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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冠群怒道:“不拿,剥光你。”说着即欲扑来。
唐小山根本不躲,冷笑道:“宝图既然在我身上,你们却搜之不着,可见我藏得甚是隐秘,你想硬抢,我随时可以毁去,不信可以试试。”
仇天雕闻言斥道:“仇冠群,没你事,闪一边去!”逼得儿子咬牙切齿退去。
他转向唐小山:“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唐小山笑道:“当然可以,只是,的确需要脱衣服,能不能找间隐秘房子?”
“要求不过分。”仇天雕立即四望,准备找地方。
迷魂婆婆拱手道:“就到仙洞里头吧,既近,且现成。”
仇天雕颔首:“好,走。”
仇天雕猛抓扣唐小山肩头,掠身飞纵数十丈,落身石梯上,复又再掠,直奔仙洞。
迷魂婆婆见状,急起直追,仇灵铃亦自追去,唯有仇冠群仍考虑父亲是否责骂,但宝图的确重要,还是追了过去。
唐小山正焦急是否将被囚于仙洞中,已被仇天雕抓了进来。
只见此洞甚是宽敞,被穿凿得平滑如镜,内壁备有六处通道,油灯照映下,勉强可瞧及深入山脉,不知通往何方?
迷魂婆婆及时赶来,说道:“第二个可用。”
她领着仇天雕进入二洞。
行约百丈,忽见半透空山洞,外边则是悬空,左边则凿有幽雅石室,洞中则见山泉、水池、石桌石椅,花草鲜美,倒若小型世外桃源,该是修行极佳处所。
仇天雕将人丢向门口,道:“进去脱吧!”
唐小山筋斗一翻,安然落地,邪声一笑:“那个脱字,不必说的如此明显吧?怪难为情。”说完,扭捏作态,闪了进去。
仇天雕一愣,这小子莫非另有娘娘腔意识?然此心念,一闪即逝,他仍关心宝图,张目直往雅屋瞧来。
忽觉屁眼不舒服,这才想及另有利针,赶忙不动声色抽出,丢于暗处,骂了一句,始哭笑不得忍了下来。
唐小山进入雅居,空无一物,只见两个黄色蒲团置于地面,该是修行之所。
他仍思量是否要交出宝图,然事已至此地步,不交不成。
他倒希望引起这群贪婪家伙相互残杀,于是坐下来,脱下吸鞋子,仔细从夹层中挖出那张羊皮密图。
或许藏得太久,竟然传来酸腐味。
他捏着鼻子:“怎那么臭!”已自呵呵笑起:“且看看这些逐臭之夫要或不要?”
他特地摊开瞧瞧,一些折角线已被磨损,差点儿分成八片,他干脆撕成两半,且把那句龙吟啸天字图给磨去,再用脚踩去新痕,这才满心捉谑夹了出来,笑道:“宝图在此,有缘者方能见着,帮主请笑纳!”
仇天雕见状欣喜:“快拿来。”即欲掠身抢来。
唐小山喝地抛出,却故意将一半抛向迷魂婆婆、两人同时跳抢,各抓一半于手,怔喜即瞧,贪婪笑声传出。
唐小山笑道:“不好意思,藏在鞋底太久,未免有些味道,还请笑纳。”
不说还好,这一说,两人顿觉臭味传来,眉头直皱。
仇天雕斥道:“如此宝图,你竟然弄成烂布一条?”
唐小山笑道:“帮主不想要,还我便是。”伸手招着。
仇天雕虽厌恶欲丢,却又抛不出手,挣扎怨着臭气。
迷魂婆婆倒是功力深厚,笑脸迎来:“帮主且交给老身,我有法除此味道。”伸手便要。
仇天雕这才想到另有一半在她手中,冷道:“拿过来,我先瞧瞧再说!”
迷魂婆婆目露不悦神情,但惧于他武功似的,仍把另一半羊皮丢过去。
那本欲除臭之药瓶再次揣入怀中,想着:“臭死你便是!”
仇天雕将两图合并,顿时忘了臭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真货,哈哈,失而复得,将无敌天下,哈哈哈……”
笑声中,仇灵铃、仇冠群亦自掠人。
忽见该宝图,仇冠群更现贪婪眼神,却不敢欺前瞧探。
仇灵铃较无忌讳,奔前即瞧,欣喜道:“会是真正宝图吗?”
方探至近处,忽闻气味,脸面顿变:“怎这么臭?”赶忙捏鼻闪退,却见唐小山呵呵捉笑。
她斥道:“又是你搞的鬼!”己自呵呵笑起。
唐小山无奈道:“哪有办法,为了保有它,我羞点塞入屁股呢!”
仇灵铃直叫恶心,捏鼻而退,再也不沾那宝图半寸,斥叫中,终又呵呵笑起,这小子捉弄人的功夫,简直乱七八糟。
仇冠群则逮着机会,拿出玉瓶奔来,急道:“爹,孩儿有除臭香粉,撒上去便可。”拔出瓶塞,果然芳香四溢。
仇天雕终于发现儿子好处,呵呵笑道:“是该除味,快用快用。”
仇冠群立即抓来宝图,边瞧边使出香粉,加以除臭,但觉此图乃羊皮所刻而成,不怕水渗,便征得父亲同意,将宝图没于水中,那香粉化渗羊皮,顿时臭味尽除。
仇天雕这才呵呵笑起,道:“现在瞧来舒服多了。”
仇冠群笑道:“若烘干它,常保经年,香味不减。”
仇天雕道:“哪还等到那时刻,得快快把秘笈寻得才是。”
仇冠群连连点头:“此事交给孩儿去办便可。”
仇天雕未且可否,仔细端详此图,希望找出正确位置,仇冠群亦自凑去瞧瞧,心想能记多少算多少,只要动点心机,哪怕秘笈不到手。
仇灵铃仍觉恶心,转向唐小山,斥笑道:“反正宝图己被你看过,念给我听,秘笈到底藏在哪里?”
唐小山笑道:“对不起,它太臭了,我根本不看,你得自己努力才行!”
仇灵铃斥道:“胡说,在你未藏鞋底之前,你会没见过,还不快说,难道要我动手逼你?”长鞭一抖,叭声传来,气势不弱。
唐小山仍装迷糊:“那都是图形,叫我说什么?”呵呵笑起:“难道要说,有两座山峰,尖得跟艳桃花一样吗?”
仇灵铃闻言窘红脸面,斥道:“恶心恶心,你是色狼、大色狼,就不能说别的!”
唐小山呵呵笑道:“我能说什么?那宝图全是山符,很容易让人联想某些事。”
仇灵铃直叫恶心,顿在那里,问也不是,不问又不甘心,长鞭抽得叭叭作响,却不知该抽向何方。
仇天雕忽见左上角显有字迸。念道:“怒雪孤飞九天外,百尺竿头万星中,这是何意?”
他和仇冠群开始揣测。
唐小山却暗自窃笑,他老早将那怒字变更伪造。
原来整句应是:长雪飘飞九天外,百尺竿头万冰中。
那长字乃指长白山之意,如今改成怒字,何只差上十万几千里,至于万冰可能指那奇异冰阵,此时改成万星恐怕又得让这群人猜想一辈子吧!
一群人不断开始沉思。
唐小山却落得清闲,只好四处游看,虽是毫无目的,却也习惯瞧其穿凿建筑,这一绕,忽见洞口左壁处隐隐浮出品字形图案。
他暗自惊诧,这不就是唐家独门暗记?
那品字即品质保证之意,乃是天下绝活之意,看来这座天神帮总坛,几乎可能出自父亲手笔。
他心念大喜,若真如此,父亲必然留有从未人知道之秘密,只要摸它清楚,还怕脱不了困吗?
心念直转中,忽闻仇天雕喝来:“唐小山,那句话何解?”
唐小山一愣:“什么话?”
仇天雕念道:“怒雪飘飞九天外那句。”
唐小山皱眉:“在下要是想出,早去寻那惊天秘笈喽!”
仇天雕斥道:“你铯顶聪明,会想不通?”
唐小山道:“再聪明也有难解之题,如太阳为何从东边出来,夜晚为何会变黑?怎么想都无解。”
仇天雕喝道:“不管,猜不出,别想离开天神帮一步。”
唐小山道:“帮主想食言,方才你不是任我高兴离去?”
仇天雕呃了一声,已后悔赌上这一局。
但心念一转,道:“我是说过,你现在可以离去,但不久便会被捉回,到时,你将沦为阶下囚,所受待遇更差,劝你干脆想好再出去,如此皆大欢喜。”
唐小山道:“帮主不是说,我交出秘图,从此和唐门恩怨一笔勾消,怎又为难在下?”
仇天雕一时语拙,不知该如何回答。
迷魂婆婆却已开口,邪谑道:“帮主并未为难你,倒是你我有怅待算,我又非天神帮中人,留你下来,根本和天神帮无关,你认命吧!”
她冷啸一声,数名白衣人守封洞口,不准唐小山退去。
唐小山冷笑:“这算哪门子承诺,仇天雕你若想维护清誉,就该阻止此事发生,别忘了,我仍在天神帮总坛,你这么做,简直过分。”
仇天雕说道:“仙洞并非天神帮地盘,老夫本无权干涉,不过你若合作说出秘图含意,我或许可替你求情。”
总觉理亏似的,不敢正视唐小山。
唐小山瞪眼:“简直乱七八糟,明明在你地盘上,你却不敢做主?这哪像一派之尊?滚滚滚,懒得跟你们谈,你们不是要答案吗?让我静下来想想,有结果自会通知,我已心烦得不想见你们这群欺言背信的家伙。”说完,他大步往雅屋行去。
仇天雕心生歉意道:“只要你说出,老夫保证你没事。”
唐小山冷道:“要是说不出,你莫非要囚我一辈子?”
仇天雕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仇冠群冷道:“只要我们鉴定秘图是真,立即放人。”
仇天雕忽然找到借口,已自猛点头:“对,只要秘图是真,老夫绝不为难你。”
唐小山冷笑:“多想些花招安慰自己吧,反正落入你们手中,我认栽,滚吧,我不想再见任何人。”说完,带上石门,把自己锁在雅屋中。
仇天雕一时无言以对。
迷魂婆婆邪笑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好好想,想好结果,立即通知,否则只有等我们鉴定秘图再说。”
掠身向前,竟然将石门扣上,把人锁在里头。
仇天雕怔叫:“为何锁人?”
迷魂整婆道:“他武功未制,锁着较为保险。”
仇天雕斥道:“放开,宁可多派人手,也不能违背信诺。”
迷魂婆婆满心不愿,却又不敢抗命,复把石锁启开,冷道:“若出事,老身不负责。”
仇天雕道:“谁要你负责,想办法收服他才是。”说完,转身便走。
仇冠群为求藏宝图,亦跟追过去。
仇灵铃挣扎一阵,说道:“唐小山你放心,我爹虽然求秘籍心切,但他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不离开,暂时将没事,我去张罗张罗便来。”说完,快步溜去。
现场只剩迷魂婆婆。
她态度转为和蔼,笑道:“唐公子现在可安心休养,也许你我有所误会,但那皆不是大仇大恨。老身根本无需和你过不去,此处既称仙洞,自有成仙之法,你苦有兴趣,老身可替你引见神仙老翁,这是莫大恩泽,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小山皱眉:“当真有神仙老翁?”直觉想一探究竟。
迷魂婆婆笑道:“不死神仙即在附近,你随时可以见他。”
唐小山道:“见见也好,反正凡人都想看神仙。”
迷魂婆婆笑道:“果然明智之至,不过,能和神仙有缘,得有大公无私之心,你不妨交出秘图,或能博得仙翁青睬,更能一步登天。”
唐小山道:“绕了老半天,原是在套我秘图,真是笑话,你没看到秘图早被帮主拿走,我拿什么交差?”
迷魂婆婆道:“你既有过目不忘之能,当然能背出藏宝之地方,老身并非逼你,而是你既然已交出秘图,再画一张,又有何妨,对你只有利无害。”
唐小山虽知她本贪婪,但她所言并没错,自己随便画上一张即能见神仙,的确大大有利,然如此做,妥当吗?
他得好好想想,道:“你走吧,待我想通之后,再给你答案。”
迷魂婆婆瞧他口气放软,自知大有希望,已自笑道:“你慢慢思考,想通了,老身随时候教,就此告别,对了,此处机关不少,公子若无事,别乱走动才好。”
说完,拱手为礼,摄魂铃一摇,扬长而去。
唐小山邪声笑着,但觉能把摄魂铃弄到手,倒也是快意人心之事。
想归想,他还是以正事为重,开始凝神寻向石室四周,此处既然是父亲所筑造,自有秘道可寻,他才如此甘心留下,说什么不想见人,实则有意避开所有人,以能探探虚实。
他先敲遍四壁,甚至地面及顶壁,总觉并无空薄感觉,不由皱眉:“不可能啊,爹既然留了记号,必定有所生门,乃唐家一向门规,免得让自家人受困而丧命,怎会这么难寻?秘道秘门找不着,那暗钮可有用?”
他开始踩向地面铺满的大石块,连踩几块,一点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