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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进返退让长鞭一招落空,身形如电光乍现,便在赛吴刚大斧使到的空隙中,一闪而
入,七煞散手剑法中,向后出招‘七煞夺魂’出手,身形并未转过,剑向后洒了七道剑影。
左手中一剑触物一震中,他向右前急射,扑向无忧老道,一声长啸,最凶最霸的雷电三
剑突出,攻出了第一招,电闪雷鸣,但听到雷鸣似的音爆震耳,只见血迹斑斑的剑芒如电乍
闪,幻出千万道带红色的银蛇。
身后“哎”一声惨叫,赛吴刚的脑袋在鼻梁上挨了一剑,直贯脑后,大斧飞出,射向左
方的神鞭伍天倚。
似乎是同一瞬间,龙吟轻震,无忧老道的宝剑象一条白虹,飞向空中上升三四丈,翻然
下落,“哎……”他狂叫一声,手掩住胸口,血如喷泉,手掩不住了退了两步,倒了。
伍天倚见大斧飞到,吃了一惊,长鞭一带,鞭中段向上一弹,“噗”一声将大斧弹起。
同一瞬间中原腾身而起,一手抄住无忧老道的长剑,脱手向伍天骑遥掷,人亦凌空下
扑,象一头大鹰俯冲而下。
也在同一瞬间,大斧被鞭震得向上腾升,剑却化一条白虹从飞斧下射入,快!快得目中
见光时剑已到了。
神鞭伍天骑心胆俱裂,两同伴的惨叫声中间仅差霎那,像是连续响起,令他魂飞天外,
好不容易将斧震开,剑已到了,怎不害怕。
只有一条活路,伸掌拍剑,鞭已无法收回了,软长鞭对近身之物,比废物差不了多少,
远攻却是利器,他一咬牙,身躯一斜,伸左手拍剑。
“叭”一声,电芒被他冒险拍中了,可惜力道不够,“嗤”一声,剑擦过他的右肩,冷
冰冰地,剑背带走了肩缘一块皮肉,当堂挂彩。
糟,人又在上空冲到,沾有血迹斑斑的剑影已光临门面。
他大吼一声向地下急倒,拼全力抽鞭,逃过一死。
鞭稍向上一扬,剑影突然从他下颌收回,凶猛的剑气,已震得他脸部和胸口一阵麻木,
接着,他清晰地看到中原从旁飘落,伸手扳住他刚起的鞭鞘,如果对方不手下留情,他的颈
早已贯穿,鞭稍仍未抽回,根本攻不到中原的下阴。
“滚!”这是中原的暴喝。
他只觉手中一紧,蛟筋鞭要在他掌中滑出,鞭是他的生命,他不能失手,拼全力扳牢,
宁可送命也不丢鞭。
接着,他感到身子凌空而起.耳旁风声呼呼,天旋地转,他本能知道.他正被鞭带得在
空中旋飞。
第一圈,他不放手,咬牙强忍,第二圈,他气血窒沉,奇猛无比离心力,将他向外拉.
掌心出血,掌皮要完蛋了,手上的皮肉也象要片片缕缕向外飞。
第三圈,他只觉右手一震,凶猛的力道震得五指具折一阵昏旋,恐怖的感觉令他麻木,
他昏沉沉的,直觉自己象在云端飞行,不久,心向上一升,“蓬”一声大震,一阵猛烈的痛
楚无情地向他袭击,神游太虚,知觉全无,在知觉行将失去的霎那,他听到耳边有人喊:
“第二场终了,不必歇息,第三场的人请出场指教。”
这一场凶狠的搏杀,是力与力的硬拼,是速度与速度的比赛,是机智与机智的赌博,其
中变化说来话长,其中乃是片刻间事。
百余名贼人全惊得呆了,全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仗剑肃立的中原。场中的另三对狠
拼,比较起来不啻小巫见大巫,真不值得一看,因为他们象是在演招,稍值得一看的是天下
第一狠人醉仙冷升这一对。
白妖狐鬼灵精,一上来便用上了仙狐暗香,但海蕙姑娘根本浑如来觉,正是七煞散手剑
法狂攻,她知道利害左闪右避不接招,是游斗八方游走,这样斗下去,斗三天三夜并非奇
事,因为她奸滑如狐,身法之快与海蕙一般高明。
中原在片刻间宰了两个,摔昏了一个,白妖狐知道完了,如果落在中原手中她怎能活
命?四年前的深仇大恨,中原不剥了她的皮才怪,她在这瞬那间,突然向北急射,拼全力狂
奔。
海蕙恨之切齿岂肯于休?要不是爷喝上她,她要将骚妖狐追到天涯海角,她向白妖狐的
背影,打出一朵金枝花。
可惜金枝花在三丈外爆炸,只有一片花瓣划过了白妖狐的左耳垂,徒劳无功。
海文和风雷金刀牛俊杰,仍在你来我往比剑,功力相当,大概百招之内不会有着落,风
雷金刀的养母缥缈三娘正一步步走出,海文的父亲云栖庄主也泰然自若。
天下第一狠人顾大娘,在白妖狐散走时,终于扳住了她,一棍崩开醉仙的长剑,兜心捣
人,再普横扫“噗噗噗噗’三声闷响,将醉仙打得自腰中分,肚肠流一地。
中原等了片刻,还没有人出场,便扬剑大喝道:“谁敢下场!”喝声刚落,人影急射而
出,好快的独眼龙,但看到来人飞掠的身法,心中一懔,心想:“是那晚和我在树顶上几乎
拼成平手的人,劲敌到了。”
人影倏止,看了他凶猛狞恶的脸容,与一只右眼,和腰带上奇形的钩廉拐,便知道是独
眼龙甘辉,太行山上的和拜弟,笑阁罗甘弘的亲哥。
“这次真是凶猛的拼斗了,难在我不能伤他。”中原对自说缓缓迎上。
“三弟,退!”独眼龙厉声道。
火眼狻猊耸耸肩,只好转身退走。
独眼龙徐徐撤下钩廉拐,冷笑道:“祝中原,咱们死拼硬打。你敢?”
“尊驾可是独眼龙甘辉前辈”祝中原问。
“老夫只有一眼,谁不知我叫独眼龙甘辉?”
“雷火神叟是被你用迷香弹擒住的么?”
独眼龙并不感到突然,因为他已看到中原留下的墓碑刻文,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
老夫,老夫也看到你替老鬼留下的墓碑。”
“你即使用下三滥的迷香弹,死拼硬打的话似非由衷之言。”中原用话刺他,如果事先
没有得到笑阎罗的关照,中原不立下杀了他才怪。
“那老鬼的霸雳毒火弹太过歹毒,怪不得老下毒手,今天光天化日之下,老夫要与你拼
真才实学,绝不使用迷香弹计算你。”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但在下知告你,你可以使用迷香弹,你的阴掌可算得是武林
一绝了,是拼掌呢?抑或方斗兵刃?”
“斗兵刃,决一死战。”
“你上!”
两人立下门户,独此龙的独眼中凶光暴射,单手提拐,踏直了第一步,他的钩廉拐乃是
百练金刚打造,全长五尺六寸,粗可合握,全重不下八十斤,拐尖弯变半月形,钩刃两面开
锋,前端有一介圆球针股的鸡蛋大着地刃柱,可作为点穴手,如果双手使用,嫌短了些,可
当钩廉枪使用,算是外门兵刃,由于兵刃沉重,所以他要硬拼。
中原知道自己修为已臻化境,除了双方功力相等须仗兵刃取胜外,比他差的人,根本用
不着倚仗兵刃即使折下一根树枝,他也敢和任何家伙硬拼;那夜在树上拼掌,他仍占了上
风,加上地穴的全力苦练功力更上一层楼,他有绝对把握取胜。
“如果我是你,定然叫太行山主兄弟俩一起上。”他徐徐踏一步说。
“老夫出修为一甲子以上,斗你这少年毛头,已经感到面上无光,何用帮忙。”
中原踏进第二步,冷冷地道:“那你将后悔莫及。”
“放屁!”独眼龙怒叫,也踏出第二步。
双方由两丈拉近至四丈、五丈、六丈了。
钩廉拐前指如戟长剑发出风雷似的鸣啸,近了,八尺正是出招的好时机。附近,响起风
雷金刀的一声惨叫,接着人影疾闪,掌劲怒吼那是云栖庄主和缥缈三娘子接了。
云栖庄主正要追上,远处云栖逸箫叫:“青虹,回来了。”青虹.是云栖庄主的名字,
对外,人称他的号叫宗堂公。
云栖庄主退出的斗场,只有中原和独眼龙两个人了,一个是西北第一魔君,一个是武林
后起俊秀,所以在场的人全神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的举动,一个个手心冒汗,心跳至口中了,
独眼龙突然左右一晃,似要扑上。
中原不理他,紧盯着对方眼神,六合如一,找机会进击。
独眼龙见对方不动,那出奇平静的冷静表情,像是泰山倒在眼前也不为所动的化石人,
他心中暗叫:“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碰上的硬对头,今日我可能遇上了真对手,也可能在
这儿掉头颅也不一定。”
两人突然踏进一步,突然又向左飘退。
独眼龙左脚一沾地,忽然旋身飞起一脚,将一丛草根和碎土踢起,向中原急射。
中原未料到独眼玩这套把戏,立即向左飘。
“接着!”独眼龙发出震天大吼,在中原未落地时闪电似扑上,钩廉拐风雷具发,一招
“刀劈天门”在臂头直臂而下,凶猛狂野恍如天雷下击。
中原不能躲,说过硬拼,他怎能不接?两仪相成大真力功行剑尖,不向左移叵而向右
飘,一声沉喝,向左挥剑,“当”一声狂鸣,火花飞溅,双方兵同向外一荡,随又再次相
触,中原总算接下了,象是平手了,之后一连暴响茅草纷飞中,两人时近时退,中原一着失
机,被独眼龙一阵凶猛无比的猛攻。
四周的人,发出了惊叹之声,海蕙秋菡和几乎忍不住,早已惊叫出来,意欲抢出,但被
云栖逸箫抓住了。
激斗中,人影不易分清,招式更难分辨,蓦地,响起了中原清晰平静的语音:“你准备
了,小心太过冒进。将成强弩之末。”
“小畜生,为何不硬接?”是独眼龙的叱喝。
“你用机智取得机会,不错。”
“接下。”
“在下留你一条命。”
“狗东西,老夫要砸扁你,钩掉你一对狗腿……”
“叮叮”两声暴响,独眼龙向右飞退八尺,他的拐上月牙钩,被中原含愤连击两剑,已
经断了一半,另一半断截月钩,直飞出四丈外,“噗”一声跌入草丛中不见了。
中原被骂得起火,所以一有空隙,乘对方钩向下盘时,终于抓住机会硬击两剑,不能用
神妙剑法,就用剑狠拼碰无不可。
他不飞步进击,寒着脸一步步迫近。
独眼龙呼吸已不平静,一声虎喝,发疯地冲上:“泰山压顶。”迎头砸下。
中原冷哼一下,长剑猛的斜挥。
“叭”一声巨响,火花激射的独眼龙本能向右横飞丈外两足落地,下陷三寸,踉跄两步
方能站稳,额上大汗如雨。
中原大步欺近喝道:“你也接我一剑。”
独眼龙咬牙切齿,两手运拐,挫身上挥,“当”一声暴鸣,火星四射,他贴地挫退丈
外,地下出现了五个三寸深履痕,草根被带翻一大片,他站住了,两手颤抖,额上青筋跳
动,肌肉痉挛扭曲,大汗湿透衣衫,独眼龙厉光像是火焰,红丝密布,手上钩廉拐,被剑砍
入三分深。
中原仍是大步迫近道:“再接我两剑,听着,两剑。”语声中,剑已出手砍到。
“当”独眼龙飞退两丈,两足方着地,右足一软跪下一条腿。
中原已到了说:“再接一剑。”剑已迎头劈落。
独眼龙眼中凶光尽减,站不起来,他除了抬拐招驾之外别无他途。
中原逐下压剑尖徐送,剑缓慢擦过钢拐发出尖锐的嘶嘶之声,令人闻之头皮发作。
“完了完了,想不到我独眼龙横行于世,却死在这一少年之手。”独眼龙心中在狂叫,
死盯住向心坎迫进的剑尖,剑身上的血迹令他心胆乱动,血腥也往鼻上部冲,使闻着寒流遍
布全身。
这一霎那间,他想起了曾被他杀死过的许多人……
他虽没后悔,但有些儿心痛往日之非,剑心快近了,他无力抬拐,长叹一声,准备徒劳
挣扎了,蓦地,他耳中响起了传音人密的声音“答应我,不再江湖横行,回太原府隐修,你
的兄弟笑阎罗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也该反省反省了。”
“我兄弟被活埋,你为何骗人?”他问。
“我已救了。”
“胡说,这惨剧是我一手造成的。”
“救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目前你兄弟已动身返回河南,要在师父坟前忏悔一年,不信
你可去找他。”。
‘如果是真,我答应你洗手归隐,如果骗我,我会找你来拚,你,还是杀我,永除后患
不然你会睡不安眠。”
中原突然向后退去.向左走去,仰天长笑,笑完说:“史山主,你兄弟俩早该出来了,
教别人送死,于心何忍。”
太行山主老远便笑道:“你对敞义弟手下留情,本山主心领了。”
独眼龙正勉强站起,丢了剑痕斑斑的钩廉拐,吸一口气,向这儿叫:“大哥,我走了,
今后无面见人,希望你珍重,我发现在枉死城中逃出的我,对生命的体会很怪,咱们兄弟一
场,请听我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