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划进度不断改变,造成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我全身已冷汗淋漓。我开始感到,我追踪的目标步步赶在我前面,按原来预计,该飞船要在一年之后才建成。当然,没有什么理由说原进度不可更改。
“卫队,马上集合出发!”我大吼着发出命令。“立即去船台!如果那飞船建成了的话,那我们可要遭殃了!”
该星球的卫对一直无所事事,平时生活乏味极了,现在警报齐鸣,管灯闪烁,这一切使他们大大兴奋起来。尖厉的警报声响彻夜空,我们直接向船台扑去。
但这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了,我们已迟了一步。一个穿制服的守卫拼命向我们挥手,车队立即停住。
飞船已经升空了。
罗卡怎么也不能相信总统也一样。他们在空空的造船场上来回徘徊。我回到车里,把雪茄烟嚼得粉粹,并责骂自己竟会这么愚蠢。
我只是想到,“这艘战舰是由这个行星的政府制造的,因此忽视了明显的事实。当然,制造战舰是与政府有关,但政府只是充当了走卒的角色。这种小行星的政府,一般只关心自己行星上的事务,绝不会想到制造巨型战舰。我嗅到了一只老鼠的味道——一只不锈钢老鼠。这个人的行事方式与我被召募到特警队前一模一样。
现在老鼠出洞了,我知道该上哪儿去找它,也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它。厂长罗卡已跌跌撞撞走回来了,又哭又骂,还扯着自己的头发。弗拉罗总统抽出了手枪,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手上的武器,不知他是想杀人呢,还是想自杀。这对我都会指责他放走了战舰。对我来说,麻烦当然要更大些。
我必须在战舰飞出该星系之前找到它。
“罗卡!”我大声命令。“上车。我要看一下你们的记录——全部的记录——要马上看到!”
他疲惫不堪地爬进车子,给司机指示了方向。对当前发生的一切,他仍然迷惑不解。面对黎明的曙光,他眨眨眼睛,惶慢清醒过来。
“可是上将……时间不对啊!大家都还在睡觉。。。。。。”
我只咆哮了一下,但这已经足够了。罗卡从我的表情中领悟了我的意图,立即抓起车上的电话。等我们赶到办公大楼时,所有的办公室的门都已打开了。
一般而言,我憎恨文件堆积如山的官僚主义作风。但这一次我不得不赞赏起来。这些材料精确仔细,巨细无遗,即使连一个铆钉也记录在案。这儿有我所需要的全部事实。我不必追查得太多,这会浪费时间。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飞船建造过程中最近的一些改变上,譬如炮塔等装备。这样;我能很快找到犯罪集团的蛛丝马迹。
当工作人员领悟了我的意图后,他们立即全力投人工作。一方面,他们为爱国主义精神所鼓舞;另一方面也为他们上司的高声命令所驱使。我只要提示一下追查的方向,有关的文件会立即出现在桌上。
整个阴谋慢慢展现在面前。对手使用了伪造证件、贿赂、诈骗以及假冒等等非法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有像我自己这样聪明能干的人,才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计划。我咬咬嘴唇,心里真有点妒忌了。但像一切宏大的东西一样,这个计划是十分简单的。
有一个秘密的集团,也许是几个,按自己的目的,偷偷修改了造船计划,而且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疑问,一开始该飞般是作为一艘巨型运输船建造的,这样在登记注册过程中可以经得起检查。工程一开始,原设计就开始逐渐改变,其偷梁换柱的手法似乎出自一个天才。改变计划的命令从多处发出,然后被通过,就这样调来调去,变来变去。我竭力追踪每一个变化的线束。许多改变都伪造了证件。有些改变似乎难以解释。
后来我注意到,发生这些改动时,有关的官员都雇佣了一位临时秘书,而他们原来的助手都刚巧生病请假。而且,这些女秘书生病的原因都是食物中毒,好像患了流行病似的。每一次都由同一位姑娘顶替。她在每一个工作岗位上逗留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使建船计划改动获得批准。
这位姑娘当然就是那位阴谋大师的助手了。大师居于阴谋的中心,就像蜘蛛居于蛛网中央牵动每一根蛛丝,使计划付诸行动。
我原来以为这一阴谋出于某集团之手。现在看来这种想法错了。许多证件都是伪造的,而不是经过个别人批准的,因而不存在什么集团问题。计划中个别几处改动是因为无法伪造证件,而且都出于同一位神秘人物之手,我们暂且称其为X。X自己的固定职务是助理工程设计师。条条线索都通向他的办公室。他有一位女秘书,每次她生病的时间,正好是她在其他办公室顶替的时间。
我从办公桌上直起身子时,背上痛得像针刺似的。我吞了一片止痛片,看着周围那些疲惫不堪的助手们——他们也已72小时没有睡觉了。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瘫倒在沙发里,等待着我的结论。连弗拉罗总统也在场。他看上去头发蓬乱,而且在狂乱中抓下了好几把头发。
“你找到他们了,那个犯罪集团?”他问,手又想在秃了顶的头上再抓一把头发。
“是的,我找到了。”我说话声音都嘶哑了。“但不是什
犯罪集团,而是一位天才的大师——他的行动能力比你官僚机构中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都强——还有他的一位女助手。”
“马上把他们逮捕起来!卫兵……卫兵——弗拉罗边往外跑边喊。我只得对他的背影说话了。
“我们也想逮捕他们,但现在看来还有困难。因为他们不仅造了船,还偷走了船。飞船的飞行控制是全自动的,因此根本不需要船员。”
“那你准备怎么办?”一位职员问。
“我什么也不做,”我对他说,装出一副老资格宇航员的样子。“联邦舰队已开始向他们包围合击了。不久你就能听到逮捕他们的消息。谢谢你们的合作!”
三
我用极其迅捷的动作向大家敬了一个礼,他们就鱼贯走出了办公室。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一时羡慕起他们对联邦舰队淳朴的信任感了。其实,联邦舰队正在追踪潜逃的飞船之说,犹如我是舰队上将的职位一样虚幻。截获飞船的工作仍由太空特警队负责。英斯基普必须随时获得最新的情报。我已给他发出了有关飞船被窃的无声话语电报,但至今未见他回音。也许,他想着先弄清楚这些窃贼的身份。
我发的是密码电报,但如有人一定要设法破译的话,也不困难。我亲自把电文送到发报中心。发报员坐在透明的正方形发报室内。我走进发报室,把门锁住。这时发报员正对着话筒讲话,同时收下了不知从银河系何方发来的电文。发报室外,收报机正在这转,抄码、译码、打印、归档;发报室的透明墙是隔音的,室内悄无声息。我等发报员收报完毕,就递给他电文。
“第14联邦中心一一快!”我对他说。
他眉头一扬,但什么也不问。几秒钟内就与中心取得了联系。他仔细地读着密码电文。他读时只是嘴动但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思想能传到无数光年之外。因此,这种无声话语电报也称“超心理电报”。他一读完,我就取回电文撕碎后放人口袋。
我很快得到了回电。可以想象,英斯基普一定在等待我的情报。话筒关了,在外面的机器上,电文打印了出来。我拿到电文立即自己用速写法破译。
“……如果可能,不必口基地!”
电文的结尾没有密码,电报员边读边笑了。我立即命令他停读,并气势汹汹地告诉他,如果他胆敢重复电文中的一个字,那他就得完蛋。电文是绝密级的。电报员立即收住了笑脸,但我自己并未感到轻松多少。
破译出的电文内容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由我负责追踪和截获潜逃的飞船。如果需要,我可以要求联邦舰队支援,我还可保留舰队上将的军衔,并不断向英斯基普汇报工作进展情况。只是电文的最后一句话使我感到有点不快。
我现在的任务,是我向往已久的工作。但电文的主要精神是:要么我截获飞船,要么我自己完蛋——不成功,便成仁!而对我发现制造战舰这一阴谋的功绩,电文却只字未提。这真是一个冷酷至极的世界!
我这么自我哀怜了一番,觉得轻松多了,就立即上床睡觉。我目前的工作是等待,那么睡觉是最好的等待方式了。
我只得等待。当然,我还可做一些其它事情,例如下令派一艘巡逻飞船随时待命,进一步了解飞船窃贼的有关情况。但这些都是次要的工作。对我的主要任务而言,我能等待到的也只能是坏消息。我也不可能到其它地方去,唯一的追踪出发地是这儿的西塔努瓦行星。每过一分钟,搜查的范围就会大大扩大。我命令巡逻飞船的监视人员24小时轮流值班,其余人员则在附近待命。
已经查获飞船窃贼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彼普,女的叫安吉利娜。可至今有关他们的材料甚少。他们隐藏得很好。只知道他们讲话带外地口音,看来是来自其它星球的。有一张彼普的照片,但很不清晰。他看上去胖胖的,但神情严肃,表情郁郁寡欢。没有找到那女的照片。我翻阅着不多的资料,竭力克制自己烦躁的心情,同时让电报员把太空中任何发生麻烦的区域的情况给我送来。我和领航员在他的房间里研究被窃飞船的行踪。有些空域发生了事故甚至灾难,但后来送来的情报都表明,这些事故都事出有因。
我曾命令电报员,把有关空域的一切情况及时向我通报。送报员把我从沉睡中唤醒,打开灯后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我刚读了两行,就按响了警报器。我应该承认,舰队的那些字航员是忠于职守的。警报器一响,我尚未读完电文,飞船就升天了。我又一次仔细阅读了电文。
这一次看来我们找到点线索。灾难发生时没有目击者,但不少监察站收到了大型武器发射的能源波。三角测定法判明了灾难发生的空域,那儿有一艘运输船叫“奥吉梦幻号”,船身被重武器打开了一个洞,洞大如铁路的隧道。船上的货物钚全部不翼而飞。
从情报判断,我确定这是彼普干的。他的飞船没有乘务
员,如果他想与对方谈判或试图威胁对方,那就得碰运气了,对他而言,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用重武器向目标发动突然袭击。“梦幻号”上18名乘务员全部被击毙。飞船窃船现在又成了杀人凶手。
现在我不得不行动了。我身上的压力当然很大,而且不能走错一步。矮胖子彼普已成了一个杀人的凶犯…一他一旦选中目标就立即行动,手下毫不留情。在抓到他之前,可能更多的人死在他手下。我的责任是把被害人数减少到最低限度。
当然,理想的办法是我把舰队派出去把他抓获归案。这当然不错,要真能这样做的话那就太好了。但他在哪儿呢?尽管这是一艘巨型战斗飞船,在茫茫无垠的太空中要找到它,却比大海捞针还难。何况飞船一定不按正常商业航线飞行,并尽可能地逃避太空监察站和其它行星监察站的追踪。
所以,要确定其行踪真是难上加难。
那么,我怎么才能找到它呢?找到了又怎么能抓住它呢?更严酷的事实是,舰队中目前还没有一艘飞船能与此巨型的“军阀级”战舰相匹敌,这正是我的困难所在。为了寻找解决的办法,我成天成夜难以人眠。
我得想出一个解决办法,要稳妥仔细。我不知道彼普的下一步行动,所以我得让他到我要他去的空域。
当然,我也有一些有利条件。首先,我迫使彼普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仓猝出逃。我一到西塔努瓦行星他就离开,这绝不是偶然的巧合。他有周密的计划,其中也必定包括警戒计划。我到达之前几星期,引擎、驾驶系统和武器已安装就绪。但飞船起飞时,一些次要的部件还未完全安装好。一位目击飞船升空的人说,他看到一些电源线和电缆还吊在飞船的外壳上。
现在我得利用这一有利条件把彼普抓获。这就是说,我得设身处地地想出一个周密的计划。如果我处在他的地位,我会怎么干?我得赶在他前面才能抓住他。用贼抓贼,这确是一个好主意。当然,今天我亲自把这个伟大的理论付诸实施,心里总感到有点不是滋味。
抽一支雪茄,再喝上一杯,确实有助于思考。对付这么大的一艘巨型战舰,办法确实不多。彼普是想做太空大盗。
“很好,很好——可要当太空大盗何必要建造一艘大型战
舰呢?”
我自言自语问自己。这是我碰到难题时的习惯。我感到,我的想法是对头的,他确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