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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来学校上课本来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现在这种时候我就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我会为她带来生命危险,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抄起桌面上的书,我顾不得自己还没有上课就站起身,从贝拉身边走过去。
“爱德华。”她突然轻声叫我,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我脚步一顿,这不应该,我不能因为她简简单单的一句呼唤就立刻改变主意,要拒绝她太困难了。我难受到表情都扭曲起来,这种悲痛的力量折磨着我,最终我还是假装听不到地直直走出教室。
她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亲人,我不该对她太苛刻。
不,我不能让她接近事实,接近死亡,哪怕会伤害她。
我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起沃尔图里的存在,我恨这种无力保护重要的人的感觉。
我回到家里,如果这里还算家的话。我站在门口,清楚地听到他们在哪里。卡莱尔跟阿罗在二楼,他们正在聊天,阿罗显然心情还算不错。勒娜特在阿罗身边,她就是个影子,几乎没有什么自我的意识。亚历克跟德米特里在森林里,他们会监视任何靠近这栋房子的人。海蒂不在,我在德米特里心里看到,她正在西雅图。
而简在三楼的走廊里,因为凯厄斯跟克莱尔在三楼的房间里。比起等死的临时病房,她果然更喜欢一张安稳的睡床。
我惊讶的是罗莎莉竟然会跟艾思梅在一楼,然后我马上想明白,有简在,她想轻易出现在有凯厄斯的地方也不容易。我走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人注意我,这正是我需要的。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失恋者,还是一个刚刚喝得酩酊大醉脚步不稳的酒鬼。如果有用,我搞不好会真的开始酗酒。
我走到楼梯上,就在半道的地方坐下。疲惫地倚着楼梯,所有人的思想乱七八糟地挤满我空虚的大脑,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可以把对贝拉的思念都挤走。
我不能告诉贝拉,克莱尔现在正在面临什么。我不可以让她出现在这里,这满屋子制裁者。
她会死亡的念头变成一种酷刑,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
我愣愣地将注意力放到三楼去,我希望凯厄斯已经忘记贝拉是谁,这是种妄想。
凯厄斯的脑海里是克莱尔,她还是那么虚弱不堪,可是她的脸色依旧有那种美丽的红晕。她半躺在床上,身后是几个大枕头,浅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地垂在肩头流泻而下,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绝望,而且她身上的色彩很鲜艳。因为在凯厄斯的脑海里,他的世界已经是变成一种诡异灰白色,所有东西都没有原本的模样。除了克莱尔,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颜色的人。
有时候我竟然会同情凯厄斯,甚至能体谅他暴躁的心态,换了我满世界都是扭曲的线条,我也受不了。
然后我听到克莱尔的声音,她说话的样子类似心情很好的少女,笑容让她眉眼都弯起来,看起来很温暖。
“你见过柏拉图吗?听说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克莱尔真心实意地好奇。
我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好奇这些事情,凯厄斯也不明白,他甚至第一时间回想的是柏拉图是哪个吸血鬼,连克莱尔都认识。当然他很快就反应回来,忍住怪异的疑惑回答她的问题,“没见过,如果你想知道的是那个死了的所谓哲学家。”他口气里的哲学家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苏格拉底跟亚里士多德呢?”克莱尔是真的好奇,而不是因为无聊。
我阴暗的心情因为她奇怪的想象而变成一种同情,我同情凯厄斯了,他一定不清楚克莱尔满脑子奇思妙想。
“没有。”凯厄斯的耐心比想象的好,如果对象是克莱尔的话,就算他不知道克莱尔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你不是希腊人吗?他们很有名,古希腊三贤。”身边有个三千岁以上的老妖怪,是个人都会好奇以前的历史人物长什么样。
“又不是我咬死的,我怎么可能记住这种家伙。”就算吸血鬼的记忆力再好,也得分他愿不愿意记住。对凯厄斯来说,哪个人类都不够资格让他记住。
克莱尔有点失望,然后她又振作起来,“那么你还认识谁?荷马或者阿基米德。你年纪不是比他们大,而且跟你是同乡,总该有些印象吧。”
完全没有印象,凯厄斯恶狠狠地想。
一个年纪比荷马还大的十九岁青少年,这是克莱尔心里对凯厄斯最清晰的认知。
看来克莱尔是注定会失望的,凯厄斯不会去记住那些历史名人,他根本不屑一顾。如果她来问罗斯福长什么样,我倒可以告诉她。
“如果我永生了,也许一百年后我就会知道今年的历史名人是谁。”克莱尔平静地说,她是认真在想象自己变成吸血鬼后的生活。永远凝固的时间,可以去窥探历史。
这很奇特,我从来没有想过时间还有这种游戏,就像是我几乎没有想过我该去记住什么伟人一样。
“然后三百年后我去上学,不用看书,也可以正确地填对历史试卷。你说过个百八十年的,我去写二十一世纪初背景的小说,能不能得奖啊。”克莱尔有些天真地问,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是人类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所以变成吸血鬼后,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来填空。
我都错过她是怎么折腾自己,才能在今天接受自己会被转变的事实。那个心理转变一定不容易,就像是人类在等死一样。
“如果你需要奖项,那么就能拥有。”凯厄斯觉得这种小事很无聊,但他绝对不会去否认克莱尔。
“也就是说即使再过一百年,还是有暗箱操作的存在。”克莱尔忍住笑说。
“难道你不认为是自己的才华征服了所有人。”凯厄斯冷笑,他还在纠结那句阿基米特比他年轻的话。
“恩,我相信如果我一百二十岁,那么一定会比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厉害,大概。”她差点忘记吸血鬼的时间凝固定律,所以她不太肯定自己能不能变得优秀。
再看看三千岁还是这个德行的凯厄斯,她更加怀疑了。
她有理由这么怀疑,因为凯厄斯的兴趣爱好全部都在战争上,他会记得苏格拉底跟亚里士多德才奇怪。
“一千年后会怎么样?”克莱尔脑子里立刻充满了一大堆科幻片场景,还有外星人。
搞不好真的能看到外星人坐着飞碟来拜访地球,不知到时候阿罗会不会抓一只去研究。
“你想让它变成怎么样?”凯厄斯可没有想象什么,他那贫乏的想象力都用在阴谋诡计上,要他写科幻小说真是太过为难了。
“会更好,我希望会有人解决环境污染,地球至少还可以转动五十亿年,我们会活五十亿年。”她觉得这个岁数有点可怕。
五十亿年,真长,所以无论是凯厄斯的三千岁还是我的一百岁,其实都年轻得像是胚胎。
“你会与我同在。”凯厄斯高兴地说,他抓住克莱尔的手。
克莱尔沉默了很久,在她眼里的凯厄斯,俊美又邪恶,可是他的爱情无疑比任何火焰都要炽热永久。吸血鬼的爱情对善变的人类来说,无疑非常震撼人心。
最后我听到克莱尔轻声说:“好,你会与我同在。”她的声音是那么飘,随时会消失在空气里。
不知为何,当她答应时,我也跟着松一口气。不管凯厄斯是怎么样的一个恶徒,他可以得到爱情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五十亿年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有一个人能陪伴你五十亿年,你会觉得时间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
我深深地将脸埋在双手里,死亡的利剑仿佛还悬挂在脑袋上,可是我不愿意贝拉跟着面临这种选择,这么残酷而永久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真有种这文走向完结的感觉。
差不多能完结了,我蹲墙角抬头望天。
好想快点完结,越往后越没热情的坑爹症。
第91章 爱德华番外(完)
“爱德华。”阿罗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我猛然抬头;疲惫不堪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有种因为羞耻而引起的愤怒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竟然变得这么松懈。
“你看起来很苦恼?看来我们的来访让你感到不适。”阿罗的眼神里带着迷离的好奇;他的笑容还是那样亲切而有欺骗性。
“我很感谢你的到来拯救了克莱尔的生命;包括我的家族;她是我们的家人。”如果我没有听到阿罗的内心;我也会对他有好感,可惜他阴暗贪婪的心思总是让人想退避三尺。
“无需感谢;是凯厄斯的爱情救了她;我总是希望他们有个圆满的结果。”阿罗感叹地说;他心里感到欢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得到克莱尔。
“当然,所有人都喜欢圆满的结局。”我像是在挖苦一部金酸莓奖的电影那样赞同他;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探究阿罗的变态心理呢,他自认为王者只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赞美他。
阿罗并没有将我的无理放在心上,他现在最好奇的是克莱尔肚子里那个混血儿,一个能操控别人的思想,并且让所有人保护他的婴儿?
就像是他研究不死儿童的兴奋,他如果失去这种狂热的怪异好奇兴趣,他会变成行尸走肉。搞不好连他老婆的爱情都挽救不了他日久腐朽的精神世界,我不怀好意地想。
“如果不是我的兄弟,我对于人类与我们这类人。”他适时地停顿一下,模仿克莱尔的那种可爱的不确定节奏,然后他笑起来,“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正确地说我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我毫无意义地渴望他能停止这个话题,这种爱情并不完美,他比谁都明白。可惜阿罗没有怜悯之心,他看够了我扭曲愤怒的脸,才将自己的话题继续下去,是如此慢吞吞而优雅。
“无论是克莱尔跟我亲爱的弟弟,还是你与伊莎贝拉…斯旺。”他有趣地看着我,眼里的好奇变成了浓郁的嘲笑。
我被他掌握在手里,他是如此认为的。
我被他彻彻底底激怒了,这不应该,在我迫切而着急地想将贝拉推出这个危险的世界时,他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来。阿罗的好奇心就如同非洲草原上的秃鹫,带着死尸的腐烂臭气到处飞翔。
他好奇爱丽丝的能力,他好奇克莱尔的能力,他好奇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能力,现在,他又将他的注意打到贝拉身上了。
我怒瞪他,清楚这是不明智的,因为激怒阿罗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阿罗,我们的感情很平常,她只是我的同学。”
阿罗完全不相信我的话,因为我的表现一点真实性都没有,我就是一个蹩脚的演员。他有些忍不住地看着我笑起来,“你太保守了,爱德华。”表现得像是一个小处男。
如果不是我的血管里没有一丝血液,那么我现在一定满脸都是上涌的血气,被气的。
“可惜我不能看着违法之人在我眼前而无动于衷,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伊莎贝拉她亲眼看到你的力量,不属于人类的力量。”阿罗的笑脸变了,他阴沉而严肃地说。
他早已经在凯厄斯那里看到我推开车子的画面,对凯厄斯来说卡伦家倒霉他肯定很开心。
“我相信她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她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小女孩。”我努力地想说服他,可惜我清楚自己的话语多么苍白无力,难道你认为沃尔图里会放过一个可能知道我们秘密的人类吗?是不是杀错了,他们才不在乎。
“泄露秘密的人不需要有多大的力气,爱德华。”阿罗不赞同地看着我说,而在他心里却是想知道贝拉对我多重要。
我真是受够了沃尔图里式的表里不一虚伪无情。
“她头被撞到了,谁都不会相信她的秘密,这听起来更像是在造谣。”我现在只能庆幸没人知道贝拉已经猜到这些秘密,所以阿罗还没在心里判处她的死刑。
“难道你都不打算让她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阿罗奇怪地问,对他来说凯厄斯那种处理事情的态度才是正确的,而我显然不在正常人的行列里。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如果我说不想,他会杀掉贝拉。如果我说想,那么贝拉也将终结人类的旅程。
这是个颓丧绝望的选择题。
“看来你还在考虑。”阿罗有些失望地说,他是真在失望我的裹足不前,如果我很冲动鲁莽他会觉得我更有利用价值。
“很感谢您对我的失望。”我忍不住讽刺他,可是心里的沉重并没有减缓半分,那些忧虑比福克斯的雨云还要压抑着我,我看不到半丝阳光。突然我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