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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
中原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倒要看你如何下令,你的死
因与我何干?你下令啦!等会我再杀光你们。”
他的声音如巨雷狂震,想唤起秋菡的注意,如果能出声招呼,大事定矣!
金铜陶邑在丈外作势上,一面向左绕。要抢空门,一面厉声道:“小辈,我会的,你等
着就是了。通名,你是怎样进来的?”
“休问来龙去脉?一句话。要追取你们这一群毫无人性的恶贼性命,纳命!”
喝声中,绝招雷电三剑如雷鸣出手,他不能拖延,出手便是宇内无双的绝招,千百道银
蛇飞舞,一边串殷殷雷鸣动人心弦,每一条电芒皆在从内向外狂舞而出。
金铜陶邑骇然大震,电芒刚发,他的护体神功混元直气已经象要瓦解,剑气中传来的两
义相成大真力可以化铁溶金,他金铜陶邑并非真正的金刚,绝挡不住剑气的凶猛袭击,接不
得。
他想退,但似乎不可能,如果能平安退出,怎配称稀世奇学?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
有,大事不好,这小子太可怕了,假使要接,危险,还是不试得好。
他奸似鬼,不愿上当接招,突然大吼一声将鬼头刀注入全力,向飞舞而来的无数电芒扔
去,人向后一仰,背脊还未接地,双足已一踹,人向后贴地飞射再向旁滑滚,到了绳索与枪
架一面壁根下面。
他弃刀救命,快极,但剑气仍掠过他的腹前,几乎震散了他的混元气功。
同一瞬间,沉重的鬼头刀化成寸断,八方飞散,把他吓了个胆裂魂飞。
他一把拔出五枝枪,大喝道:“升起囚室门。”
喝声中,手中铁枪连续飞出,向中原飞掷,风雷声大起,他的手上功夫确是厉害,中原
冒枪雨而进,枪触剑即折,一声长啸,身剑合一射到。
金铜陶邑向侧急滚,到了排列大斧之处,抓起一把大斧,回身一招“力劈华山”迎头斜
挥,大斧是长家伙,重家伙,注入了混元真气,威势凶猛,势若惊雷。
这时,钟声大鸣,惊钟响起了。
机轮格格响声传出,四所囚室门升起了,现出里面四座酒杯粗的铁栅,里面人声鼎沸。
左边男囚室中,十余名武林人物,被铁扣环贴壁扣住,做声不得,更不能移动,诸葛海
文衫凌落,披头散发,就扣在最后靠近栅门之处,可不能动弹。
栅内四五名凶猛的行刑手,正用钢刀守住囚犯,作势下砍栅门已闭上了,要破栅而入,
不是瞬息可就的事。
另一囚栅中,也有十余名武林人物,同样被四个贼人守住,形势险恶。
在右面,也有两间囚房,最右一间,四女也被铁环扣住,有两个大汉在看守。
左一间,有近三十名老少村夫绅士们,他们没有上扣,全挤在栅旁,用恐怖万状的眼
神,注视着四名大汉高举的钢刀,形如待宰的羔羊。
秋菡发现了中原,激动的挣扎。
海文还没有认出中原,因为中原长得太高大,身影也太快,无法看清,但由中原的啸声
中,他感到十分的耳熟,他想叫,可是口中塞住了麻核桃,叫不出声,丹田被制,无力将麻
核桃吐出。
警钟大鸣,上面后寨已得到了讯息,可是无法进入下面的死刑室,干着急,代山主已派
人火速出发,催刑房总管追魂枪符奎赶来,还不知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原看对方大斧很重,但不容许他不接,拖不得,一声叱喊,一招七煞散手剑法的“赤
煞幻形”出手,人似乎由三面攻到。
金铜陶邑功力了得,由“力劈华山”忽然变“野战八方”,他后面有墙,只消攻向三方
便行了。
“呛啷”两声,大斧急向左右上方疾飞,电芒疾入。
金铜陶邑的右手,总找到另一把大斧的木柄,电芒到了,没有机会再发出啦!他心胆俱
裂,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大喝,果真生效,中原的剑尖,正停在他的胸正中,剑尖四周的胸毛,似被罡风
向外迫飘一样。
“下令放人。”中原沉喝。
“拿开你的剑,不然他们都得死。”金钢陶邑厉声回答。
“你必须先死。”
“大爷一死,他们也活不成。”
中原还是经验欠缺,他一眼便看到了秋菡四女,脸色一变,表情全落在金钢陶邑眼中。
秋菡姑娘尖叫:“原,宰了他们。”
这一来,金钢陶邑看个清楚,忽地大叫:“砍!”
两个大汉的刀作势砍下,中原大吼声:“不许动手。”
金钢陶邑冷笑道:“咱们的命早晚要完了,换了。”
中原的剑刺人贼人胸中肉半分,厉声道:“我要你寸断而死,你信是不信。”“大爷如
此死法,不打紧,我就是不信,拿开你的剑,咱们平心气静谈谈。”
“先叫你的手下离开囚室,咱们公平一谈。”
“没那么好的事,不谈算了,你下手,我金钢陶邑如果皱一皱眉头,就不是父母养
的。”
“叫他们放人。”中原暴躁地叫。
金钢陶邑嘿嘿怪笑,笑完道:“拿开你的剑,陶邑不在被剑尖抵着心窝上谈条件。”
“你是在下剑下亡魂,该听在下的谈判条件。”
“哈哈!你抢救人的也是刀下死囚,该听我的。”
中原心中一紧.未及答话,他目光移向四女,也看清了依然分辨面容的诸葛海文,所有
钢刀,都在五人头颈后搁着,看样子,一切都完了,所谓关心则乱,他面上的表情,都逃不
过金钢陶邑的一对铜铃眼。
“如果你再不拿开,我将先下令割下他们一只耳朵。”金钢陶邑发话了。
中原心中狂跳,厉声道:“在下不信你不怕死……”
“哈哈,凡是在死囚牢的人包括在下在内,皆没有活着离开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
你拿不拿开?拿开!”
中原被他的沉喝所惊,心向下沉。
“你要我下令割耳么?”金铜陶邑的话似一声巨雷。
中原浑身一震,乖乖的收了剑,沉声道:“叫他们的人先将刀放下。”
金钢陶邑已看清形势,知道已控制了大局,凭中原单人支剑,想一举接近铁栅后分别救
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落得大方,叫道:“收刀,小心戒备,陶某如有三长两短,把他们
的脑袋都砍下来。”
“是!”所有的贼人都大声应允。
中原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境了,硬着头皮说:“放了囚犯咱们交换。”
“凭什么?”金钢陶邑恶意地问。
“在下带你们出死囚。”
“咱们在这儿是死,出去一样是死,你的条件可笑之至。”
“那么阁下的条件如何?”中原只好让步。
金钢陶邑狞恶的阴笑,向左跨了一步道:“条件吗,很简单,只消……”
他想再跨一步,中原伸剑挡住了,说:“阁下如想耍花招,咱们没谈的必要的。”
金钢陶邑叉起腰,抬头向上,不在乎地说:“谈与不谈,悉听尊便,反正陶某不在乎,
我不信你能将死救活。”
“在下诚意相谈,阁下真要被寸断而死,但也是无法勉强之事,好吧!你只消说出不谈
两个字,在下不再噜嗦了。”中原绝望地说,左手戟并二指准备下手了。
陶邑也知不能操之过急,不要命的人毕竟不多,目前并非非死不可,而且活定了,他当
然不想放走活的机会,便松了口风道:“陶某也是试意相谈,阁下一再用剑相逼,过错在
你。”
“请说条件。”
“阁下不是前来搭救诸葛匹夫的后人吗?”
“不错!”
“贵姓大名?”
“祝中原。”他答挺干脆,时辰不早,心中尤急如焚,声音中饱含焦虑。
“哦!是大名鼎鼎祝中原,了不起,那次你在蛇山一举成名,江湖中对你的评价是推崇
备至,嘿!你替江湖保全了许多精英……”
“尊驾可否即谈正题?”中原急急打岔。
金钢陶邑嘿嘿一笑道:“在下正在谈,别焦急,看那儿……”他用手由旁一指。
中原六神无主,心中大乱,如被催眠,顺陶邑所指的方向扭头看去。
这瞬那间,金钢陶邑以奇快的身法,向相反方向掠出,只一闪便脱身丈外之处,不再受
对方的控制了。
中原一失神,知道上当,立即晃身急截,截是截住了,可是他不敢手下伤人,“站住!
你不要他们死吧!”金钢陶邑大吼,忽然又勒回原地,顺手抄起一把大斧。
中原怎敢不停?投鼠忌器,一着错,满盘皆输,他真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站住愤怒
地说:“你这家伙根本毫无诚意,真要迫在下豁出去啦!对你并没有好处。”
“那是你的事,我金刚陶邑根本没想好处。小子,你听着,他们的性命,在你一念之
间。”
“你说。”
“其一,带咱们出死囚室。”
“在下可以办到。”
“其二,永远不向咱们寻仇。”
“在下不会与你们江湖人来往,用不着寻仇报复。”
“其三,跪到囚室前,自断一臂。”
中原怒火如焚,狂暴地叫道:“狗东西!你想把祝某也埋葬在这儿?你真做得好梦,天
下的如意算盘都被你打尽了。”
金钢陶邑冷冰冰地说道:“你如果不断一手,咱们怎知你在救人之后如何不对咱们出
手?这笔交易不做随便。”
中原踏进一步,徐徐举剑说:“你的狼子黑心,昭然欲揭,祝某又岂能信你?看来,你
真要寻死了,阎王爷也无法拒绝,咱们只好放手溅血在此了。”
金钢陶邑一声叱喝,将手高举。
囚室内的贼人,钢刀全举起了。踏出第二步的中原,脚僵在那儿了。
“阁下请动手。”金钢陶邑阴森森地叫。
蓦时,秋菡用力大叫道:“原弟动手,不能都死在这儿。”
中原怎敢动手,他伸出左手,冷然地道:“在下断手,叫他们退。”
“不!原……”秋菡绝望地叫。
“中原,不可,我们算了什么,不能全留在这儿。”姥姥也沉声大喝。
中原不理他们,凛然再叫:“叫他们退开!”他的剑举起了。
金钢陶邑一面运气行功,准备剑下断手之时挥斧扑上,看情形,即使人全离开囚犯,中
原也不可能同时冲入两所死囚室救人,何况囚笼的铁栅粗如酒杯,进不去的,他把手一挥,
说:“免跪,动手!”贼人们纷纷退至死囚室一侧,作势扑上。
“不可,不……”秋菡绝望地叫。
“中原,你愚蠢,你……”姥姥挣扎地厉叫。
中原一咬牙,剑向下一落。
金钢陶邑提起大斧,右脚提起了。
在中原与云栖逸箫会合,进入猛兽谷的同时,九宫山东面三十里,一个娇小的人影穿一
身墨绿劲装,晚间看去是黑色的,她是情急赶来的秦凤珠姑娘。
在她身后不到五里地,有一伙喽罗簇拥着五名黑色劲装,雄赳赳气昂昂高大的人影,蹄
声得得,正往九宫山不徐不疾的走着,火把通明,甚有气势。
五人骑了五匹红色健马,意气飞扬地走在中间,中间那人年约半百,赤面虬须,须角已
现小斑灰,精神却很健壮,大环暴目,朝天鼻,一口白森森狼牙般的利齿不时露出口外腰带
上斜插着一柄三尺六寸长的金枪,这是一柄套筒枪。
可以令枪尖吐出两尺四寸,在激斗中,如果兵刃可以忽然吐出两尺四,试想其中情况,
足以令人不寒而悴。
这人就是九宫后寨刑总管,太行山主一剑三绝史超的拜弟夺魂枪符奎,一个心硬如钢的
绿林凶魔,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不可胜数,不仅是武林中人对他视如魔鬼,太行山的大小
贼也一样视之如虎。
他一面高据雕鞍顾盼自雄,一面向左首稍后半乘的中年大汉问:“余老弟,金莺山闹事
的人察明了么?”
“查明了,是独山湖的金鲛伍政公母两。”余老弟答。
“哈哈!凭他们也敢前来讨野火,真不象话!”
“他们在水里闹到咱们山上来,确也不象话。”
“子母金环文老弟应该对付得了,怎么连大寨的人,也赶去作吗?”夺魂枪翻着怪眼
问。
“他们跑得快,真拦不住他们。”
“咱们赶快一步去看看。”
“用不着,总管回山,后寨定然有一阵忙,一两个跳梁小丑,还用得着总管费心?”余
老弟近乎奉承地说。
“哈哈!但愿能把他们擒住交我手,据说,伍水鬼的老伴泰山神女,正值半老徐娘之
年,要命哩,哈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要在天亮时赶到忠义大寨,如果他们策马飞驰,死囚室的光
景可能截然不同。
凤珠单人独剑,不顾一切往里闯,这是一条直通九宫山大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