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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不错,”金说。
米歇尔瞪大眼睛望着金:“可别告诉我你曾经去过那。”
他犹豫了一下,显得有些不自然:“只去过一次,参加一个朋友的单身汉聚会。”
“啊哈。”米歇尔笑笑。
金向前坐直身子:“好了,也许并不是朱尼尔筹划的这起盗窃案,但又会是谁做的呢?那个人知道朱尼尔能进入贝特家,然后拉他入伙做这事。哈瑞,物证可就真够受的了。”
哈瑞没有反对:“有证据对他不利。实际上,是太多证据对他不利!”
金看上去并不自信:“那么,你想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跟朱尼尔谈谈。听听他的说法。拜访贝特去。”
“好吧。假设我们做完所有这一切却一无所获,怎么办?”
“那么,我就去跟朱尼尔谈。如果他仍坚持自己清白,我就真的别无选择,只能按法律程序办事了。但是,如果本州岛能提供一个合理的豁免权,毫无疑问,我一定会用在朱尼尔身上。他之前曾进过监狱;要是再进去,他可出狱无望了。”
他递给金一份写有全部详情的文件,两人探讨了一阵。接着,哈瑞转身握住米歇尔的手说:“我不得不说终于见到你这位年轻、迷人的女士,真是值得我付出任何你想要的代价。”
“你会让我害羞的,哈瑞。”
“我将以此为荣。”
两人起身向哈瑞告辞。往外走的路上,米歇尔说:“我喜欢这个男人。”
“很好,因为见到他是此行唯一让我感到愉快的事情。”这时金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
“是托德,咱们走吧。”他说。
“去哪?”米歇尔问。
“一个有趣的地方:停尸房。”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八章(一)
淡蓝色的福斯轿车驶入一条通往莱特斯堡市区的支路。开车的男子穿着排扣衬衫,牛仔裤和乐福便鞋。头上的棒球帽在他额前压得很低,眼睛隐藏在深色太阳镜后面。他清楚,这身装扮或许有些过于谨慎。绝大多数人只热衷于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法描述出哪怕十秒钟前才经过他身边的某个人的任何特征。
迎面驶来的是一辆雷克萨斯(Lexus )敞篷车。当西恩•;金和米歇尔•;麦克斯韦开往停尸房的车与这名男子的车交会驶过时,他甚至没有瞟他们一眼。他坐在自己那辆里程表已经跳过二十万英里的福斯车里继续赶路。刚下装配线时这辆甲壳虫还是淡黄色,但它在几年前被盗,期间被涂上了许多颜色,拥有至少十套牌照。此外,它的车辆识别码(VIN )被熟练地修改过,现在是很难被查到的,就像一把没有案底的枪。他爱这辆车。
连环杀手圣狄铎•:“泰迪”•;邦迪(Theodore“Ted Bundy ”)在被处死前也钟情于开着福斯甲壳虫从一个海滩到另一个海滩去杀死那些纵欲者。他常常炫耀在拆掉后座的甲壳虫里所能运输的“货物”的数量。这些货物,女人和男人,曾经是活的。邦迪也为福斯汽车不可思议的低耗油量叫好。只需要一缸燃料,他就可以从容地去杀人,然后轻松逃跑。
男子向右转,把车停在一个高档购物商场的停车场。莱特斯堡不大,但很富饶,住在这里的人们经常光顾此地。据说邦迪和他那样的别的连环杀手一样,常常一天花上二十四小时谋划他们的下一次杀人行动。对那些男人来说,这似乎很容易办到。传言中邦迪的智商(IQ)超过120。这算不了什么,现在福斯车上的这名男子的智商超过160。他是世界第一智商俱乐部——“门萨”(Mensa )的会员。他每个星期天都能很轻松地做完纽约时代杂志(New York Times)的填字游戏;他参加危险问答游戏,能在主持人艾力克斯(Alex)还没读完问题之前就给出答案,仅凭此,他就能赢得一笔小小的财富。
但真实情况是,并不只有天才才能搜寻到合适的谋杀对象;他们无处不在。而且比起邦迪那个时代,现在要容易得多,其中的原因可能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很清楚,但对他而言,却十分明显。
他看到一对老年夫妇蹒跚着走出超市,愉快地钻进他们的梅赛德斯旅行车。他记下他们的车牌号码。稍后他可以在互联网上查到他们的家庭地址。他们是自己来购物的,因此,他们可能没跟别的能帮助他们的人住在一起,也没有离他们很近的孩子。车子看上去比较新,所以他们不会仅仅靠社会福利过活。那个男人的帽子上有当地乡村俱乐部的标志。这是另一座他可以更迟一些去挖掘资讯的潜在金矿。
他坐在车里耐心等待。一定会有更多的对象出现在这繁忙的购物中心。他甚至不用动一下自己的钱包就能消费到想要的一切。
几分钟后,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魅力十足的女人提着大包走出一家药店。他的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杀人触角因此兴奋地摆动起来。女人在药房旁的一台自动取款机前停下,取了些钱,接着,她犯了一个应该被归为新世纪最危险的错误;她把收条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上了一辆亮红色克莱斯勒•;舍宾(ChryslerSebring )敞篷车。车牌写着“DEH JD”。
他很快就解读出那是她名字的开头字母,她的职业是律师,“JD”代表法学博士。她的服饰告诉他,她对自己的外表很挑剔。她的胳膊、脸和腿都是健康的古铜色。如果她是一个执业律师的话,要么她很可能才休假回来,要么就是整个冬天都在光顾日光棚。她看上去身体很好,小腿长得格外有型。也许她经常在外工作——他进一步推测——没准她还在附近的树林里搜寻过他的足迹之类。她上车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戴在左腿上的金色脚镯上。真迷人啊,他寻思。
她的保险杠上有一张美国律师协会(ABA )的年度招贴,所以她很有可能仍是一名执业律师。她也是独身——手上没戴结婚戒指证明了这一点。就在美国律师协会招贴旁边,是一张大约两英里外一处高档住宅区的停车许可证。这些招贴真的提供了很多资讯。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八章(二)
他停车,走出甲壳虫,来到垃圾桶旁,做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同时迅速拣起那张ATM 收条。那个女人实在应该更明智些。她可能还会把个人缴税回执也扔进垃圾桶。现在,她已经赤裸裸了,彻底暴露出他想探究的一切。
他回到车中,看了看收条上的名字:D• ;辛森(Hinson)。他稍后会从电话号码本中找到她。她可能被编到商业目录里,这样他就能知道她供职于这个城市的哪家律师公司。那将给他提供两个潜在目标。银行已经开始停止提供一部分收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顾客对收条处理很随意,这很蠢。像他这样的人能轻易拣到它们,不过他并不是想要她的钱;是一些更私密的东西吸引着他。
他继续在温暖的阳光中游逛。进展多么顺利的一天啊。在他右侧,当一个中产阶级妇女开始把购买的货物装上自己的车时,他轻轻地斜靠在座位上,再次打起了精神。不用他去猜测:她的T 恤宣告了她的身份。一个婴儿骑坐在汽车后座上。一张绿色的保险杠招贴表明这个女人是一个本学年刚获过奖的学生的母亲。
他毫不费劲就想到:七年级或八年级的孩子,还有一个婴儿。他把车停在货车边等待。
女人把手推车送回商店门口,全然忘了车里的孩子没人照看。
他走出甲壳虫,靠近货车开着的侧窗冲着婴儿微笑,婴儿也“咯咯”地笑起来。货车里一团糟。这女人的家里可能也是如此。如果他们有一套警报系统,他们也可能从不去打开它。还可能忘了关上所有的门窗。对他来说,有成千上万像她一样令人吃惊地莽撞生活着的笨蛋们,犯罪率却没有更高,真是一个奇迹。
后座上有一本代数书;毫无疑问是中学孩子的。书旁边是儿童图画书,所以至少还有第三个孩子。车厢后部地板上一双被草弄脏的球鞋证明了这一推论;看上去是五六岁男孩的鞋子。
他扫视了一下乘客座。上面放了一本《时人》杂志。他抬头看了一眼。女人刚把货物扔到货架上,现在正停下来跟商店里出来的人交谈着。他探身进车子,伸手够到杂志。姓名和住址都在邮寄标签上。他已经有她家的电话号码了。她合作地将它写在了帖在车窗上的“出售”广告上。
又一个惊喜。她的车钥匙还在引擎上插着。他用一块软胶泥把那些看上去像家庭钥匙的做了快速印模。这使得破门而入的环节将变得容易很多,因为你不需要“破门”,而是直接“进入”。
最后一个全垒打。她的行动电话在支座上放着。他又抬头望了一下。她还在那儿唠叨。倘若他有这爱好的话,就已经杀了孩子,偷走所有的货物,然后放火烧了这辆车。而这个女人恐怕直到有人被冲天的火光吓得惊声尖叫时才会意识到这一切。人们太忙于自己的生活,没有闲心注意他。
他拿起电话机,按下主屏按钮,得到了她的行动电话号码。接着,他打开电话簿,从口袋里掏出一台中指大小的数码相机一页一页地拍着,直到把电话簿中所有人的名字和号码拍完。他放回电话,冲婴儿挥手再见,钻回自己的汽车。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已经知道了她的姓名、住址,还知道她至少有三个孩子。自然,她肯定已经结婚。她收到的杂志是同时寄给琼(Jean)和哈洛•;罗宾森(Harold Robonson )的。还有她的家庭电话号码,行动电话号码和另外一些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士的名字与电话号码。当然,还有她家钥匙的复模。
她和她可爱的家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他看着女人钻回货车,驶出停车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前几分钟里他曾是她的密友之一。他挥手冲着这位无知的中产阶级妇女道别。如果你很不幸的话,可能我不久就会再次见到你。
他看了看表:不到二十分钟就找到了三个候选对象。他深深吸了一口富裕的莱特斯堡小城那新鲜的空气。这个城市已经承受了三人接连被杀的惨痛打击了。
不过,人们什么都还没有察觉出来。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九章
莱特斯堡停尸房位于距离市中心约两英里外一条安静的林间小街上。它占据了一幢由青砖和玻璃构建起来的一层建筑的一部分。建筑的阶梯式美化景观在最近潮湿气候的影响下显得欣欣向荣。单看外表,房间应该可以适合于各种商业用途。路过的人们绝对猜不到这是尸体被运来解剖、研究,并由此判断出是什么和(或)谁杀了他们的地方。紧临停尸房的屋子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西尔维娅•;迪亚兹大夫(医学博士)”,这里也是她的私人诊所。
金的雷克萨斯驶入停车场,他和米歇尔走下车。过了一会儿,一辆警用巡洋舰开来停在他们旁边,托德•;威廉斯将自己庞大的身躯从车里拖了出来,看上去很不开心。他把衬衣下摆塞进裤腰里,接着又正了正手枪。
“让我们一次把这事了结吧。”他走之前咕哝了一句。
“他怎么了?”米歇尔轻声问。
“我斗胆猜想,他可能是很不乐意去看那些死尸。”
他们告诉前台要找西尔维娅•;迪亚兹。接待员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瘦弱的眼镜男子出现了。这个二十多或三十出头的男人留着山羊胡,穿着白大褂。他自我介绍名叫凯尔•;蒙哥马利(Kyle Montgomery ),是西尔维娅的助手。
“她很快就忙完,”尽管当他看到美丽的米歇尔时不由睁大了眼睛,但他还是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说,“她让我带你们去她的办公室。”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金问。
凯尔斜眼疑惑地看着他:“那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问问而已。”金回答。
“我很在乎个人隐私。”凯尔回答道。
“我敢打赌你念过维吉尼亚大学,对不对?”米歇尔问,“很棒的一所学校。”她一边说一边微笑着靠近他。
见自己的搭档在施展“美人计”,以从凯尔那里套取资讯,金觉得很有趣。她很少这样,但金知道这招很奏效。也许凯尔不会透漏出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从所有涉及到调查之中的人身上获取资讯绝对是有益而无害的。
凯尔很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米歇尔身上。“在我们班以相当优秀的成绩毕业,”他骄傲地说,“我想留在这个城市,所以我在维吉尼亚医院做了几年,然后获得了私人助理资格。但在一次脑瘤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