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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瞄了秋煊赫一眼续道:“你们这么多人竟看不出其中缺失吗?”
“缺失?”
男人不解。
“有谁会在偏僻荒芜人烟的地方开客栈?”
司易绝道:“我让属下查了,可惜没有结果。那客栈的帐房,小二都服毒死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这次洛神会没有任何解毒高手到场?”春雨凑近梅花嗅了嗅道。
我要是那朵梅花多好?男人心中莫不如此思想。
“没请啊!”燕鹤归道。
“天寒地冻,为什么洛神会偏偏选在冰山举行?往年不都选江南吗?”春雨道。
“也许是为了考验参赛者?”龙钥麒道。
“不!是因为人迹罕至好办事。”
?
“比如杀人。”
“你是说有人利用荒郊野外的时机下手除各派好手?”司易绝道。
春雨回头道:“无论那里都没有严冬冰雪之地杀人来得方便。不仅可以防止人发现,还可限制行动,毕竟要在暴风雪中活动自如太难了。这样暗杀成功就有了八分胜算。你们说江南怎能有如此天时地利呢?”
“可…这样说来,啧!也不对啊?”
“不就成了……”
“答案呼之欲出——洛神宫。”惜春雨在男人面上转了两眼道。
“洛神宫?!”燕鹤归大惊道:“这么多年了,怎可能是他们?”
“洛神宫不善武艺啊?”龙钥麒问。
“江湖传言不足采信。只有他们能早早在路上开客栈,埋伏好手,别忘了洛神会才7天时间。亦只有他能决定邀谁参加,七大掌门一个不漏,解毒的却正巧没有?”
秋煊赫奇道:“那么说来往年洛神会举行是为了什么?”
惜春雨笑道:“不是很简单吗?他们嫁美人入大门大派之家,无非是安排密探或是内应。嫁来的美人可提供情报,还可收买身边的人,用色也好用地位亦罢,慢慢蚕食整个武林。等羽翼丰满时再来个一网打尽,这次正是他们认准的时机。”
“天!如果七大掌门一倒,好手死的死,活的几乎都在冰雪城。洛神宫来个突袭,势不可挡啊!”秋煊赫大惊失色,暗呼好险。
司易绝突然道:“龙钥麒你爹不就是洛神美人吗?”
“洛神?”
“不是吧?”
秋煊赫,燕鹤归诧异地望着脸色惨白的龙钥麒。
龙钥麒低头不语,半响道:“离家多年,到底怎么样了回去才知道。”
“他难道不是‘笑面钟馗’龙钥麒吗?”秋煊赫问。
“是!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四川唐门大少爷。他爹就是十八年前的洛神。”司易绝回答。
燕鹤归感慨:“这样处心积虑真不是常人所能办到!”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欲至我死地的原因!不晓得他们从哪辈开始作出的精细策划,竟因为我毁于一旦,如是我亦不会善罢甘休。”惜春雨无奈苦笑着朝梅花丛另一端道:“柳庄主,何不出来一叙?”
既然被人发觉了,柳风情也大方地跨步而出,行至春雨身前展现成熟男人的风味道:“佩服,佩服!果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你之所以杀柳夫人是因为知道了其中秘密?”司易绝道。
“不错!”柳风情坦白。
燕鹤归暗道:原来柳夫人并非如外界传说遇贼人而死,却是被自己丈夫所杀!
秋煊赫微叹:“这手法未免太……”
“我爱了她整整六年,谁知道枕边人竟虚与委蛇,甚至对我不怀好意,处处欲除我后甘。我为何要对这种女人手下留情?哎——蒙蔽了六年的恨,我下手已经算轻了!”
“可孩子是无辜的!”
“我是一定要杀她的,你想哪个孩子愿意有个杀死亲生母亲的爹?”
秋煊赫等人无言以对。
“那你又为何栽赃给春雨?”龙钥麒道。
“我不知道风情山庄有多少人被那女人收买,又不了解背后计算我的黑手是谁,怎敢轻举妄动?”
“所以你设局既要杀了洛丹,又能避免反弹的手法。不幸我成替罪羊羔!”春雨笑着摇头,挥了挥手中树枝。
“没成功,不是吗?”柳风情苦笑道:“是我不好,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喂!你别说的春雨像你老婆似的!”
“老婆刚死就想偷腥啊?”龙钥麒不客气道。
“哦!你们是他的谁?”柳风情暗表大家都是爱慕者,还没分高下,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
“凭你娶过妻,配不上春雨!”
“谁晓得春雨嫁你结果会如何凄惨!”
“看你前两个柳夫人就明白不会有好日子!”
柳风情被燕鹤归、司易绝、龙钥麒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尴尬以及,正要开口反攻,突然——
“不好了!不……不好了……”栖月山庄的侍卫急匆匆喘气跑来,一路叫嚷着。
“什么事?”秋煊赫一把抓住守卫询问。
侍卫惊慌失措的脸曲扭着,两眼通红颤抖道:“外……外面,可,可怕……”
众人互觑几眼,丢下侍卫,一致向大厅掠去。
七大掌门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的口角涎血、有的昏迷、有的不能动弹、有的目瞪口呆……群豪更是死伤无数。栖月山庄宏伟辉煌的大厅,现今却如同地狱的幽冥殿到处是鲜血,遍地是断弃的手足,摆设狼狈不堪,哪是什么府宅根本属修罗场!
惜春雨等见伤亡惨重均是一呆,马上定心凝神,注视前方。
四个男人。
皆是紫皮袄,紧束衫。二十五岁上下,英俊潇洒,不同的是此刻那嗜血的眼神,及流淌他人血液的十指。
他们是谁?为何血洗武林大会?有什么目的?各人思索。
“哈,哈,哈……”忽然,有人笑着从其中一个男人背后走来,宛若刀削的脸庞、逍遥不驯的举止,温柔充满邪魅的微笑:“不认识我了?”
“鹊小楼!”司易绝、龙钥麒异口同声道。
“你不是死了吗?”
鹊小楼笑道:“是吗?”吗字还没出口,他就已风雷不及之势凝力击向来人。
“不要!”
“春雨——!”
“不要啊!”
“混蛋!”
毫无分差,当看清来势,防备已是不及。万钧之力侵袭春雨,狠狠冲撞其胸膛,他像故意被扯断线的风筝,飘然飞起好几丈才落地,噗——口吐鲜血,淡漠的表情中夹杂着不信、悲哀、痛苦、责备、愤怒……努力抬头看向鹊小楼的眼神却已空洞。
司易绝、龙钥麒等人飞速抱起春雨,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暗责悔恨。怒骂:“妈的!你还是人吗?你死了知道春雨有多伤心?亏他还为你报仇!你……”龙钥麒看着奄奄一息的春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下得了手!”
“我跟你拼了!”燕鹤归痛恨的紧盯鹊小楼,生怕他再做出伤害春雨的举动,真是怒火中烧啊!
鹊小楼盯着春雨邪笑道:“即便是绝色,终究是个男人。我身边有的是美女佳人,要不是想摸清他的底细,怎可能委屈自己对一个男人甜言蜜语!”他看着春雨湿润着眼缓缓闭上,低头挥手,临先飘然而去,消失在苍苍暮色之中。他的话却流淌在这血腥横溢的大厅流进每一个人心……
他是怎么活命的?为什么如此狠?为何对春雨下手?不是他们而是春雨?为什么?为什么?……狂风呼啸着世间的不平与悲愤,可怎吹得去满厅幽深的怨念,莫明的哀伤……
第二十五章 一点通
女人苦恼的时候喜欢有人在身旁劝慰,而受伤的男人却希望独自一人默默体会这断魂的哀痛。是的,有例外,可至少龙钥麒、司易绝、燕鹤归都这么认为。有可能会呻吟、也许会怒骂、更怕的是哭泣……血性汉的他们又怎会让人见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自然亦不会挖掘别人的悲怨了。无奈春雨固执的不让人接近,使他们无法查看伤势,但至少他还有力气争执,看来没生命之忧了,3人怀着担心、不甘、烦恼……更多对鹊小楼的恨意踱步跨出贵宾苑,带上门。想起大厅东跌西倒的人群,现时谈论私情怕是有所不便。哎——近来的事都发生的离奇突然使人毫无防备,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暗算呢?幕后黑手难道是鹊小楼?……
待众人离去,春雨捂胸起身,轻轻坐于桌畔倒了杯茶喝了口吐出一腔血水,闭目拧眉冷然的脸庞浮现淡淡痛楚,闻之伤感。忽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春雨胳窝下穿过,环于其胸前交握。春雨但觉肩膀一沉,男人炽热的气息流连他耳边,吞吐着小巧白皙的耳垂,询问:“还疼吗?”
男人察觉春雨微微一动,却没开口,苦道:“恼我了?”见人儿依旧维持原样丝毫不愿搭理,便自顾自拉开春雨的衣衫查探。
啪——!
手背重重吃了一记,男人仍笑脸接下,加快手中动作摊开衣襟,转过春雨的身子细细抚摩白玉胸膛上淡红的击伤,眼神是那么的痴情仿佛世间一切事物与之相比犹是不及。男人从怀中掏出红匣开启,幽浓的香气充盈整个卧室。“雪莲子,对内伤有奇效,吃了吧。”说着递给春雨。
春雨仍是老僧坐化,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男人怎么劝,如何求,就是不做理会。
“好,你不想见我是不是?我走。不过把雪莲子吃了,不用担心我做手脚,反正你也不怕。”男人长叹一声,朝大门去。
春雨动了动,好象强忍什么似的,当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再坐不住旋身掠向出口。什么也没有?走了!莫明空荡荡的忧郁使得春雨呆立,张着小嘴,眼中淌着委屈……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男人突然从房顶跃下一把抱紧春雨笑道。
好气哦!春雨不甘的一手拉下男人胳膊的衣衫,张口就咬,好象觉得不够重似的连啃了好几下,才斜眼瞪着男人放开。看着对方暧昧的笑脸不是滋味的扭头不睬。哼!
原来雨儿是这么发泄脾气的!真是可爱的让人垂涎噢!有意思,他好喜欢!哎——看不够他的表情,尝不尽他的甜蜜啊!男人喟叹着,凑近春雨道:“有什么就问吧。”
春雨注视着男人真挚的目光道:“为什么不杀我?鹊小楼,不!应该称呼你魔教教主才对吧!”
鹊小楼弯下腰左掌揉着春雨的背,右臂穿过他的膝窝,走向室内脚踢上门,把人儿轻置于卧床里侧,复躺而下。沉思了半响不答反问:“你怎么以为我会杀你?”
“难道一开始你不是因为这个目的接近我的?”
鹊小楼深深地看了春雨一眼道:“不错,我想杀你,想了很久。从懂事起我就以杀你为目标活着。”男人苦笑,俊美刚毅的脸流露出疲惫的神色,使春雨有瞬间的动容。
“我没见过你。”春雨肯定道。一个从没接触的人为何对自己充满恨意?
“你以为我……不!”鹊小楼转身揉过春雨使其趴于胸前,眼对眼,鼻抵鼻道:“我是恨你,但对你更多的是好奇。否则……”
“否则我早死了。”春雨接口道。
“闭嘴!”鹊小楼瞪视春雨,激烈的表情,愤怒火烧的瞳让雨儿稍稍一退,无奈背脊有手托着使他欲动不得。“你不会死,更不可能死在我手里!”
春雨僵硬的四肢贴着鹊小楼灼热的肉体逐渐暖和,把重量皆覆于男人身上懒洋洋道:“为什么改变杀我的决心?你不是处心积虑了好久吗?这么做不后悔吗?”
还有为什么?因为爱你啊!难道以前的表白都让狗吃了不成?鹊小楼眯眼望着老是说话气他的春雨,猛地凑近霸道得吻上惹得他心猿意马的嫩唇,手指温柔的穿插雨儿的发丝,搓摸着他敏感的头皮。当小楼掠过春雨口腔的伤处,慢慢吸吮,清淡的血气散于亲密之中,犹生与死的缠绵如痴如醉。深吻后,小楼微侧身,隔空取物,探过红匣取出雪莲子递入春雨急喘气的小嘴,看着他睁着湿润的大眼吞下,展颜笑道:“既然我不杀你,就不会让别人动你分毫。我说过负尽天下人亦不负你,可不是说着玩的!在大厅的那一掌看似汹涌实在外强中干,要不是你顺势向后倒,咬破嘴吐了几口血,绝对骗不了人。不过……”小楼认真道:“别再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人,让我觉得自己背信弃义、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
哼!你这样的人该多点教训。春雨溜着眼心想,聪明的没表达,狐疑道:“是不是除了你还有人想杀我?”
鹊小楼一黯道:“放心,我会解决。”有意扯开话题问:“知道我要杀你为何把我留在身边?”
“打打不走,骂骂不退,你这样缠人赶得走吗?而且,老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处,把你留在身旁以防手脚不好吗?”
“没想到不仅套牢了我的行动,连心都被吃了去,果然厉害啊!”鹊小楼邪笑着吻吻春雨的脸颊道:“怪不得我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厅里演的戏把人都蒙在鼓里,没有全部至少亦得九成。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让我不要怀疑你吗?我做的不过是配合罢了。况且,即使你要杀我,那么久都忍了,怎会挑这时机?”
“时机不好吗?”
“除非一掌打死我,你以为司易绝他们会袖手旁观?”
鹊小楼醋意十足道:“我不想听你谈别的男人,尤其是好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惜春雨有问有答,指的是厅中一幕。
“有人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