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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钊冷声道:“不行!”
南宫秀道:“为何?”
“老弟。”史钊道:“你好糊涂?那几个,如果一动,就会立即惊动那四个小子,何况,他们五个,除了雷家兄弟外,全是旱黄牛,误事有余!”
“老史的意思是。。”
“这很简单,老夫等下再派几个水底来得的,由水底去,那不过举手之劳。”
南宫秀道:“老兄,如果那边船上都是行商妇孺的话,不必太过份,点了他们穴道就够了。”
史钊沉声道:“非做得干净不可!老弟,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不灭口,必有后患。”
沉寂了一会,傅震宇暗恨道:“姓史的老贼,好狠的心肠!”
只听史钊冷声如刀地:“南宫老弟,该轮到你了。”
南宫秀道:“恭候史老吩咐。”
史钊道:“你与涂老弟同去,一同进退,老夫和大家接应,可以保证做得干净俐落,四个小狗,插翅难飞!”
南宫秀道:“遵命。”
史钊笑道:“这完全是老夫为你设想,不止于表现而已,事过后,老夫好向老白交代,你可远走高飞了。”
南宫秀道:“谢过史老成全。”
史钊道:“老涂,你都已准备好了!”
沙哑的声音道:“只等下手!”
史钊笑道:“涂老弟,全看你大展神通了,老夫备酒恭候,等你庆功。”
沙哑的声音道:“咱走了。”
只听两声轻如鱼跃的水响,有两人下水了。
傅震宇反而停身不动,他正想翻身上船,先把史钊制住问个清楚,猛听后舱轻响,有人下水。
傅震宇心中一动,正要———
七十一
又听到史钊沉声低唤:“阿钺,阿镇。”
史家兄弟同声应道:“爹,有何吩咐。”
“过来。”史钊道:“你们妹妹睡下了没有?”
史家钺低声道:“阿妹生闷气,早已睡了。”
几句话间,父子三人已经集在前舱了。
只听史钊唧唧哝哝,低声悄语了一会,傅震宇凝聚耳力,也无法听清楚,只听史家钺轻哦着:“孩儿理会得。”
史钊阴没沉的声音:“说来,还是为着你们兄弟,一切好处,将来全是你俩兄弟的,一定要狠!”
只听兄弟俩应了一声:“孩儿知道。”
史钊道:“你们快去!”
又是两声水响,大约兄弟俩也下水了。傅震宇忙潜身入水,他又改了主意了。
他刚潜游十多丈远,倏地,觉得有人掩到背后。
他暗吃一惊,忖道:“好精的水性!”
他佯作不知,却猛地往下沉,头下脚上,沉入七八丈深的江底。
果然,后面的人,已由他的头顶丈处掠过。
傅震宇刚掉转身来,猛地,有人迎面直冲下。
显然,那个跟在他后面的人,虽然被他瞒过,但迅即发觉他已下沉,竟立即依样葫芦,跟着追到。
白光一闪,傅震宇吃了一惊,人在水底,是难睁眼的,水性再好,也只能看到三尺至一丈的大略影象,如在白天,有日光反映,傅震宇可以看出面前丈方圆动静,因在黑夜的水底,他也只能辨别三尺左右的东西。
他本能地缩颈,曲腰,侧身,避过直刺过来的一缕白光,右手疾伸,已向来人腕臂搭去。
来人下冲之势很猛,收势不住,立即被傅震宇搭在右臂肘间。
傅震宇猛措施手,向左面斜升而上。
因为,他手指触处,又软又滑,他立时察觉来人是女人,他是守礼君子,如不及时收手的话,势必和对方纠缠在一起。
在水中无法开口招呼,只好一溜了事,想避开她的追踪。
他感觉到身后起了一阵急旋,显然,对方也是受惊之下,本能的挣扎反应。
他刚疾泅出十多丈,身后又有人钉住了。
傅震宇不禁耳根发热,呆住了。
他想:她怎会下水?难道也是奉了父命?
她怎么会追踪不舍?她已看出他是傅震宇?
由于她刚才被他紧口鼻,闭过气去,她手中的兵刃也掉落下底了。
傅震宇当然不会对一个姑娘家下手,可是,又不能让她醒过来后出声惊动别人,正想把她放到岸上后立即回头。
猛听一声幽幽轻吁。
“英雄无奈是多情。。”
傅震宇闻声音一起,便循声注目。
那是三四丈外的岸上一块大石后所发。
傅震宇毫不犹豫地沉声道:“姑娘是。。”人已伏身上窜出水面,掠上岸。
“傅少侠,你不认得我?也听不出我的声音么?”
傅震宇本就因为听出声音耳熟,而且已知是一位姑娘家,闻言脱口说:
“安。。姑娘,是你?”
他已轻轻地把史姑娘放下,大石之后,亭亭玉立着一位白衣少女,可不就是安琪姑娘。
他闪身到了她面前三尺外,可不是,虽是黑夜中,他仍看得清楚,最使他注意的,是她唇下那颗美人痣。
傅震宇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沉声道:“姑娘,真想不到你会在此。。”
她笑了:“只准你顺流东下,别人就不行么?”
傅震宇心悬船上,无暇多说话,虽然对安姑娘的突然现身这里,十分奇怪,只呆了一下,忙道:“姑娘在这里,好极了,我拜托你。。”
她接口道:“你是要把史姑娘交我照料一下?”
“正是”,傅震宇道:“我有急事,马上要赶回船上,等下再谈如何?”
“等下?”她幽幽的道:“恐怕已没有机会见面了?”
傅震宇一震,脱口道:“姑娘,为什么?你不能等一下?”
“我也是马上要离开这儿!”她四扫一眼,低下了螓首。
傅震宇吸了一口气,道:“姑娘,你好神秘,我对你莫明其妙。”
“是么?”她一仰面嫣然地:“在傅少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傅震宇一呆,道:“这个嘛,我也说不出确切的。。只是,觉得你很神秘。。哦!姑娘,你真的姓安?”
“你猜猜看。”
傅震宇心弦大震,脱口道:“你,是不是姓龙?”
姑娘娇躯一颤,倏地仰面,樱唇抖颤着,星眸凝视着他,猛的,又摇了一下头,道:“我也不。。清楚,你,和姓龙的是什么关系?”
傅震宇失望而又迷惘地道:“不是?。。姑娘,你当知道四大家的关系吧?”
“这个,我知道。。如果我是。。龙家的女儿。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震宇心跳如捣,凝视着她,道:“姑娘,据家父说:龙大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内子。。”
姑娘哽声道:“呀。。你想见她么?”
傅震宇颤声道:
“姑娘,还用说么?”
“我会安排她。。和您见面的。”
“姑娘,先谢过了,你知道她在何处?”
“知道,但未到可以奉告的时候。”
“能约个时间么?”
“一年为期如何?”
“好,我虽恨不得立时可以见到她,但是,这是白首同归的一生伴侣,只要她还活着,我会永远等着她!”
姑娘娇躯轻颤,低头道:“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很羡慕她。。”
倏地一仰面,道:“我知道您要说什么?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告诉您。。我现在是身不由主,此行目的,也是奉令差邀。。您将来会明白的。。”
傅震宇心神大震,迅忖道:
“她的口气,好像就是。。唉,她必有难言之隐,忍受着委屈,我想问她到‘锦绣别墅’的目的以及她的那位‘妹妹’是谁?。。她竟预知我要说什么?把话抢在前头,确是聪慧人。。”
她一挥手,道:“你该走了,这位姑娘。。我可以负责。。”
“一幌娇躯便把史姑娘抄起,头也不回的腾身,掠飞消逝夜空,傅震宇猛掉身入江,他和她说话耽搁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时矍然戒惧,恐贻误一瞬之极,成无穷之恨,人一入水,就全力潜水疾射。
黑漆漆的江面上,这时已经暗潮汹涌,先后有十多人下了水,在史钊指挥下除了南宫秀与涂镇江二人先行下水外,史家兄弟和另外七八人水性好的黑手,也先后分作两路,一路游向傅震宇坐船,一路指向那艘二层楼船。
当傅震宇由水底潜游到他的坐船附近时,他已感觉有异。
“一阵一阵的急旋,向他冲来,深通水性的人,便知附近有人在水底动手或与大鱼搏斗,才有这种现象。
傅震宇行游到坐船之下,不由又惊又怒!
只见一人浮贴在船底,正在摸索着,看不清楚是谁?也看不清楚那人在做什么?
直觉上,已告诉他,此人在船底弄鬼。
傅震宇左掌一抖,右掌一甩,激起两道急旋,贴在船底的人,立时警觉地迥身掉头,双手一分,疾冲过来。
傅震宇就是要诱激对方如此,好认清是谁,双方相距不足二丈,那人水性极精,一冲之力,就是一丈多远,傅震宇以逸待劳,已凝聚目光注视。
当对方冲到他面前五六尺外时,他看出一个大略影子,正是那只有一只眼姓涂的。
傅震宇刚瞥见白光一闪对方已经迫在睫眉。
傅震宇已向左面游出丈许,对方立时发觉扑空,掉头跟着逼傅震宇已看出对方右手有一柄“分水鹅眉刺”,是水路上的人惯用细巧兵刃,因为在水中,最不好着力,只有这类特制的兵刃,能够分水攻敌,但只利于近攻,距离三尺外,就发挥不出威力。
傅震宇刚才重回到水中时,已经顺手把史家璇姑娘的那柄长只八寸的“破浪鱼鳞刀”捡在手,这时,面逢劲敌,正好派用场。
他刀藏肘后,故作闪避不及之状,对方已猛冲过来,“分水鹅眉刺”带着一团急浪,劈胸刺到。
傅震宇猛翻身,险到毫发的恰好让过一刺刀道:双方正好交错而过,相距不足尺许。
傅震宇猛翻腕,用阴劲,“鱼鳞刀”一沉!
咕咕咕。。一阵水泡响对方正水面疾升。
傅震知道已经得手,但分不清对方伤在什么地方?如让对方升出水面,必然出声,那就误事了!
他双足一踹,左臂一分,紧钉住对方,猛探右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胫,向下一拉。
傅震宇一沉五六丈深,到了江底,对方也被他带下去,这一来,真是绝招,对方立时身子软了下来,只有大串水泡上升。
因为,傅震宇是有备,对方是在受伤之后,忍痛图逃心急之下,突然又被傅震宇抓住脚,猛向下沉,对方换气不及,再好的水性也施展不出,立时江中冲鼻入喉,一呛之下,喘不过气来,就成了半死的鱼一样。
傅震宇倒有点踌躇了,他本想把这个独眼贼制住后,带到适当地方去盘问,或者,干脆把他干掉。
可是,稍一思忖,认为两者都不妥当。
因为下水的人太多了,他必须先弄清楚这个独眼贼在船底搞了什么鬼?
另外,他要防备别人突袭。
他略一权衡,便摔掉“独眼龙”涂镇江,向船底游去。
他刚探出头换气,立时发觉形势有变。
只见“旋风刀”史钊的坐船和另外二船正在缓缓移动着。
靠岸的那只双层画船突然亮起灯光。
只听由双层画船中发出冷笑:“不成话!岂有此理!”
傅震宇心中一跳,暗道:“这声音好熟,在何处听过?”
马上,他弄清楚正是自己曾经在“锦绣别墅”中加以特别注意的那位“匡总管”,由于匡总管很少开口说话,所以,傅震宇想了一下才发觉。
正要下令“动手”的“旋风刀”史钊却心惊肉跳,暗叫:“大糟!”
那因为,他的计划,是要“独眼龙”等先把傅震宇等坐船由船底特制的机关,引发烈性炸药,同时炸掉,连同伍震东与涂镇江的坐船一并下手,一则混淆耳目,二则好移祸江东,激怒“神力宫”主人出山,而史钊的目的,除了想独得三艘船上的全部金珠外,把南宫秀也拉下手,南宫秀只是他一时利用工具而已,事后,他可以向东方青白推诿责任,他用心不谓不毒,一切都是他占便宜。。
由于那艘双层画航停泊在近处,史钊为了灭口,也不惜派了七八个水性的高手由水底潜去,要他们把那艘船上的人做掉“干净”,船上一切则由那些人“香香手”大家分掉。。
他估计“独眼龙”涂镇江与“赛留候”南宫秀等已经在水中做好了手脚,那一艘双层舫中的人也已摆布好了,才下令移动坐船,只要通知已经下水的史家钺,史家镇兄弟,立时可以点燃“雷管”,来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