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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册立必须由教皇加冕,等等不一而终。
不过在东部大陆上,还有一个势力让教廷无法定位,那就是迦希亚人。
教廷以及西方诸国不会忘记,当初在日落原一战,六十万迦希亚铁骑排山倒海般扑来,带起汹涌澎湃的血之怒潮势不可挡,差点扭转战争走向。若不是在魔法师军团联合之下召唤出火系禁咒,那场战役最终胜负还真不好说;而且在禁咒召唤完毕时,那些珍稀的魔法师中竟有数十位因承受不住魔力反噬而身亡,以至于当时若曼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竟悲伤地质问手下大臣:“究竟是什么愚蠢的理由使得我们发动这场愚蠢的战争!”
同样,迦希亚人也不会忘记,他们有六十万手足兄弟倒在了日落原上,死在了教廷与西方联军手中,他们流淌出的鲜血早已覆盖那片土地,至今未干;勇士们愤怒的吼声仍在旷野之中缭绕,他们的灵魂已归不朽!
结果不出所料,教廷试探性地派使者接触迦希亚人之后,得到的是“迦希亚人的命运由自己掌握!”这个回答。
对于教廷来说,迦希亚人那点势力不足为道,但为了彰显教廷在东部大陆上的神圣权利与力量,于是在教皇的异端讨伐令之下,东北部大陆六个公国在其他公国的粮饷支援下,联合出兵四十万开始对迦希亚人展开北征。
战火又在新月大草原重新燃起,而面对兵强马壮、来势汹汹的联军,迦希亚人也不得不被迫边打边撤,再次退出南部草原。
此时的迦希亚人已经稍稍恢复元气,但比起由教廷背后支持的公国联军来说还是弱小许多。经过一系列的吞并融合燔罗游牧民族以及招纳、吸收从内地逃来的难民后,迦希亚人的人口数量逐渐增加到六十多万人左右,但这只是总数量人口,并不是能出战的军力,从其中最多能征调的战士不超过十五万,这已是极限。
面对数量是己方一倍还多的敌人,并且是钱粮充足全副武装的公国联军,这场仗该如何去打?而这只是六个公国,就算侥幸打赢了,后面还有三十一个公国以及教廷神圣骑士团无休无止的征伐,迦希亚人的未来在何处?
在此忧虑中,一个全新大胆的想法在阿瑞斯脑海中渐渐浮出。不过无论如何,第一仗一定要打赢。
阿瑞斯天生为战争而生。
在长达两年的初战中,阿瑞斯率领迦希亚人把战线逐渐拉长,从新月草原到燔罗,连绵数千里的大地上到处都是迦希亚人的战场。利用各个公国军队间的配合失误以及自身机动性的优势,迦希亚人不断蚕食着联军,以至于两年中联军投入的总兵力已超过六十万,死伤不下二十五万,却从未能与迦希亚人展开一场彻底的正面决战。
战事的发展超出教廷与各个公国的意料。迦希亚人就像被猎狗追赶的鼹鼠般到处躲藏逃跑,一但攻势稍缓,转身过来又像牛皮糖一样紧紧贴着联军不放,仿佛迦希亚人天生不知疲累,与公国联军一仗接着一仗的打,根本没有停歇之时。
倘若是正面作战就算了,迦希亚人仗着地域广大和机动性优良,来去如风的铁骑四处出击偷袭,搞得联军疲累不堪、损伤惨重。
到后期,由教廷出动部分圣骑士团领军的仿若曼制式骑军也出战了。不过相比起天生马上战士的迦希亚人来说,全人全马铠甲的仿若曼制式笨重骑军更加不堪一击,在速度与灵活性上根本无法与迦希亚骑兵媲美;除了圣骑士团在这场战争中可圈可点外,其他公国骑兵大部分时候只是跟在迦希亚人的马屁股后面吃尘而已。于是这种在西部大陆流行的骑兵制式很快在东部大陆消失了。
阿瑞斯就像一匹狡猾的野狼,率领着狼群游荡在联军四周,瞅准机会便扑上来狠狠咬一口。尽管公国联军鄙视地称之为无赖打法,却没有任何有效方式能逼迫阿瑞斯出来决战一场。
于此同时,阿瑞斯却在不断扩大其势力范围。利用北上南下的地理优越性,迦希亚人开始逐渐向基诺以及现今亚特方向出击,并大肆掠夺人口与粮食财物等等,一时间东北部大陆烽烟撩起,战火纷飞。
这场对双方来说都异常艰难的战争中,每日钱粮如流水,伤亡人员的数量几乎可以赶上一个小公国国家人口数目了。在教廷与各公国的无奈中,他们期盼已久的决战却突然由迦希亚人发起。
时值刚刚入冬,就当联军认为今年战事即将进入尾声时,阿瑞斯亲率九万精锐大军突然出现在维里山脉末端红叶山的附近,把已攻入北燔罗境内的联军回归新月草原的的退路牢牢堵住。同时,另一方面,在燔罗境内,迦希亚人几乎出动全族之力,再加上新招募以及掳掠来的人口,整整十五万迦希亚大军在燔罗中部横陈,誓死抵挡联军从南燔罗回撤。
第一场大战后,阿瑞斯部以优势兵力吃掉六万联军后援兵团,突然天降暴雪,整整三十万联军被困在苦寒无比的燔罗境内,冻死冻伤不计其数。
这场艰苦的战争,终于由顽强的迦希亚人取得胜利。战后迦希亚人只俘虏了七万联军士兵,其他全部冻死在大雪中。
此次北征大战中,由教廷和其他公国的支持下,联军前后陆续出动总兵力六十五万,除去被迦希亚人所俘虏的士兵外,全军覆没。迦希亚人此役死伤十二万人。
这一役过后,北方再无与迦希亚人能抗衡的势力,教廷的威信大受打击。其他诸国也在此战中钱粮巨耗,受损不轻。
不等冬季过去,迦希亚全族在阿瑞斯率领下分别从维里山脉两端向南进发,一路攻占泽里、基诺与东部行省,并于原精灵帝都处汇合,隔着宽广的尼松河与教廷及其他公国遥遥相望。
迦希亚人辉煌般崛起!
“后来呢?”李科听到此处时不禁全身热血上涌,在狂风沙口中,当年战神率领迦希亚人纵横天下的征战场景仿如昨日般一幕幕出现,他迫切地想听下去。
“后来”狂风沙抬头看看深邃的星空,继续说道,“局势稍稍稳定后,战神领着大军向西进发,绕过图拉山脉后把卡乌人彻底赶回到大漠去,整个尼松河以北的地方又重归迦希亚人所有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强大的教廷不是几场胜利就能打败的。从那之后,迦希亚人的每次战争都打得艰苦卓绝、惨烈无比,东部大陆几乎每处土地都有迦希亚人的鲜血挥洒其上不过我们有人心!生活在底层的穷苦人民是我们最大的支持者,为了能从新过上安稳富足平静的生活,无数人民加入到迦希亚人的队伍中来,对抗教廷与其他所谓的公国”
“那战神最终统一东部大陆了吗?”李科越发好奇。
狂风沙苦笑一下,“战争打了二十多年,战火也从当初的新月草原燃烧到现今帝国南方。对我说,好像那时战神觉得应该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毕竟跟随他一直征战的人民都渴望过上平静的生活,而且多年征战后,整个东部大陆打得破败不堪,百废待兴。只是只是在原本按照计划开国时前几个月,战神突然失踪了。”
“啊!?”李科大吃一惊,“怎么会失踪?那样一个伟大的人物身边定会跟随许多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太久了,具体细节到现在即使都不清楚,真相如何,早已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狂风沙很遗憾地回答道。
“那战神失踪后,东部大陆的命运又是怎样了?”李科一脸期盼,凑到跟前继续问道。
狂风沙一愣,奇怪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便接着说道:“阿瑞斯那时已成为了人们心中战无不胜的战神,他就是人民的精神支柱,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神,他就是能带着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希望可想而知,他的突然消失会造成多大影响。常说战神有个最大的失误,就是他没有及早建立一个稳定的政权,这个错误导致他他失踪后,他的手下不可避免陷入混乱中。而那时又赶上教廷与南方诸国卷土重来,时局的不稳定以及人们内心中对于权利的欲望,几番内乱后,由战神亲手打建的庞大势力轰然倒塌,分崩离析。”
李科愣住了,他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怔怔发呆。
狂风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战神的努力并没全部白费,至少教廷势力在后期内乱中被彻底赶出了东部大陆。那时候由于西部大陆等国大打出手,加上中南部部大陆闹独立,使得教廷直至两千多年后才有机会从新进入到兰尼境内。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纪元为355年,而不是按照我们兰尼的开国时间。为了纪念光明教势力重归东部大陆,和统一大陆上混乱的各个纪元法,于是教廷号召世界各国把教廷正式回归东部大陆的时间定位纪元初始。”
“至于战神”说道这里狂风沙的面容刚毅起来,“战神这一生率领着迦希亚人从未打过一次占据优势的战争,从最开始直至他失踪,迦希亚人在他的带领下每次都是从逆境中奋起而战。这就是我们民族的精神———勇武、顽强,从不屈服于命运!尽管阿瑞斯早已消失,但我们却敬奉他为战神,他的精神、他的灵魂永存于我们迦希亚人的血液之中,我们是战神的子孙!”
奎尔此时走了过来,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沉浸与往事中的狂风沙和李科,然后微笑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骑在奔驰的马背上,寒冷的夜风从面颊上吹过,李科仍沉浸在刚才狂风沙的话中。到现在他总算大概明白了点迦希亚人的历史。他感到很敬佩和遗憾,那是对伟人的缅怀情感。看了看附近正低身伏在马背上赶路的迦希亚骑兵们,李科一瞬间觉得这些人就好像当年的迦希亚人那样在战神带领下驰骋着疆场。也许正是狂风沙所说般,战神不朽的灵魂已融入他们的血液中,才使得这个民族千百年来顽强地生活在逆境中而从未消沉。
也许,将来某天迦希亚人可能会重新崛起也说不定。望着黑夜中庞大队伍的模糊身影,李科心里暗暗想到。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吹响的号角
喀加索凝望着帐中暗红的炉火,久久未能入睡。
这次领着一千六百精锐前去偷袭新月堡,任务特殊,除了顺手打劫些牲畜外,另外一个目标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也不知道能否顺利达成
想到这里,喀加索心里感到阵阵莫名地烦乱。在之前可是信信誓旦旦地向父帅保证过一定会成功的,刚出发时自己确实认为一定马到成功,可越快接近新月堡心内却感到不安起来,尤其是今夜,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为了防备敌人夜袭,喀加索早早安排士兵们就近靠着战马入睡,以防有变时能迅速上马集结,并且方圆五里之内都派了暗哨。不过他仍不放心,因为心里的那种感觉太强烈,以至于他认为马上就会有敌人来偷袭般,这种情绪使得他根本无法入睡。
喀加索拉开帐布出来,站在夜空下深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后不禁自嘲地笑笑,“想我北燔罗最勇猛的人竟也会如刚上战场的雏鸟一样有不安的时候。”
确实如此,喀加索被北部燔罗人称“呼兰”,那是对燔罗第一勇士的敬称,是喀加索通过历次征战与比武中得来的称谓。也正是由于喀加索的勇武,所以一直以来不算势力强大、勉强称作北燔罗五大部落之一的野马部落才能在夹缝中生存下去,而每一个曾与他交锋的对手,早已沉睡在那片荒寂的土地之下。
喀加索知道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千骑兵,前些天已追过来一个人通报过了。想来那应该是二弟琉卡斯的注意吧,那个生性谨慎的二弟应该是怕自己兵力不够,所以催着父亲多派一些人。
想到自己的二弟,喀加索有些微微伤感。琉卡斯天生腿部残疾,只能坐在马车上生活,幸好他是自己的兄弟,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在一出生时就会被仍在荒野喂狼了。草原上的游牧人家可养活不了一个残废。
二弟天生就很聪明,也许是上天为了弥补他天生残疾的缺憾而做的补偿吧。在小时候父亲还曾把二弟送到基诺,让他在那里读书学习;而二弟也很争气,除了贵族的体育运动方面之外,任何科目成绩他都能拿到第一。尽管如此,二弟还是很少能得到父亲的关爱,学成归来后父亲只是让他处理一些比较精细的财物问题,看来当初送他去国外读书时父亲也是这个打算,等以后自己继承首领位置时会让二弟帮自己打理杂务吧。谁叫自己除了打仗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呢。
看了看自己超过两米的强壮身躯,喀加索微微得意了一阵。父亲很喜欢自己的勇武,他认为草原人就应该像自己一样如野牛般强壮好战。而自己也没让父亲失望,历来战无不胜。即便是年轻时同样是勇士的大伯,见到自己也得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想到自己的大伯,喀加索心里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