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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到处都留下艾伦夫人的指纹才对。”
“詹姆森有什么发现吗?”
“从那个钟点工那儿吗?没有,她讲了一大堆,可实际知道的并不多。证实
了艾伦和普伦德莱思相处得很好。我已经派詹姆森出去到巷子里做些调查。我们
还得跟拉弗顿-韦斯特先生谈谈。看看昨天晚上他在哪儿,干些什么。同时我们
还得查查她的文件。”
他立即开始行动。时不时地咕哝几句,扔给波洛某件东西。很快就搜了个
遍。桌子里面没多少文件,而且收拾摆放得整整齐齐。
最后贾普往桌子上一靠,叹了口气:
“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说对了。”
“大部分物件都一目了然——收据,几张没付的账单——没什么特别的。社
交邀请函,朋友的便条,这些东西……”他摊开手里的七八封信件,“还有她的
支票和存折。没有能让你感兴趣的吗?”
“是的,她透支了。”
“其他的呢?”
波洛笑起来。
“你是在考我吗?不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三个月前从银行取出了三百英
镑,而昨天又取了两百英镑……”
“并且支票本上没有留下任何存根。除了几笔小数目没开别的支票——最多
十五英镑。我跟你说——房间里找不到这笔钱。一个手提包里有四英镑十先令,
另一个包里有一两个先令。我认为已经很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她昨天支付了那笔钱?”
“对,问题是她付给了谁呢?”
詹姆森警督推门进来了。
“哦,詹姆森,有什么收获没有?”
“是的,先生,有几件事。第一,没人确切地听到了枪声。两三个女人说她
们听见了,因为她们以为自己听见了——可就这么多,那些爆竹放起来,连狗耳
朵也听不出来。”
贾普嘟哝了一句:
“别指望了,接着说吧。”
“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大部分时间艾伦夫人都在家。大约五点钟回来,之后六
点钟左右又出去了一趟,不过只是到巷尾的邮筒寄信。九点半左右开来一辆小车
——旗燕牌轿车——一个男人下了车,据描述约四十五岁,像军人一般健壮——
有绅士派头,深蓝色大衣,圆顶礼帽,牙刷胡子。詹姆斯·霍格,住在十八号的
司机说曾经看见他来拜访过艾伦夫人。”
“四十五岁,”贾普说,“不太可能是拉弗顿-韦斯特。”
“这个人,不管他是谁,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大概十点二十分离开的,还在
走廊里停下来和艾伦夫人说话。小男孩弗雷德里克·霍格从旁边经过时听到了他
说的话。”
“他说些什么?”
“‘好吧,仔细考虑一下再通知我。’然后她说了句什么,他回答,‘好
的,再见。’说完他钻进汽车,开走了。”
“是在十点二十分。”波洛思索着说。
贾普摸了摸鼻子。
“十点二十分时艾伦夫人还活着,”他说,“还有呢?”
“没有别的了,先生,据我的了解,住在二十二号的司机十点半回来的,他
答应给孩子们放焰火。他们正等着他呢——巷子里其他的孩子也在等。他放焰火
时大家都围在旁边看。后来大家都回去睡觉了。”
“没别人进入十四号了吗?”
“没有——不是说没人去,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嗯,”贾普说,“你是对的,好了,我们不得不去找这位‘有牙刷胡子的
军人式的绅士’了。很明显,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艾伦夫人还活着的人。我想知道
他是何许人?”
“普伦德莱思小姐也许会告诉我们的。”波洛建议。
“她也许会,”贾普丧气地说,“也许不会,我并不否认如果她愿意的话,
她会告诉我们很多东西。你怎么样,波洛,老伙计?你和她单独谈了一会儿,你
不是夸口你那种忏悔神父式的态度时常会博得好感吗?”
波洛摊开双手。
“哎呀,我们只谈了煤气炉。”
“煤气炉——煤气炉,”贾普显得厌恶起来,“你是怎么了,老家伙?自从
你来这儿以后,惟一感兴趣的就是羽毛笔和废纸篓。噢,对了,我见你往楼梯下
面瞧了一眼,有什么东西吗?”
波洛说:
“一本球茎植物的书目和一本旧杂志。”
“你究竟有何想法?如果有人想销毁罪证的话,你记着他们不会只把它扔到
废纸篓里的。”
“你说得非常对。只有无关紧要的东西才会那样被扔掉。”
波洛谦和地说。贾普却怀疑地看着他。
“好吧,”他说,“我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那你呢?”
“Eh bien(法文,意为:好吧。——译注),”波洛说,“我会检查完那
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有垃圾箱呢。”
他转身敏捷地步出房间,贾普望着他,一脸厌烦的神色。
“疯了,”他说,“彻底疯了。”
詹姆森警督礼貌地保持了沉默,他脸上却露出英国人的自负:“外国佬!”
他大声说:
“这就是那位赫尔克里·波洛先生!我听说过他。”
“我的老朋友,”贾普解释道,“不要以貌取人,提醒你一句,现在他仍然
宝刀未老。”
“有一点老朽了,先生,”詹姆森警督说,“就如人们所言,年龄不饶人
呐。”
“老样子,”贾普说,“但愿我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他走到写字台旁边,不安地注视着那枝翠绿色的羽毛笔。
5
贾普正在和第三位司机的妻子谈话,这时,波洛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进来,
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喔,你吓了我一跳,”贾普说,“找到什么了?”
“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贾普又回身问詹姆斯·霍格太太,“您说您以前见到过那位绅士?”
“嗯,是的先生,我丈夫也见过,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是这样,霍格太太,您是位精明的女人,我看得出来,我毫不怀疑您对巷
子里的每个人都一清二楚,况且您是个有判断力的女人——不寻常的出色的判断
力,我可以说……”他毫不脸红地把这话重复了三遍。霍格太太不禁有些得意忘
形了,做出一副智力超群的样子。“请告诉我关于这两个年轻女人的线索——艾
伦夫人和普伦德莱思小姐。她们怎么样?生活不检点吗?经常参加晚会?有这类
事吗?”
“噢,不,先生。没这种事。她们倒经常外出——尤其是艾伦夫人——但她
们俩都很正派,如果您懂我的意思。完全不像我能指名说出的另一类人。我很清
楚史蒂文斯夫人的生活方式——我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位夫人——我本来不想告诉
您那儿的事——我……”
“正是,”贾普巧妙地截住了话头,“现在您告诉我的非常重要。艾伦夫人
和普伦德莱思小姐很讨人喜欢,是吧?”
“是的,先生,非常可爱的女士,她们俩——尤其是艾伦夫人。她总是亲热
地跟孩子们说话。她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我相信,可怜的人儿。啊,我已经埋
了我自己的三个孩子,我是说……”
“是的,是的,非常悲惨。那普伦德莱思小姐呢?”
“嗯,当然她也是位可爱的女士,不过有点无礼,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她
只是对人点头示意,好像不愿意停下来浪费时间似的。不过我对她并不反感——
一点也没有。”
“她和艾伦夫人相处得很好吗?”
“是的,先生,没争吵过——从来没有,非常幸福和满意——我敢肯定皮尔
斯太太会证实我说的话。”
“是的,我们已经跟她谈过了。您认识艾伦夫人的未婚夫吗?”
“正要和她结婚的那位绅士?是的,他经常在这儿进进出出。他们说他是国
会议员。”
“昨晚来的那个不是他吗?”
“不,先生,不是他。”霍格夫人停下来,她太过一本正经的态度掩饰不住
话音里的激动,“如果您这么问,先生,您完全想错了,艾伦夫人绝不是那种女
人,我敢肯定。这幢房子里也没那种人,而我也绝不信会有这类事情——我今天
早晨还对霍格说过。‘霍格,’我说,‘艾伦夫人是位女士——一位真正的女士
——所以别乱猜’——男人脑子里总是这些,请您原谅我这么讲,总是有些粗俗
的想法。”
贾普没在意这番冒犯,继续问:
“您看见他到这儿以及离开了——对吧?”
“对的,先生。”
“那您没听到别的什么?争吵的声音?”
“不,先生,没有,也就是说这类事是听不到的——因为相反众所周知——
史蒂文斯夫人待那可怜的女人的方式使得大家议论纷纷——我们全都劝她别住在
那儿,但是,价钱很公道——她也许是魔鬼缠身了,就付——三十先令一个星期
……”
贾普赶紧说:
“可您没听到十四号里有任何声音?”
“没有,先生。外面正放爆竹,到处都是,我们埃迪和他的伙伴们就在附近
放的,别的什么也听不见。”
“那个男人是十点二十离开的,是这样吗?”
“可能吧,先生。我自己估计的,可霍格也这么认为的,他是个十分靠得住
的男人。”
“您确实看见他离开了,您听见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先生。我离得没那么近,只能从我家窗户看见他站在走廊里和艾伦
夫人说话。”
“也看见她了吗?”
“是的,先生,她站在门里边。”
“注意到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了吗?”
“现在真的,先生,我说不好,没有特别注意那个。”
波洛说:
“您甚至没注意到她穿的是日装还是晚装?”
“不,先生,我不能说我看见了。”
波洛若有所思地从上面的窗户向十四号望去,他笑了,和贾普的眼睛对视了
一会儿。
“那么那位绅士呢?”
“他穿着深蓝色大衣,戴着圆顶礼帽,看上去精明强干。”
贾普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开始跟下一个人谈话。弗雷德里克·霍格少爷,是
个长着一副顽皮面孔,一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