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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那店小二忙问:〃客官,您还好吧?〃
〃咳咳……咳……我……我没事……〃纪墨箴咳得脸红脖子粗,尚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事情,〃你……你说这春风阆苑是金陵最有名的青楼?〃
青楼?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那个人吗?不会吧?不可能!纪墨箴拼命给自己洗脑。
〃是啊。〃店小二点头,〃这家青楼中的姑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美人,而且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这春风阆苑的练当家更是这金陵的花魁呢。〃
纪墨箴眼睛越瞪越大,叫一旁的言凤翾觉得又是怪异又是惊奇。有什么事情能让这小子脸色大变,露出这种惊骇万分的模样?
〃你说这金陵花魁姓练?她可是叫练轻虹?〃老天,千万不要是真的,他宁愿是自己胡思乱想,但是店小二的一句话立刻让他瘫软在椅子上。
〃客官你怎的会知道?〃店小二惊讶的张大了眼。
难怪他会觉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从小到大听了十六年的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熟?可是……可是……他发出一声哀号。
老天,她怎么会跑到一家勾栏院去做起了什么当家?而且还弄了个什么金陵花魁的头衔?这……这究竟唱的哪一出啊?
他没事吧?
言凤翾打量着纪墨箴像极了翻肚皮的鱼一般,气若游丝的样子,先前的怒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心。
〃喂!要死别在这死,人家还要做生意。〃压下冒出头的关怀,言凤翾故作刻薄的嘲弄他,〃趁着现在还有气力,自己去郊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去你的。〃纪墨箴不雅的咒骂,脑中嗡嗡作响的尽是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人篷门卖笑,媚行风尘的模样,这……这简直诡异到极点嘛。
〃客……客官,您没事吧?还有什么吩咐吗?〃那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询问,这位客官好象快不行的样子?难道方才自己的话中有哪些不中听的气坏了他?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眼见得纪墨箴一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言凤翾代为开口。
那店小二如蒙大赦般忙不迭退下。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探一探,天下之多,同名同姓的人也不是没有,没可能那个练轻虹就一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再说了,这金陵花魁,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那个人……那个人……会做这种荒谬怪诞的事情么?
真的很不对劲。
言凤翾左瞧右瞧,都觉得这小子非常的不正常,瞧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脸,一会儿又长吁短叹的,表情多变得令人发噱。
想想自店小二退下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副诡怪模样,不会被什么给附身了吧?
呸呸呸!胡思乱想些什么?这种无稽之谈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相信了。言凤翾暗忖,都是受到这小子的影响,连带的害他也不正常起来。
〃我决定了!〃纪墨箴猛的一拍桌子,吓了言凤翾一跳,直勾勾的视线盯着那张定格为笑脸的俊脸不放。
这小子,不耍诡计时的笑脸还真是赏心悦目,比起他满肚花花肠子的算计人的时候要讨人喜欢得多。
〃今天晚上你去踩盘子,去查查这城里还有哪些富贵人家没有被那个独行盗打劫的,如果顺便,还可以查探查探,这城里有多少待字闺中具姿色的妙龄女子。〃纪墨箴颐指气使的使唤言凤翾,引得他大声抗议。
〃什么叫踩盘子?我又不是贼,你会不会说话。〃言凤翾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还有,我去查探,你又做什么?〃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想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呿,亏他才觉得他比较讨人喜欢一点呢。
纪墨箴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天机不可泄露。〃比起那些事来,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比较重要。
第三章
是夜。
两道矫健的身影从仪凤楼的后院客房跃上屋顶,在房顶窃窃私语了一会,像是达成了协议,几个纵身,便消失了踪影。
金陵丽景,尤以栖霞山,胭脂井,燕子矶,夫子庙与秦淮河为甚。
夫子庙乃是金陵最繁华之处,厂甸,三教九流充斥其间,店铺林立,琳琅满目,而在华灯初上之时更是人潮如涌,万头攒动,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归。
秦淮河与夫子庙紧密相通,更是古今名士,文人骚客必到之处,这里舟密舫稠,笙歌燕舞通宵达旦,城持不夜,舱帘画舫内不时传出莺声雁语,无限旖旎风光尽蕴其中。
在秦淮河畔,一幅幅鲜丽的长幅在微风中飘扬着,那上面书着一个个烟视媚行的名字,那些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更是让人趋之若骛,而其中一幅淡紫色的条福最为引人瞩目,它代表的是金陵最有名气的一家青楼:春风阆苑。
此刻的春风阆苑后院,相较之下,前院的莺歌燕舞,红灯绿酒,这后院〃照音阁〃显得分外幽静,与前院的声色犬马截然不同,一曲清润悦耳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音从这里传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
〃好一曲《凤求凰》,好一座春风阆苑,好一片春光荡漾,轻虹,你发情了吗?〃一道戏谑声从窗外传进,让抚琴的人停下手,望着窗外逸出一声轻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不怕让人误以为是宵小之辈?〃
〃我真不敢相信。〃声音从窗外传来,纪墨箴的身影随之出现,他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就算我现在看见坐在这里的真的是你,我还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呵呵呵……〃玉雕也似的指从古拙的琴上收回,铅华弗御的艳美丽容微抬,额间一点殷红朱砂掩映在如丝秀发下,清艳逼人,不经意间,那清灵的眉宇间竟然流露出几分男子的英凛之气,给她娇艳的面容增添了一股魅惑人心的气息,一身淡紫色的宽大儒服更衬出她一身意态闲雅。
〃今天在城门口我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道……〃纪墨箴摇头晃脑的打量着这个和自己自小生活了十六年的人,极佳的适应能力很快让他收起瞠目结舌的模样,恢复平常的自若。
〃今天在城门口看见你后,我就正算计着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怎么?先找人求证过了?〃不愧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将他的思考回路摸得透透彻彻。
〃是啊。〃纪墨箴朝天翻个白眼,〃差一点没让我厥过去。〃奄奄一息的模样真不像是他会有的状况。
〃呵……〃练轻虹忍俊不禁,就猜到他会有这种情况。
〃还笑!〃纪墨箴横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开始逼供,〃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这开起了青楼,还做了个什么当家?〃一个男人当妓院的老鸨,这像话吗?
〃你真要知道?〃练轻虹不疾不徐的品茗,一点黠光从眼中飞闪而逝。
〃废话!不想知道我干嘛问你?〃
〃唔……〃练轻虹盯着他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盯得他心里发毛,才悠悠开口答了一句会将人哽死的话,〃好玩。〃
再一次有昏倒的冲动!
纪墨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就知道,他实在不该期待这家伙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理由,从小到大,哪次见到这家伙行事不是纯粹为了自身的乐趣?什么时候见他为了正正经经的理由去做事的?
张嘴又张嘴,就是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来,姑且不论眼前这人比他还年长那么三个春秋,他训不到他头上。况且,自己做的事情可也是从来不比这人的惊世骇俗逊色几分,所以,他们两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资格教训谁。
〃没有话要说吗?〃平常在众人面前的巧笑嫣然卸下,在好友面前,练轻虹显露出自然而然的本质,举手投足间既有女子的优雅从容,亦有男儿的潇洒率性,端的是英丽无伦。
〃你……算了。〃纪墨箴无可奈何的摇头,〃大师兄他们呢?当初你不是和他们三人一起出谷的吗?现下他们都在何处?〃难道那三人就不曾试图阻止过这个行事出人意表的家伙的行为?
〃看来,你的求证过程不够完善。〃练轻虹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光彩,〃金陵府的逍遥侯爷东方晓,富甲天下的江南第一家君家继承人君非寒,当今圣上的十二皇弟李宸,可尽数是我这春风阆苑的后台,外界甚至有传闻,他三人皆为我的入幕之宾。〃
嘎?纪墨箴顿时下巴掉到地上收不回来。听他这么说,意思不就是眼前这家伙是主犯,那三人是从犯?难怪在城门口时那官差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么硬的靠山,除了当今天子,有谁敢撄其锋?难怪他能够做这什么〃金陵花魁〃,有那幕后三只毛茸茸的黑手撑着,谁敢不卖帐?不过……这不太可能吧?三师兄爱闹爱玩的性子倒是有可能会掺一脚,二师兄的温和性子虽然不会予以反对但也绝对不会赞成,但是依大师兄的严谨来讲,这种事,怎么有可能?
〃不相信?〃
是不得不相信!呆若木鸡一词不足以形容纪墨箴现在的拙样,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呀?竟然就任由这家伙玩这种无聊把戏,甚至还充当摇旗呐喊的角色,是不是日子过得太乏味了,想寻找点刺激?
〃小师弟,谨记你的仪态,别失态了。〃这修练成仙的小狐狸竟然也会有这种憨傻样,倒也稀奇。
蓦然回神,手忙脚乱的将掉落至地表的下巴扶回原位,纪墨箴莫可奈何的摇头。那三个做人家兄长的竟然也纵容他玩这种游戏,他这年岁小的也不用置喙,干涉也没用,他可是清楚得很,若说自己整人的段数的仙级的,眼前这奸笑不停的家伙就是精怪级的,虽然段数不是很高,却让人防不胜防,懒得和他斗智又斗力,这种差事还是免了吧。
心里一想通,也就释然,他也有闲心仔细打量他的模样。
啧啧啧,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他穿起女装会这么的……呃……娇美动人?早知道,就算是逼着也要他穿了,不过,一个男人穿起女装比女人还好看,可就让人有点……啼笑皆非了。
〃怎么?我这身打扮可还入得眼?〃练轻虹泰然自若的任他观察。
〃肩若削成,腰若束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纪墨箴啧啧称叹,〃若不是自小和你一起长大,我也一定会拜倒在你的裙下。〃这家伙扮女人怎么就扮得这么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与不自在,难不成他根本就是个女人?
〃多谢你的盛赞。〃练轻虹微微一笑,翦水双瞳流出清丽光华,差点看傻了明知道他是男人的纪墨箴。
幸好没有带言凤翾来,要不然这假女人裙下恐怕又要多一个俯首之臣了,他暗暗想着。
〃嗯?〃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疑问,怀疑的目光自然的望向的闲逸从容的品茗的人,慢吞吞道:〃最近这金陵府好像不怎么太平呵。〃
〃你也知道了?〃
〃今儿个我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看见几张官府张贴的缉拿公文,那其中有一张是缉捕采花大盗的。〃
〃我也略有耳闻,这淫贼只残害待字闺中的女子,这被害之人全是处子之身。〃练轻虹一皱眉,〃我怀疑那淫贼是在修习什么采阴补阳之术。〃
纪墨箴慢慢的,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那公文所述,该采花贼姓名、年龄、容貌不详,擅长轻功、作案时间不定,你可知晓?〃
〃这是自然。〃练轻虹见他质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不由得奇怪,〃你看我做什么?〃脑海中突现的答案让他瞠目,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像那种人吗?〃
〃这可就难说了。〃纪墨箴一本正经的盯着他,〃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有闲情逸致来这青楼当起什么老板,还是以女人的身份,不就是为了掩盖你的真实身份,好方便你在夜晚作案么?〃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
〃停停停。〃练轻虹无奈的抚额苦笑,〃越说越离谱了。照你这种说法,如果你不是今天才进城,我不也可以怀疑那采花贼是你所扮?〃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促狭的光彩从眼中一闪而过,让捕捉到这抹黠光的练轻虹愕然,随即笑叹,〃数年不见,你这爱捉弄人的性子倒是分毫也没改变。〃
〃失礼了。〃见诡计被戳穿,纪墨箴倒也不以为意,笑眯了星眸,〃我这可是回报你先前对我的玩笑,现在咱们两人扯平,谁也不欠谁。〃
〃你这睚眦必报的个性真令人不敢领教。〃练轻虹无奈的笑道。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纪墨箴正了正色,道:〃今天晚上我来你这,本来只是想求证,不过现在见到你,我倒还想起了另外一个目的。〃
〃说来听听。〃
〃这事得从我出谷说起……〃当下,纪墨箴就将被老爹逼婚,然后出谷,在路上遇到的种种事情,以及现在的打算仔仔细细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