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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每炸一尊阵眼冰笋,自会引来一座雪崩,若九座同崩,人类岂还有活命?
幸好。他只炸一尊,然而尽管如此,那雪崩震处,连同阵势抖功。地面不时裂出深凹,冰柱更自倒砸不少,那暴风雪登时找到缺门似地疾贯过来,直若海啸漩涡,猛不可挡。
唐小山见状直是闷心苦笑,若被暴风雪卷去,不知将会吹向河处,他当机立断,盘旋内退,斜七横六,又如跳棋似地东掠西窜。每每方脱险,暴风雪即已卷至。好几次己被卷入暴风雪呻,复被其冲破弹出,实是险象环生。
然而他最担心之雪崩,竟然迎面涌来,他本想闪躲,可是崩雪太巨,而且生门明明在此,他哪顾得闪去,又是一句挤了,猛地往那崩雪撞去,抱着头,顽强抵挡。
就只一闪身,暴雪轰啦啦罩冲过来,他哎哎痛叫,直觉被活埋似地压入地底,四面一片黑暗,无数沉重东西往身上压来,迫得他几乎血液裂喷而出之痛苦,就连哎哎叫声皆迫之不出。
耳际只闻得隆隆作响,天地似乎已毁已沉。
人类性命在此顿觉脆弱渺小得可怜。
好不容易,一切平息,四处静谧无声。
唐小山勉强抽动疼痛肌肉,还好仍有感觉,看来没翘辫子,他始敢小心翼翼免动雪堆。
还好,雪堆不若砂石沉重,挖掘一阵,终于挖出空隙,得以卷爬出来。
方自探出雪地,日光照来,显得刺眼,他闪目一阵,始能适应,再次四面瞧去,景色恢复往昔,暴风雪早已消失,至于那些冰笋是否已被雪崩毁去?
他反身乍瞧,竟然仍自冰笋林立,一支支有若发光利剑,阴森迫人。
他始知那雪崩不但能毁阵势,却也负责再造另一阵势,如此生生不息,永不毁灭。
他伸伸筋骨,的确被砸得百处是伤,还好,皆是皮肉之伤,该是不幸中之大幸。
对于如此狼狈闯阵势,他顿觉太没面子,不禁自嘲笑起。
“若非想在双儿面前耍帅,突然擅入阵区,否则不会那么惨吧……”
回想当初更是瘪笑。
还好,小命已捡回,且再探探阵势如何?
他本想再往阵区探去,但又想及,好不容易穿出,难道要重冒此险?
他自觉不值,要闯,也得办完此事再说。
可是挣扎一阵,此行乃以破阵为最大乐趣,岂可半途而废?
想着想着,终又被阵势所吸引了。
于是他再次打起精神,往阵势探去。
他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探察此阵,遇到不明处,则以小冰块先试,终也试出名堂。
在深入数百丈之后,他方始理出头绪,自得一笑:“原是反玄阴阵,也就是阴中带阳,难怪我第一步即已搞错。”
试探中,他己发现此阵和日月甚有关系。就如现在,虽不见阳光,然而冰笋反射之下,地面交错无数亮光,而那亮光照处,即是落脚之地。
每每本是生门之地,若少了亮光投照,立即成为死穴,根本踝踩之不得,而那亮光反射又随阳光变幻,可谓分秒在变,终于证交此点,不禁爽声畅笑,现在可谓通行无阻矣。
至于夜间,照他想法,该是反月光而行。亦即此时踩亮光处,到了夜晚,该踩暗处,可惜此时非夜间,无处可试,只好作罢。
探出进出方法,可说阵势已破,唐小山已自得意哼起小调,复往里头行去。
他亦想及外头于双儿,暗暗想笑:“天崩地裂恐怕早吓得她屁滚尿流了吧?”
本想发出信号,可是传信号何用?让她多急些时日,这才显出自己的重要。
越想越得意,已自大摇大摆行往最里头,尽处果然发现断崖。
那断崖宽逾四五百丈,居间有条臂粗绳索连接,显得单调。
唐小山走到绳索处,仔细摸摸,还算牢靠。然而此绳悬空,只要轻风一吹,立即摆荡不定,欲想通过,仍是危险万分。
他衡量深渊,不见底处,敢情深不可测,虽然危险,可是既来之又何当缩头乌龟?
当下打起精神,掂着斤两,自己武功虽非绝顶,却也非庸手,轻轻一喝,掠往绳索,就此亦步亦趋,小心翼翼踏踩而去。
再行百丈,幸好风啸不大,他得以平稳行之。
当然,他最大倚靠乃是——必要时,手脚并用爬过去,保证万无一失,至于面子,那已不是顶重要了。
就此,再行百丈,已近中央。
他正待庆祝走了一半之际,对崖突现声音:“何方妖徒敢闯绝情谷?”一绿衣女子已现。
唐小山见状,赶忙打哈哈,“在下唐小山,想前来觐见谷主。”
那女子斥道:“凭你也想见?”直觉他连凌空掠绳功夫都不会,如此角色,自无资格见主人,登又怒斥:“给我滚开,否则手下不留情。”
唐小山急笑道,“在下有任务在身,还是请姑娘通告一声。”又逼近几步。
那女子冷笑:“谷主十数年未曾见客,你滚,否则摔落深渊,怪不得我。”
唐小山轻笑道:“我走得稳,摔不落的。”
“那倒未必。”女子邪笑道:“我忘了告诉你,这绳子叫做软丝索。只要吃力过重,随时可断,凭你这身肥肉,我看差不多啦!”“怎会……”
唐小山直觉不会,但回首往下瞧之际,却发现臂粗绳索已拉扯成手指般细长,吓得他两眼怔凸,急叫不妙,想退,可是那也是数百丈开外啊!
正在挣扎,猝闻叭地脆响,绳索断裂,唐小山惊声尖厉大叫完蛋,欲喊救命已不及,眼看身形往下坠去,急忙伸手抓向另一头绳索,哇哇大叫之间,人若断线风筝坠落,幸有绳索牵引,得以往崖壁靠去。
然而坠力甚猛,若撞上岩壁,恐怕照样小命难保。
尖叫中,绿衣女子亦已僵脸:“他真的武功不济!”想救人,却不知该如何出手。
眼看唐小山如肉饼般撞向岩壁,叭地一响,他闷吐鲜血,整个人已往深渊坠去。
情急中,猝见一道青影直冲下来,灵巧抓住唐小山,再一吸力,伸手扣住岩壁,一个反扯,弹高十数丈,再抓绳索,借力反弹奇速无比弹回崖面。
唐小山得以死里逃生。
待唐小山苏醒,已躺在一间瞧来幽雅房间。
两眼方亮,即已映入一位长着淡淡雀斑的漂亮少女,她乍见小山醒神,已自惊喜叫道,“醒来了,终于醒来了,仙子,他醒来了……”夺门而出。
唐小山怔愣中,皱眉不已,难道我被人所救?摸摸鼻息,还有气在,全身亦觉疼痛,敢情没死。
“那会是谁教了我?”
想及方才这雀斑姑娘一身绿衣,该不会是先前绝情谷那位吧?然而此地除了她们,又有谁能进入呢?
他苦笑不已,没想到一进谷即栽筋斗,实是没什么面子。
反正丑已出定,既来之则安之,他倒静下心来,仔细瞧瞧四周。
此处该是姑娘闺房,床被留有淡淡兰花香。
左窗外更见一面天然兰花墙,直觉身落世外桃源。
除此之外,只见右窗前贸着一张古木桌,桌上摆着儿本古籍。另有一面铜镜,磨得闪闪生光,敢情此屋主人特别喜欢照镜自怜吧!
正在揣测那绿衣女子口中的仙子长得是何摸样之际,屋外己传来急促脚步声。
忽而房门乍开,出现三位女人,除了方才那绿衣雀斑女子之外,另有一名青衣老妪,她一头灰发,瞧着上了年纪,可是一脸姣好肌肤,仍留有半老徐娘风韵,甚容易让人联想她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女,绿衣女子又称她一声仙子,表明是此地主人。
至于另一名女子年龄和雀斑姑娘差不多,相貌甚具仙子神韵,秀发披肩,灵眉谈扫,鼻挺嘴甜,且带点儿趣青短胡格调甚是独特,不管如何瞧她,总觉她不但是个大美人。而且是独一无二之美女。
唐小山目光不由发亮,若说于双儿是人间美女,那她该是夭上仙子,甚且多了一份冷艳,足可深深吸引天下男人。
然而就在她开口欲语之际,唐小山突然哇地惊声尖叫。
他做梦都没想到,如此美女竟然一副歪嘴巴,还长了一口大烂牙,所以美感全被被坏,
他的尖叫,登时引得三人冷目瞪来,那女子似感觉出小山在喵笑自己,目光瞪得更狠。
唐小山自知失态,赶忙装咳,以伤势加以掩饰。
仙子冷道:“你的伤还痛吗?”
唐小山勉强装笑,拍拍胸口,“是有点儿,不过,我被她吓着!”直指绿衣女子:“是她迫我下崖!”用此掩饰惊诧状。
仙子闻言,脸色稍宽。
那姑娘亦自抽缩冷利目光,直觉已疑方才是否自己惊动他?
绿衣女子冷道:“是你不听劝告,我才没逼你下崖!”
唐小山冷道:“等我在半中央才暂告,分明坑人嘛!”
绿衣女子嗔道:“私闯禁地,还敢嚣张,没看到下面石碑刻着擅入者死?”
唐小山冷道:“你最好天天去铲掉石碑上的冰雪。”
“你!”绿衣女子还想反驳,仙子伸手制止妯,冷道:“香儿闭嘴,我还有事问他。”
唐小山暗自得意,终也讨点口舌之利回来。
仙子冷目盯向他,冷道:“你是谁?胆敢闯入绝情谷,要不是先祖留有规矩,能闯日月阴阳九宫阵者,得以活命,你早葬身崖底,不过,我已救你一次,机会相抵,此时若说假话,我随时可以杀你。”
唐小山这才明白被救原因,当下拱手,“多谢仙子救命之恩,你该是绝情仙子了吧?”
仙子冷目瞪来:“你还没回答我话!”
唐小山干笑道:“在下唐小山,乃是四川唐门之后。”
仙子目光一缩:“原来是唐门之后,难怪能闯此阵……”对唐小山投以欣赏目光,一敛即失,冷声又道:“你闯此阵,有何目的?”
唐小山道:“有两个,其一是我想研究天下所有阵势,故才闯它一闯,其二我乃受极乐神宫之托,准备前来寻找惊天老人的武功秘籍惊天诀。如此而已。”
仙子闻言,不禁动容:“你乃受极乐神宫之托?”
唐小山颔首:“正是。”
那烂牙女子冷斥:“他们必定不怀好意。”
仙子冷笑道:“他们终于发动攻势了,玉儿你们先回避,待我问个详细。”
“娘……”烂牙女子似乎不大愿意,一张口,嘴巴即歪,实是坏相。
仙子冷道:“娘的话,你敢不听吗?”
玉儿这才不敢顶嘴,心不甘心情不愿地瞄了小山一眼,这才和香儿双双退去。
唐小山暗嘘口气,实没想到这玉儿怎会长得一口烂牙?难道当真爱吃糖到此地步?
他笑道:“她真是你女儿?”直觉上年龄差甚多,当祖母还差不多。
绝情仙子冷道:“少说废话,回答我所有问题,若有年句虚言,要你狗命。”
“你问吧!”唐小山直觉,老蚌生珠亦无不可能,却也猜起她丈夫会是谁?
绝情仙子冷目瞪来:“极乐神宫给你什么条件,让你甘冒大险?”
唐小山道:“帮我找爹喽!”
“你爹失踪了?”
“不然,我想那么甘心答应。”
“凭什么你认为极乐神宫找得着?”
“那倒未必。”唐小山道:“老实说吧,我是想探探这阵势,至于找秘笈,倒在其次,如果找得到,我拿去和极乐神宫交换,因为他们武功也不赖,如果找不到,我就躲起来,直到他们找出我爹下落便是。”
绝情仙子皱眉:“你不想学高强武功?”
唐小山道:“学了又如何?说不定我一颗霹雷弹即把人炸死!”还是对自家绝活甚有信心。
绝情仙子道:“可惜此时你却派不上用场。”
唐小山道:“我不是不想学,只是不强求,反正我志不在独霸天下,想破去天下所有阵势,如此而已。”
绝情仙子忽而转为有趣眼神瞧着这位奇异年轻人:“你的想法倒是十分特别……”
唐小山道:“不是特别,是洞知先机,就像你武功再高,却躲在这里,像什么人生?如果你甘心隐居倒也罢了,若是为躲强敌,何苦来哉。”
绝情仙子不由一愣,冷道:“我无强敌。”
唐小山道,“那你又何必听到极乐神宫消息,即现紧张,还说什么他们终于发动攻势,还叫你女儿闪一边,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谈。”
绝情仙子不由再愣,久久说不出话。
随又轻轻一叹,望向窗外兰花墙,感触甚深,哺喃念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唐小山倒还落落自在:“说的不错,但能进则避,所以说,我对惊天神功兴趣不大,仙子若想交出即交,不想也没关系,我不会把极乐神宫的人引来,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