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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他闷哼一声,空中活跃的身形骤地往下摔,像在摔死狗般。
“雾儿!”
公孙断大惊,马上冲过去,伸出双手接住他,满是恐惶与不信。
——既已练成金刚不坏,何以会如此真力不继?
“雾儿!你怎么了?”
飞燕也奔过去,急道:“二弟!你觉得怎么样?”
飞雾慢慢清醒过来,哺哺道:“我只觉得脑部一阵昏眩,真力也为之不继。”
“怎会如此?”公孙断放下他,躺于地面,急道:“会不会中了毒?”
他很快诊查飞雾,但觉一切如常,并无中毒迹像。
“你现在觉得如何?”
飞雾运起功力,似乎比先前弱了些,惊惶不已道:“我的功力像在消失……像在慢
慢减弱!”
公孙断立时举剑,划向他手背,果然血痕已现。
“怎会如此?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停吼叫,先前那股喜悦早已沉沦万丈深渊,
代而起之者是失望,不甘与恐惧。
飞雾更挣扎站起发疯般抓向自己,咆哮吼着:“谁说我不行!我是天下无敌!无敌
——”
他已出掌猛烈攻向林树,乱抓乱劈,掌风过处,枝断叶飞。
公孙断急忙冲上去,想抱住他。
“雾儿,你安静些!爹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话未说完,飞雾再次昏眩。倒了下来。公孙断不再让他醒来,马上点他睡穴。
他忽然像老了十岁,眼泪巳夺眶而出,多少年的心血,如今却弄得如此下场?
每以为飞雾从今以后可以独霸武林,他却患了莫名之症。
他抱紧爱儿,不停地缀泣,他爱飞雾已逾自已甚多,又何忍心见爱儿如此?
“雾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飞燕走近,依然含泪而泣,为何不幸总是跟着自己?牺牲了姐姐,难道连弟弟也要
赔上吗?
公孙断瞪向飞燕,怒道:“这就是你拿回来的武功秘籍?你想害死飞雾,是不是?”
愈说愈激动,一个巴掌已打向飞燕脸颊,五根手指印清晰红透腮边。
飞燕沉默低头,连手也没抚向左颊,只会掉泪,她甚至恨自己将飞雾害成那个样子,
恨自己为何来到如此地狱般的人间。
她在流泪,哭得十分无助。
公孙断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份激动,已然伸手去抚摸飞燕左脸颊。
“燕儿!原谅爹!刚才爹太激动了。”
飞燕赶忙擦去泪水,装笑,却更让人觉得苦涩:“爹教训得是……女儿错了!”
“爹打疼你了?”
“不疼……”
公孙断长长一叹,久久不言。他也在想,为何命运老是如此乖僻,老天就是那么甚
欢捉弄人?
他轻叹道:“燕儿……你确定此秘籍就是恨天劫?”
飞燕点头:“是仇三亲自交给女儿的!该不会错……”
公孙断喃喃道:“飞雾也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秘籍不该有假……到底是哪里弄
错了……”
他问:“仇三还说些什么话?”
“他也说过练到最后一层,可以达到金刚不坏之身,女儿问他练成了没有,他说没
有,他还说自己没办法练成!”
“为什么?”
“女儿没问,不过他好像提过,似乎是方法错了。”
公孙断激动道:“一定是方法错了!他如何挽救,你可知道?”
飞燕摇头道:“当时他也受伤,急欲离去,来不及问他,后来女儿怕拿回来的是假
的,他却说若是假的,随时可以去找他,他也答应要教女儿。”
公孙断又幻起希望,急道:“他答应要教你?那他一定知道方法,你知道他现在躲
在何处?”
飞燕默然点头,道:“莫干山,沉风岭。”
公孙断急道:“燕儿,你可愿意再帮爹一个忙?请仇三救救飞雾?”
飞燕怅然一笑,最宝贵的贞操都被仇三凌辱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爹的吩咐,女儿哪敢不遵?”
公孙断登时抓紧他的手,传过飞燕心头的不是爱。而是一种羞耻。
“我们快走!”
公孙断已扛起飞雾,领着飞燕往莫干山方向奔去。
沉风岭位于莫干山北麓,名为沉风却无风,因为强风皆从岭崖下边掠过,就似沉在
高岭下,因而得名。
此处不是秃岩,就是长草,十分荒凉,平常罕见人们足迹。
岭南已传来阵阵女人娇笑声。
这声音对飞燕来说,太熟悉,不禁脸腮一红,恨不得啃食仇三的肉。
她背着飞雾往发声处走去。公孙断早已躲在岩堆中,以免惊动仇三。
简陋石洞像一个张开的大贝壳,悬在陡峭山壁,若非有声音,倒是十分隐密。
石洞靠里边凸出像床的石块铺上几张豹皮,勉强就算张床,仇三正和一位女人裸光
光地在行房,那种轻佻淫猥举止,实不堪入目。
飞燕平息一下起伏心情,毅然往洞口走去。
仇三已觉有人来到,赶忙抬头,见是飞燕,两颗眼珠像要掉了出来:“美人儿……
你又来了?”
二话不说,就往飞燕抱去,上下其手,抚摸不已。
躺在床上那村妇丑女人,至少有四十岁,她已粘泥糖似地缠向仇三。
“大爷!怎么来了新的,就忘了旧的呢?”
仇三立时甩掉她,叫道:“以后再来吧!”
他从左石壁那口红木箱中抓出一绽银子,丢给村妇,要她走人。
村妇接过银子,血盆大口直笑不已:“大爷!今天就让你换换口味也好!小女子不
打扰您了!”
抓起衣衫,也不穿上,赤裸地就走出石洞。
仇三跳着右脚,又往飞燕抱去,色眯眯道:“美人儿!我等得你好苦啊!”
说罢就要解飞燕衣衫。
飞燕感到想吐,却装出笑脸,撒娇道:“三爷,你等等如何?我弟弟他……他练了
你的武功,结果变了样……”她将飞雾放在床上:“三爷,您可要教救他……”
飞燕有意无意地靠向他。
仇三迫不及待:“办完事再看也不迟!”
飞燕嗲声道:“三爷不先看,妾身怎会有心情侍候您呢?”
“哦!对,对!”仇三笑得更淫,目光移向飞雾,这一看,似乎将他震住。“他是
你弟弟?”
飞燕道:“是啊!上次向您要秘籍,就是要给他练的,谁知却变成这个样子。”
仇三迅速地替飞雾诊断,眉头直皱。
飞燕急道:“我弟弟他……严不严重?”
仇三问:“他当真练到丁金刚不坏的地步?”
“是有这么回事,但只一下子,就变成如此了。”
仇三忽然笑了起来:“本门武功果然能达到金刚不坏的境界!老夫总算开了了眼
界。”
飞燕惊愕道:“你也不晓得恨天劫可以达到此境界?”
仇三轻笑:“现在知道了。”
“那……我弟弟的伤……他是否练错了方法?”
“他没练错!只是没过最后一关,五毒物之气仍藏于体内,所以才会真气不继。”
“他不是已百毒不侵?”
“话是没错,那是指外来之毒,但他本己聚身之毒,就非得引用其他方法渡出体外
了!”
“怎么渡?”飞燕急切地问。
仇三却色眯眯地瞧向她:“你别担心,他死不了的!我却快死了!办完事,我再告
诉你怎么渡!”
飞燕但闻弟弟无啥危险,心头放松不少,道:“三爷最色了!”
“哈哈……”
仇三听到这句话,似乎更得意,已将飞雾抱起,走往床边石墙一推,已出现一道较
具圆型的石洞。
飞燕急道:“你想干什么?”
仇三笑道:“里边还有床。只是暗了点,先将你弟弟放在里边,以免碍了正事!”
飞燕这才放心,娇笑道:“你也真是的!放在外边,也碍着你?”
“有人在,总不能尽兴。”
仇三将飞雾放于暗室后已走出,马上替飞燕宽衣解带,行起房来。
飞燕为了弟弟,不得不配合他。以让他尽兴而能为飞雾治疗。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仇三方筋皮力尽,大呼过瘾,吊死鬼的脸容也难得起了红云。
飞燕缠向他胸口,撒娇道:“你现在该告诉我方法了吧?”
仇三淫笑两声,道:“看来,不医好你弟弟,你是不会死心了!”
“这当然,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不照顾他,你叫我照顾谁?”
仇三坐起来,道:“好吧!老夫从不失信于床第间,不过此事,只怕你不愿意。”
飞燕坚决道:“我没有理由拒绝。”
仇三眯眼瞧向飞燕洁白娇躯,叹道:“多可惜,若能让老夫独享,那该多好!”
情不自禁,又抚摸飞燕身躯。
飞燕娇柔道:“三爷,倒底怎么治嘛!看你吞吞吐吐的!”
“也罢!”仇三道:“很简单,只要你愿意,让飞雾服下老夫特制药丸,然后与他
行房!”
这话有如晴天霹雳,打得飞燕身心尽碎,这不是乱伦了吗?
仇三道:“我说对了吧?你不会愿意的!何况渡过他的毒。你也得受煎熬。除非陪
老夫半年,长期解毒之下,才能除去所有毒物。”
飞燕道:“我可以下山找另外一个女的!”
仇三摇头笑道:“若那么容易找,老夫也不会找那丑八怪,何况赔命的事,并不多
人想做,最主要的是你弟弟发病已快满三天,或不赶快治,毒若攻心,则元气尽失,我
也束手无策了。”
“三天……天天……”
飞燕喃喃念着,多么残酷的事实,若不救飞雾,一切代价将付诸流水,但若做了,
如此乱伦的事,又将如何容得下人世间?
自己倒没关系,大不了一死了之,但飞雾呢?要是传开,他将如何?
不行!一定不能让事情传开!
飞燕己有了决定:“我答应。”
“你答应?”仇三反而有些吃惊:“你可考虑到后果?”
“我考虑过了!”飞燕道:“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但你引了毒……”
仇三突然哈哈大笑:“美人儿!你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好!我就成全你!”
他走向石壁墙角,拿出一小白瓷瓶,倒出两颗红色如豆药丸,又从另一黑色瓷瓶倒
出紫色丹丸。“红色的是引毒剂,紫色是春药,我怕他支持不久,无法引出所有的毒,
所以才喂他春药。”
飞燕接过手,已穿起衣服。
第二十三章 飞燕断魂
仇三淫笑道:“进去就要办事,何必再穿衣服?”
飞燕娇笑道:“要是我弟弟突然醒来。多不好意思!”
“房里若不点灯,黑漆漆一片,他怎么看得到你?”仇三道:“既然你会不好意思,
就随你!其实为了救人,做这种事也不见得多吓人!”
飞燕心头呐喊道:“是啊!不吓人,只有你这魔头才说得出口!全无人性的魔头,
魔头——”
她已步入洞中,洞口未关上,仍可见着飞雾发紫脸孔。
想到即将被弟弟摧残,她不禁有所犹豫,世间再也无她容身之地了。
如若不如此,又怎能救活飞雾,又怎能向爹交代?
关上石门,就让一切在黑暗中渡过,等醒来,也许一切都平静了。
她将药丸喂入飞雾口中,催化下肚。
又将自已脸庞用丝巾蒙住,以免突然透了光而泄露身份。
她躺在床上,慢慢地等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身旁是她弟弟,也渐渐淡忘。
飞雾从呻吟惊醒,而性欲,而行房,到最后劳累倒下,将近两上小时。
飞燕趁他倒下之际,已点了他睡穴,赶忙替他穿上衣衫,自己也穿妥衣服,方自流
下泪来。
“是否一切都已到了尽头……”
她坐在床沿,茫然地发呆。
她想到了童年玩伴,小刀儿和蔼地笑着,正向她不停地招手。
她想到了她爹,再也没有其他事要她去办了。
好想到飞雾,不久就要称雄武林,那时他一定很威风。
她却想不到这一生到底为谁而活?自己连最起码的天伦之乐,夫妻之乐也没有享受
过?
她更想不到,世上怎会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要是不存在,那该多好?
她也想到了淫恶的仇三。
“是该到尽头的时候了!不杀了他,怎能保住这项秘密?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她从飞雾身上拿出顸先藏好的匕首,已慢慢走向洞口,启开石门。
刺眼阳光白烫地射向眼眸,情不自禁地掩脸,是想掩去强光?还是那种羞辱?
仇三声音已传来:“小美人你可出来了?等急我了,他淫笑地走向前,揽手就要抱
住飞燕。
飞燕嘤咛一声,让他搂个正着,那股愤恚已升起,匕首握得更紧。
仇三突然地伸手往石门一推紧紧扳下长形石块,扣在石门凹处,算是栓了锁。
飞燕惊道:“你这是干嘛?”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