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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中的办法,他们只好找对手突袭了。
只行十余丈,已发现脚步声,三人伏于地面,等待来人。脚步声渐近,至少有十余
人。
没了等到瞧见了黑腿,方自冲向前,双手狠狠地劈了过去,这一劈,最少有七条腿
被劈断,唉叫声传出时,他已截向敌人穴道。
“敌人在这里……”
一群人已吼叫起来,反攻没了。
小刀儿和苏乔赶忙奇袭,只听一阵强风掠过,一切又已平静。
那些人已全被放倒。
没了登时计上心头,得意道:“我看也不用混入他们行列,像这样鬼摸鬼的偷袭下
去,他们再多人也不够看!”
小刀儿道:“要是他们撤退呢?改用其他方法,我们还是混在雾中,没法离去。”
苏乔道:“就这样,先搅乱敌人队伍和心态,然后再伺机脱逃,如何?”
“好吧!”
小刀儿三人又摸往他去,依然施以突袭,干脆没了已大叫出声,以引敌人上勾。
突然,他们碰上了棘手货——
没了往前一扑,已发现对手十分敏捷,只一闪就闪了开去。
那人冷笑不已:“看你往哪里逃!”
听声音是金鹰,他的三节棍已扫向没了,一举另一头又劈砍而去,啸声大起。
忽又有数人掠向此处,依其掠身破空速度,不难猜出全是一等高手。
小刀儿轻喝,分别拦向来人,苏乔也不落后,短剑出鞘,截拦而去。
不见身形,已然听到劈啪、叮当响声不绝于耳。
此种全凭听觉、触觉的打斗,得真要有两下子不可。
“妈的,你敢砸我?”
没了左腿被棍扫一记,疼痛难挨。他也不客气,劈向金鹰左手腕,硬将他手腕给劈
肿,差点就碎了骨,也将其攻势给遏止,蟠龙腿已踹了过去。
忽然另有一道掌劲拦向没了,替化了金鹰,出手之快,连没了都感到意外,不得不
撤招,先退后半尺,以求自保。
然而此人穷追不舍,不但掌劲,连剑势也划了过去,非得将没了制服而后始甘心。
没了左腿受伤,行动有所不便,想窜往左侧,已稍嫌过馒,而金鹰三节棍也已同时
罩向他头顶,来路十分凶恶。
没了苦笑,只有从两者选择其一,掌劲已劈向长剑,准备硬挨金鹰一棍。
他叫道:“小刀儿,我不行啦!”
小刀儿此时正封退使用点穴撅的木鹰,闻言大惊,喝道:“快撤功落地!”
没了和他似心有灵犀,也不管敌方剑棍何等强势,突然散去功力,倒在地上,若无
其他突变,他这一倒,恐怕就要脑袋开花,肚破肠流,永远起不来了。
突地——
虽在雾区,仍可见着因速度过快,而泛起之青光,直射向长剑及三节棍,叮然轻响,
很快己将棍、剑打偏。不但如此,已传出两声闷响,对方手掌已被飞刀剌中,无法握住
武器,缓缓弃兵刃而退。
“看飞刀!”
小刀儿突然大喝,整个人已掠向没了。
猝地,敌人却全往地上趴,一致的声音,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整齐化一。
“快走,苏乔!”
小刀儿挟起没了,也通知苏乔撤退,又往另一雾区窜去。
蓦然,“嗡嗡”地如蜂鸣般声音,朝小刀儿消逝方向追去。小刀儿知道是火鹰的风
火轮,立时滚身落地,摘起树枝,准确地穿入风火轮中空洞中,再一个甩手,改变其方
向,转追对方。
火鹰似已察觉风火轮变了方向,自己在雾中又没把握接住,不得已叫道:“快躲,
风火轮回头了。”
众人又是四处逃窜,尽量躲在树干后面,以免遭了殃。
突地,风火轮已落地,像只破脸盆在打转,锵锵响个不停。
先前用剑攻向没了的正是绿金福,他己伸出左手拾起长剑,道:“火护法,在雾区
少用飞轮,以免伤了自己人。”
方才那一记倒转飞轮,像极了小孩在玩冲天烟火,却不小心地射错方向,被冲天炮
追着跑,弄得他们十分尴尬,尤其是火鹰,他已红着脸拾起风火轮,哪还有胆再发?
绿金福道:“照此下去,吃亏的仍是我们,不如把雾散去,以明对明。”
金鹰道:“如此一来,必能将歹徒成擒,因为那和尚已吃了我一记三节棍,逃不
远。”
说散雾就散雾,诺大的雾,他们如何散?
他们只在雾区每半里处摆下一种淡红色烟雾筒,等烟雾冉冉上升,碰上白雾,立时
将白雾带向空中,然后以阳光热能汽化成无形。
小刀儿他们突见红烟,起先是以为毒烟,但又见雾群往上空飘,而渐渐变淡,心知
敌人有意散去浓雾。
苏乔苦笑道:“雾一散,我们再也没有东西可掩护了。”
小刀儿道:“也好,说不定如此可以找到方法而逃离此地。”
他知道雾散了,对自己更不利,但又无法阻止,只好说些安慰的话,来安慰两人及
自己。
没了就没那么风雅含趣了,他叫道:“别在那里苦中作乐,想办法快溜吧!”
小刀儿问:“你的脚……”
“没关系,是肿了点,不过要拼命,我可不含糊,走路更没话说。”
定是要走,就不知如何摸对方向,三人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倏地,他们己察觉有人靠近,连忙闪入一堆花丛中,以窥来者何人。
绿衣绿衫,甚至皮肤都有些被衣衫映出绿绿的光泽,来者是君儿。
她如逃避敌人追踪般潜向小刀儿附近,细声叫:“你们快出来……”
小刀他们三人对望一眼,不知君儿此举为何含意。
没了道:“准没好事……”
“小刀儿,你快出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小刀儿只觉得君儿好像有事在找自己。
他道:“出去看看也好,躲也不是办法!”
三人已走出花丛。
绿君儿见着小刀儿,复又瞧向苏乔,不多说,已招手道:“快跟我来。”
没了冷眼道:“去哪里?跟你回地牢?”
“不是……我……”君儿呐呐不知如何说:“我带你们出去。”
“呵呵,良心发现?”没了鄙夷道:“骗子的话,一向是最好听!”
“真的……我……”君儿也着急了。
小刀儿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她,迟迟不敢移步。
君儿比他们更急,突然奔向苏乔:“苏乔姊姊,快跟我走,我告诉你董仟的秘密。”
董仟又有什么秘密?
苏乔乍听楞了一下,已被君儿拉着走。
小刀儿和没了对望一眼,无奈苦笑,也跟了过去。
雾将散去,只留淡淡红烟。
绿君儿果然将他们带出迷阵,已经躲入另一座山谷之中。
她为何突然会有此举?
没了已道:“真想不出,你也会良心发现?反将我给弄糊涂了。”
他坐在溪水边,天寒地冻,也脱下左鞋,将肿胀紫黑的左脚浸入冷水中。
君儿依然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没了瞄向她,冷道:“对不起就没事啦?神丹妙药你还是想要,对不对?”
“我……我……”君儿禁不住内心煎熬已哭咽起来。
她何尝不想要灵丹?只是这些药又是小刀儿想治父亲的丹药,夺与不夺,都十分令
她难以下决心。
小刀儿也是不忍看她如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丹药只有一副,给了别人,自
己就没了,爹的病也好不起来。
啜泣一阵,君儿心情方好过些,她道:“药是你们的,我不该夺取。”
“可是……”小刀儿轻声想说,却不如该说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命!”君儿深深吸气,平静一下心情道:“我会另想办法的!”
想起自己装病时,小刀儿如此百般照顾,甚至不惜以雪神丹相救,内心就无法平衡
而内疚万分。
“多谢绿姑娘。”小刀儿也不知道谢是对还是错,也许如此可以减轻一些心灵的负
担吧?
没了道:“这才像话,有困难你说出来,大伙儿总是朋友一场,不帮你帮谁?总不
能胡乱骗得人家团团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君儿歉然道:“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没办法,原谅我。”
没了道:“也不必说原谅了,今后你是天鹰崖,我们是公孙府,似乎已成了敌对,
虽然难过,却也是没法子的事。”
此事十分现实,若情况不变,他们之间仍会形成对立之局面。
苏乔也感到一丝悲怆,道:“绿姑娘,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方才不是想说董仟的事
情给我听?”
小刀儿和没了早就觉得苏乔和天鹰之间有某种关系存在,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地阻止
没了去伤害天鹰,如今加上董仟,事情似乎更复杂,两人已沉默,想听个究竟是何道理。
君儿怅然道:“你所喊的什么董仟,是何人?”她想了解苏乔知道多少。
苏乔叹道:“我虽对着你的爷爷喊,但事实上喊给天鹰听的。”
“你已知道天鹰就是董仟?”
“只是猜想,不敢确定。”
君儿抬头远眺皑皑雪山山峰,似乎在下决定:“不错,天鹰就是董仟。”
苏乔闻言,突如被敲了一记,立足虚浮,就快昏倒于地。
小刀儿赶忙扶着她,急道:“苏姑娘……你不要紧吧!”
苏乔强自镇定,立了身躯,淡然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意外是十分严重。
为何她乍闻天鹰真的是董仟,含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君儿又说出更惊人的语言:“他也是我爹!”
没了如被人抽了一鞭:“什么?你是天鹰的女儿?”
君儿肯定地点头。
苏乔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抓紧君儿,那份讶异神情,就如笨书生突然中了状元
般,不是高兴,而是根本不敢接受这事实。
难怪君儿要千方百计为天鹰弄药,难怪她在天鹰面前能来去自如——虽然仍像属下
称呼,但言行举止,根本就没那个味道。
以前小刀儿还以为她是金福的孙女,才享有这种特权。原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他已问:“那你爷爷,也就是天鹰的爹了?”
君儿摇头:“不是,金福爷爷以前是我爹的忠心仆人,一直伴在爹身旁,我也一直
在他身边长大,才叫他爷爷。”
没了急问:“那……你爹董仟找寻灵药,是为了治自己的病?”
君儿咬咬嘴唇,终于还是点头了:“不错,自我出生以来,就只有瞧见爹的病容。”
小刀儿感伤道:“刚才我抓住他腕脉时,己经明白他武功尽失,也己明白他编出的
九灵叟师父是假的。”
他又问:“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时好时坏,就像上次在地牢……他明明是病容满
面,却突然间精神焕发,好似可以推倒一座山似的……”
君儿叹道:“那时我爹服了药,药效可以支持他一段时间,只是必须愈服愈多。这
无异于饮鸿止渴,愈服愈糟。”
小刀儿问:“没有其它的方法?至少他可以不服此药啊!”
“没办法!”君儿悲戚道:“有时候,他必须扮出庄严像,虚虚实实,才能使人臣
服。”
小刀儿问:“听说他跟柳西风对过掌,这又作何解释?”
君儿怅笑道:“对掌的是我爷爷,当时他们已相互换了装束。”
难怪紫衣人寸步不离天鹰,原来是有此互换的秘密存在。
苏乔问:“金福的武功,也是你爹教的?”
“嗯!”君儿道:“我的也是,我爹虽然武功尽失。却仍知道如何授予别人。”
小刀儿问:“你爹当真六脉百穴俱都被毁?而毁你爹的人,也是六大门派?”
君儿有些怒意道:“若非我爹受此重伤,六大门派又怎能奈何我爹?可恶六派掌门,
全是挂羊头卖狗肉,欺世盗名之辈。”
苏乔淡然道:“你能说明白些吗?”
“以前我爹武功很高,只是嫉恶如仇,得罪不少江湖人,后来六大门派联手,将我
爹六脉百穴和筋骨都挑断,然后丢入万丈深渊,不但如此,还说我爹是恶徒,企图替他
们杀人找藉口,后来幸好金福赶至,以绳索垂入深渊,才救起我爹。”
苏乔闻言,喃喃念个不停,眼睛已含泪。若仔细听,可听出她念的是:“多么希望
当时金福没救起他。”
为何她会如此自言自语呢?
君儿问:“对了,苏姑娘,你怎会知道我爹的名讳?”
“我……”苏乔欲言又止。
君儿又问:“你又怎会我家的功夫呢?”
苏乔不敢启口,怅然地瞧向小刀儿,说不出之悲戚与愁侧。
小刀儿静静瞧视她,淡淡地说:“他就是你所说的神鹰?”
“嗯……”苏乔流下泪来,突然激动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