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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他就看出色魔功力奇高,可说自己愚蠢地用鸡蛋撞石头,但他是个外柔内刚地
奇男子,何能怕死不管?便决定用游斗之法与独脚色魔周旋。
他的轻功高明,慢慢掩近,在这草木丛生之处,实为便全,在危急中射出一段树枝,他
已用尽全力。
他在地窑中六年,开六年石洞,神力确为惊人,以玄阴真气全力打出,足以惯穿尺厚石
块,但独脚魔护体奇功了得,只打入三分,他相距两丈外,可能太过欺近,劲道消失许久,
未能一举将色鹿射成重伤。
他再拔出两根树条,脱口说出:“燕姐姐,拾剑,我们斗他!”
他随口而说,口不择言。
喝声中,树条去势如电,连续射出。
独脚色魔一声厉叫,左右一闪,大袖猛甩,“嗤啪”两声将树条震落,奇特地响声说明
支条的劲道十分惊人,他吃一惊,一声厉啸向中原扑去。
文燕听他竟叫她燕姐,芳心怦然,不尽吃了颗兴奋药,乘色魔怒吼如雷向中原下手的空
隙,飞射五丈外,拾好长剑,回体反打。
中原看独脚色魔来势凶凶,开始有点心惶,左躲右躲连让三袖,无俦罡风迫地他真气翻
滚,但却夷然无损,心中渐定,立即展开速快而玄奥莫测的招法,一声怒咤,双掌左拍右
削,迫近相搏,掌过处寒气侵人。
独脚色魔连拍三袖,全被对方用奇诡的招法让开,怒火上冲,大喝道:“小辈该死,老
夫要活剥你的皮!”
咤声中人如虎般,蓦地单足柱地,单拐扫出,拐寒光直前风雷俱发,罡风潜劲直迫丈
外。后面文燕正好射到,剑放刺老魔的独脚。中原不敢便接,向后急飘躲招。
“躺下!”独脚色魔厉声狂吼,左手从袖中吐出,两道劲风破空而射,射向中原的心
腹。
中原身形急退中,罡风已到,对方的指风打穴力及丈外六,何同小可?他想躲开已经来
不及了半空中身形一转,运力护体,并双掌前推。
掌拍中指风,他只感到掌心一热。指风擦过掌缘。击中右臂,如同巨锤撞击,幸而未中
穴道。
“呀……”他惊叫,人向后震飞丈外。玄阴真气已将身体护住,内腹肤肢俱未受伤,只
是奇特的力道震得他气血翻滚,有点受不住。
同一刹那,色魔拐杖向后一挥“铮”地一声姑娘的长剑再次脱手,大袖一扔,不偏不
倚,击中她的右乳下期门穴,晕倒于地。
“杰杰”等会叫你快活。”独足色魔叫向中原追去。
中原身形落地.踉跄站住,方调息得一口气,色魔已狂笑着追到,左手伸出爪来,并
道:“要你的心肝下酒。”
他以为中原必定倒地,所以毫无顾虑,到去抓中原的右肩,满以为将对方的穴道制住,
瓮中抓鳖,手到擒来,有心肝可吃了。
那知中原才智过人,目光犀利,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却瞒不过他,色魔手从袖中伸
出,便知不对,身形速转.便躲开穴道要害,并无受伤。
手爪伸到,他体形躲开,向右蹭去。顺势一掌劈削,急似电光石火。
“噗”一声砍个正,击在色魔地臂弯外侧,这下他用尽全力,势再必得着出其不意,果
然得手。
独脚色魔被胜利充晕了头脑,一时大意着了道儿,体形向外冲出四五步,一声历啸,转
头便追。
中原只觉掌缘火辣辣地,手臂几乎抬不起来了,大惊下,顿生退意。但他不得走而完
事,又闪电般向姑娘奔去,抱着她向草木丛中窜去,像个被追之兔。
“小王八!放下人!老夫饶你一命。”独足色魔一面大叫一面像狂风似地卷到。
中原很精智,他向山间草丛中急射,加上他的轻功出类拔萃,左旋右窜利用暗影逃命,
跑出一二里,便将老魔甩掉了。
天色太黑,老色魔个头高大,窜入丛林没有中原灵活,他也不屑钻草窜树洞,目力又没
有中原好,追了一里地,竟然把人追没了。
他暴跳如雷,幌身上了树梢而行。他只有一条腿,但仍极为速快,人走梢越石,四面急
寻。、中原却找到了一处矮林,向里一窜,真巧里面有一个单坑,可能是若干年前村人挖的
陷井。已被草木掩住了,在外面根本无法发觉里面有人。
他往里一钻潜伏片时,将姑娘放下贴耳问:“何穴被制?自已能解么?”
她无力的道:“右期门,我不会真气解穴术,功力不足!”
他伸手一按,火速放手,手触到光腻腻的皮肤上。他那敢再下手?面上发烧道:
“你……我送你回村。”他说着去抱她,手一触到腿弯,连忙回手,先前救人逃命,没感到
异样,这时却大为不同了。她的腿裸着哪!
她大概也受不了,道:“不成!我这样怎能回村?好弟弟,快替我解开穴道。”
“呸!你胡说什么?”他火了。
“咦!你叫我燕姐姐,我不能叫你弟弟?”
“谁叫你了不许你胡说。”
“好!不叫!算我耳聋了。穴道你不能不解吧?穴道被制过久要伤内脏。我要恨你一
生!”
“我如何解?你……你没有衣服,我不能!送你回家再言吧!”
“你这样送我,我以后那有脸见人?你走!让我死在这儿!你走吧!”
他不管,强住头皮将她抱起,还未站起,远处传来独脚色魔的怒吼。“王八蛋!你要不
滚出来,老夫要放火!烧了这鸟山,看你还能躲?”
他吃了一惊,那敢出去,颓然将她放下。
“你走!见死不救,你这假道学,我恨你!”她轻声说。
“我才该恨你,总有一天非杀了你!”他愤愤地道。
她口气一转,轻声问:“你叫我燕姐姐,定然不是陌生人,我父亲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么?告诉我!让我替父亲赎罪吧!”她哭了。
她一哭,他惶了手足,急燥的道:“任何人都无法替你父亲赎罪,他的报应快了!”
“无可化解么?”
“无可化解,日后便可分明。别多废话,那独足怪物走近了,要让他寻到。咱们的性命
就完了!”
“替我解穴吧!两人逃起命来也快些。”
他沉思片刻,无可奈何的伸手,手一沾她的前胸,只觉全身一震,略一迟疑,方按在期
门穴上,用迫吸二字诀慢慢解穴,独足色魔的手法诡奇,但手不重,他费了不少真力,方将
穴道解开。
东方发出了白光,天空中已经隐约可以分辨事物,他这时没蒙面巾,闭眼坐在他身前,
运功慢慢揉动,心无别念。
她的星目却睁的非常大,他不敢看,她却可以放胆看,看清了他那超尘拔俗的面容只觉
芳心在狂跳,他的手对她是从未经历过的感受,令她心魄飘倒,全身血脉扩张.她心中暗
想:“好面熟呀!确有八分像祝中原,是他?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宋五湖好色如命,家中姬妾满堂,文燕虽独居二楼,但耳熏目染,春情早发。只是村中
的少年,他一个也看不上眼,来往宾客中虽不似牛头马面,可也不像是人,她的心目中,幻
想有那么一天,出现一个由自己塑造的美丽的意中人投入她的怀抱!
这个人果然来了,而且就在身前,不但功力比自己高,他那美丽的身材容颜也完全适合
自己幻想的意中人,看他那害怕的模样儿,她真想笑,显然这是一个朴实的男子,在非礼勿
视非礼不“摸”呢!
再看看自己,天!她自己不但脸红,简直怦然心动,上身全裸,全身只有半只裤管,无
所掩盖,织毫俱现。与全裸并无两样,躺在草上,简直不像话。她的身材自己相当满意,平
时自己欣赏不当紧,这时呈现在一个陌生男子之前,那景况足以令她投河,羞煞人!
那年头,这还了得?她有三条路可走,一是上吊,二是吃毒药,第三条是投河,如果她
勇敢,还有一条路可走,抹脖子!如果换了一个丑八怪,或者是独足色魔,她或许会走那四
条路,但这人确是自己心目中的人;而且自己是被他舍命救出魔掌的,那四条路都不值得
走。她要走自己想走的路。
“试试运气!试试穴道是否全解!”中原闭住眼睛说。
“解是解了,全身无力。”
他收了手转过身子说:“天快亮了,你如何回家?”
她坐起凑近他说:“你包裹里有衣服,借给我两件如何?”
她身子散发住阵阵香气,热乎乎的倚在他肩后,肤肉相接,令人心动神摇.她不管他愿
不愿者,伸手去解他背上的包裹,玉手臂从他眼前伸过去解他心前的布结。
包裹里的衣衫是她母亲亲手缝制之物,他能忍心割借?
扳开她的手说:“不行!这是我母亲亲手缝制之物,你别想!”
那更好,他还有母亲,这次是要定了,她伸手硬取,双手齐来,一面说:“别小气,你
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要定了。
她信口胡说,却触动了他的隐痛,父亲被远戊边荒,说是因为她父亲所引起的!猛的一
拳后推,转过身子。
真巧,她斜着身子双手解结,那一拳按在她的右胸上,她这里极为敏感,那吃得消
“哎”的一声惊叫,向后躺倒!
他本想狠狠的骂她一顿,这一来骂不下去了!一面解包裹一面说:“你再敢提我的母
亲,我………哼!”
她挣扎坐起,正色地问:“你……你又怎样?”
“哼!你父亲是最可杀的淫贼,小心你要代他受报,父债子还。”
她心中有所憬悟,羞得满面通红,忽用手掩面,用极低的声调说:“饶了我父亲,我愿
代他受报。”
他刚解开包裹。哼了一声,取出两件衣服扔给她说:“送给你。”
“你不来取回么?”
“不要了,我将远行。”
她一面穿一面问:“你是本地人?……”
“不许你过问。”他愤愤地说。“你得像我的一个友伴,最好的伴,也是恩人。”她不
理他仍往下说。
“见你的鬼。”他已将包裹背上了。
“也许是见鬼,他似平罔村的祝家中原弟弟。”
他一纵而起,身形一晃便出了那土坑,去势如电,眨目不见。
她还未穿停当,一声娇呼,匆忙掩上酥胸,纵上坑越丛而出。天色已经大明,草水青
青,空山寂寂,丛野清晰可辨,独足色魔早已不见,中原的身形亦不知何往。
她仰天叹息一声,忽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中原全力施开轻功,山丛中向西而射,顺利远出十余里。快如电光,他心中大乱,文燕
的话令他凛然而惊,听口气,她从小确是认他当知友看待,她父亲的陷害毒计,她定然不知
情,日后报仇何能向她下手?
其实这完全是余话,他如果真狠得起心来,还用日后动手?在她的香闺中他已经早要了
他的命。
第三天,他到了宝庆府,第一他得先打听五年前的武冈村如州大人,目前调任何处?再
就是在宝庆府结交一些公门中人,打听从前案子的下文,他父亲究竟是解往何处去的,第一
件事并不难,从前的知州姓岑,已调任江西布政司去了。
第二件事棘手,他手上银子不多,只有二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白银那是惠安大师替他张
罗的,想结交公门中人,必须寻门路,寻门路并不简单,不内行还不成。须花大批的银子;
他一个十五岁的人到哪儿去寻门路?
一寻半个月,一无所成,银票快花了一大半,一问三不知,他绝了望,一咬牙关,八月
初一起程回到武昌府,要到武昌布政司衙门去想办法。
从宝庆府到武昌,全程一千二百五十里。预计在十天赶到,先将路引填好,路引在写明
至武昌投亲,沐着八月秋风,向武昌赶去。
那年月,出门不易,餐风露宿投店赶路,绝不是他一个毛孩子所能办到的。但他咬紧牙
关,硬着头皮便赶。
从宝庆府到长沙府,一条官道向东北伸展,经湘乡、湘潭两县,全程三百七十里,极为
平垣好走。
在他来说,这条路并不好走也就是他灾难的开始,前途险难重重。
出东门不到三里,背后蹄声得得,一头健驴摆住坤士步,漫漫到了他背后。
是头叫驴,叫驴这玩意最别扭,高兴走便走,不高兴走你打死它它也不走。如果让它看
见了草驴(母驴)呀!你看吧!乱叫乱蹦,拉也拉不住,那就不得了了。
这只驴似乎十分安静,光背上坐了个老头,那老头很怪,面朝后面倒坐着。缰绳甩在右
肩上,左手提了一个黑褐色地酒胡芦,一面喝一面摇头,身穿一件灰袍.腰上系了一条破草
绳,头上发结向后仰,黑色发丝在旁飘散。由于他背部向前,所以无法看清面孔.
叫驴地左肩部。褂住一个破布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