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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才得知法眼家今天有喜事。
当时加纳刑警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觉得还好对方家里有喜事,否则这么
晚打电话,实是是太失礼。
于是他自报姓名,并说有件事想告诉弥生夫人。接着五十岚光枝便出来接电话,她
高兴他说: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紧事,可是今天我们家里有些事情,夫人非常疲累,有什么
事请你告诉我,由我代转好吗?”
由于光枝的语气非常兴奋,再加上女佣刚才说的话,于是加纳刑警问对方是否有喜
事,结果对方说:
“是的,我儿子阿滋和法眼家的由香利小姐今天在麻布的教会举行结婚仪式,两人
刚刚才搭机飞往美国,我们也到机场去送行,才回来不久……”
这时加纳刑警提出真田警官先前提出的问题,对方却答说:
“他们并不是从羽田机场起飞,而是从横田基地飞往美国。”
“从横田基地?”
加纳刑警屏住气息,继续听对方说:
“是的。我们家夫人从GHO驻日本的时候起,就跟他们维持不错的关系。在GHO撤离
之后,我家夫人又和进驻军的高层人士交情不错,所以这回才能运用这层关系。”
光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得意。
加纳刑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只好说位在医院坡的空屋今天晚上又
发生了一件怪事,希望能直接和弥生夫人谈一谈这件事情,没想到对方竟淡淡地回了一
句:
“你说那间空屋发生怪事,难道又有人在那儿上吊自杀吗?”
“加纳刑警只得告诉光枝不是上吊,而是发生一桩杀人事件,况且被害人好象和弥
生夫人有深厚的关系。”
“你说杀人事件?究竟是谁被杀?”
尤枝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充满惊讶,不过加纳刑警没有详加解释,他只是一再强调:
希望弥生夫人能来接电话。
“哎呀!好吧!我想夫人大概还没睡,那么请你稍等,我把电话转到夫人的房里。”
弥生隔了好一阵子才接起电话。
“喂,我是法眼弥生,刚才听光枝说,我们医院坡的老家又发生怪事了,而且还是
杀人事件……”
“是的,在此之前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昭和二十二年的时候,有位妇人在那栋空
屋上吊自尽,我就是当时跟您见过面的加纳刑警……”
“原来是加纳刑警啊!我记得,最近我还听过你的名字,咦?是听哪一位谈起你
的……”
“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吧?”
“啊!是的。这么说,金田一先生去拜访过你了!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谈,你先说
说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空屋里发生杀人事件……”
“是的,这的确是一件悲惨的事,被害人就是夫人要找的青年。”
“你说我要找的青年是……”
弥生说到这里,不禁停顿了一下。
“难道是山内敏男?”
“是啊!真不幸……”
“你们怎么确定死者就是山内敏男?”
“是金田一先生说的,他说这一定是夫人托人找寻的山内敏男。”
“那么金田一先生也在那里喽?”
“是的,他现在正在医院坡的空屋里。”
“为什么金田一认为死者绝对是山内敏男呢?”
“听说金田一先生以前就已经查出山内敏男的住处了,但是因为还有一个部分不是
很清楚,所以延迟向您报告,他还说非常抱歉,总而言之,近日他会到府上跟您报告这
件事。”
“你说敏男被杀,他又是怎么死的?而且……为什么会发生在那个空屋里?”
向来沉着稳健的弥生,今天却显得有些焦躁,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走音。
“很抱歉,夫人,这件事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跟您说,只是……”
“只是什么?”
“大批传播媒体现在已经赶到命案现场了,恐怕不久后他们也会赶到府上,金田一
先生怕您听到这件事会感到非常震惊,所以要我先通知您,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弥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真是非常谢谢金田一先生的好意,麻烦你替我跟他道谢。不过,被害人真的是山
内敏男吗?”
“是的,除了金田一先生之外,还有两、三位人证,更何况昭和二十二我也曾经见
过他两、三次,所以您放心,绝对不会错的。”
“我明白了。以后我对寻找敏男的事彻底死心了,但是……”
电话那头的弥生加强语气说道:
“小雪呢?难道连小雪也……”
“很抱歉,我们才发现命案没有多久,还来不及查明这件事。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他
们兄妹的住处,待会儿就会着手处理这件事,所以小雪不会有事的。辖区派出所也会加
派警力保护她,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小雪也有生命之虞吗?”
弥生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
“不、不,这只是我个人多虑,您别当真。”
虽然弥生好象还有许多事情要问,可是加纳刑警却不得不挂电话,如果再继续谈下
去,恐怕就要天亮了。
简言之,山内敏男死在医院坡空屋这件事,对弥生而言的确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疯狂“阿哲”
爵士乐团“发怒的海盗”的成员大致住在以五反田为中心、国铁环状线的附近。像
德州阿哲——佐川哲也就住在目黑附近的惠比寿。
那是一栋由寡妇所经营的两层楼公寓,每楼各有五间房间。楼下两个房间分别住着
房东太太和她女儿贞子,房东太大名叫伊藤泰子,她先生原本在这里经营铁工厂,却在
大战结束的前一阵被征召入伍,后来战死于冲绳。
伊藤泰子除了女儿贞子以外,还有一个比贞子大的儿子,可是他比父亲还要早入伍,
后来更是英年早逝。不幸的事总是接踵而至,最后就连他们的铁工厂都因为战争而化为
灰烬。
老天唯一眷顾这对母女的是,铁工厂及附近两百五十坪的土地都是伊藤家的财产,
尤其是朝鲜发生动乱后,东京近郊的地价更是暴涨。
伊藤泰子原是个非常传统的日本妇女,生平没有什么大志,只求丈夫顾家、儿子孝
顺就心满意足了。而且,她从来不用顾虑生活重担,因为一切都有丈夫为她打理得好好
的。
但是,战后剧变的社会形态逼得她成长不少。
幸好泰子的先生在世时喜欢帮助别人,所以当那些曾经受过她先生照顾的人从战场
回来之后,全成为她的商量的对象。
泰子听从建议卖掉约一百三十坪左右的土地,买方是金融业者,而且也是个正派经
营的诚实商人。
之后这位金融业者也成了她商量对象。她把卖地所得的钱,加上跟金融业者以低利
融资得来的钱,拿来盖现在住的公寓。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二楼的的五间房间全部是两坪半大的单身套房,
每个房间都可以自己开伙。
至于楼下则有适合年轻夫妇住的三坪大房间和两坪半大的房间三间。她自己和女儿
贞子分别住在一间四坪大和三坪大的房间,还有一间三坪大的西式房间是管理室。
或许这栋公寓的地理位置不错,当她的公寓一完工,房客立刻蜂拥而至。比较麻烦
的是,上夜班的女性比较多,很多在银座一带酒吧上班的女性都希望能住进泰子的公寓。
泰子刚汗始也觉得很困扰,可是跟那些上班女郎谈过话之后,却发现这些女性不但
善解人意,而且十分单纯;再加上贞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就把公寓租给她们了。
由于房客中有许多这类的上班女郎,因此门禁的规定根本不适用,玄关的玻璃门也
只好二十四小时开放,所幸每个和室房间都可以上锁,这栋公寓从来没有发生过盗窃之
类的事情。
总之,这栋名为“伊藤庄”的公寓开始租屋至今都非常顺遂,而泰子唯一的烦恼只
是女儿贞子的身材。
贞子长得像父亲,并不漂亮。大战结束时她十五岁,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却依然
小姑独处。
男人一见到贞子,几乎都视而不见。她不仅容貌、体格长得像父亲,就连个性也遗
传到父亲的优点——度量大、喜欢帮助别人,很快便成为很多女房客的倾诉对象。
昭和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肯德基阿谦推开“伊藤庄”玄关的玻璃门,走进
里面。
他是个好奇心强烈的年轻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跑去偷看阿敏和小雪的“夫妻生活”,
借以自慰。
当德州阿哲提出阿敏和小雪是否在演戏的疑问时,他立即以此为借口,跑去替阿哲
侦察阿敏夫妻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竟被阿敏逮个正着,不仅被扁了一顿,还被赶出五反
田,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这时,阿哲适时地伸出援手,把他接回去住,可是这个少年恶习不改,依然对任何
事都充满好奇心。
那一阵子,阿哲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每个礼拜四下午总会消失两、三个小时。
因此好奇心超强的肯德基阿谦对阿哲每个星期四外出一次的举动感到非常好奇,特
地尾随阿哲身后一探究竟。
结果他发现阿哲是在旅馆内跟女人幽会,虽然他们经常换旅馆,可是跟阿哲在一起
的女人却未曾换过。
对他们这群人来说,跟女人玩玩本是家常便饭,然而阿哲秘密约会的对象竟然是一
个高级官员的妻子,这一点让阿谦感到惊讶不已。
他握有阿哲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却压根儿没想过以此要挟阿哲,尽管如此,举止
轻浮、不稳重的阿谦仍然在阿哲面前说溜了嘴,因此他又被阿哲赶出“伊藤庄”。
离开“伊藤庄”四、五天后,阿谦就像丧家之大般四处流浪。
医院坡发生的命案虽然吓得他魂不附体,他却想借着向阿哲报告这件命案来取悦对
方,并向阿哲表明自己的忠诚。
当阿谦推开玻璃门的时候,穿着睡衣的贞子就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下方。
“咦?这不是阿谦吗?你被阿哲赶出去之后都上哪儿去了?”
“这个嘛……对了,我大哥在吗?”
“在是在,只不过样子有些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哎呀!你全身都湿透了,快点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些事想告诉你。”
贞子带着阿谦来到玄关旁的管理室。
“真要命!你连毛衣都湿得可以挤出水来了,我这就去拿条毛巾给你。把毛衣脱掉,
一会儿我拿一件毛衣给你穿。”
这就是贞子热心、善良之处。
“贞子姊,你刚才说我大哥的样子很奇怪……”
“嗯,他从四、五天前就变得怪怪的,还跟我借磨刀石。你知道他要磨什么吗?”
“他要磨什么?”
“磨军刀啊!就是海盗挂在腰际的那种刀子。”
“别开玩笑了!贞子姊,那不是我们用的道具吗?一把假刀有什么好磨的。”
“事情才不是这样哩!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真刀,他磨完刀之后就走回房间。
我因为担心他,所以跟在后面瞧一瞧,只见他挥起那把闪闪发光的军刀,就像在练习西
洋剑一样,而且他的眼神变得好奇怪……”
“那么我大哥现在在房间吗?”
“在啊!昨天……”
贞子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管理室的电子钟。
“不,已经是前天的事了,台风过后那天,他早上六点左右全身湿淋淋地回来,从
此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
“变得怪怪的?究竟是怎么个怪法?”
“他喝得烂醉如泥,我抓着他的雨衣问他上哪儿去了,他却要我少管闲事,还把我
的手甩开。可是我看见他雨衣底下挂着一把军刀,手上还抱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事后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沾了血。”
“你说他在雨衣下佩挂军刀,而且还沾了血……”
阿谦说到这儿,整个人忽然抖个不停。
“是啊!他大概在什么地方跟别人打架吧?总之,他一回到房间便关在房里,还把
门锁起来,不踏出房门一步。
我本来想用备用钥匙开门,阿哲却从房里高喊道:‘别开门!要是你开门,我就用
这把军刀杀了你!’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就在这时,一个穿睡袍的女人正好从二楼冲下来;同时,又有两名刑警从正门走了
进来。
“贞子姊、贞子姊,阿哲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说的阿哲是不是在佐川哲也?我们是……”
然而贞子已经没时间去理会两位警察的问题,她立刻用备用钥匙打开二楼三号的房
门,里面传来阿哲酒醉的歌声——
“藤蔓上的亡魂
人数为十三
呀呼——
喝吧!莱姆酒一饮而尽!”
这是史蒂