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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散手剑法以诡异利雄,甚是适用,但雷电三剑则寓诡奇凶猛,专走险路如果内力不
够火候不懂雷声无法发出,反而无法抵抗对方的剑气内劲,自陷危局,自速其死。
中原悟力超人,知道自己目下确不宜使用雷电三剑应付内力比自己高深的高手。免得枉
送性命,因内力深厚的人,剑上所发的剑气,可将对方的兵刃迫开或吸住。不但使对方无法
近身,反而自开中宫让人攻入。
中原在神农穴中苦练剑术,一留二月,外面,却急坏了不少人,也让夜游鹰手下的党羽
和朋友,踏破铁鞋茫然急搜,从武胜关到河南全境,却闹了个鸡飞狗走。
十月中旬,河南境内迤北一带,已经开始阴霾密布,西北括来的狂风,带来了阵阵雪
花,快进入隆冬的季节了。
武胜关南的官道中,有一个人冒着罡风,向北急赶,他就是祝中原,算起来,他离家已
经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他仅走完湖广的初段旅程,还没离开本乡本土呢。
他身穿夹袄,仍未戴头巾,背上的包裹大了些,里面装有随州新置的寒衣。
距武胜关还有五六里地,天色近午,他手点竹枝,大踏步向北急赶。
两匹骤马自北向南狂奔,马是好马,浑身火赤,四蹄飞扬,疾逾流矢,马上人是两个中
年劲装大汉,鞍旁插袋有一把长剑,浑身升起阵阵白雾,显然有急事在身,正向湖广奔来。
祝中原看官道甚宽,用不着趋向路旁避让,只略向道右靠,自顾自的仍赶路。
马狂奔而来,碎泥飞溅这儿还未下大雪。路上黄色碎士随蹄飞溅。
相距五丈外,两个大汉的阴森目光,已将中原看清,马儿八蹄一缓。右首大汉突然叫
道:“咦!这家伙真该死,竟躲在这儿,害得咱们好找。”
马儿在中原身前丈余刹住,一声怒嘶,人立而起,站稳了
中原一听口音厮熟,吃了一惊,突然向侧疾退丈外,横杖戒备他记忆力特强,已听出那
是临园中一名健仆的口音。
两大汉安坐马上,右首那人据鞍狂笑,笑完说:“祝小子,你怎么还在湖广未走?找得
咱们好苦呢!哈哈,今可巧极了,幸遇幸遇。”
中原装迷糊,他剑眉一轩,问:“两位要找在下吗?咱们素昧平生……”
“哈哈……”大汉用狂笑打断地的话。笑完道:“小子,别反穿皮袄装羊了,你跟咱们
回去算了啦!”
“跟你们回去?”中原知道装不下去了。
“是的,回去,你不要咱们伸手请吧?”
中原住四周一打量,这儿是丘陵地带,远处群山起伏,峰峦处处,林木凋零,大地一片
枯黄,官道前后,罡风括得尘埃时起,附近五里内,鬼影俱无。
他心中懔然,暗忖道:“看来,一枝花的长辈定然放我不过,要在各地搜逮我了,这两
人如果将信息传出……”
是的,信息传出,一切都完了。
“我不可稍存妇人之仁。”他在心中狂叫。
他自从跟随葛海文闯荡以来,江湖经验愈积愈多;心肠也比初入道时硬得多,已大非昔
比了。
他剑眉一挑,冷笑道:“两位如果不伸手请。不会如意的。”
两大汉冷惊一声,拔剑飞跃下马,两下里一抄,同声大吼,一个说:“小子,那大爷只
好伸手请了。”
中原一掌切掉一截竹杖,只留三尺,杖当剑用,说:“阁下是一齐上呢?仰或一个一个
上?”话说完,他也为自己的沉着从容而吃惊,这是从未有之事哩。
右首大汉狂笑,扬剑欺近道:“小子,大爷擒你,已经是割鸡用牛刀何用一起上?留下
啦!”说完挺剑疾冲而上。
中原屹立如山,神情肃穆,脸上肌肉似乎已经凝结了,手中竹杖平举,丝纹不动。
所谓艺高人胆大,中原已身怀绝学,虽欠缺击斗的经验,他所的胆气超人,已弥补了经
验之不足所以夷然无惧,毫不怯场。剑到,电芒将压右肩,大汉想先卸掉中原的膀子再说,
所以攻向他的右肩。
中原右足突向左徐移,却又向右疾伸,大汉的剑果然随人向左面射到,让出右侧空门。
“滚!”中原沉喝,青影一闪,竹杖已闪电似点出。
大汉“哎”一声狂叫,青竹杖已点中他胁下七个竹孔直透内腑,撒手丢剑向右便倒,滚
了几滚便已了账。
一招得手,中原却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招“七星移位”竟有如许神奥的威力,轻而易
举的将功力原比自己高的大汉宰了。
“咦!你……你……”另一大汉惊叫。
他一叫,叫醒了中原,带来了杀身之祸。
“纳命!”中原大吼,向前急射,一招“赤煞幻形”立即出手。
大汉只感到几个人影像是同向前扑。大吼一声,一招“云封雾锁”倏出,封得密不透
风。
可是青影连闪,从缝隙中纷纷射入,仍是封不住,架不了。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剑啸荒原》——第 九 章
云中岳《剑啸荒原》 第 九 章 中原遇上了临江园夜游鹰的爪牙,油然兴起了灭口之念,一接上手保狠招倏出,首先使
宰了一名大汉。
他雄心万丈,胆气大壮,在另一名大汉惊叫声中,绝招“赤煞幻影”出手,幻化成数个
虚影,倏然抢攻,刺入对方的“云封雾锁,”在大汉胸前留下了六大杖孔,再向上一探,杖
尖掠过对方的下颌,直从眉心向上拂过,红光崩现,大汉的口鼻不见了,开了一条大血缝,
像是将脑袋破开了,残忍之至。
“啊……”大汉狂叫,抛剑便倒,一招也未接下。
中原火速抓起两大汉的尸身,拖入路旁矮林,丢入一个大土洞内,再将马卸去嘴环,击
了两掌,让马儿向南狂奔,落荒而去,他将两把剑塞入沟渠中,取块头巾将头裹住,下面掩
了口鼻以便挡风沙,向北急奔。
到了武胜关,交验了路引。他正式踏入了河南地境,奔向信阳,总算离开了本乡本上。
做了离乡背井的天崖游子,从此,他也无法知道他今后命运的如何安排。
前面,广阔的原野在他眼前展开,宽阔的官道,像一条巨蟆迤北伸延,象徵着,他的茫
茫前程,是吉是凶,他不敢逆料,也不愿逆料。
他出了关,转首向南举目遥望,心中百感交集。情绪有点微动,他想说话,也想出声呼
叫,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从他口中发出,面上的表情也在瞬息万变。
他吸入一口长气,心潮激荡,勉力瞪大眼睛,支持着不至动它一下,他知道,眼中允溢
着的眼泪否则将会簌簌滴下。
朦胧中他直觉地感到关口那几个查验路引的官兵,正在用无限怜惜有同情的目光凝视住
他,似在说:“可怜!这十五六岁的大孩子,竟然万里间关,浪迹天崖,谁知道他将要路死
在那一条荒野沟渠之中?”
他忽然转身,感到双目一阵酸涩,终于眨动眼皮,两道热泪爬下腮边,滚跌在脚旁,他
闭之双目,吁了一口气,长叹一声,轻唤道:“爹爹,原儿来了,你在那里?你在那里?你
在……”
他似乎隐隐地觉得,天宇中有极大的回声在耳边响:“你在那里?你在那里?你在,”
他任由泪水奔流,蓦地迈开大步奔向都难以臆测的旅程。投入冷风残晖之中。
信阳县,原称信阳州,一再改属,洪武十年五月,降为县,直至七年之后,方再升为
州,目前是县,属汝宁府管区。
他午夜落店,住在城北一家“义阳老店”内,一宿无话,平安无事,他却怎知武胜关南
杀人灭口的事已发生了。
一早,天候恶劣。从五更初起,空中乌云密布,罡风呼呼,又开始阴霾四合,将有风雪
了,他换上寒衣。穿上老羊皮外衣,戴上兜耳风帽,连口帽都掩住,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
大地,背起包裹,手持三尺长的短竹棍出店走向帐房。
柜台旁,倚立着三名大汉,一身短打扮,腰带上插着连鞘短刀。全是粗胳膊大拳头的凶
猛人物。
厚重的门窗旁,也站着同样打扮的两名好汉,敞开老羊皮大褂的掩襟,双手叉腰左右分
立,用他们那凶狠狠的眼珠,死盯住庭口走动的客人。
他镇定地走向柜台,向掌柜先生送上两百文铜板后说道:“先生请结帐,小可要上
路。”
帐房先生收了钱,用眼向倚在柜旁的三大汉瞥了一眼,却轻轻说:“小客官请便,敝店
如有招待不周,尚请多多原谅,并希望下次再光临。”
中原含笑客套几句,转身走向店门。
他刚转身左手一名大汉忽然发话,声音象老公鸭:“小伙子,等会儿。”
中原站住了,不介意地扭头向发话人看去,那家伙背靠在柜台上,双肘撑住台面架起了
二郎腿,不住地轻轻摇着,用他那厉光暴射的双眼,轻蔑地睥睨着中原,口角的嘲弄线条,
看上去十分令人不舒服。
中原不在乎,对这种二流子半桶水的狂妄人物,没什么可怕的。他淡淡一笑向大汉说:
“这位大哥可是叫我么?”
“不是叫你又叫谁?”大汉撇着嘴说,口气相当不礼貌,火药味极浓。
“兄台有何指教?”中原泰然地问。
“小伙子,你姓甚名谁?”
“对不起,出门人忌讳甚多,怒难奉告。”
大汉的脚不再动了,站正身躯,怪眼一翻,厉声道:“甚么?你竟敢不答?”
中原神色未动,伸三个指头儿,旋动着手中短竹棍,若无其事地说:“咱们素昧平生,
兄台没有理由盘问小可的本龙去脉,更用不着彼此难堪。”
大汉恶狠狠地欺近,横蛮地说:“小子,你竟敢如此无礼地回话?”
中原向后退,他不愿立即反目冲突,道:“老兄,小可是一过路客,彼此一无干连,何
必生气呢,少陪。”
刚后退两步,后面已抢到一名大汉,抱肘交胸将去向堵住不怀好意地发出嘿嘿笑。
另一名大汉也歪住脑袋面含诡笑,双手叉腰在左方一站,又挡住了另一去向。
先前发话的大汉,已迫近至五尺内,暴燥地叫:“小王八!你该打听打听你在对谁说
话,真是大胆!”
中原知道,即使想忍,也忍不了多久!和这些无聊人没什么可说的,便暗中戒备,准备
出手,说:“阁下究竟有何要事,要找小可盘问?”
“哼!问你的行踪,问你的来龙去脉。”
“无可奉告。”中原直接了当地说。
“非告诉不可,我信阳五霸可由不得你。”
“如果小可不愿说呢?”“笑话!你即使吃了豹子心老虎胆,也不会敢撩拨大爷火
起。”
“小可岂敢撩拨尊驾的火?咱们彼此没冤没仇,没怨可说,没仇可结。”
“乖乖快回太爷的话,免得太爷拆了你的骨头,日前湖北汉阳府的安天龙安大爷留下了
话………”
中原一听安天龙三字。便知麻烦果然来了,该是溜走的时候了!店中不能灭口,要灭也
灭不了这许多。他留意退路,不等大汉将话说完,身形一晃,便向店门急射。
左面大汉首当其冲,人影一晃,他一声暴喝.右手向上一翻,同时一脚飞起,也同时大
吼:“小子你……”
中原左掌斜切,向下一抄,闪电似勾住大汉的右腿外侧,向下一挥。
“哎……”大汉大叫,人向左侧飞起,跌出三丈开外,向壁根下急撞。”
中原身形似电,已到了门边,竹杖急伸,向外硬闯,把门的两个大汉大概功力不弱,同
声大喝道:“退回去,小子!”喝声中左右向前猛扑。
中原顾不了许多,竹杖一振,招出“平分秋色”淡淡杖影左右乍分,分袭两大汉的胸
腹。
两大汉也不弱,火速拔出短刀。向人影中急挥而上,“叮当”两声脆响,刀杖相触,人
影疾分。中原退了两步,两大汉也退近门窗。
中原心中一凛,知道要糟,这两位大汉不简单哩,自己已经落入他们重围中了,以一敌
五,说不定得血溅客店。
“挡我者死!”他大吼。再次前冲。
两大汉也知眼前的小伙子手底够高明,舞起短刀左右夹攻身后的两名大汉,也拔刀厉吼
而上,撞跌墙根下的大汉坐在地下揉着腿,一面大叫:“活捉这小狗,擒回庄中剥了他的
皮。”
正在危急中,门窗子忽然掀开,寒风一涌而入,接着人影倏现。有人沉喝:“住手!”
喝声如地底殷雷,声不大但直震内腑,四大汉一怔,手下一缓,倏然分开,收刀退向四
角。
中原看清了门口的人影,暗暗叫苦,那是高大的铁背驼龙尉迟极,正是死对头。
铁背驼龙只看到中原的一双眼睛,当然不知道中原,他一手搭在九节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