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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笙便利用这一点和相柳谈了一笔交易,相柳答应笙不伤害战娆,并且在他的抓战娆的目的达到之后便将战娆释放,而笙不仅要将自己的鲛鳞活剥给相柳,还要终身忠诚于他,听他差遣。
笙被刮了鳞之后就自割鱼尾,服用了龙宫的幻龙丹,幻化出了双腿。
起初看到自己终于和鲛人这个身份脱离关系时也曾有过一瞬间的兴奋,可是当他到了分化性别的时候,这个只有鲛人才需要经历的历程再次提醒他,即便有了和那个乐观的红衣小姑娘一样的体态,但终究他还是一个鲛人。
一个只会带给她灾难,即便并肩也无法给与她保护的卑微的人鱼。
虽然和相柳有了约定,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相信过相柳,于是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万无一失的契机。
直到今天在龙宫的大殿上见到她时他依旧不敢相信今天就是那个契机来临的日子。
所以他一直谨小慎微,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相柳察觉出什么,反而带给她不可挽回的伤害。
可是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白衣男子,显然他有着能让相柳害怕的能力,也看得出他很在意战娆,所以他意识到自己等待已久的那个契机终于到来了。
“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死,但是那困仙网会一生都捆着她,她也休想得到自由,反而会被困仙网吸食根骨,直到灰飞烟灭,你死不死,她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
“呵呵!到现在你还在骗我,当初你欺骗母亲,之后你不承认我是你的骨血,再后来你欺骗我为你刮磷,如今还在继续欺骗我,
你说你痛恨天界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痛恨你的母亲为了追求仙籍将你视作怪物抛弃,其实你自己呢?
你做过的坏事和他们比起来如何?这么一比较他们的确有资格做神仙,而你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恶魔九婴。
其实每一只七彩鲛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基因,出生的时候我就计划着在周岁能够选择基因的时候我一定要变成一只九婴,我不要想母亲那样悲惨的生活。
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是母亲的鲜血让我明白即便做一个被践踏致死的人鱼,也比像你那样孤独自负的活着强!
至少致死我的心里都怀着善和爱,而你毕生什么都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仇和恨。〃笙的声音一直很平静,而战烧听着心里却翻江倒海,泪水再次涌出眼眶,笙还是从前那个善良单纯的笙,可是此刻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够不要这么善良,不要这样……为了她而牺牲自己。
第七十二章 生无门,死无路
笙的目光缓缓的移到战娆身上,唇角竟扯出一个灿烂的笑,美丽的眸子笑成一条狭长的细线,红润的唇间露出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战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笙笑,可是笑的这样纯粹却是第一次,虽然过去了很多岁月,可是战娆依旧记得那个总是谨小慎微,即便是笑也带着淡淡忧伤的美丽人鱼。
“噗!”
“咻!”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笙手上的匕首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而他的胸口已经破开一个血洞,暗紫色的液体不断的从血洞里涌出。
“哼!这点伤算是对你威胁我的惩罚,你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不让你死,却能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我有很多,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相柳的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笙原本诧异的脸上露出一抹轻嘲,随即便仰天大笑了起来,随着胸口的起伏,血洞里的血液更加肆虐。
“哈哈哈哈!我无法选择我的生,竟也无法住在我的死,相柳,你还真是让我生无门,死无路,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
这样的你,竟然还好意思报复你母亲的旗号在这里祸害人,你可真是……真是不要脸!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唇角溢出的紫色液体,战娆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这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相柳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虐气,英俊的皮囊被他的虐气渲染的狰狞可怖,他狠狠的瞪视着笙。
这个从来在他面前脸大声呼吸都不敢的小贱种,居然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看来自己还是对他太过仁慈了,早在当初杀死那个鲛人贱俾的时候就应该将他也一并除掉!
“用他的血就可以解开困仙网,请你杀了他!”
笙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坚定,目光虽然是对着钟离玥,但是却始终没有什么焦距,仿佛已经只剩下一具躯壳。
“……若是我杀了他,你会如何?”钟离玥迟疑了一下,非常冷静的看着笙。
“你不觉得我现在生不如死么?”
还是那种淡淡的嘲讽,似乎是在嘲讽自己这卑微懦弱的一生,又似乎在嘲讽这个世界。
“不要!小相公,我宁愿自己死!”战娆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生怕钟离玥听不清楚。
钟离玥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眸子,像是在思考在犹豫,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情绪。
“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你可愿意随我和小七一起离开?”钟离玥抬头后依然是那种淡淡冷静的神色。
笙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视线重新移向战娆,那双眸子里情绪交杂,但是那种决绝的死意却是异常的坚定。
“我从出生便是个错误,若是没有我,我的母亲不会死在这个冷血的怪物手里……
若不是我当初在海底救了小七,她也无需受尽折磨的被关在水底整整十年。
我没有机会挽救母亲的死,幸好还有机会将自己带给小七的灾难降到最低,可是你们看到了,我很没用,没有能力杀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小七的身体已经极尽虚弱,熬不了多少时间,请你杀了我,不只是为了小七,也为了我自己!求你!”
说道后面笙的语气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他也曾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让相柳不要伤害她。
他口口声声的说是他带给了她灾难,可是现在战娆只觉得她才是带给他灾难的源头。
“我不会为了你而杀人,因为我不认识你,若说是为了小七,我更加不会杀你,也不会在明知道会连累你的情况下杀他。”
笙不解的看着不远处笔直站立的白衣男子,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从始至终他都能感受到他对战娆的在意和关注,可是为什么却能再战娆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如此冷静的放弃唯一救她的方法呢?
“想知道为什么?”他垂眸看着伏在地上满身狼狈泪眼婆娑的女孩。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不是小七所希望的,而且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让小七有事。”
直到这句话说完钟离玥的目光才从战娆身上再次移向笙,脸上清浅的笑意竟然还带着余韵。
笙的心猛地一顿,起初遇到战娆的时候,只是出于对人类的好奇才救了她。
可是在短暂的相处中,这个在经历了生死之后依旧处在困境中的女孩子却表现的那么乐观坚强。
那种乐观和坚强让他总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闪闪的光芒,那种光芒让他憧憬,却总是没有勇气去靠近。
他没想过在发现了他是在帮助相柳禁锢她的事实后她还会一如从前那样对着自己温暖的笑。
也许是在水底几百年的寂寞,
也许是心里那种酸楚在她的面前总是无所遁形,
也许是害怕失去那点温暖而作的最后的挣扎,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学会了倾诉,果然,她不仅是乐观坚强的,她更加善良。
她的没有责怪和一如既往的温暖,让他不在觉得自己那么可悲,至少在他惨淡的生命里,有过她的出现,着让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只是让她得到自由,继续快乐无忧的活下去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如今终于知道这些自己无法给予的,她都能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时,自己不是应该为她感到开心么?
可是为什么那个男子看她的眼神,对她说的话,甚至是唇角清浅温润的笑,点点滴滴都在刺痛着他的心呢?
笙用力的闭了闭眼,本是想让湿润已久的眼眶缓和一下,谁知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一串串的滑落,落在地上却变成一粒粒莹白的珠子。
“你们还真是……与其当着我的面在这里煽情的讨论我的生死来羞辱我,不如先看看天上的日晖是不是又淡去几分,哈哈哈!
东林!你倒是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了,三百年前我就想问问看,你到底是日神还是情圣!
我倒是觉得现在着样子仿佛是三百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次那样给你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了。言情新更快只是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或更在下很想看看这次你在女人和天地大义之间是不是也能像方才那样轻易的下论断l夕,
第七十三章 天道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拂过桑林时发出沙沙的响声,战娆仰头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片云彩,正值午后,本应是日头正盛的时候,太阳却像是月亮一般只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战娆想不明白太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这些又和钟离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相柳会称呼钟离玥东林,她在水底的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离玥只是定定的看着相柳,似乎并没有将相柳的话放在心上,唇角反而浮上了惯有的浅笑。
“相柳,亏你也是有数十万年修行的,竟还没有参悟天道二字,日月轮回是天道,无论我怎么选择,都不会影响天道的运转。
你的行为未免过于儿戏,将天道看轻的后果可不怎么样,用数十万年的修行做赌注,我怕你输不起!”
“不可能!后羿射日你我都在现场,十日如今只剩你一个,只要三日内你的阴阳两魄仍不能汇合,天上这最后一日也终将陨落,难不成你还指望你那早已不近女色的天帝老爹才给你生个弟弟出来么?”
相柳的脸色陡然一变,而后又强作镇定,不知是想让对方相信还是要让自己相信,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
一道绿色的光束突然从白楼的窗格里射了出来,直直的投在了战娆的身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道绿色的光束吸引。
战娆也诧异的看向白楼,这道光芒虽然出现的非常突然,但却丝毫不让她感到惊恐,反而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钟离玥的脸上清浅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只是依旧是那样淡淡的。
那道绿光在战娆身上渐渐淡去,待完全消失之后,连带着束缚着战娆的困仙网也不见了踪影,战娆瞠目看着重获自由的手脚,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君上,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人未到,声先至,战娆暗自揣测着来人的身份,桑林,白楼,白衣的男子,绿衣的少年。
如今缺的是那个白衣男子,绿衣少年和一颗扶桑,扶桑不会说话,但是听这说话的口气定是那绿衣少年无疑了。
只是梦境中的景物人物一个个的出现在现实中,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匪夷所思。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绿色的修长身影稳稳的落在钟离玥面前。
“呵!倒也正是时候!你再不来,我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来拖延时间了……”
钟离玥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一头雾水的战娆打横抱了起来,虽然自小就和他玩在一起,甚至小的时候还盖过同一张被子。
可是如今这样突然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战娆莫名的觉得脸红心跳颇不自在,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面而产生的短暂的陌生感。
“我就知道即便历经几百万年,你也难成气候,看吧!不管是做人还是做木头你依旧有办法总是拖着君上的后腿!”
这口气……果真……好熟悉!
战娆现在无需对照长相,也能坚定的下结论,眼前不顾她还在钟离玥怀里就拿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子奚落的男子就是梦境中那个绿衣少年!
而他口中对钟离玥的称呼与对梦境中男子的称呼一样,难不成钟离玥便是他梦境中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可是分明长相不同,那男子的样貌是那种让人只见一次便能印象深刻的英俊,而钟离玥是那种清秀疏淡的长相,腮边浅浅的笑涡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特别温暖,气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战娆有些混乱,如果钟离玥真是那个白衣男子,那么自己就是那颗被鄙视了数万年的扶桑树,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在疼。
除了那个梦境,她对这些眼前这个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