐指算来,皇甫神医自从服下冬眠药丹后,距今已是五十七天了。”
李超逸问道:“姚大哥,皇甫先生跟冬眠药丹,能够冬眠多长时间?”
姚秋寒道:“一个月。”
李因逸吃惊道:
“那么皇甫先生早该在二十七日前苏醒啦。”
姚秋寒道:“梅姑娘的话若不虚假,皇南先生早该清醒过来了……”
想到梅华君,姚秋寒不禁柔肠寸断。眼廉中泛起梅姑娘那一个晚上,在祭灵塔广杨上惨遭杨妃姬毒手,手脚残废,凄凉、哀艳的场面。……睹景思情,他非常悲怆的暗叹一声。
就在这段空间,二人已经步至甬道尽端,李超逸抬头上望,顶壁密盖,就连木梯也没有。
“姚大哥,你离去之时,密室之中留下些什么人?”
姚秋寒道:“五个道童。”
倏地,姚秋寒想起那些道童,在自己离去之时,曾经被自己点了数处奇阴暗穴……想到这里,姚秋寒“啊!”了一声,人若壁虎翻身游墙而上,右手暗运真力,一掌向那块密盖石板推去。姚秋寒当今功力,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一推之力何足千斤,但听“波!”一声爆烈震响,整块石板被移动开去。姚秋寒一个翻身,由缺口窜跃上去。
殿中一片昏黑、漆暗,连一丝声响也没有。姚秋寒心头一震,疾速忖道:“道童全去了那里?……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是否还在这密室之中?……”一念未完,姚秋寒鼻孔中,突然嗅闻一阵腥尸之臭味。这时李超逸已随后窜跃上来。“擦”的一声,他很快燃起一根火摺子,火光照亮了殿中每一个角落。触目处,姚秋寒啊的一声,混身一阵颤抖,原来殿堂神像之前,躺卧着五具尸首,面目浮肿,肌肉腐烂,腥臭之味,隐隐可闯。这五个人,正是那五位道童,他们显然是被饿死的。五位道童之死,使姚秋寒心中遭受好大的打击,悲痛!是他谋杀了他们。
李超逸似乎知道姚秋寒心中之痛,朗声说道:“姚大哥不要太自责,他们是为正义殉难。
当今天下江湖武林已不知有多少人殉难丧生,但愿今后咱等能为武林伸张正义,造福苍生,那么成千累万的殉难者,亦会暝目九泉之下了。”
姚秋寒凄声落泪,道:“他们本来可以不必夭逝的,却因我一时疏忽而被活活饿死……”
说到这里,他语音变成颤抖,接道:“……五位道童既然被饿死,皇南先生……”
不用再说下去,李超逸已知他所要说的是什么话了,其实两人所担心的,便是唯恐皇甫珠玑已逝。
李超逸急道:“姚大哥,咱们快过去看看!时间不容我们稍有延迟。”
说着,他顺手在神案上取过半截没有烧完的蜡烛,点燃着烛火,快步向后殿园门走去,姚秋寒紧跟在背后。棺木依旧,两人三步做两步抢了上去,四道眼光注处。心胸中一块重似千斤大石,有如被移了开来一般。
原来棺木中,依然躺着那位面如枯木死灰,苍白没血色的仙谷神医皇甫珠玑。
“姚大哥,他怎么还没有醒转过来?”李超逸迷惑的问着。
姚秋寒心中也感到一片迷茫,要知梅华君明明向自己说:“皇甫珠玑服下一颗冬眠一月还魂丹,将会冬眼一月时光清醒过去。”……但是皇甫先生自从服食还魂丹后距今,已经过了五十七天,怎么还没有醒转过来。……
“姚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甫先生会不会永远长眠啦?”
姚秋寒听到“永远长眠”四字,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