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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领主府的寒酸,还夸张地说要来领主府做佃农呢。转瞬间这些人就都没了,好像做梦一样,梦醒后人都消失了。
那么在即将到来的另一场大战中,还有多少人要死去?李科有点不敢想这个问题。从老丹奇去世之后,李科就开始明白了生命的重要,丹奇的死给他留下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日夜的自责,那么其他人的死亡呢?岂不是一样会给他们的家人带来同样痛苦?
看到李科的脸色,奎尔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并没有马上去劝解他,反而冲身边的战士们高声喊道:“李科杀死了北燔罗第一勇士,那么李科是不是我们新月草原的‘呼兰’!”
“呼兰!呼兰!”
迦希亚的战士们开始大喊起来,刚开始还杂乱无章,到后来声音越发整齐起来:
“呼兰!呼兰!呼兰!”
在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相同的情绪,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是种骄傲的面容。能够战败并杀死北燔罗的“呼兰”,这在崇尚勇武的迦希亚人中来说是了不得的事情,当然值得骄傲。只不过这个杀死“呼兰”的家伙不是迦希亚人,可李科毕竟与自己这些迦希亚人一同血战敌人,并且数次冲锋在前。此次的夜袭中,如果喀加索没死的话,按当时的情况看,搞不好他真能领着大队人马冲杀起来,到时候就算全歼燔罗人,估计迦希亚人也会死伤惨重,毕竟那是一千六百人的精锐,不是乌合之众!
所以此战论首功非李科莫属!
事实就是这样,战士们的情谊都是在血与火之中成长起来,他们不知道在战场上能否活下来,可却知道能在沙场上与自己并肩作战之人一定是自己的好伙伴!没人会看不起也不会排斥与自己一同浴血奋战的勇士,尤其是在迦希亚人中,对于真正的勇者,得到的不仅是他们的尊重,还有他们的心。
狂风沙此时也在战士们的高喊声中回过头来,他冲着李科大喊了一声:“呼兰!”,然后又挑了挑大拇指以示赞扬。
奎尔与李科骑马并肩而行,他对李科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迦希亚人。我们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因为战神的灵魂告诉我们不要向命运低头。我们要感谢你杀了喀加索,要不然今天站在这里的战士们会更少。如果你以为迦希亚人会担心布林的报复就错了,我们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去打赢布林。既然命运的安排如此,我们就有直面它的勇气。更何况,此战过后你李科也将会在草原上名声鹊起,喀加索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打败的。不管怎么说,这是属于我们新月草原的荣誉!”
说道这里,奎尔大力地一拍李科后背,“好好打,勇士就该走勇士的道路!”
看着奎尔憨厚的面容,李科心里一暖,笑了。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两场战斗下来,好像大家彼此都忘记了曾经因身份问题而引起的尴尬和别扭。自己在他们眼中仿如已不是什么伯爵,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地战士。迦希亚人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友好与和善,甚至在吃饭时也开始邀请自己一同吃,而不像当初只有狂风沙几人才会和自己在一起。
而李科自己也越来越喜欢这些迦希亚人,他们待人真诚直爽,豪放热情。在昨夜的战斗中,无论自己如何猛冲厮杀,身边总会有不同的迦希亚人出现为自己抵挡两侧的敌人。这种自发而又无意识的举动让李科觉得很感动,迦希亚人重视每一个同伴,互为彼此的支援与后盾,还有什么样的战士比迦希亚人更适合成为战友呢!
三月二十四日傍晚,迦希亚人的两千骑兵又重新来到小鼓原。
晚餐时,狂风沙等几个头领与李科聚在一起商讨军情。
奎尔与卡西姆心很细,他们知道李科对于草原上的战事不太清楚,所以说话时尽量说得细节清晰明了。
前后两次战斗中有不少燔罗逃兵逃了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布林就会得知他大儿子的死讯,盛怒之下的布林与他部落的名字一样般配,一定会像暴怒的野马般发狂起来。
今年年初的大规模掠夺活动已进入尾声,野马部落以及附属的小部落的兵力也应该差不多全部回归了,所以当得知喀加索死了后狂风沙几人马上联想到布林一定会以最快速度征调大军,出兵新月草原进行报复。
野马部落在北燔罗五大部落中实力较弱,但也是相对而言。由于两地间经常有牧民来往,所以野马部落的实力也算不得秘密,按照奎尔估计,由于前两次战斗中已经折损两千多人,现在布林最多能出兵八千到一万到之间,这已是他们部落的极限了。不过照理说不会这么多,毕竟领地还需要留有一定数量的士兵用以围护族人的安全。
而在新月草原,迦希亚人总数量差不多三十万,不会超出这个数目过多,另外在图拉山脉以西还有少量迦希亚人生活在那里。就北部草原来说,能够征集的迦希亚战士极限在三万左右。不过由于上次大雪的缘故,许多部落纷纷暂离领地躲到他出,一时间究竟能联系上多少部落谁也不好说,一但在调兵时间上赶不上布林出兵的速度,这仗就不好打了———五指分开总归比不上一个拳头力大。
至于从南部草原调兵,一来传递消息的时间会拖延太久,另外也是太远,所以暂时不予考虑。狂风沙几人都在猜测究竟能够征调多少战士,能有三万当然最好,但不太现实;如果少于两万,将会苦战一场;若按最坏打算征调数量不足万人,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血战吧!
听到这里时,李科突然问狂风沙为何不用玫瑰泪鹰联系其他部落?狂风沙咧开大嘴一乐,笑着说道:“你当那是魔法师的空间传送啊?想到哪里就到哪里?玫瑰泪从出生后到驯养成熟,只能在固定两个地点间来回飞,一但目标地有改变鹰就找不到北了。”
李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他还到真不清楚,看来用玫瑰泪传递消息也有利有弊,速度够快但不能应对突发事件。
“不过几个兵力充足的大部落还有我和拉德加的部落,他们的应该不会离开领地太远,放鹰能先联系上他们。”卡西姆接着说道。
“算算的话,消息传回去后,就近调兵并进发到小鼓原也至少需要五天时间,不过兵力能超过六七千就不错了。太远地方的迦希亚人最少要八九天才能赶来,而布林的军队只要七天就能奔袭到小鼓原。一但越过小鼓原,布林的大军就可以四下散开到处烧杀抢掠开始报复,所以我们只能死守这里。”狂风沙显然对此也没什么把握,所以说这话时显得底气不足。
“只希望布林的动作别太快,不然就太被动了。只要我们的大军能集结起来,布林见势不可为的话也只得退兵,毕竟他就算再愤怒也不会把自己的老底拼光。”奎尔最终总结道。
现在这些人能做的只有等待,没有足够的兵力就是战神在世也一筹莫展。
今天的晚餐是马肉。都是前两次战斗中战死的马匹。此时刚刚烤熟端了进来。狂风沙拿出几只灰糊糊的石碗递给大家,然后自己撕了一条马肉,在石碗里涮了一下就大吃起来。
他边吃边对李科说:“你也这样吃。这是盐碗,是新月湖边的湖盐结晶做成的。”
李科和蒙特班照学有样,撕下马肉后在碗里一擦,吃到嘴里后果然有咸味。这几天一直吃麦饼与腌肉,偶然间有新鲜的马肉可吃,这让李科食欲大开,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后,狂风沙把盐碗在他那黑糊糊油腻腻的膝盖上一扣,转了一圈后又放了起来,算是刷完碗了。看到这一幕,蒙特班想到刚才吃肉时用的盐碗不知被多少人这么“刷洗”过,顿时觉得一阵反胃。
李科还好,没什么太大感觉,他问狂风沙道:“这么说来,新月湖也可以出产盐了?那怎么还有那么多牧民要去购买外地盐贩的盐呢?”
狂风沙用袖子擦擦嘴,然后说道:“新月湖的湖盐不能多吃,一般是给牲畜食用的,比如像这次,我们的战马由于来回奔跑,所以必须在草料中添加点湖盐,不然马就没力气。牲畜吃这些没事,但人就不行了,只有断盐或者冬季缺盐的时候,我们会用湖盐参杂些普通的食盐来一起食用。但吃时间久了会让人得病,甚至以前也有不少人吃死过。具体来说不能连续吃这种盐超过四至五个月,否则就会出事。”
“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个时间期限?”蒙特班好奇地问道。
狂风沙白了他一眼,“拿人命填出来的呗。死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蒙特本与李科一时无语。
第二日上午时,昨夜派出去的斥候们陆续从四面八方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七百人左右的迦希亚骑兵。这些骑兵都是斥候们在附近所能联系到的小部落中征调而来的。实在没有更多人了,那些部落最大的不过百人,其中还是妇孺老弱众多,几十个小部落能勉强凑出这些兵力也够为难他们的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现在众人都在翘首企盼着方面的消息,一但来不及召集兵马,小鼓原上这两千多人也根本不用打了,直接逃吧,否则遇上布林的大军连塞牙缝都不够。
在焦急的等待中,三天后终于从草原方向跑来一人三匹快马。到达营地时人马都快被汗水湿透了。这名传令兵终于带来的的消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
由安插在北燔罗的暗哨把消息传递到边境,然后边境牧民用玫瑰泪直接通知:布林这个疯子倾全族之力,与北燔罗五大势力之一的“冈底斯”部落共同出兵,另外加上各附庸部族,尽起两万三千大军已经浩浩荡荡地向新月草原方向进发了;而另一方面,以最快速度召集到一万六千迦希亚战士,后日就将到达小鼓原。
众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全部都是一脸沉重。在信中同时嘱咐他们务必死守小鼓原这一地区,否则布林大军一但西下,局面将彻底失去控制。
大帐中的气氛相当凝重。尽管说其他援军将会在那一万六千部队到来后两天内赶来,但那时搞不好已经与布林的大军开战了。算上小鼓原所有人马,迦希亚人才不过一万九千而已,对上布林的两万三千大军,除了血战之外再无他路。
“布林难道真的疯了不成!把人都打没了对他有什么好处?”狂风沙十分不解。
“这不好说”奎尔口道,“前几日的两次战斗过后,我们暴露出来的军力布林肯定从逃兵的口中打探清楚了。他知道我们现在就只有这么一点人,就算重新召集兵力也未必来得及,所以他才会有这次出人意料的举动。”
“还是为了食物!”卡西姆沉声说道,“今年北燔罗的‘打草’肯定没有抢到足够的财物,不然野马部落在回撤的时候不会突然分兵新月草原。今年的形式严峻,在北燔罗各大部落都受损的情况下,谁最先恢复元气谁就能在今后的势力范围划分中占据更大优势。冈底斯同野马部落一起出兵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其他地方捞不到好处,他们只好把目光投向新月草原。大家都清楚大雪过后不适合打仗,在草原上召集兵力也挺困难,布林就是想趁我们迦希亚人来不及征调人马的时候大举进攻,大肆抢掠一番然后再撤退。只要他能抢到足够多的牛羊和人口,野马部落就可以扩大他的势力进而招募到更多小部族到他旗下。”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布林未必有血战一场的决心。只要他看到我们也有人数不少的兵力在等他时,也许会撤兵?”李科想到其中的关键,出声询问道。
奎尔面带赞赏之色地点点头,“他打的就是我们征调军队的时间差。一但见势不可为,就算再疯狂也不敢把人马全部拼光去为他的大儿子报仇。所以才会命令我们死守这一地区。以硬碰硬的话,布林不得不考虑下后果。在草原上没有军队就什么都不是,只能等待被人吞并。尤其是他已经损失两千多人了,这不是个小数目,倘若这次带来的人马再次受到大规模损伤的话,其他势力定会趁虚而入,把野马部落瓜分个一干二净。”
“看起来这次布林邀冈底斯部落共同出兵,也是有怕受损太大的打算。毕竟冈底斯是北燔罗最强大的势力,就算有所损伤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很快就能恢复元气。搞不好这次前来的两万三千大军中冈底斯部落出兵更多也说不定。”平静下来的狂风沙也开始想到其中细节。
卡西姆缓慢地接口道:“布林和冈底斯的大首领玛寇尔有亲戚关系,布林的父亲是早年玛寇尔家嫁过来的姨母所生,这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倒使得这两个部落一直相处不错。这次冈底斯出兵,估计一来也是为了抢掠财物,另外更可能是为今后向其他几大势力征战时而得到野马部落的支持。至少目前看来,北燔罗维持了多年的平衡局面有些动荡不安,尤其近几年天灾不断,正是各个部落崛起或消亡的时机。”
随即他话锋一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