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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这样对付—个忠心耿……”
“是的,安天龙助纣为虐,他替你所加予我们的损害刻骨铭心,喂狗,是便宜了他。”
夜游鹰不是傻子,已听出不对,想挣扎着坐起。
贞玉一手按着他的小腹上,面上泛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眼中泪珠滚滚,用奇怪地声音
说:“明天,我们起程,在路上你便可以看到安天龙的肉,一块块被狗吞入腹中,之后,便
轮到你的了。”
“贞玉……你……你怎能如此对待我,你……”夜游鹰胆破横飞的叫,声音都变了。
“师兄,你又怎样对待我们呢?想想看,二十年来我们王家以耻辱当饭吃,受凌辱。受
摧残心中在滴血,面上仍得装笑容,你知道为什么?就为这一天。”
“贞玉……你……”
“我等到今天了,明天你将被马儿倒拖着,直到你断气的,然后取出心肝祭拜父亲,香
烛早已准备好了,你的头和心肝,将被盒子盛着带回汉阳。你的肉。喂狗,骨头,每一段都
刻上你的名宇,沿途丢撤。”
贞玉抹干泪水,稍时,又道:“之后,大哥带人先走,哦!算算看,你家里还有多少
人?儿媳孙女一大堆,总共三十七口,只消一盏茶时光。”
“三十七人脑袋全会落在草袋内,多谢祝哥儿,他帮我一个大忙,难怪我的宝贝女儿向
他下跪叩拜,日后,我还得好好谢谢他,一度我曾希望他做我的女婿,可是,不可能了,这
都是你做好的。”吴筱蘅忽然掩面大哭,爬伏在地。
夜游鹰喘着气,狂叫道:“放过我,不然日后我的朋友定然将你们化骨扬灰。”
“哈哈,不会的,你的罪行将公诸于下,你想到了么?你那一种不是为天人所共愤的算
算吧!好师兄,杀师,奸师妹奸师侄女,甚至女儿筱蘅名义上姓吴,你知道是你的女儿,你
敢说不知?我是怀了筱蘅才让我嫁到吴家的,这事你是知道的。你不否认吧?好师兄。”
夜游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贞玉向大荣和安钧挥手,道:“你们先出去,秀春留在这儿,蘅丫头,取针来,绝下能
让他自绝了。”
男的离开房间,筱蘅拿来了一盒针,递到贞玉手中,贞玉叫:剥开他的衣裤。”
王秀春这鬼女人,毫无顾忌地将夜游鹰的衣裤剥光,道:“只消扎住牙关穴,不许他嚼
舌便成。”
贞玉一针扎入左牙关穴,道:“不成,这家伙了得,也许会利用石割断下肢血脉,必须
将他手脚全行制死,气血两门还得各下两针。”
夜游鹰激烈的喘息,含糊地说:“贞玉,给我一刀,不要折磨我,子孙无罪,他们是无
辜的。”
“师兄,我已准备妥当,绝不更改,本来我想将你带回汉阳再处治,可是,我等不及
了,师兄,今晚要谁陪你?”
“贞玉……不……不要折磨我,我在泉下不饶你。”
“呸!”贞玉凶狠地道:“你如果能为厉鬼,阎王也不饶你,早早打发你去投胎换骨去
了,天地间如有鬼神,怎会容许你这种畜生横行霸道?”
秀春突然拿起一根金针,放在灯火上烧道:“哦,好亲亲,我要先让你永远记住今夜,
在黄泉下也永铭不忘。”
针烧红后她面上浮起怨毒的笑容,掀开他的下身,两手齐动。
“哎……哟……”夜游鹰狂叫,下身一阵痉挛,鹰目向上翻又昏厥了。
第二天,一行人起程上路,这是一群奇怪的行列,十匹马,一辆货车货车上的搁着棺
材,棺材上躺着受伤的人,马上男女都有,全穿的劲装,十条凶猛的老狗,用绳系脖子近头
处有一条竹筒不致让猛犬将绳咬断,绳系在车后狗跟着马车汪汪叫,大概是又饿又渴养畜生
不喂饲饱些,真不象话。
这一群奇怪的行列,一大早浩浩荡荡出了潞安府南下,踏着晨露走往泽州府。
从此,武林中传出飞虹剑客王万年死在雪山的消息,他与寰宇四侣拼命,却死在他的徒
弟夜游鹰李咏之手。
传说,夜游骨头,从山西泽州直撤落至湖广汉阳府,在路上曾被人拾到不少根,每根骨
头都刻有他的名号,
据说,夜游鹰一家三十七口,全在一夜间失踪,可能已经隐居了。
江湖上流传着夜游鹰的滔天罪行,愈传愈远,几乎无人不知,人心大快。
飞虹剑客王万年的后人,已不知迁到何处去了。
五年后,南岳衡山铁佛寺,来了两个中年尼姑,姿容秀丽,参拜铁佛之后,飘然而去,
不知所终了,据铁佛寺一个中年和尚说:“有一位女比丘他认得,一口咬定是汉阳府人家缙
绅的大小姐,不会错。”
天下绿林道巨魁,先后失踪不少人,有些正是金盆洗手,不知所终。
而老一辈的侠义名人,也大多不见了。
武林中轰传着大闹太行山的湖广祝中原,传诵着许许多多的神话,可是祝中原却不在江
湖出现了,没有人见过他,不知所终,最后看到他的人,是半月后在湖广看到的。
云栖逸箫一行人,次日得到火眼狻猊送来的一封信,说是死刑室的死囚已经全部放出,
伤势稍轻的人与后寨囚房的肉票,将于午后派人送到潞安府,打发他们自去,伤重的人须待
治疗后再行送出去,请老人到府东路上查看。
老人家午后走了一躺,心中大慰,在潞安府逗留一天,决定次日上路,由老奶奶携带两
个丫头儿。
先随中原返回湖广老家,先探望未来的亲家,先让两个丫头见见未来的婆母,至于凤珠
小姑娘,老人家眼睛雪亮,他专程请秦白衣夫妇迁至龙眠山,免得日后有人找上洞庭湖寻
仇,等老奶奶从湖广回来,再替小女儿打算,它们之间,自有一些小商量,在中原和几位姑
娘处,透露一些口风,先让他们心中有所准备。
老人家决定一行人在武昌分手.他自己和一群好友先返回龙眠山云栖谷盘桓,十月中旬
末,他们从武昌分手,老奶奶预计在十天中,直迟不超过十一月初,便可达到武罔州,算起
来,中原万里迢迢出塞寻父,去时是稚子,归时是青年,此期间出生入死,如愿以赏寻得父
亲.足足四年零三个月。
十月末了,寒风凛冽,天空中云沉风恶,看样子,快下雪啦!在武昌府他们置了寒衣,
冒着罡风,买坐骑上路,往南飞赶,有老奶奶在一旁,中原便成老奶奶的活宝,两位姑娘只
能光瞪眼,无法和中原亲热。
且表表惠宁老和尚上官罡,他护送祝永春返回湖广,在路上出了大纰漏,险些掀起无穷
风波,几乎闹大了。当他们走到岳州府时,后面便被两批人盯上了。
这两批人,第一批是从长沙方面赶来的人,发现他俩,便转向盯梢,分派一部分人,飞
骑先往武罔州急赶,第二批是个孤身客人,全身裹在黑色的衣服内,头上戴着掩耳风帽,掩
耳连口鼻全蒙上了,只露出一双黑多白少,亮晶晶的明亮大眼睛,身上披着斗篷,腰中悬着
长剑。骑着一匹马。鞍旁有弓袋箭壶,鞍后有马包,是一匹雄骏无比的黄骠马。这种马在内
地确实少见。
这位黑衣人,是从武昌向下急赶的,有五名青衣大汉在一两里后紧跟,他们迫得太近,
全是中年以上的骠悍大汉。
惠宁老和尚是老江湖,渡过汩罗江,便发现不对劲。心中凛凛,他已身负重责,不由他
不小心,万一出了事,他真不敢想,他不能把未曾证实的事对永春说,也不能说,免得乱了
心神,反而更糟!
永春一上路,心情特别开朗,十年远戎,竟能生还故乡,他心中自是快乐。但到了湘潭
分路处。转往西南行。他心中开始不平静,十年,不是一段短时间,十年世事沧桑,去时年
纪轻轻,归时黑髯飘飘,谁知道这几年的变化呢?近乡情怯,难怪他心中不平静。
一步步接近故乡,这一条官道不大,在起伏的山区兼赶。他们是步行,背着包囊,每日
赶一百四十里左右,过了湘江,已是十月末了。
由长沙到宝庆府,全程是五百三十里,预定四天抵达,过去湘乡已是第二天午后未牌
正。
官道沿连江右岸上溯,十五里过了石鱼山,不久即岔人丰溪,经过武障市巡检司查验了
路引,巡检司的官兵,看了他俩的路引,竟然万分客气,破天荒送他们起程。
过了武障市巡检司,开始进入山区。这一带,已没有大村镇,是长沙宝庆街州三府的交
界处,三不管地带,道路最不靖,相当讨厌。
惠宁大师心中开始焦急,他想:“这条路不易走,我可得小心了不知后面的青衣大汉,
到底是冲谁而来的?唔!我得留意些儿!”
他开始折一些尺长树枝,塞在腰袋上扛着方便铲,一百和永春聊天,他说:“永春,快
到故乡了你有何感觉在心头?”
永春沉吟半晌,苦笑道:“上官伯伯,永春只有四个字:“近乡情怯。”
“应该,世事沧桑。如白云苍狗,变幻无常,自有万千感触在心头,二十年前,我说过
你最多有十年相聚。却没料到。一别十年后,仍然可以相聚一堂。”
“伯伯,还是不必回迥古刹清修罢,我可在家建一座佛堂,让你老人家清修,朝夕也
可……”
“呵呵!永春,你着像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又得说了,你我相聚之期不会太久,唉!
也许,一别之后,此后相见无期,你说,你对那草原黑龙成天威,真的没有丝毫挂念么?不
许骗我。”
永春暗暗地摇头低声道:“不知怎的,以前我恨她,但在她改邪归正之后,一再舍身维
护我,伯伯,我无法再勉强自己恨她。”
“这也是实情,你必竟是性情中人,男女之间,如果没有恨,便是爱,很难在心中抹
掉,对那畜生宋五湖,你作何打算?”
“只要他不找我,何必再和他计较?”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永春,你不计较,但中原回来之后,风波绝难避免,唔!小心
了,后面有人,你先走一步,注意,别回头。”
后面,衣袂飘风之声大起,老和尚回身一看,怔住了。
那是两个身材雄伟的古稀老人,一袭灰袍飘飘,正用轻灵的步履赶路,看去如流水行
云,十分飘逸和迅捷。
左面那人方面大耳,留着五绺长须,红光满面背着包囊,腰间围着一根练子枪,右首那
人脸如清风古月,也背着包囊,腰中悬着长剑,两人飘然而来。
惠宁大师心中一动,赶忙转身低头而行。
两个灰袍人一掠而过,渐渐去远。
“伯伯,他们是何来路?”永春问。
“宋五湖有麻烦了,可能家破人亡。”老和尚答.
“为什么?伯伯。”
“带剑那人,是二邪之首的江湖客尤世贤,早年宋五湖名叫采花虎胡琛,在山东莱州府
采花作案,被山东道的侠义门人追及,他曾假充江湖客的名头,吓走追他的侠义门人,这事
后来揭穿了,江湖客乃是邪道魔君,事实却正好相反,只是杀人太多而已,他知道这消息
后,要找胡琛剥皮抽筋,胡琛为了他,避入王府隐姓埋名三十年。那带练子枪的人,是二位
正是第一位,叫闪电手许柄乃是胡琛的师兄,要找胡琛清理门户。看来,他们定然得到消息
赶来的,不然为何不到太行山看热闹?我敢说他们定然是到武罔州找胡琛的。”
“这恶贼确是该死,也许还得赶上看到受报。”
惠宁大师摇头笑道;“赶不上了。他们轻功太过高明,即按目下他们的脚程来说,一天
走三百里并非奇事,而且江湖人极为怪僻。也许高兴时便日夜兼程。赶四五百里也不一定,
看清形他们定然到宝庆府打尖。你赶得上?”
红日渐下西山,申牌正,该找地方落店了。这条路两人都不陌生,前面七八里有一座小
村落名叫新坪铺,设有小客栈招待来往客官。按行程,申牌正定然可以赶到。一两人迈开大
步,踏住夕阳的余辉向新坪铺赶去。
这一带全是起伏绵延的山区。山都不高,人烟稀少,来往客人更少。新坪铺北面四里地
有一处谷地,官道穿谷而过。两面全是刚冬耕不久的水田,田中无水,田梗上枯草摇曳,在
寒风中颤抖。呼呼厉啸。
官道两旁一丛丛树林光秃秃地,叶子全落光了。初冬的凄凉景象在眼前展开,两旁沟渠
中的茅草小树被寒风吹得沙沙地响。
远在祝永春到达湘江之前,谷北面山区中出现了一批人影。在看得见官道之处一座桔林
中,坐地商量大事。这些事与祝永春有关。
那是八个青衣人,身材雄伟背上击着长剑。青布包头,一块青布掩住了鼻口,只露出一
双凶光暴射的眼睛。由眼角的皱纹和眼球的红丝中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