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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吉斯卡特已去把车子开来了,他会直接开到门口。你一滴雨也淋不到的。”
“为什么不等雨停了再走?”贝莱不安地问。
“这样做是不明智的。也许,议长明天早晨就可能找你。因此,你最好马上回去和法斯托尔弗博士商量商量。”
贝莱这时发现,阿曼蒂罗博士已离开了。他对丹尼尔说:
“看来阿曼蒂罗故意拖延时间,他认为暴风雨下来之后我就走不了。他开始甚至否认他听到了远处的雷声……这样,我就没有时间作进一步调查或安排对策了。”
“看来他确实是故意的,伊利亚朋友。”
这时,吉斯卡特已把车停在门口。“你说得对,丹尼尔。我们得马上回去!”在丹尼尔的搀扶下,贝莱进入地面交通车。
在车里坐定后,贝莱问丹尼尔:
“阿曼蒂罗说议长有可能下令结束我的调查工作。你认为他的说法有道理吗?”
“很可能是,伊利亚朋友,议长将先与法斯托尔弗和阿曼蒂罗博士磋商。这是解决这类争端的例行程序。”丹尼尔回答说。
“为什么?”贝莱又问。“阿曼蒂罗博士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议长立即下令停止调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找法斯托尔弗博士商量?”
“首先,议长本人同意法斯托尔弗博士的提议,让你来奥罗拉就扬德尔一案进行调查。他总不能这么快就推翻自己的决定吧,伊利亚朋友!”丹尼尔回答起来一板一眼的,具有十分强的逻辑力。
“那么,其次呢?”
“其次,法斯托尔弗博士和阿曼害罗博士两人在议会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有很大的影响。议长得在两人之间,或者说两派之间搞平衡,这是十分微妙的,伊利亚朋友。议长在作出决定之前,必须征求双方的意见。”
“这么说来,到明天早晨,我一定得找出支持法斯托尔弗的办法,是吗?”
“我想恐怕得这样,否则就太晚了。”
“我们去哪儿,贝莱先生,”这时吉斯卡特说话了。
“去法斯托尔弗博士家,”贝莱毫不犹豫地说。
开始,尽管车外狂风暴雨,车子仍然开得相当平稳,好象暴风雨对它毫无作用似的。丹尼尔解释说,这是吉斯卡特启用平衡装置,以抵消风力的作用。可是,过了不久,车子却开始晃动起来。
“车子出毛病了,贝莱先生,”吉斯卡特说,语气与平时一样平静。
“怎么回事,是不是风雨之故?”贝莱急切地问。
“不是,这种车暴风雨再大也能正常行驶。是有人故意破坏,贝莱先生。我们车子一启动,我就发现后面有辆车子一直跟踪我们!”
“唉,这么说来,阿曼蒂罗博士一再故意拖延时间,不仅要延误我的调查,而更可能是争取时间,好让人来破坏我们的交通车,”贝莱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两个机器人。
“完全可能,伊利亚朋友。”丹尼尔说。
“你能不能开回去?”贝莱问吉斯卡特。
“不行了,车子快没气了,”吉斯卡特说。
“啊,我懂了。丹尼尔,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车子一停,你立刻想办法躲起来!”贝莱说。
“不,这不可能。他们要抓的是你,伊利亚朋友。而且,我不能离开你。保护你是我受命的首要职责。”
“丹尼尔朋友,我想贝莱先生说得对,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因为他们不敢也没有必要抓贝莱先生回去。他们感兴趣的是你,丹尼尔,因为他们想制造的是像你这样的类人机器人。”吉斯卡特说。
真不可思议,贝莱想。这个旧式的机器人竟然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
“对,吉斯卡特。车子一停,你也下去,帮助丹尼尔躲起来。”
“那你怎么办?”丹尼尔问。
“我留在车子里,他们不敢来抓我。”贝莱果断地说。
“是的,后面车子里面是机器人。机器人不能伤害人。”吉斯卡特又说。“因为,人在这种天气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贝莱凝视了吉斯卡特一眼。他想,他得重新估计吉斯卡特的价值了。
车子一停,两个机器人各开一边的门,很快走了出去。他们关好车门后,一下子就消失在暴风雨的夜色中。其动作之迅速,不知超过人类多少倍。
贝莱想,阿曼蒂罗可真老谋深算啊!他这样做既使贝莱失去了破案的时机,又可达到把贝莱、丹尼尔和吉斯卡特带回研究院的目的。其关键当然是丹尼尔!一旦公众发现,他可以解释说,暴风雨来之前,他劝贝莱他们留下。因为他们执意不肯。才派车随后护送,以确保他们安全。车子在暴风雨中出了事故——这是十分自然的。谁能证实这是事前人为的破坏呢?——他把他们带回研究院。多么周到,多么人道啊!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左边的门开了,一个机器人探进头来问:
“对不起,先生。你的两个机器人同伴呢?”
“走了,”贝莱说。
“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先生?”机器人问,“你身体好吗?”
“很好,你不必为我操心。”贝莱回答得很干脆。
“那两个机器人呢,先生?他们到哪儿去了?““回到机器人学研究院去了。”
“回到研究院去了?为什么回去,先生?”
“是机器人学大师阿曼蒂罗博士命令他们回去的。我在这儿等他们。”
“你为什么不与他们一起回去呢,先生?”
“机器人学大师阿曼蒂罗博士不希望我淋到雨。他命令我在这儿等。我听从机器人学大师阿曼蒂罗的命令。”
贝莱希望,他重复机器人学大师的名字和“命令”一词,可加强他对机器人的影响。
机器人又说:“你看上去身体好像不舒服,是吗,先生?”
“我很好!”
这时,贝莱看到车子周围有好多机器人在走动。右边门口也站着一个机器人,虽然他没有把车门打开。真不知阿曼蒂罗派了多少机器人来。
“他们是走回去的吗,先生?”
“对,走回去的。你们回去找他们吧。这个命令还不清楚吗?”
机器人显然犹豫了,但还是站着不肯走。
贝莱知道,自己不能像宇宙人一样有效地命令机器人,更不要说这些机器人是接受机器人学大师阿曼蒂罗的命令的。因为贝莱是个地球人啊!
这时,贝莱眉头一皱,手一挥,说:“快走开!”
不知是由于贝莱的这种姿态和手势起了作用,还是机器人的正电子脑电路作出了决择,总之,那个机器人马上关上门,一下子,他与周围的机器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贝莱又一个人了,在车内等着,思想很乱。他不知道丹尼尔和吉斯卡特躲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知道他们如何回到法斯托尔弗的住宅。
外面风骤雨急,暴风雨没有减缓的迹象。贝莱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贝莱想,要是阿曼蒂罗的机器人在路上找不到丹尼尔和吉斯卡特,就可能会回来。那就糟了,他们很可能把他带回机器人学研究院。想到这里,贝莱不自觉地打开车门。外面的雨已停止,但风还在刮。
他想,我也该出去躲一下。他走出交通车,这时闪电雷鸣尚未停止。他真有点害怕。心想,恐怕今夜要魂归异星了。不禁想起了地球,想起了亲人杰西和本特利……
他向树丛走去,暴雨又开始下了。他紧步走到树下。突然,脚一软,摔倒在树干边,失去了知觉。
大约过了10多分钟,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他感到有人抱住他,把他抬起来。接着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一张机器人的脸。
他认出来了。“吉斯卡特,”他低声叫唤了一声。这时,他记起了暴风雨和闪电。吉斯卡特首先找到了他。
贝莱又闭上了眼睛,有人抬着他走动,然后停了下来,把他放在温暖、舒适的车座上。接着车子就开动了。
又过了不久,他感到了温暖,热水在周身流动、洗擦。
他突然叫起来:“吉斯卡特!吉斯卡特!”他听到吉斯卡特的声音:“我在这儿,先生。”
“吉斯卡特,丹尼尔没危险吗?”
“没有,先生,他绝对安全。”
“那很好!”贝莱又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大累了。
然后,他感到身子被擦干,有人给他穿上了十分温暖舒适的衣服,并且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贝莱睁开了眼睛。“嘉迪娅?”
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只见吉斯卡特站在墙边。
他问:“丹尼尔呢?”
嘉迪娅说:“他已清洗干净,正在机器人住的房间里,周围有许多机器人保护他。我已向机器人发出命令,不让任何人接近我的住宅!”
“谢谢你,嘉迪娅。”贝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嘉迪娅?”过了一会儿,贝莱睁开眼睛问。
“是吉斯卡特找到你的。吉斯卡特和丹尼尔来到我这儿,吉斯卡特很快向我说明了情况,我马上把丹尼尔保护起来。
“丹尼尔很不高兴。但吉斯卡特要我命令丹尼尔留下来。然后我们乘上我的交通车来找你。噢,在出发前,我们还与法斯托尔弗博士作了联系。”
“这么说来,我们交通车停的地方离你的住宅不远喽?”
“不太远。这要归功于吉斯卡特的驾驶技术。因此,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你。”嘉迪娅说。
贝莱说:“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你肚子饿吗?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贝莱无力他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这不是办法,伊利亚。多也许吃不下,但可以喝点汤嘛!这对你恢复体力有好处。”
贝莱笑了,心里想,女人终究是女人啊,温柔、体贴,不管是地球人,还是宇宙人。
“有现成的汤吗?可不必为我多麻烦。”贝莱说。
“有什么麻烦?我厨房里的机器人随时可以准备一桌酒宴呢!你想喝什么汤,告诉我就是了。”
贝莱来了胃口,说:“鸡汤怎么样?”
“当然可以,”嘉迪娅说。“再加几块鸡肉。”
没几分钟,鸡汤就端上来了。贝莱感到汤又浓又可口。吃完后,他不好意思地问:
“还有吗?我还想要点。”
“当然有,要多少有多少,”嘉迪娅笑了。
“不,一点点就够了。”
贝莱快吃完时,嘉迪娅问:
“伊利亚,明天上午的会议——”
“怎么啦,嘉迪娅?”
“是不是你的调查就要结束了?你有没有把扬德尔的事弄清楚了?”
贝莱说:“关于扬德尔事件的真相,我有个想法。但我很难使人相信我的想法。”
“那为什么明天要开会呢?”
“不是我想要开会,嘉迪娅。是机器人学大师阿曼蒂罗要开会。他反对我调查,并想尽快打发我回地球。”
“就是他让人破坏了你的交通车,并想把丹尼尔抓回去?”
“我想就是他!”
“那应该审判他,惩罚他!”
“当然可以,”贝莱说。“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难道他就可以这样逍遥法外了吗?”
“我想,完全可能。”贝莱无可奈何他说。
“但你绝对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你一定得完成你的调查工作,查明事件真相!”
贝莱叹口气说:“我查不出怎么办?查出了没有人相信我怎么办?”
“你一定查得出来!你一定能使人家相信你的话!”
“嘉迪娅,你这么信任我,使我深受感动。我也知道,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不仅将毁了我个人的事业,而且,地球也将因此遭殃!”
“那就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伊利亚!”
贝莱说:“上帝啊!嘉迪娅,我将尽力而为,但我双手无法举起整个行星。你不能期望我能创造什么奇迹!”,”
嘉迪娅点了点头,低垂眼睑,接着就呜呜咽咽哭泣起来。贝莱一切不知所措。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她,双手安在嘉迪娅的肩上。不知怎么回事,她投入了贝莱的怀抱,贝莱紧紧地拥抱着她。
嘉迪娅说:“天下的事太不公道了!因为我是索拉里亚人,所以扬德尔的事发生后,没有入关心这件事。如果我是奥罗拉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这完全是偏见和政治歧视!”
贝莱安慰她说:“情况并不完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